秦若冰眼里閃過一絲的驚奇,畢竟,陳洛甚至連信封打都沒打開,就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了?
不過驚奇也就是一閃而過,很快,秦若冰的目光便恢復平靜,淡淡的說道:“子彈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收過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不過,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調(diào)查下。”
陳洛坦言:“秦總,說真的,這顆子彈到底是誰寄來的,你我恐怕都心知肚明吧。”
秦若冰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一臉好奇的問:“你說的這個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陳洛的雙手貼在了秦若冰的辦公桌上,眼神充滿冷意的問道:“這件事難道不是所謂的臨江四大公子之一,楚北干的嗎?”
秦若冰低著頭,認真的思考了一陣,接著輕聲的分析道:“這個時間段,能給我寄子彈的也真的就他一個人了,只是沒有證據(jù)也不好說。”
“那就把他給抓過來問問。”陳洛目光冷冰冰的說道。
秦若冰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抬起頭,一臉驚奇的問:“陳洛,你想干什么?”
陳洛實話實說的說道:“他不是給你寄子彈嗎,那我們就故伎重演,也給他寄送一顆子彈,并且我要告訴他,如果他敢動你分毫,我敢保證,整個楚家都要完蛋。”
霸氣,著實的霸氣。
秦若冰有些被陳洛的霸氣給震懾住的意思,眨了眨眼睛,楞了一會神,反應過來后,下了決定說道:“那好,陳洛,這事就讓你去做吧,總之,這是我們?nèi)舯瘓F發(fā)展的最關(guān)鍵時刻,我不想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
“當然。”陳洛一臉自信的說道。
陳洛離開秦若冰的辦公室后,便網(wǎng)上查了下楚北所謂北方佳人公司的地點,開車出去買了個信封還有顆仿真的子彈,附送上一封信件全部裝在信封里,然后就找了個快遞公司,把這封信給寄送了出去。
畢竟是同城寄送,下午五點,北方佳人公司,總裁辦公室,這封信件便寄送到了楚北的手中。
他隔著信件,試探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眉頭已經(jīng)緊鎖,打開后,見是一個黃色的子彈,眼里頓時閃過一抹驚意。
還有一張紅色的卡片,用黑色的簽字筆寫上了雋永靈秀的字跡,他拿過來一看,眼里的驚意頓時變成了怒意。
只是卡片上寫著:“謝謝你,你寄的子彈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這是回敬給你的,你膽敢做出一點傷害我女人的事情,老子把你楚家給滅了,陳洛書。”
楚北的眼里,好似噴射出了兩團怒火,憤怒的把卡片給撕的粉碎,碎末扔在了地上。
他揮拳朝桌上一砸,眼里浮現(xiàn)一絲的陰沉,自言自語的說:“秦若冰,陳洛,你特媽的給臉不要臉哈。”
……
兩天后,若冰集團忽然出事了。
具體的事情就是若冰集團的一名女工,由于過勞猝死,家屬在大樓門口拉起了橫幅,一時間,若冰集團女工過勞死的新聞傳遍了臨江市的各大論壇。
這可急壞了秦若冰,若冰集團的歷史上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再說了,若冰集團都是兩班制的,那名女工也沒有一直加班的跡象,怎么會過勞死呢?
若冰集團當然報案了,一番調(diào)查下來,女工的死亡確實是由于心臟驟停而死,血液中也沒有檢查出有毒的成分,也就是說,基本上可以做出判斷,這就是一起過勞致死案。
秦若冰饒是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招架不住,女工過勞死?這可是人命的事情啊,人命關(guān)天,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而作為集團的保安隊負責人,陳洛自然也在積極的調(diào)查這件事。
他和警察辦案的經(jīng)過差不多,調(diào)查了和那名女工一個車間的五名工友,一番詢問下來,他察覺到,有兩名工人在和他眼神對視的時候,明顯有些躲閃。
這天下午兩點,陳洛把工人趙新還有張華連兩人再次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趙新二十七八歲,中等身材,有著一頭濃密的自然卷發(fā),看人的眼神,有些提防,又有些膽怯。
至于張華連年紀就大一些了,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fā)都掉光了,看似老實本分,可聽說年輕時候,作風不是很檢點,曾經(jīng)在別的廠調(diào)戲過女工被開除。
陳洛端坐在椅子上,至于趙新,張華年兩人則弓著腰站在他的面前。
陳洛的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語氣看似隨意,卻冷厲異常:“趙新,張華連,我陳洛在若冰集團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你們今天跟我說實話了還好說,如果不說實話,我陳洛分分鐘可以弄死你們,說,奚美娟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奚美娟就是那名死掉的女工。
趙新一臉平靜的瞇著眼睛微笑道:“陳隊長,該說的我們不是都說了嗎?奚美娟是昨天晚上加班到八點多,忽然翻眼倒地上了,后面送醫(yī)院了,也沒搶救過來,許多工友都親眼看到的啊。”
陳洛慢慢的站起身來,右手的食指朝趙新微微一勾:“你過來。”
趙新眼里露出一絲的恐懼,有些害怕的問道:“陳,陳隊長,你想干嘛?”
