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房間,來到院子里想要出去找王旭他們,可門像是被人從外面上鎖一樣,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打不開。
這時背后有些發(fā)涼,感覺后面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猛然回頭一看,頓時感到心驚肉跳。
身后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人,不可能是人,雖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但心里仍然有些恐懼。看不出年齡來,因為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像是被人故意打爛刮爛的。
他是個胖子,碩大的體型,粗壯的胳膊,右手握著的像是殺豬刀,大約三十厘米長,半月形,尖刃。
刀片上有個槽,應(yīng)該是放血槽,殺豬的時候血可以順著流下來。而此時,從他胳膊上流下來的血正順著放血槽無究無盡的流到地上。
“狗官!拿命來!”
他一聲嘶吼舉著殺豬刀沖向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一時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這么硬生生的挨他這么一刀只怕小命會不保。
正當(dāng)我不知如何是好時,我身上散發(fā)出了耀眼的金光擋住了這個怪物。
看了看身上發(fā)出金光的位置,頓時想到先前我?guī)系淖o身符。
我把護身符拿出來,它仍在發(fā)著金光。看這個怪物的樣子,他對此很是忌憚。第一次感覺師父的護身符這么厲害,這下就不用怕了,趕緊把門打開。
可另我沒想到的是,金光只持續(xù)了不到三十秒便消失了,這個護身符也連同著金光一起煙消云散。我才想起來,這東西,是一次性的!
見金光消散,這個怪物又重新舉起殺豬刀朝我襲來。
我下意識的往一邊躲去,怪物一擊不中,變得暴躁起來,攻擊的力度越來越大,但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根本就打不到我。他現(xiàn)在是砍不到,但一旦砍中就能要了我的命,必須想辦法出去。
我一下次想到王旭和段瑞強不見了,不會慘遭這怪物毒手了吧,可王旭的道行不是很高嗎,就算打不過跑應(yīng)該也跑的了吧。
此時借著月光我用余光瞄到那棵大槐樹后面有一只血手,不會是……不可能。
砰!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踹開,十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沖了進來,直接把我按住。
“不許動,老實點,走!”
警察?
“警察大哥,你們可能誤會了,我是好人啊,你拷我干什么?”
“閉嘴!走!”
就這樣,我再次被帶到了警察局,說來也巧,審問我的警察中竟然還有前兩次的那位女警花。
我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他們兩個警察在前面桌子的另一邊觀察著我,一男一女,男的在用令人很討厭的語氣來問話,女的則拿著紙筆在一旁記錄。
他先是問了一些基本問題,什么姓名年齡家庭住址之類的。
“為什么殺人?”
“人不是我殺的。”
男警察輕蔑一笑,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樣。“你也不用狡辯,沒用的,當(dāng)時案發(fā)現(xiàn)場就你一個人,不管你怎么解釋,事實就是事實。”
“真不是我殺的,我也差點被殺了,是個怪物。”
“怪物?我們警員沖進去的時候怎么沒看見?”
我本來還想說你們放我回去,等我查清楚再回來告訴你們,但我想說破嘴皮他們也不會信。
見我吞吞吐吐,想必在他心里更是加深了我的犯罪事實,現(xiàn)在就算有兩張嘴也說不清了。聶丁生意做的大,應(yīng)該有些關(guān)系,打電話給他讓他幫我解決?可現(xiàn)在隨身物品都讓他們收走了,也打不了啊。
“警察大哥,你們能不能先讓我打個電話。”
“不可能,你先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你們不讓我打電話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啪!
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想發(fā)火,隨即又壓了回去,笑了笑說。
“不配合可以,有的是辦法讓你招供。”
他先是把審訊室的燈關(guān)了,然后搬來一臺大功率電燈照在我的眼睛上。
刺眼的光使我眼睛很不舒服,漸漸的看不清東西。
他說道:“現(xiàn)在想說了吧。”
“人不是我殺的。”
“好,我不急,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女警察不忍的看著我說道:“看他的樣子也許并沒說謊。”
“小云,你入行才多久,你不懂,像這種明顯是慣犯,不把他從心理上擊潰,他是不會招的。而且你說他之前也進來過,都和命案有關(guān)系,我覺得這是個連環(huán)兇殺案,和我們局里的其他案子應(yīng)該還有關(guān)聯(lián),審?fù)炅?,得回去好好翻翻?rdquo;
我的眼睛慢慢黑了下來,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擔(dān)心以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什么的。
“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審吧。”
“也好,審犯人是體力活你就先去休息吧。”
他向我湊了過來。“小子,想到什么就說,別噎著。”
既然不相信,說什么都沒用,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我這失明的眼睛還能不能恢復(fù)。
哐當(dāng)!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然后門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事情已經(jīng)清楚了,宋隊讓你把人放了。”
“還沒審怎么就清楚了?”
