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只是給爺爺打個電話問個生辰八字,結(jié)果現(xiàn)在成了爺爺要突然過來找我。
老邢給我分析了這么多,最后還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他才是會這么干脆地幫我吧?
我坐在一邊,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老邢興奮勁兒過了后,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我不知道爺爺什么時候會到,今天晚上十二點我還要單獨去和冉叔見面。想著時間還早,我決定先休息一下。老邢這些日子同樣是累得厲害,躺在沙發(fā)上就是打瞌睡。
躺在床上,我想了半天,老邢來這里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那塊玉吧?不,準(zhǔn)確的說,是為了玉里面的東西。
是想為他所用?還是另有企圖?
這些事情想著想著就是覺得這里面還有太多的未知數(shù),抽絲剝繭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卻沒有太多的作用。
不是這些消息沒有太多作用,而是我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將這些消息串成一條線。中間,還是缺了什么。
老邢一直都是在那個泛黃的小本上寫著什么,時不時皺眉頭,表情很是嚴(yán)肅。爺爺要來找我的消息我給父母說了一聲,他們都是讓我照顧好爺爺,順便問了我一句,身上是否還有錢。
本以為找到工作,以后父母都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看來,這些都是我的幻想罷了。
我總有一種好像有人盯著我看的感覺,可是這四周除了我和老邢就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啊。在一邊坐著也不老實,時不時動一下,老邢倒是有些不耐煩了。
“你就不能安靜一會?。?rdquo;老邢看了我一眼,嫌棄地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有人一直盯著你再看?”我反問老邢道。
老刑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仔細地盯著我看,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你身后什么都沒有,不要緊張。
真的什么都沒有?
“睡會吧,晚上有你忙的。”老邢安慰我道。
想著也是,晚上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就在這種不太安全的感覺中等到了大晚上,出門前,老邢交代了我很多,并且保證他會一直跟在我身后,讓我大著膽子去找冉叔就行了。
我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安慰自己要放寬心。我提前了一會出發(fā),打開門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看門外,生怕是那一家子鬼都在門外面等著我。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是這么慫了。
小區(qū)里沒有一個人,這個點還跑出來的人,估計也就只有我這種一身麻煩的人吧?
一路上平安無事,我又是想著老邢就在我的身后,這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越是這么想著,我倒越是放心了很多。
走著走著,我被自己絆了一跤。低頭一看,鞋帶散了。我也沒多想,蹲下身便是系鞋帶。
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有什么東西拍了一下我的左前肩,抬起頭一看,我面前空無一人!就在我以為是我的錯覺,站起來繼續(xù)往前走。沒走兩步,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根本沒有穿鞋!我腳上的鞋子是從哪兒來的!
我驚慌地低頭一看,腳上有著一雙黑色的皮鞋!那一瞬間我頭皮整個人就發(fā)麻,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先拖鞋再逃命!
“于戈!”身后有人叫我,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是才想起來身后有老邢跟著!
我如同是找到救兵,哭喪著臉轉(zhuǎn)過頭,正準(zhǔn)備好好給老邢哭訴一番,右肩又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拍了一下。而且,我身后沒有一個人。
老邢呢?老邢不是說會跟著我嗎?現(xiàn)在他人呢!
四周的溫度正在快速下降,明明是大夏天,就好像是有一臺空調(diào)一直對著我再吹。沒有風(fēng),我卻是感受到一股寒意。
我決定退步回家,小區(qū)只有一條路,今天就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了。沒走幾步便是見到同一根電線桿,它就是再提醒我,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zhuǎn)。
回家的路是筆直的,可是我今天就是走不過去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給我下了死命令,今天我必須是走到保安室。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十二點了。繼續(xù)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能做,咬咬牙,決定去保安室。
保安室的燈光很亮,我老遠就是見到一個人影在保安室里忙著。走過去一看,是冉叔。
他抬頭看了看保安室上方的桌表,笑著說道:來得很及時。
冉叔開門讓我進去,關(guān)門的時候還不忘往外看了看,確定是否有人跟著我。
“路上有些不對。”我看著冉叔緊張地說道。“有什么東西好像一直跟著我,我的肩膀被人拍了兩下……”
我話音未落,冉叔打斷問道:你的肩膀被人拍了兩下?
