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真人!”
看到夏天走來,阿彪趕忙上前兩步,朝其恭敬行了一個弟子禮,面露狂熱。
修道之人,對強者自然很崇拜,有一個絕世高手在這里,阿彪完全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敬。
“真人?”
再度聽到對方喊這個稱呼,夏天眉頭一揚,暗中稍一琢磨,就開口問道:“現(xiàn)在武道都是什么修行境界?”
對方體內(nèi)也有一絲靈力,但都分布在肉身,有點體修的味道,不過檔次太低,對方一句一個真人,夏天也想了解地球修士。
“額……真人不知道?”
阿彪聞言,神色一滯,之后滿臉的不可思議,這是很簡單的實力劃分。
“哦,我以前一直在閉關(guān),最近才入世修行,對修行界的事情不太了解。”
夏天見狀單手一負,開口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
阿彪聞言頓時釋然,隨后臉上立刻寫滿了敬意,怪不得對方年紀(jì)輕輕就能達到真人之境,相比之下,他貪圖紅塵,倒是慚愧的很。
修行境界之類的,不算什么隱蔽,當(dāng)即阿彪就給夏天徐徐道來。
“華夏修士分武修與法修。”
“前者主修肉身,境界分為,外勁,內(nèi)勁,化境宗師。”
“后者主修法術(shù)。分為后天,先天,抱丹。”
“抱丹之境也叫做真人,夏國士能真氣外放,已經(jīng)是真人之境。”
聽到這里,夏天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對方將他稱為真人。
按照對方所說,術(shù)法真人靈力化形,這已經(jīng)是神通境的手段了。
不過對方誤會他了,當(dāng)日他并非是靈力顯化,而是其他的手段,嚴格說起來,他現(xiàn)在只有后天的境界。
想到此處,夏天心中有底了,雖然按照華夏的境界之分,才是后天之境,但他乃是修行者,手段眾多。想必就算是遇到先天之境,也有一戰(zhàn)之力。
除此之外,在吸收了姚芊雪的陰火之后,他修行一日千里,相比在有小半年,就能穩(wěn)穩(wěn)進入萬象境,到時候也有一些自保之力。
心思稍一轉(zhuǎn)動,夏天也沒有解釋,就跳轉(zhuǎn)了話題。
“你在這里等我是有何事?”
“是這樣的,吳總今天購買了南派虛火門的一件法器,南派來了位術(shù)士方慶中,來為法器開光,吳總讓我問問夏真人有沒有興趣前去一觀。”
提起正事,阿彪就立刻開口道。
“術(shù)士,法器!”
夏天眼睛微微一亮,當(dāng)即頷首道:“看看也好。”
入鄉(xiāng)隨俗,他沒想到在華夏修行界還有門派,法器,心中多了些好奇心。
“真人,這邊請。”
阿彪聞言轉(zhuǎn)身帶路,開口恭請道。
吳元財?shù)霓k公室,此刻里里外外站著不少保鏢,嚴守以待,房間中氣氛有些緊張。
夏天進來時,就看到吳元財正站在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身后,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
道袍青年下巴微揚,雙手倒背,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想來這便是阿彪口中的方慶中了。
在他面前,一個供臺上放置著一個海碗大小的金蟾。
這金蟾與平時那種招財進寶的那種不同,他鱗片呈現(xiàn)黑金色,帶有鋒芒,雙目赤紅,口中含著一個寶珠,看樣子應(yīng)該是年代久遠的古物。
“吳老板,我?guī)煾鸽m然命我來為你金蟾開光,但法不可輕啟,規(guī)矩你懂吧。”
看到夏天兩人到來,方慶中只是掃了眼,就轉(zhuǎn)頭看著吳元財?shù)馈?/p>
“我懂,我懂。”
吳元財聞言頭如搗蒜一般,大手一揮,一名保鏢端著個托盤出來了。
托盤上蓋著一個紅布,吳元財一拉,里面便露出一打打紅票。
“方大師,只要您能順利幫我開光,這二十萬便都是你的。”
吳元財指了指那金蟾,面帶狂熱的道。
要知道,生意人很信風(fēng)水這一套,這法器是他好不容易買下的,自然想要順利開光。
看著那紅艷艷的鈔票,方慶中眼中露出一抹火熱,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液,之后干咳兩聲,才開口道。
“吳總客氣了,錢財對我等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我也是替各路過往神靈要點祭品。”
“是是是,一切全憑方大師之言!”
