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愿違。
雷漢龍和喬添本想著施展武力,令對方知難而退,十名騎士卻不下車。
他們的騎術達到了巔峰之境,三十米方圓,十輛風暴太子摩托車幾乎首尾銜接,飛馳起來不停歇。
光頭中年知道這幫騎士,是他兒子請來的幫手,但以血肉之軀,無法沖進飛馳摩托車的包圍圈,所以只有在外面,遠遠的看著。
雷漢龍和喬添背對背,機警的目光掃視著,以靜制動。
“兄弟,還記得老虎山那一戰(zhàn),風雷基地的十六名A級殺手一次性被我們暴打的腿骨全部折斷么?”
“記得,但今天不能那么做,他們是遠飛的朋友。”要是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雷漢龍早已大下殺手。
“哎呦,你比我這做師傅的想的還周到,好吧,那就給他們小小的教訓。”
雷漢龍說了聲好,身子轉到喬添的身前。
喬添早就準備好,一剎那,雙手托住雷漢龍的后腰。
雙方的力量凝聚到一起,雷漢龍身子如同狂飆一般,落到一輛摩托車旁邊,雙手一拉一推,這名個子比較矮的騎士摔落下來。
“上車。”雷漢龍扶住、登上摩托跑車,一氣呵成。
雖然后面座位狹小,但坐下喬添沒問題的。
“兄弟,飛吧。”喬添拍著雷漢龍的肩頭。
喬添對雷漢龍的了解不亞于他自己。
雷漢龍的各種車技屬于世界一流的,即使載著他飛躍黃河壺口瀑布,他不會皺下眉頭。
雷漢龍瞅準空隙,駕馭摩托車飛越了一米高的月季花池子,進入了南北通向的交通要道。
光頭中年氣的連連跺腳,明明把雷漢龍和喬添圍在中間,只需再過一會兒,就能把他們累垮。
“老爸,那個土鱉比傷你的人還厲害。”一臉精明強干的展鴻烈開口了。
光頭中年展澎湃“哼”了一聲,兒子看的出來,他當然更能看出來。
“你不是還有好多獨當一面的朋友么,讓他們幫忙,把這倆人攔下來,敢在羅少的地盤上動土,就是他們跑到天邊,也要追到。”
“好,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展鴻烈不敢違背老爸的命令。
展鴻烈打了幾個電話時,長發(fā)陪歌女鄭小爽和兩個伙伴從娛樂城走出,一眼就看到展澎湃父子。
她奇怪的詢問發(fā)生何事。
“還不是鬧事的那倆土鱉。”
一提土鱉兩字,鄭小爽立時想到雷漢龍。
“展師傅,我覺得他人不壞的,誠心誠意為昏迷的虹虹著想,要不是我用他所說的辦法,虹虹真的醒不過來。”
“虹虹醒了,有后遺癥沒有?”
鄭小爽搖了搖頭,虹虹確實醒過來,但身子非常虛弱,是否恢復正常,現在還不好說。
展澎湃詫異,為什么鄭小爽和雷漢龍進去一趟包間,就能把性子非常野的她征服?
“小爽,你們在1026包間經歷了什么事?”
在之前,鄭小爽和展澎湃一樣,把雷漢龍視為惹是生非,目中無人的渣男,而且近似神經病。
但雷漢龍進入包間后,一次性說出鄭小爽所患有的胃潰瘍、肝病和腎病,而且還知道她服用的藥物種類,她立刻斷定雷漢龍絕不一般。
“小爽,你別傻了,什么不一般,他是暗地里打過你的主意。”展澎湃經多識廣。
“如果我這些病他能打聽出來,但我的婦科病,外人誰也不知道,他看了一下我的舌苔、眼瞼和手心,就說的絲毫不差。”
“真有這么神?”展澎湃似乎不信。
“他的醫(yī)術非常高明,他隔著我的挎包,就聞到里面裝有什么藥物,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展師傅,你給總經理打個電話,問詢一下這兩個人是不是他的朋友呢,鬧出小誤會,一句大水沖了龍王廟就過去了,如果某一方出現傷殘就不好收拾了。”
展澎湃想了一下,摸出手機,可是羅遠飛兩部電話均關機中。
紅陽大道上,越來越多的車輛追擊、堵截雷漢龍和喬添。
九輛風暴太子摩托車,十八輛一色黑的轎車,猶如一條閃著光的烏龍。
在柳河大橋上,迎面飛馳而來五輛摩托車和五輛黑色捷達。
原來這一部分車輛繞路,提前駛上了大橋。
眼看著去路被擋住,雷漢龍加大了油門,想從兩輛摩托車中間沖過去。
但是對方騎手想到了這一點,急轉車頭,摩托車橫在路中間。
雷漢龍的車到了近前,一名騎手感到了致命的危險,連忙躲閃,由于摩托車的慣性,他的身子飛起來,腦袋朝下墜向大橋下面。
“大喬,救人。”雷漢龍脫口而出。
喬添也是這個想法。
兩個人一向配合得當。
摩托車前輪頂在大橋欄桿上,雷漢龍身子懸空,迅速抓住騎手的腳腕,而喬添的胳膊夾住雷漢龍的腳腕,他的雙腿勾住摩托車的一對后視鏡桿。
命懸一線,救人成功。
絕對高難度的動作。
眾多騎手和轎車司機奔跑過來,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朋友,請你報個名。”展澎湃從雪鐵龍車鉆出來。
“飛揚武館喬添,羅遠飛的師傅。”喬添不能不說了,否則再僵持下去,還不知雙方鬧到什么地步呢。
“你花大娘的,要是早說,何來這場誤會。”
聽著展澎湃這句口頭語,喬添摸著下巴,笑起來,“你竟然是展澎湃,每周三,周六,在網絡上天下武者平臺和我虛擬比武的展老哥。”
“不是我,還有誰!”
