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濕疣的表現(xiàn)是下體長出疣狀物,疣狀物就是民間俗稱瘊子那樣的東西,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像花菜一般,也俗稱菜花病。
一般情況下濕疣不疼不癢,皮膚表面的疣狀物可以用激光殺滅、液態(tài)氮冷凍、或藥物涂抹。
殺滅疣狀物十分簡單,但問題是這種病是一種叫人乳頭瘤病毒的東西造成的,這種病毒是在體內(nèi)無法清除掉的。病毒無法消除的后果就是會反反復(fù)復(fù)的長出疣狀物。
一旦長出疣狀物就激光殺滅,可過段時間又會長出來,長了再殺,殺了又長,一輩子就會陷入這么一種死循環(huán),就跟除草劑除草似的,除了又長,長了再除,如此反復(fù)……
辦法也就是吃點(diǎn)提高免疫力的免疫球蛋白,增強(qiáng)體質(zhì),控制病毒少發(fā)作。
在激光、藥物、冷凍等醫(yī)學(xué)技術(shù)的攻擊下,久而久之,你說作為主戰(zhàn)場的可憐生殖器會變成什么樣?當(dāng)然是千瘡百孔傷痕累累了……
生殖器皰疹比尖銳濕癘要痛苦的多,這種病自然也是無法治療和治愈的。皰疹發(fā)作時,下面會長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泡,火燒火燎的劇痛。
皰疹屬于自愈性疾病,跟感冒一樣,你吃許多藥或什么也不干,結(jié)果其實(shí)是一樣的,都是一周左右自愈。
但要命的是這個皰疹比尖銳濕疣發(fā)作還要頻繁,往往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比大姨媽還要準(zhǔn)時,當(dāng)你免疫力特別低下時,說不定一個月還會多來幾次。
濕疣不疼不癢,只是看著惡心難受,而皰疹不僅看著肉麻難受,還疼,很疼。
這兩種可怕的病毒會一輩子陰魂不散的纏著你,直到你死。
很多種性病就是不死的艾滋,不死的癌癥,極其難纏。
胖頭魚在大保健上付出的慘重代價我比誰都清楚,我就是雙手?jǐn)]破皮也永不會考慮來一次大保健。
我陪胖頭魚來到芭堤雅著名的紅燈區(qū),街道兩邊已經(jīng)站滿了濃妝艷抹搔首弄姿嚴(yán)陣以待的姑娘們,什么膚色都有。
我們進(jìn)了紅燈區(qū),就像去了女兒國,燕瘦環(huán)肥,鶯鶯燕燕們都圍了上來。也有種君臨天下的帝王感覺,成百上千個妃子都圍著你,要你翻牌子。
胖頭魚雙手背在身后,就像退休老太太慢悠悠溜達(dá)菜市場似的,在那東看西看貨比三家。
我陪在胖頭魚旁邊,心不在焉東張西望的,偶然瞥到不遠(yuǎn)的紅燈區(qū)入口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盯了半天,才通過暗紅的燈光發(fā)現(xiàn)是南希。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最后一甩頭拋了個鄙視的眼神,轉(zhuǎn)身離去。
我有點(diǎn)納悶,剛才車上你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明白我們想做什么,你此刻又用這種眼神懟我做甚?
“胖頭魚啊,我說你究竟選好沒有?”我有點(diǎn)不耐煩了。
胖頭魚發(fā)出杠鈴般的嘶啞大笑:“不急,反正不要錢的,慢慢選!”。
胖頭魚挑到最后竟然選中了一個很肥很黑很老盡管濃妝艷抹但看起來還是很丑的女人。
我不明白老司機(jī)的品味,也太深不可測了。
這種姿色的老女人一定不屬于哪家店面。因?yàn)檫@條街競爭壓力大,各家店里基本都是年輕美貌的小姐,沒有店會要這種年老色衰的。
“胖頭魚,你是圖便宜?”我不解的看著他。
“不是!”
“那你是想玩什么重口味花樣?”
“也不是!”
“那你為什么點(diǎn)他?你難道看不出來她肯定是自由拉客,不屬于哪家店的?”
“當(dāng)然看得出來。”老司機(jī)一臉的淡定從容。
“那你點(diǎn)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沒有理由,就是我爽!”
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不用站這我等我,去前面酒吧喝杯酒,我沒一個小時出不來。”胖頭魚抓抓襠部很自信的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南希說過,不要找這些沒店面的流鶯,很危險(xiǎn)的。”
“那小妞嚇唬人的,我逛過的窯子比她吃過的米還多!”
“好吧,你有任何意外打我電話。”
我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還夾雜著一連串急促的泰語。雖然我聽不懂泰語,但明顯感覺到這泰語像是在罵人。
只因全世界無論哪個國家的語言,說我愛你我想你我需要你必定是溫情溫柔的,而說操你大爺一定是兇狠的。就好比英文的FUCK,日文的八格牙魯,中文的操你大爺,哪個吼出來不是鏗鏘有力的爆破音?
