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原來罵了班主任的,就是他??!”
“這哥們,夠猛的,聽說他們班主任就是個母老虎,誰招惹她,她會把你往死里整。”
“他也是夠倒霉的,眼看下個月就高考,這個節(jié)骨眼要是被開除,高中三年不是都白白浪費了么……。”
這一刻,全校人的目光焦點,都放在了葉澤成身上。包括講臺上的陳大國,也注視著他,嘴角泛著一絲嘲諷。
張梅芳則是站在不遠處,神色之中,透露著一股不屑和冷笑。她就不信,用開除威脅葉澤成,這家伙還能囂張到哪里去?不得乖乖上來道歉唱征服?
“葉澤成,我現(xiàn)在就要你當眾對張老師進行道歉,還站在那里干什么?想被開除嗎?!”陳大國冷哼一聲,說道。
看著講臺上那兩張?zhí)摓榈拿婵?,什么陳副校張老師,表面上人模狗樣,暗地里,卻齷齪的不得了。
趁著學生例會的時間,讓他當眾道歉,這不是想讓他在全校師生面前,成為一個窩囊廢和笑柄么?這對狗男女,也玩得夠狠的,不直接開除,而是以這個名義來威脅。
如此一來,張梅芳想怎么報復自己,都隨心所欲。
“怎么?你是沒聽到我說話,還是不把我這個副校長放在眼里?讓你上來道歉,沒聽見嗎?”見葉澤成半天沒反應,陳大國不由得面色下沉。
“這家伙,不會是嚇傻了吧?”
“肯定是了,這么大的事,換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哎,看樣子,他是沒希望了……。”
周卿卿更是焦急不已,生怕葉澤成又犯渾,想要提醒他,先上去道歉再說。
卻沒想到,葉澤成一臉淡定,露出一張微笑的面孔,回答道:“陳副校,作為副校長,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直接給我下定論,屁股是不是有點歪?更何況,就算要開除,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
什么?
這小子在說什么?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葉澤成,居然敢當眾懟副校長,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你……。”陳大國聞言,一張老臉氣得鐵青,“好你個葉澤成,不知悔改,還敢當面頂撞校領(lǐng)導。我就不信,這個學校,還有我不能決定的事情。我宣布,現(xiàn)在立刻馬上,開除你這個學生!”
“陳副校,這話,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陳大國的話。
只見一個穿著老式襯衫的男子,臉色陰沉的從講臺后面走了出來。
整個學校,沒有人不認識他的,正是一校之長鐘方濤!
“校,校長!”看到來人,陳大國的面部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那股子囂張的氣焰,頓時熄滅,好似老鼠見了貓一樣,“鐘校長,您,您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鐘方濤眉頭一挑。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正在開學生例會呢,您……。”陳大國滿腦門是汗,怎么都沒想到,鐘方濤會突然冒出來。
“開學生例會?”鐘方濤背著雙手,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在宣揚個人主義吧,我這個校長還沒走呢,學校就是你說了算了?”
“不,不是,當然不是,鐘校長,您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學校當然是您說了算……。”陳大國驚寒若虛,冷汗直流,連忙哆嗦著揚聲道,“下,下面,有請鐘校長為大家發(fā)言!”
瞧見他那哆嗦的樣子,臺下頓時哄然大笑。
鐘方濤并沒有制止,而是掃了一眼,說道:“學校,是一個集體,就算我是校長,也不能獨斷專行,有什么問題,需要大家一起探討解決。關(guān)于葉澤成同學的問題,我大致有所了解,問題的根源,其實是在老師身上,不能一有事情,就往學生身上推。莘莘學子,國之棟梁,怎能說開除就開除?”
陳大國瞪大了眼睛,說道:“鐘校長,這……。”
“這件事,是我們沒有處理好,希望葉澤成同學可以安心學習,應對即將到來的高考。包括其他同學,也是一樣。”鐘方濤絲毫沒有理會,繼續(xù)說道,“還有,對于陳副校和張老師的行為,我會進行嚴加教育和批評!好了,大家散會吧!”
陳大國瞠目結(jié)舌,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遠處的張梅芳,更是臉色難看至極,陰沉的仿佛都能凝出冰碴子。
事情戲劇般的發(fā)生了一個大反轉(zhuǎn)。
誰也沒想到,鐵定要被開除的葉澤成,破天荒的留了下來,而替他說話的,竟然還是一校之長!
陳大國剛才在講臺上的話,無疑被鐘方濤毫不留情的駁回,簡直就跟在他臉上啪啪啪啪的打了幾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痛。
臺下的學生們一哄而散,各自回到教室。
此時看向葉澤成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好奇和驚訝。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沒看出來,這家伙還有校長做保護傘。”
“怪不得他敢直接懟陳副校,可是,以前也沒聽說他和校長有關(guān)系啊?”
“誰知道了,說不定,鐘校長恰好路過,聽到了陳副校的大言不慚,所以故意給他穿小鞋,陰錯陽差的,也就讓葉澤成留了下來。”
眾人議論紛紛,葉澤成經(jīng)過這么一鬧,倒是成了個知名的公眾人物。
他哭笑不得,本想低調(diào),奈何走到哪里都是閃閃發(fā)光啊!
不過,對于其他人的議論,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當耳邊風,吹吹就算了……
散會之后,陳大國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都是被葉澤成給氣得,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種沒智商的話來。
他追上了鐘方濤,忐忑的問道:“鐘校長,我……我承認剛才的言論有誤,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葉澤成公然辱罵張老師,他們?nèi)嗳硕贾?,完全就是他的品行問題,這種學生……。”
“陳副校,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這個還需要我來教你?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我也不追究了。希望你和張老師兩個,能夠好好反??!”鐘方濤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陳大國無法反駁,張著嘴,吐不出半個字。
“陳副校,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鐘校長怎么突然來了,還公然護著葉澤成這個兔崽子!”張梅芳走了過來,咬牙切齒道,“難不成,葉澤成和鐘校長,有親戚關(guān)系?”
“你自己的學生,還好意思問我?!”陳大國心頭正有一團火呢,張口就罵。
“嘿,陳副校,你這是什么意思?有火就逮著我發(fā),你夠可以的啊,信不信我……。”張梅芳雙眼一瞪,也不是吃素的。
陳大國立馬慫了,連聲說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這不本來要教訓葉澤成,沒想到反過來讓鐘校長訓了一頓,我能沒火氣么?對了,你是葉澤成的班主任,有他的資料,是不是沒搞清楚背景關(guān)系?”
“怎么可能?!”張梅芳嗤之以鼻道,“我對這小子的情況了如指掌,父母雙亡,靠著一個姐姐支撐家庭,說白了,就是個貧困戶,從沒聽過和鐘校長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真有關(guān)系,鐘校長早就照顧他了,豈會等到都快畢業(yè)了?”
“有道理。”陳大國若有所思,起先他也懷疑,但經(jīng)張梅芳這么一說,頓時就否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鐘校長故意給我穿小鞋,借著葉澤成的事情,給我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