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范詩琪離去,這些同學(xué)紛紛對我露出冷漠的眼神,甚至不乏一些鄙視的眼神,還有些人卻大有興致的說:“有好戲看了,這個鄉(xiāng)巴佬死定了!”
“簡直沒有素質(zhì),等會看范詩琪怎么收拾他!”在議論聲中,大家紛紛離開了教室。陳濤離開之際也不忘對我露出一副笑臉道:“這次你死定了!”說完一臉得意的和李志一伙人離開了教室。
劉云飛看到矛頭是指向我的,剛才他還嚇得驚魂未定,此刻緩過神對我說:“你也是的,干嘛喜歡那個范詩琪?還說那樣的話。這次你自求多福吧!”一邊說著他的臉上有些對我的鄙夷,仿佛覺得剛才明明是我做的這件事,還拍著他的肩膀企圖推卸責(zé)任給他一樣。
我看看劉云飛嘆口氣道:“你傻?。磕愫臀彝?,如果真的是我寫的紙條丟過去的話,你怎么可能沒有看見?”
劉云飛這才恍然大悟的說:“對啊!你根本就在發(fā)呆,沒有寫過字條?。∮腥嗽在E你?會是誰那么無聊?”
我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還能有誰,擺明的事情。”說完我便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了食堂吃飯,還沒有吃完,跟前就出現(xiàn)了兩個手抱籃球,看起來有些魁梧的學(xué)生,他們略帶嘲笑的看著我說:“你就是那個叫文杰的鄉(xiāng)巴佬?”
對于不明來意的他們,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是飯?zhí)媚敲炊嗳耍麄冎苯舆^來找到我,想必也打聽了確定是我,才會找上門來。想通這一點(diǎn),我堅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我,不知道你們是?”
抱著籃球的那個人,冷哼一聲道:“膽子不小,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走吧!我們飛哥找你,跟我走一趟吧!”聽到這句話,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范詩琪已經(jīng)向我出手了,得罪一個男人不可怕,就怕得罪一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得罪不起的女人絕對比我得罪不起的男人更多。
我猶豫片刻后說:“如果我不跟你們?nèi)ツ兀?rdquo;抱著籃球的魁梧學(xué)生略顯不耐煩的說:“那我不介意在這里動手,如果你乖乖跟我們?nèi)?,或許好好認(rèn)錯,不用受那么多苦頭,最起碼不至于在食堂這樣人多的地方挨揍。”
他說話的態(tài)度和神情,我可以肯定他們有這個膽子在食堂動手,而且聽劉云飛說過,范詩琪的男朋友來頭很大,學(xué)校的校長他們都忌憚,縱容這個叫何志飛的人。
既然如此,說不定我自己過去解釋一下,事情會有轉(zhuǎn)機(jī)呢?打定主意我,我便不再猶豫跟著他們離開了。和我一起吃飯的劉云飛企圖想攔住我,但是我沒有理會他,躲是躲不過的,就算此刻他不在食堂動手,難保不會找到教室去,那樣的話更有我受的。
然而這一幕已經(jīng)被坐在不遠(yuǎn)處的陳濤和李志看到,或許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已經(jīng)觀察我這里的的動向很久了,見我們剛走出食堂,陳濤便離開宣傳開來:“鄉(xiāng)巴佬自不量力褻瀆何志飛的女人,被帶走了,大家快去看戲?。?rdquo;
一些吃飯的學(xué)生,根本和我沒有任何交集,甚至都不認(rèn)識我,都紛紛放下碗,顧不上吃飯追了出去,仿佛在他們心里,能看到我被何志飛踢打一頓,比他們吃飯更重要。
兩個魁梧的學(xué)生把我?guī)肓藢W(xué)校的一個跆拳室,只見一個長相俊俏的男孩,穿著一身跆拳道的服裝,正對著沙包演練著。
看到我們走近,他轉(zhuǎn)身便一個華麗的側(cè)踢當(dāng)場將我踢倒在地。還來不及等我反應(yīng),他一腳踩在我的胸口,怒斥道:“你算什么東西?一個鄉(xiāng)巴佬還敢褻瀆我的女人?”