我急忙轉(zhuǎn)身去,只見五六個身形高大的泰國人,正一邊朝我們沖來還一邊嘰哩咕嚕的罵著什么。
越來越近了……
40米……
30米……
我正欲火焚身沒處發(fā)泄呢,竟然有架打了,想不到還能打個跨國架揚(yáng)我國威,我咧嘴樂了。
“袋鼠,跑!”胖頭魚用力的打了我一下。
“你什么時候看我跑過?你在旁邊看著,看我怎么撂倒他們!”
“他們有武器!”
我定晴一看,嚇一跳,領(lǐng)頭的2個人,手里真握著武器!
在泰國可以合法申請持槍。
我只是喜歡和人打架,我絕不喜歡和武器打架,再說可能也打不過。于是我二話不說,和胖頭魚轉(zhuǎn)身就逃。
我參加過好幾次馬拉松,跑步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就是顧及到體弱多病的胖頭魚,才一再放慢腳步。眼看著追我們的人近在咫尺了,我實(shí)在沒辦法,慌亂中急忙攔腰扛起瘦小的胖頭魚就跑。
說真的,我覺得我扛著他跑都比陪他跑快點(diǎn)。
身后傳來了幾聲槍響,我不知道是真在朝我們射擊,還是對天射擊恐嚇我們,反正沒敢回頭,沒命的往前跑。
我不認(rèn)識路,反正有路就鉆,只要不鉆到死胡同就不會死。
混亂中,我穿街走巷的竟然逃出生天,跑到了一處有些偏僻的海灘。沒有城市的燈火通明,看不見后面,但仍能聽到不遠(yuǎn)處嘈雜的腳步聲。他們竟然還在追!
這時我看到水上停著一架水上摩托,就本能的跳了上去。
我將油門加到頂,在黑漆漆的海面上不辯方向的胡亂飛速行駛著,反正只要逃離后面那群人就好。
行駛了五分鐘左右,確保遠(yuǎn)離那片海灘了,我才放緩速度。
“他們?yōu)槭裁醋肺覀儯?rdquo;我和胖頭魚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
看來我們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會不會是你逛半天結(jié)果哪家店的小姐都不要,某個店老板派人打你?”
“不會啊,買賣不成仁義在啊,難道你在豬肉攤子上摸下豬肉沒買老板就要拿殺豬刀砍你不成?”
我哭笑不得:“人怎么能跟豬肉比呢?”
“會不會是那個摸南希屁股的小青年找人打你啊?”
“怎么可能,他也是游客,應(yīng)該不會有熟識的泰國朋友。”
我看得出來沒發(fā)泄完獸欲的胖頭魚大頭小頭都是火,假如現(xiàn)在有筆和紙,我畫個丁字褲給他,他一定能擼的出來。
“袋鼠你在往哪開,你認(rèn)識路嗎?”胖頭魚問道。
“不認(rèn)識啊,不過沒事,芭堤雅就這么點(diǎn)大,你打南希電話,讓她來接我們。”
“哎呀,剛才拍照拍多了沒電了,我開摩托你來打吧。”
我撥通南希電話,把事情前因后果講了遍,南希格格嬌笑且幸災(zāi)樂禍般的道:“你活該!哪叫你們?nèi)ゼt燈區(qū)玩?”
我愣了半天,南希怎么能說出這么沒有職業(yè)水準(zhǔn)的話?游客出了事,導(dǎo)游不想著趕緊來幫忙,還罵人活該!
南希又問:“你們倆是不是在帕塔亞海灘?”
“我不知道啊。”
“那這樣,你們看到陸地就上岸,登岸后找人問問地名,我馬上來接你們。”
那天在曼谷,南希和我說話語氣親切的像是老朋友,而今夜電話里的語氣變得很冷漠,完全公事公辦的工作態(tài)度。
女人心,海底針那。
我有點(diǎn)失落,準(zhǔn)備掛電話了,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胖頭魚搶過電話問:“那什么南希,你分析下我們究竟是為啥子被人家追?”
海面很靜,靜到電話不需按免提我都能清楚聽見南希的說話。
“你們有沒有在酒吧泡別人的妹子?”
“沒有啊,語言都不通怎么泡?”
“你是不是又在酒吧亂抓……亂抓那里……可能有的妹子看到以為是性挑逗,然后就叫男朋友打你們。”
才認(rèn)識幾天,南希都發(fā)現(xiàn)了胖頭魚愛抓褲檔這事。
“沒有啊,我兩只手都不夠用了,哪兒還有手抓褲檔啊。”
“人家都拿槍追你們了,這事不簡單,你們在酒吧到底有沒有經(jīng)歷什么不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