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跟我混也行,也沒啥要求,只要兄弟們一條心!最近我打算聯(lián)合其他幾個班的兄弟,咱們干票大的!”
宋耀祖彈飛煙頭,對著我點頭說:“我這里也有七八號人,需要幫忙就吱一聲!咱留個電話吧。”
我跟宋耀祖互相留了電話,他就帶著人走了。
李照這時候笑著說:“寶哥,沒想到你還真混出名堂來了,都有人上門拜碼頭,厲害厲害!”
我苦笑著說:“啥jb名堂,還是丟臉丟的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心里還沒點b數(shù)?”
李照笑了起來。
我抽著煙,心里尋思開了,想著辦法干龔力跟董俊鵬一頓,董俊鵬那孫子連濃硫酸都用上了,我也可以不擇手段了。
回到教室,剛坐下,羅玨就坐到了王大壯的位置上,對著我低聲說:“今晚宰肥羊啊,你準備好了沒有?”
我說“準備好了,大壯來不了,換上李照也一樣的,都只是打掩護,沒事兒。”
羅玨點了點說:“行,只要不出問題,咱們今晚肯定賺大發(fā)了。對了,這是本錢,你拿著!”說著就塞給我一疊厚厚的毛爺爺,我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放進了兜里,羅玨又臉色嚴肅說:“你可別想著拿了錢撂挑子不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真逼急了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你放心吧,我這人雖然壞,但人品絕對沒問題!”我回道。
羅玨點了點頭,然后回了自己位置上。
迷迷糊糊過了一天,晚上放學的時候,我?guī)е钫兆呦驃蕵方帧?/p>
到了飯點,我?guī)е钫者M了一家快餐店。
店里熙熙攘攘,擠滿了前來吃快餐的學生。
德中的伙食不行味道也差,更別說周圍的職高技校了,那伙食跟豬食差不多,所以有很多學生偷偷跑出來打牙祭。
我?guī)е钫针S便點了幾個菜,花了三十多,然后坐在小桌上等菜上來。
抽著煙,我忽然靈機一動,我媽現(xiàn)在家里沒事兒干,我爸也快下崗了,他兩合在一起,開家快餐店應該沒問題吧?
學校附近位置不錯,中午下午放學之后更是人流密集,附近的快餐店都掙的盆滿缽滿。
要說做飯,我爸的手藝跟李叔也不遑多讓,我爸當兵的時候在部隊里就是當伙頭兵,退伍了又在機關食堂干了幾年大廚,最后因為得罪了領導,才不得不走人另謀出路。
這個點子不錯,回頭跟我父母商量一下,我多留了些心,這畢竟事關一家人以后的生活問題,馬虎不得。
跟著李照狼吞虎咽吃完了飯,恰巧這時候羅玨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我按著她的指示,找到了一家小旅館,然后順利的找到了那個房間。
敲了敲門,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羅玨。
我?guī)е钫兆吡诉M去,里面煙霧繚繞,有兩個人正圍著一張麻將桌抽煙。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李照也緊隨其后。
我暗自打量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挺眼熟,在學校里見過幾次,外號好像叫老鼠,應該就是羅玨嘴里的高手。
另一個長得有點胖,白白嫩嫩油頭粉面,留著一個西瓜頭,頭發(fā)上的發(fā)膠厚厚的一層,跟膠水一樣,身上還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很是熏人。
見人到齊了,他一臉樂呵呵說:“來來來,我都等不及了,手癢死了!”
羅玨浪笑著說:“我?guī)湍銚蠐希?rdquo;
那胖子一聽這話,立馬一臉淫笑說:“要的要的,幫我撓舒服了,肯定給你大把鈔票!”
羅玨白了他一眼。
牌局開始了。
玩的還是金花,五塊錢的底。
第一把老鼠洗牌,他胡亂搓洗了幾下,眼睛不經(jīng)意的看了我一眼,眨了一下。
我一愣,立馬反應了過來,對著那胖子說:“哥們兒,煙沒了,來一根唄?”
那胖子樂呵呵說:“行,拿去抽,我這里管夠!”說完話,剩下小半包的中華煙就扔了過來,轉(zhuǎn)而從兜里又掏出一包新的。
趁著這一會兒的功夫,老鼠已經(jīng)洗了一副假牌。
我心說老鼠的功夫也不咋樣啊,還得讓我給他打馬虎眼兒,他才能作假,這技術還沒練到家,就敢跑這里來搞錢了?
