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不都演了,豪門大家族,總是有不少刀光劍影,先說陸家那倆兒子吧,老大是已經(jīng)過世的原配生的,老二是現(xiàn)任妻子生的,陸家家大業(yè)大,兩位少爺爭家產(chǎn)也是爭的如火如荼,陸家集團一共有四家公司,最大的公司是陸家的發(fā)家公司,萬格公司,后面的三家公司,都是在萬格的基礎上發(fā)展出來的,星輝是四家公司里最小的公司。”
“萬格公司有海外產(chǎn)業(yè),前幾年老大都被安在海外,說是說去海外歷練,其實誰不知道,那就是被發(fā)配邊疆了,老大雖然一直和老二爭,但二少爺有自己媽天天在陸老板耳邊吹枕頭風,明顯落于下風,今年陸大少回國了,局勢發(fā)生了變化,我聽我們老板說過,之前和鐘恬爸爸爭的那個總經(jīng)理就是陸大少安插在星輝的人。”
我想了想,說道,“所以,本來老大的人贏定了,結果被鐘恬爸爸反殺了?”
劉悅點了點頭,我沉吟道,“結果怎么會發(fā)生大逆轉呢?鐘恬爸爸有那么大的能力?”
“哪里是他有能力,是他聰明,本來他兩邊都不參合,關鍵時刻發(fā)現(xiàn)自己要被踢出局了,立馬投靠了一個人。”
“陸家二少爺?”
“嗯。”
劉悅繼續(xù)說道,“不知他給了陸二少什么有用的東西,不僅助他贏了這一戰(zhàn),還讓陸老板把他提拔為副總,讓他加入了星輝的股東大會。”
說到這,劉悅神色有些黯然,“雖然我口口聲聲說一個副總能有多少實權,但鐘恬爸爸背后有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心里很不安,“會不會連累到你?”
“沒事,東家不做做西家,南邊混不下去我去北邊,陸家還不能一手遮天。”
盡管劉悅的語氣很輕松,但我仍然聽出了一絲濃濃的擔憂,這讓我心里很不好受。
見我眉頭都能打結了,劉悅輕輕捶了捶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別那么擔心啦,真沒什么事,我有本事在身,除非我的工作出了大差錯,自己倒了,否則別人弄不倒我。”
我心里的不安并沒有減輕多少,本來陳浩和鐘恬爸爸就夠難對付了,鐘恬爸爸后面還有個大靠山,若是因為我連累到劉悅,我做什么都彌補不了。
不想讓劉悅擔心,我笑了笑,說道,“嗯,我知道的,繼續(xù)說吧。”
“之前陸太太吹枕頭風,把陸大少給吹到非洲曬了三四年的毒太陽,如今這位爺回國,很多人都說是回來復仇的,但我估摸著難啊,陸大少被丟到國外那么久,碰不到陸家集團的核心,三四年的時間,足夠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發(fā)展勢力拉攏人心,加上陸太太也是個精明厲害的,我估計陸二少在陸家集團的地位已經(jīng)無可撼動了,否則,陸太太怎么會允許陸大少回國?”
“陸二少的勢力越強大,鐘恬爸爸就越穩(wěn)固,我和陳浩……”
一想到這,我頭都大了,劉悅連忙安慰我,“別擔心,我們要的是和陳浩干干凈凈的離婚,現(xiàn)在陸大少回國,也算打破了之前的局勢,陸二少目前來說都不想出事的,免得被他哥抓住把柄反擊,他不動,鐘恬爸爸也不敢亂動,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我們得趁著局勢未定前,跟陳浩掰扯清楚,否則等到陸家老大被老二壓制住了,就沒什么用了。”
劉悅贊同的點了點頭,“時間不多,要抓緊了,我老板說過,用不了半個月,陸大少會再次被趕到國外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能找到強有力,能讓陸家側目的同盟。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有同盟,還會在非洲曬那么多年的毒太陽?早就回來了。這次要不是陸家老太爺八十歲大壽臨近,陸家老太爺發(fā)話了,他還回不來呢。”
一聽這話,我心都涼了,半個月的時間,我能跟陳浩徹底分干凈嗎?跟陳浩的婚姻,我是一天都不想繼續(xù)下去了,我現(xiàn)在看這個男人,不僅覺得惡心,還感到很可怕,睡覺都會做噩夢,跟他同住一屋,都得時刻防著他捅我一刀。
可不想歸不想,陳浩咬著我不放,放貸的也咬著我不放,我已經(jīng)讓林律師做好打官司的準備,無論如何,能從法律上撇開那筆債務,多少是有用的。
“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出神?”
劉悅推了推我,我回過神來,沖她笑了笑,“沒想什么,對了,你之前說的小陸總,是指陸二少?”
“不是他還能是誰?陸大少在陸家都沒什么職位的,連個副總都沒有,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嫡長子啊,必須繼承家業(yè)的,要是皇帝家,那就是妥妥的東宮太子,堂堂一位大少爺混得這么差,也是挺慘的。”
劉悅語氣里無限感慨,我嘆息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劉悅也跟著嘆息一聲,“要我說,鐘恬眼瞎看上陳浩就算了,她爸爸能當上副總,怎么說也是老狐貍一只,怎么會由著鐘恬胡鬧呢?未婚先孕,還是搭上已婚男人,陳浩又不是什么高富帥,家族繼承人,就那么一個爛玩意,用得著搶成這樣?”
“也許,他就看中陳浩聽話吧……”
“是挺聽話的,跟條狗一樣。”
劉悅鄙夷的說道,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劉悅一看號碼,撇撇嘴,“真是背后不能說人,一說瘟神就來了。”
“陳浩?”
“嗯。”
我皺了皺眉,我手機關機的,陳浩找不到我,就打到劉悅這里來了。
劉悅二話不說按了拒接,不到三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劉悅剛想再次拒接,我阻止了她,“給我吧。”
“跟那個混蛋有什么好說的……”
“給我,我有事跟他說。”
我輕聲說道,語氣里透出毋庸置疑,劉悅知道我的性格,無奈的把手機遞給我。
一接通電話,陳浩氣勢洶洶的聲音響起,“劉悅,你個表——”
“是我。”
陳浩的怒罵戛然而止,他冷笑道,“葉寧,你真以為躲到劉悅家里,勞資就找不到你?我告訴你,只要你還在南城,勞資就能把你挖出來,你別想上天,上了天,勞資也能把你拽下來……”
“你有完沒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不耐煩的打斷陳浩的話,陳浩的冷嘲熱諷隔著電話傳來,“葉寧,膽子大了很多嘛,以為有劉悅撐腰就牛筆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等這陣子過了,勞資要把你跟劉悅一起鏟了!”
“那也要看看這陣子能不能過。”
我冷冷道,陳浩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等你被放貸的混子逼得無路可走,勞資看看你的嘴還有沒有現(xiàn)在這么硬!”
“那些錢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陳浩,明明是你陷害我的!”
陳浩得意的大笑,“就算你知道有什么用?你能證明嗎?身份證復印件是你的,指紋是你的,就是你借的!”
“我沒有簽字,也沒有銀行賬戶收錢記錄,律師說過,她能幫我打掉這筆債務,你別想陷害我!”
陳浩一怔,隨即陰沉沉的冷笑道,“葉寧,你還不笨嘛,知道找律師,是劉悅教你的吧?我就知道那娘們不安好心,以前挑唆著你往外跑,連家都不管,現(xiàn)在挑唆著你跟我作對。”
“關劉悅什么事?你做的那些惡心事,難道也要賴到我跟劉悅身上?陳浩,你要是個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樣來,別什么事情都推女人身上,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