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的算計非常的精準。
當他判斷出在這狹窄的橋面要躲過三輛大卡車蓄謀的前后夾擊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后,就只能采取冒險的策略。
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就制訂出了脫身計劃和算計出了具體的步驟。
對面兩輛卡車是根本沒有一點想頭了,甲殼蟲既然插不上翅膀也就無法從兩輛卡車上飛過去,不過如果有帶斜坡的跑道沈寒倒是不介意嘗試一下。
既然飛不過去就必須放棄正面,他就只能回頭打后面那輛單車的主意了。
畢竟一輛卡車要堵死一條路它只有橫在路上一個辦法,但對方既然沒選擇這樣做那他就不排除冒險沖一次。
在給車子掉頭的時候,他腦子里就已經(jīng)設(shè)計出了對付后面單卡車的計劃,包括正面迷惑,突然變向,借助卡車的撞擊之力讓甲殼蟲側(cè)身通過卡車。
沈寒已經(jīng)算計過,一但卡車在發(fā)現(xiàn)他變向要從另一側(cè)突圍的時候是一定會擠壓過來的,那樣路面就只會剩下很狹窄的空間,甲殼蟲就算小也不一定能駛過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讓甲殼蟲側(cè)立起來才能勉強過去。
一輛轎車要是不借助地面的不平差是無法自己側(cè)立起來的,在這橋上他只有借助卡車恰到好處的撞擊之力才能讓甲殼蟲側(cè)立起來。
正面迷惑主要就是防止卡車突然橫這把路堵死,那樣他就只能硬拼了。
為了盧依鳳的安全,硬拼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準備冒這個險的。
計劃制訂出來后就是實施。
一切進行的非常完美,甲殼蟲的車身被卡車碰了一下后如愿地側(cè)立著使出因卡車擠占而所剩無幾的空間。
當卡車撞到甲殼蟲的車身時,盧依鳳終于忍不住叫了一聲,并用雙手捂住了腦袋,閉上眼睛一心求死了。
盡管她一天到晚活得沒心沒肺的,但生和死還是能分得清的。
但是等了一會兒后她發(fā)覺自己的靈魂并沒有飛到天上,這說明她還好好地活著。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和地球重力的方向有點不對勁兒。
非常的別扭。
盧依鳳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是向右傾斜的,雖然有安全帶拽著依然倚在了車門上。
隨后她就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身體坐歪了,而是車子傾斜了。
以前只在電視里看到的轎車用一側(cè)的兩個轱轆行駛的情景,現(xiàn)在真真切切地發(fā)現(xiàn)在她身上。
但是在她還沒有品味明白的時候,轎車已經(jīng)咣當一聲恢復平衡了。
這咣當?shù)穆曇暨€沒結(jié)束,后面就傳來轟隆一聲。
盧依鳳回頭時正好看到一輛卡車像劃過夜空的流星一樣掉向橋底,而另一輛車則橫在橋中央,把橋直接堵死了。
“還有沒有別得路可以過這個干河溝子?”耳邊傳來沈寒的問話。
“下游二里地遠有一座更古老的橋,只是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車走。”
這就行了,這座橋過不去了,只有走下游的橋了。
大約十幾分鐘后,沈寒從下游那座可以被列入文化遺產(chǎn)的古橋上把甲殼蟲開過了河,開進了盧依鳳所住的小區(qū)。
雖然回家的過程有些許的驚險,但總算是回家了。
為了安全起見,沈寒當先走進了盧依鳳的狗窩,把她的狗窩清理了一遍后,盧依鳳才羞羞答答地進了屋。
“晚上睡覺不許開窗戶,把窗簾拉嚴實了,晚上上廁所的時候不許開燈,盡量貼著墻壁走,知道了沒有?”
盧依鳳懵比般地點頭。
最后沈寒又收走了盧依鳳的手機。
“喂喂!你拿我手機干什么?”
“這玩意兒晚上危險,明天早晨還給你。”
盧依鳳火了:“你法西斯,慘無人道。”
晚上她還指望手機打發(fā)一下時間呢。
和法西斯講理似乎沒什么作用,沈寒根本就沒理她,反而指著床邊一個按鈕道:“晚上有什么事情就按這個按鈕,我就在你門外的客廳里。”
盧依鳳傻眼了,這貨什么時候在她的床邊安了這么一個玩意兒?
她剛要問問的時候,那貨已經(jīng)出門去了。
盧依鳳呀地叫了一聲,胡亂地把身上的衣服一頓扯后就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沒了手機這怎么睡得了覺?
以前她都會躺在床上擺弄半天手機才能入睡,現(xiàn)在手機沒了她就只能在床上烙餅了。
實在無事可做,她就開始想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把整個過程懵懵懂懂地想了一遍,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貨車開得確實不錯。
緊接著盧依鳳就想起了沈寒說得那個故事,這貨究竟都說了些什么?為什么兩個人握握手女的就懷孕了?