“喬師傅,你倆這場戲演的太過了,你本是羅少的師傅,我是他的忘年之交,本是一家人,卻鬧出這么多事,還好沒出大差錯。”
喬添雙手抱拳,“不好意思,向大家道個歉,很長時間沒有真正以武力拼勝負了,實在手癢,所以一直沒報名。”
展澎湃雖然受傷,但不嚴重,早就和喬添神交已久,發(fā)生這點小摩擦,不至于記恨。
喬添介紹了雷漢龍。
在娛樂城時,沒有人知道雷漢龍是武功高手,但剛才驚險救人一幕,才知這是高手中的高手。
“雷兄,你救了我表弟,有朝一日,我們兄弟一定報答。”展鴻烈非常的豪爽。
由于從小練武,和習武者惺惺相惜。
“我有責任,向大家道歉。”雷漢龍一笑泯恩仇。
雷漢龍、喬添、展澎湃父子回到云天仙娛樂城,正遇到羅遠飛。
羅遠飛回來十分鐘了,聽說了發(fā)生的事。
由于鄭小爽說的繪聲繪色,羅遠飛更覺的雷漢龍是個人物。
單單是喬添師弟的身份,就令他很尊重,而且他的醫(yī)術超群。
“師傅,龍叔,你們回來就好,我正想打電話找你們呢。”羅遠飛確實是這個打算,他看了一下時間,“你們先休息,明早我有事和你們說。”
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也該睡覺了。
一覺到天亮。
吃早餐的時候,雷漢龍、喬添和羅遠飛在一起。
“龍叔,我聽鄭小爽說,你的醫(yī)術超群。”
“哦,家傳的醫(yī)術,登不了大雅之堂。”
“龍叔客氣了,我的干媽患很多年的病,可是她的懼醫(yī)癥也非常嚴重,醫(yī)生一到近前,她就情緒失控,所以耽誤的病情越來越不好治療。”
“既然羅少邀請,我就去瞧一下。”雷漢龍欣然應允。
“這就太好了。”羅遠飛非常的高興。
盡管沒看到雷漢龍給患者治病,但鄭小爽形容的神乎其神,讓他去試一下未嘗不可。
羅遠飛希望盡快完成蘇美洛交代的兩件事,和她喜結連理。
上午九點半,雷漢龍帶著從喬添手里借來的兩萬元錢去了人民醫(yī)院。
正趕上雷萬軍和李環(huán)雙雙陷入憂愁。
本來家境就不富裕,雷萬軍不掙錢,家里的老人孩子就得餓肚子,而現在他不但不能工作,而且需要大批的治療手術費。
雖然是被楊天年打傷,但被威脅下選擇隱忍沒報警,所以拿不到一分的賠償款。
在李環(huán)看來,雷漢龍帶來的兩萬元錢,就是及時雨。
可雷萬軍堅決不收。
“雷大哥,我在金安市無親無故,和你挺投脾氣的,我們就以兄弟對待吧。”雷漢龍心里閃過一絲傷感,為了使命,隱姓埋名,不能認親。
“你丟掉了工作,用這些錢做點生意最合適不過,你還是拿回去吧。”
“我借給你,按照銀行的利息,到時收你本金。”雷漢龍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目的達到就行。
“這行,我同意。”李環(huán)先表態(tài),“孩他爸,就看在爸媽和女兒都眼巴巴的等你掙錢過生活,就答應吧。”
“好吧。”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李環(huán)送雷漢龍到樓下。
“漢龍兄弟,等萬軍傷好之后,請你去家里做客,我燒的一手好菜,好好的報答你。”
李環(huán)這句話,使得雷漢龍心如刀絞。
回到金安市的第一天,他就去了一趟家鄉(xiāng)的小山村,站在半里地的山峰上,看著父親母親收拾家務……
無星無月的深夜,雷漢龍在羅遠飛親自安排的寢室里,擦拭著子彈頭鑰匙墜。
他想起了霍一珊。
接著想到了蘇美洛。
首先給霍一珊打電話,對方一直在占線中。
他又把蘇美洛的手機號碼提出來,但很快又取消。
“還是找謝芬吧。”
電話打通了,對面的謝芬懶洋洋的聲音道:“雷大帥哥,深更半夜的怎么想起我來了,是不是寂寞難耐呢。”
雷漢龍不喜歡聽這樣的強調,可有求于人,沒辦法。
“我想知道公司的近況。”
“你可得了吧,你是想問霍一珊。”
“是的,我想打聽一下一珊的情況。”
“這才夠男人,直接了當,想什么就說什么。”謝芬打了個哈欠,話聲清晰了許多,“不瞞你說,霍一珊的處境很不好。”
“出什么事了?”雷漢龍翻身而起。
“病倒了,三天沒去公司上班了。”
“什么病?”
“相思病唄,想你想的,哎,真是癡情的女孩,當今社會難找。”
雷漢龍聽出來,霍一珊病倒是真實情況,至于其原因不是因為他。他對霍一珊有好感,可霍一珊對他厭煩,恨不得他在世界上消失,為他得相思病,不可能。
掛掉電話,再次撥打霍一珊的。
這次打通了,但雷漢龍無論怎樣問,霍一珊支支吾吾的,既不說她患的什么病,也不說她在何處。
雷漢龍著急的不得了。
他最終還的求助謝芬。
“呵呵,我還真知道霍一珊在何處,不過不在電話里告訴你,要想知道,就來我單身一人的家,稍后把地址發(fā)給你。”
去謝芬家?
她會不會給我準備了美人計呢?
美人計又算什么,就是刀山火海,槍林彈雨,老子也沒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