我點點頭,將路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冉叔。冉叔的臉色越聽越難看,斬釘截鐵地說道:肯定是刑名!你現(xiàn)在最好不要出這間屋子了!人身上的三把火你已經(jīng)滅了兩把,要是再出亂子,你命都要沒了!
說完這話,冉叔記得是在保安室里走來走去,就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很嚴(yán)肅的問題。本來保安室就小,他這么一走來走去,又是給我加上了一層壓力。
“我們就不能坐下來說話嗎?你這么走來走去的,我頭很暈。”我看著冉叔說道。
冉叔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現(xiàn)在還暈什么暈!好好想想你怎么辦吧!身上兩把火已經(jīng)熄滅,萬一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件事情就更麻煩了……難不成,是他們?
冉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我都是有些聽不清楚。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里面恐怕是還有隱情吧?
“人的身上一共有三把陽火,兩肩和額頭。這三把陽火可以說關(guān)系著一個人的陽氣,你雙肩的陽火已經(jīng)被一些東西給拍滅了,如今你渾身上下還有的陽火就是你眉心的這一把,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它,不然等會我回來的時候,你就是一具尸體了。”冉叔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這大晚上,你是要去哪兒?我正想追問,然而冉叔已經(jīng)是提著手電筒往外走了,而且在臨走之前,他再三提醒我不要離開保安室。
保安室大概便是成了我能呆著的地方,關(guān)于剛才冉叔說的三把火的問題,我想了很久。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就是在提醒我,你的三觀已經(jīng)不太對了,需要換一個新的三觀。
我一個人坐在保安室里,想著剛才的事情,越想越是不對??慈绞宓姆磻?yīng),他知道是誰來找我麻煩?
保安室里關(guān)著門窗,很悶。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有點臭。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的眉頭不由自主擰成一團。這里面出現(xiàn)的麻煩可以說是越來越多了,而我完全是處于一種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
在這么下去,我恐怕是什么都做不了,更別說活命了。要害我的人絕對不會是老邢,爺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如果老邢這個時候?qū)ξ蚁率?,他一定是腦子壞了。
就在我思考著這些問題,還凍得是瑟瑟發(fā)抖的時候,我聽見了幾聲敲門聲。
我的警覺性立馬便是上來,門外很黑,我看不清有誰。
“誰?”我警惕地問道。
外面沒有人說話,死一樣的沉默。
我大著膽子語氣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我問你是誰!
“叔叔,我能進來嗎?我爸爸讓我在保安室等他回來。”門外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年紀(jì)不大。
這大晚上的,好像讓一個小女孩一直站在保安室外也不太好吧?我走到門前,往外看了看,一個面容很是干凈的小姑娘站在保安室外。
我還記得早上抓著我小腿的小孩長什么樣子,站在保安室里看了半天,我確定門外的小女孩不是她。
我開了門,留出一條縫,讓她進來。
“謝謝叔叔。”小女孩高興地說道。
我沖著她強笑了一下,騰出了自己的位置給她坐,自己跑到另外一個角落蹲下。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好像有些尷尬。
這大晚上的,我應(yīng)該沒有嚇到別人小姑娘吧?
我想了半天,才是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
小姑娘沖著我笑了笑,說道:我爸爸一般都叫我燕子,叔叔你也這么叫我就好了。我爸爸去辦事了,叫我在這里等他回來。
我笑著點了點頭,心里還是對燕子剛才說的話有些放心不下。我正準(zhǔn)備開口再問一遍,燕子追問我道:叔叔,你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呢?
“我……等人。”我抬起頭看著燕子說道。
不過這一抬頭,我便是見到燕子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玉。那塊玉很小,做工很細致。我總覺得是在哪兒見過這塊玉,站起身來就是走了過去想要湊近看看。
“你這個東西,哪兒來的?”我看著燕子問道。
燕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玉,笑著說道:我爸給我的。
“你爸爸是誰?”我追問道。
燕子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外,沖著外面一笑,大聲叫了一句:爸,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