懷孕不是只有那個以后才能懷上的嗎?這拉拉手就…這以后還敢隨便和男人拉手嗎?
盧依鳳的性格就是那種直腸子,什么事兒要是弄不明白她是睡不好覺的,這抓耳撓腮的半天也沒弄明白后,她忍不住了。
這廝披著個床單就出了屋子,一到客廳就打開了燈。
“我不是告訴你晚上不要開燈嗎,你腦袋能正常點不?再說你不睡覺瞎轉(zhuǎn)悠什么?”沈寒躺在沙發(fā)上不滿地說。
如果外面有殺手,這開著燈不是自己找死嗎。
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兒呀,剛才遭到了兩次襲擊她竟然心里沒一點警惕之心,她腦袋里一定有糞的成份。
“你講得那個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盧依鳳來到沈寒躺得沙發(fā)前,沒心沒肺地把沈寒的腿往邊上一掀就盤腿坐在沈寒的面前。
沈寒這叫一個郁悶,這傻大姐究竟還行不行呀?半夜三更跑出來就為了問這個問題?而且這貨就披了個被單子。
你披個被單子也不要緊,你倒是裹緊點呀,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往身上一披,中間大開連他娘的罩罩都看個一清二楚。
這尺寸還是挺傲人的。
“我說馬大哈小姐,你確定不是來勾引我的?”
盧依鳳的眼睛立刻就大了一圈:“我勾引你?你想得美!”
“呵!那你就這么盤腿大坐坐在我面前,上面的罩罩我就不說了,但是把小內(nèi)內(nèi)都露出來一半,你這不叫勾引?”
盧依鳳低頭一看一聲驚叫,手忙腳亂地把被單子一裹,嘴依然硬氣:“我可以露出來,但是你不許看。”
沈寒一撇嘴:“這算什么道理,你可以漏出來卻不讓別人看!我為什么不看?不看白不看不看才是白癡呢。”
盧依鳳也覺得自己的話很沒道理,你自愿穿這樣出來還不讓別人看,人家憑啥不看?又不用花錢。
“你別打岔,把你那故事的謎底說給我聽聽。”她覺得還是言歸正傳比較合理。
“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不行!弄不明白我一夜睡不了覺,明天還得準備去南方呢。”
“去去去,既然明天要去南方還不回去睡覺。”
“你快告訴我,不然我今晚就不走,就賴在你這里。”
一個大姑娘要賴在男人的身邊,有這樣賴人的嗎?也不怕自己吃虧。
沈寒無奈地坐起來:“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就解釋給你聽,但在解釋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別說一個,十個都行。”
沈寒頓了一下:“我可開始提問了,你一定要老實回答。問題來了,到目前為止,你用手解決過自己的某些方面的問題嗎?”
盧依鳳眨巴著眼睛一臉懵比:“哪方面的問題?”
沈寒撓頭:“你連這個問題都搞不清楚,我怎么向你解釋這個我的故事?”
“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沈寒哭笑不得:“那我直白點說吧。”
沈寒就開始給盧依鳳漲姿勢,自然說得非常的隱晦。
別說盧依鳳的智商還是滿高的,最后總算是弄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手是一種媒介,一些東西通過手的傳遞最終再通過手…呸!流氓!”
盧依鳳跳下地臉色紅紅地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寒在后面哈哈大笑。
跑回屋子的盧依鳳躺在床上心還在蹦蹦亂跳,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這么污。可是為什么解決問題要用手呢?
盧依鳳很想試試,但想了半天沒敢。
…
香雪里酒店某高層的一個房間里,馬巖默默看著無人機傳回的兩段錄像。
這是兩段關(guān)于車禍的錄像,雖然是夜晚但畫面還算非常的清晰。
第一段錄像是一輛路虎和一輛甲殼蟲的錄像,錄像里甲殼蟲一個漂亮的一百八十度甩尾就讓路虎沖進了工地的磚瓦堆上。
馬巖還知道路虎車里的兩個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其中一個還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
這一段錄像沒什么技術(shù)特點,就是一個甩尾擺脫跟蹤,只要是練過賽車的人幾乎都應該能做到。
但是第二段錄像馬巖就有些看不懂了。
甲殼蟲在遭遇危急后的處理非常的精彩,中間幾乎看不到一絲的停頓,從甲殼蟲掉頭后退到和那輛單卡車匯車想撞,一切都設(shè)計的天衣無縫。
尤其讓馬巖贊嘆的是甲殼蟲借住卡車的撞擊之力側(cè)立的那組鏡頭,不但顯示了駕駛者高超的駕駛技術(shù)而且還顯示了駕駛員過人的膽量和慎密的四維。
這是一個玩車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如果到世界拉力賽上也是能取得名次的人。
但是烏梁有這樣的人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