陳洛慢慢的站起身來,嘴角輕咧的笑道:“趙新,大家共事這么久,你有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奚美娟到底是不是過勞死,你們心里肯定有數(shù),今天要是不把真話給說出來,我會打人。”
張華連這時一臉憤怒的說道:“陳隊長,你這什么意思嗎?奚美娟的死警察都說了是過勞死,你還有別的想法?”
陳洛的內(nèi)心當然有別的想法。
若冰集團這次拿下了這么大的單子,難免保證有人會紅眼。
為了把若冰集團的形象弄臭,有些人可是不惜人命的啊。
陳洛的眼里,忽然迸射出兩道激光,盯著張華連的眼睛,吼道:“這是關(guān)乎人命的大事,你們還想隱瞞嗎?”
陳洛的這聲吼聲,夾雜著龍氣,震的張華連,趙新兩人的耳膜生疼,同時也驚的他們的心尖,狠狠的顫了下。
其實,陳洛聚集龍氣的龍眼再一次審問他們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眼底深處的慌亂。
雖然,他們的表現(xiàn)是鎮(zhèn)定的,平靜的,不過,陳洛很篤定,這里面肯定有事。
而且是大事。
張華連額頭冒出了一片冷汗,不過,卻咬著牙堅持道:“陳隊長,這件事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老實人,不說謊話。”
陳洛有些忍不了,嘴角勾起了冷厲的笑意,冷冷的說道:“趙新,張華連,莫非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趙新一臉輕笑的說:“陳隊長,我們真的沒有什么好承認的,您真的誤會我們了。”
他們的想法是,反正又沒有證據(jù),你能吃我啊。
陳洛眼里的怒意,在這一瞬間忽然消退了,轉(zhuǎn)而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愚蠢,兩個愚蠢的家伙,原本我還準備你們承認我就把你們當做自己人保你們,可現(xiàn)在看,不用了,奚美娟,你出來吧。”
陳洛的聲音雖輕,不過卻嚇得趙新,張華連臉色大變起來。
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球充血,在屋子四周尋找著奚美娟的影子。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花褂子,黑褲子,眼神有些羞怯的女工,慢慢的走了進來。
趙新,張華連頓時嚇得癱軟在地上,可見他們兩腿發(fā)抖,張華連更是嚇得尿都出來了,褲襠飄出一陣尿騷的味道。
“奚美娟,你…..你沒死啊。”張華連顫抖的聲音,嘴唇打顫著說道。
奚美娟看向陳洛,目光平靜的說道:“陳隊長,就是這兩個人,收了一個叫做楚總的每人三十萬,在我的杯子里下了一種毒,這毒名字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吃下后,就昏死過去了,幸虧有您。”
陳洛淡笑:“要不是你演戲逼真,也不可能把這群人給炸出來,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叫你們家里鬧事的那些人都回去吧。”
“嗯。”奚美娟點了點頭,接著轉(zhuǎn)身離開了陳洛的辦公室。
陳洛扭過頭,就見趙新,張華連兩人面如死灰,身體發(fā)抖,額頭冒出了一片的虛汗。
奚美娟昨天晚上是中毒了,而且很有可能會死,不過,關(guān)鍵時候,幸好陳洛還沒有下班,便把奚美娟給抱到了他的辦公室,用龍氣把她把她給救了過來。
不過,為了順水推舟的查出幕后的兇手,陳洛便讓奚美娟裝死了兩天,奚美娟一直躺在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里,其實她是蘇醒的,不過為了配合陳洛,便裝作昏死過去了。
甚至警察來調(diào)查,她都沒有醒過來。
直到陳洛今天中午把她從重癥監(jiān)護病房給救出來,她才徹底的蘇醒,然后跟陳洛回來,導演了這場戲,為的自然就是讓趙新,張華連兩人,徹底的招供說出實話。
陳洛腳步緩慢的走到兩人面前,雙臂交叉,環(huán)保胸前,一臉冷漠的說道:“說吧,奚美娟都活過來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