吳元財點頭,恭敬答道。
夏天見狀則暗自撇撇嘴,倒是第一次見臉皮這么厚的人。
“好了,蒙三爺那里還催我,咱們還是盡快開工吧。”
可能是急于得到那二十萬,方慶中大手一擺,示意了一下。
旁邊有人端著一個盆子上前,里面盛滿了清水,方慶中則清洗了下雙手。
做完這些,方慶中雙手掐了個印記,眼睛微微閉合,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伴隨他口中聲音一起,只見方慶中的道袍無風(fēng)自動,發(fā)絲飛舞起來。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吳元財?shù)热祟D時一個個面露狂熱,神色更為恭敬了,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對方。
夏天則單手一負,一雙目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金蟾,對于那跳大神一般的方慶中,他沒有半點興趣。
不消片刻,方慶中豁然睜開了眼睛,抬手在袖口一抓,一張畫滿字符的符箓被其拿了出來。
雙指一夾,方慶中口中對著這符箓開始念念有詞起來,之后更是腳踏五星,圍繞金蟾而動。
“定!”
等其繞道三周之后,方慶中口中呵斥一聲,一把將手中的符箓拍在了金蟾之上。
頃刻間,變化起。
在眾人的實現(xiàn)中,當(dāng)那符箓貼在金蟾身上時,后者通體微微一亮。
“嗚嗚……”
只是那符箓剛一貼上,吳元財臉上的笑容尚未消失,憑空多了一股小旋風(fēng),直接將符箓吹起,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啊,這……這是什么情況!”
吳元財頓時臉色一沉,忍不住看著方慶中道。
要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可是大忌。
“勿慌。”
方慶中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當(dāng)即抓起地上的符箓看了眼,瞳孔不禁微微一縮。
只見那符箓上的花紋比起剛才,好像淡了一些。
“真是邪了門了!”
方慶中口中嘀咕一聲,之后再度喊了句“定!”
“啪”的一聲,再度將手中的符箓給拍在了金蟾上,這次用力不小。
但他手剛一離體,那金蟾的雙眼微微一亮,那符箓頓時就被金蟾身上的棱角給劃破了,怪風(fēng)一起,符箓就變成了碎紙片紛紛揚揚而落。
這時候,就算是神經(jīng)再大條的人,也看出了事情不對,吳元財顫顫巍巍的看著方慶中:“方大師,這……”
方慶中其實也沒遇到過這事,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倒不好裝的一無所知,略一沉吟,他才皺著眉頭開口了。
“吳總,你這辦公室應(yīng)該是兇宅,應(yīng)該是法器有靈,不肯開光。”
“啊,方大師,這…這怎么辦?”
吳元財聞言立刻六神無主起來,說到底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事,頓時著急了起來。
“嗯……”方慶中略一沉吟,才咬牙道:“不如這樣,吳總你們這些人拜一拜法器,后者有靈,興許能得到什么提示。”
“拜法器?”
吳元財一愣,這話他倒是第一次聽到,不過現(xiàn)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為了搞這個東西,他可沒少花心思,如果開不成光,他自然不甘心。
臉上神色閃了閃,吳元財一咬牙,才朝周圍的保鏢招手道:“都跟著老子拜一下。”
雖然有些別扭,但拜一拜法器也不丟人,吳元財更是第一個跪下了。
老板都跪下了,旁邊的幾個保鏢也紛紛跪下了。
“你……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不拜?”
方慶中站在面前,看著面前眾人下跪,心中有些飄飄然,當(dāng)眼神掃到夏天兩人時,臉色一沉,開口呵斥道。
“哦,方大師,他們只是我的朋友。”
吳元財回頭,看到是夏天兩人,立刻轉(zhuǎn)身給對方解釋道。
他哪里敢讓夏天下跪,開玩笑。
“不行,不管是誰,今天都必須下跪,否則以后難交好運!”
受人膜拜的感覺不錯,方慶中聞言沒有退步,而是話語尖銳了許多。
夏天此刻神色一點點冷了下來,負著雙手往前走了幾步,面無表情的看著方慶中道:“你讓我拜你!”
不知為何,一對上夏天的眸子,方慶中莫名的心中一虛,連忙別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話語弱了幾分:“不是拜我,是拜法器。”
“法器也配我拜?”
夏天嗤笑一聲,冷冷的道:“區(qū)區(qū)一個連煉體都未入的家伙,也敢妄談法器,真是滑天下之大忌。”
對方的實力夏天一眼就看穿了,原本他也不想拆穿這小把戲,只不過玩到自己身上了,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此言一出,房間中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方慶中臉色有些難看,頗為陰晴不定,片刻后,才開口哼道。
“哪來的野小子,也敢對我南派風(fēng)水之術(shù)指指點點,不懂不要亂說!”
夏天聞言眼簾低垂,撇了眼對方,才微微一笑:“風(fēng)水我是不太懂,但法器,我比你懂,這根本不是法器。”
方慶中一聽到不是法器,臉色一變,但面上仍然強調(diào)道,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那好,請方大師告訴我,你的符箓為什么放不上去。”
“這……”
原本方慶中還想用剛才那一套糊弄,但看夏天有恃無恐,他倒不敢將話說的那么滿了。
眼珠一轉(zhuǎn),他就將話語折了過來:“那你說說怎么回事?”
“不怎么回事,這根本不是法器,而是一件鎮(zhèn)魂之物。”夏天神色淡然,徐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