“別廢話了,趕快放人。”
男警察雖然很不愿意,但最終還是執(zhí)行了,他把我眼前的燈挪開,手銬解開,收走到東西也都還我了。
緩了一會,眼睛恢復(fù)了些,我問道:“手機呢?”
“就這些,沒什么手機。”他不耐煩的說道。
“哦,我忘了,我的手機丟了。”
出去后,王旭和段瑞強在等著我。
“好在旭哥的路子廣關(guān)系硬,要不然你小子今晚可麻煩了。”
我看著段瑞強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nèi)ツ牧??我到了以后竟然一個人都沒看見,還有那個死了的是誰?”
“剛才那姑娘請我們吃夜宵,回來后聽隔壁說他從他們家樓上看到姑娘院子里有一個人在追著另一個人砍,他就果斷報警了,我們想到也許會是你,就趕緊過來撈人了。”段瑞強說道。
“你們吃夜宵連門的不鎖?”
“也不遠,聽到警笛聲后我們立刻趕去了解情況了。”
王旭:“具體什么情況目前還不清楚,應(yīng)該和那棵樹有關(guān),我先回去保護那家人的安全,你們倆把這邊的事解決。”
“我都出來了這里還有什么事?”我不解的看著他。
王旭沒有說話,轉(zhuǎn)過頭就走,他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話不說明白有些氣人。
段瑞強靠近,碰了一下我的肩膀。“這王旭不僅道行高,背景也是深的很,他一個電話就把你從警察局里給撈出來了。”
“他說這里還有事讓我們處理,會是什么事?”
段瑞強剛想回答,從警局里火急火燎的走出一個中年警察,他的職位好像挺高的,看到我,急忙走了過來。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小羅年輕沒見過世面,很多事他都不怎么了解,給你填麻煩了。”
他口中的小羅應(yīng)該就是剛才審問我的男警察,雖然他很過分,但做人還是要大度,以后做這行,肯定少不了跟他們打交道。
我說道:“沒事,年輕人,心氣高想要立功可以理解。”說的好像自己多老似的。
中年警察又說道:“有件事情要拜托下你們。”
“什么事,但說無妨,只要是能幫到上忙的我們絕對不會推辭。”
“小兄弟,你還記得之前我們逮捕你的時候,在槐樹旁邊被兇手碎尸的尸體嗎?”
“被碎尸了?我當(dāng)時只看到一只手。”
“尸體有些古怪,你們跟我來看看。”
我們和中年警察來到了驗尸房,他跟我們說道:“尸體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來,當(dāng)我們的法醫(yī)仔細觀察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蠶絲那么細的白線把被碎尸的各個部位串了起來。”
“白線?”
“起初我們也很納悶,尸體死亡的時間離我們沖進去的時間不久。先不說兇手有沒有充裕的時間把他們串在一起,就算有,那么細的線,是怎么穿過碎尸的?這可不是有根針就能做到的。”
這確實不好解釋,用肉眼都看不清楚的細線把碎尸串起來,這難度不小。
“就在剛才不久,更怪的事發(fā)生了。我們的法醫(yī)正在檢查尸體還有無異常時,那白線突然一緊,往一處收縮,瞬間把碎尸連接成了完整的尸體。”
中年警察一副自己都不信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下面,這個尸體居然動了!它張著滿是鮮血的嘴咬向法醫(yī)的脖子,幸虧法醫(yī)反應(yīng)快,只是被尸體咬到了胳膊并無大礙。”
“那個尸體呢,我怎么沒看到它?”
“法醫(yī)迅速的跑了出來,把尸體關(guān)在了驗尸房。還好今晚在警局值班的都是自己人,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少不了處分,所以也不能開槍,得低調(diào)處理。”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后看向段瑞強,我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段瑞強:“雖然不知道它是個什么東西,但只要把它解決不就行了嗎。”
我深吸了一空氣,王旭竟然能把這事交給我們,說明我們應(yīng)付的來,他還得指望我?guī)退鉀Q龍紋玉佩的靈力不穩(wěn),所以不可能讓我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