可更納悶的是那胖子,別說這胖子還真挺有錢的啊。
這年頭賭博的學生多得很,聽說技校職高,開學那幾天輸?shù)魧W費的人比比皆是。而且一旦手頭寬裕,或是父母打了生活費過來了,都會吆五喝六的玩上幾把。
這已經(jīng)成了一個習慣。
但有幾個錢的學生還真不多。
就算家里真的特有錢那種,他們也不會跟我這種屌絲玩一塊兒,所以這看起來傻乎乎的胖子絕逼是個肥羊。
老鼠發(fā)完牌,大家蒙了一圈十塊的。
之后李照看了牌,丟掉了。
又蒙了幾圈,西瓜頭胖子不耐煩了,說了句:“這么小,賺點錢得玩到什么時候?。课颐梢话?!”說完在身前厚厚的一疊鈔票中拿出了一張扔在了桌子中間。
老鼠這時候看了眼牌,氣得罵了句:“真jb爛牌!”然后也扔了牌。
我知道,我手里這副牌絕對是最大的,所以想也不想也丟了一百上去。
一百一百……
桌子中間很快對面了一疊鈔票,目測起碼有一千五六百,這時候羅玨給的錢也快用完了,胖子還沒起我的意思,我只能蒙著起了他。
我:JQK的雜色順子。
西瓜頭胖子只有一張黑桃A最大。
這把很順利,我撿了一把厚厚的底,西瓜頭這波起碼砸進去了八九百。
接著又開了幾局,也不是次次都有機會做牌,總的來說胖子是輸多贏少。
“媽了個逼的,還真倒霉啊!”西瓜頭胖子點了根煙,滿臉陰郁。
我開口安慰他說:“哥們兒,打牌急不來。現(xiàn)在還早,咱們慢慢玩,來,抽根煙!”說著話,我從他給的中華煙盒里抽了一根,遞給了他。
西瓜頭接過煙,點上煙邊抽邊說:“有得玩就不錯了,話說德中窮逼真多,找打牌的都找不到,還好有你們幾個人,不然我都忍不住要退學了。”
聽西瓜頭胖子吹著牛逼,我們幾個樂的贏錢,也懶得搭理他。
玩了兩個小時吧,胖子面前厚厚的一疊錢差不多光了,我目測了一下,輸了大概四千多,桌面上還有三千多。
這時候老鼠又踢了踢我的腳,我裝作不小心打火機掉地上了,胖子習慣性的瞅了眼,趁著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老鼠已經(jīng)切好了牌。
老鼠發(fā)了一圈牌。
首圈必蒙,這時候差不多都玩紅了眼,幾乎都是蒙五十起步。
蒙了幾圈西瓜頭胖子的火又起來了,直接扔了五百桌子中間說:“就這一把定輸贏,敢跟的趕緊來!”
我不動聲色的扔了五百進去,不咸不淡說:“我跟了!”
李照棄牌。
老鼠也扔了五百進去。
“五百!”
胖子氣鼓鼓的又扔了五百進去。
我贏了西瓜頭胖子不少錢,桌面上除了那高手,就是我贏錢最多,羅玨給的一千塊本,現(xiàn)在差不多也有三千多,所以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扔了五百進去。
老鼠也跟了。
這把好玩了,三家蒙!
又跟了兩三圈,西瓜頭胖子的錢已經(jīng)不多了,他蒙起了老鼠。
西瓜頭胖子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牌,臉上狂喜,然后接過了老鼠的牌,立馬面如死灰,丟掉了自己的牌,罵罵咧咧道:“操他媽,這牌都輸了,沒天理?。?rdquo;
我趁機看向老鼠,他沒有一點兒棄牌的意思。
反而臉色從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不對勁,很他媽的不對勁!
此時桌面上西瓜頭胖子已經(jīng)沒錢了,李照也幾乎輸光了,而我桌面上就還剩下一千多塊錢,所有的錢,大部分堆在桌子中間,老鼠桌面上也只剩下兩千多左右。
只要贏了,就可以贏光所有的錢!
這孫子,在耍手段,想黑吃黑!
我心里有底,如果不出意外,老鼠必然是把最大的牌給了自己,他贏了我的話,他就贏光了所有人的錢,從容而退,至于會不會跟羅玨說的一樣分成,那是斷然不會的!
局面越來越緊張,那西瓜頭胖子看著我說:“哥們兒,輪到你說話了,趕緊的!”
我咬了咬牙說:“再蒙五百!”
我桌面上就剩下最后五百了,只能留著起老鼠的牌。
不行!
不能讓他贏!
幸好在老鼠出千的同時,我也留了一手,在牌面上做了些細微的痕跡。
那些痕跡在場子里說來可能微不足道,可是在他一個剛?cè)腴T的老千面前,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因為那是我小舅親自傳授的。
思緒飛快轉(zhuǎn)動間,老鼠也開腔說:“我也跟了!”
“啪!”
五百塊錢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桌面上。
我沒時間了!快??!
我腦經(jīng)急轉(zhuǎn),眼神一掃而過桌面上的牌,感覺腦漿都快沸騰了!
“哥們兒,趕緊的啊,你也沒錢了,是起還是丟牌,趕緊說啊。”西瓜頭胖子又開腔道。
李照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說:“你咋那么急啊,你急著輸錢,你以為別人也會跟你一樣嗎?”
西瓜頭胖子樂呵呵說:“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輸贏自有天定。難道他磨磨蹭蹭,就能贏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