我無力的解釋道:“不是你說的那樣,那紙條不是我寫的,是別人故意栽贓我的。”這樣的解釋對于何志飛而言只不過是我的狡辯之詞。他鄙夷道:“太沒有骨氣了,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還敢約女人開房?”
緩了緩,見我沉默不語,他更是霸氣的吼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勞資今天一定給你點(diǎn)教訓(xùn)。”說著他便退后了幾步身形,吩咐道:“上,給我打死這個鄉(xiāng)巴佬。”
聞聲而動的約莫有七八個身穿跆拳道服裝的人,朝著我這里走來,他們的表情仿佛清楚的告訴我:“你死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很多學(xué)生涌入了跆拳室,紛紛期待著何志飛如何教訓(xùn)我這個鄉(xiāng)巴佬。
然而看到紛紛涌入的人群,何志飛先是一愣,片刻后神情突變,略顯得意,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在眾人面前顯擺威風(fēng)的機(jī)會。
臺下更是紛紛議論著:“哇塞!何志飛太酷了!跆拳道黑帶3段,特別牛,學(xué)校這個跆拳室都是他們家出錢捐助的。”
“有錢就是牛,他爸爸是當(dāng)官的,身手更是沒得說,跆拳道3段猛人,對付這樣的鄉(xiāng)巴佬,都用不著親自動手。”
......
何志飛露出一抹冷笑道:“讓這小子到擂臺上來,今天我給你一個機(jī)會,如果你能贏了我,我便放你離開,別說我何志飛仗勢欺人!”這個何志飛倒是挺會裝腔作勢的,剛才盼著將我亂拳打死,甚至都不屑與我動手,覺得打我都臟了他的手一般厭惡,現(xiàn)在看到那么多人來了又開始裝著自己的形象?
面對這樣的偽君子,我一陣苦笑。我自然清楚今天的處境,與其退縮,倒不如真的上臺賭一賭,萬一我能僥幸贏了呢?想到這里,我站起身子,顧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塵便朝著擂臺走去。
當(dāng)我站在這個擂臺上看著何志飛,我心里竟然有些恐懼。我能感覺到何志飛此刻渾身透著一股強(qiáng)勢的氣息,我的心里直感到急劇的緊張。
而他則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如果我今天仗著人多欺負(fù)你,你肯定心中不服,所以我給你機(jī)會,在場各位做個見證,到時候別說我何志飛欺負(fù)一個鄉(xiāng)下人。”說完他便指著我勾了勾手,眼中盡顯蔑視。
剛才他就已經(jīng)試過我的身手,在清楚不過我那點(diǎn)實力。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選擇和我在擂臺上單挑。而我絕不能坐以待斃,與其等他來,倒不如先發(fā)制人。
想到這里我便動了身子,我努力的去想著奔雷演練的哪套國術(shù),可是因為緊張,而且對這套國術(shù)我真的毫不了解,竟然打的異常別捏,引的臺下哄堂大笑。
根本不是奔雷的國術(shù)出了問題,而是我力道不夠,速度不夠。招式的變化打的很慢,讓人看到就像一個小丑在舞臺表揚(yáng)一樣。我蹲下去企圖用腳橫掃千軍,而何志飛只是輕輕抬起腳便猛地踩到我的腿上,頓時就讓我感到一陣揪心的疼。
我翻身一滾抽出了自己的腿,但是我的速度和靈活度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瘋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連何志飛都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完美的給我詮釋滾蛋是什么意思嗎?”
聽到這里我伸手為爪對著他便直奔過去。我遲鈍的身子卻被何志飛輕而易舉的轉(zhuǎn)身鉗住手腕,還沒有定住身形的我,被他一推便失去了重心。
他毫不遲疑的閃動了身形,一個華麗的回旋踢猛地踢中了我的胸口,就那么簡單的一腳,我便飛身砸到了擂臺邊緣。
而他屹立在擂臺中央,彷如王者一般看著狼狽的我,厲聲道:“你太弱了,一個窩囊廢還敢追求我的女人,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怪不得我!”這一刻他依然沒有忘記顯擺他的大度。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大度的人,又何必將我打成這樣?
臺下一陣崇拜的聲音:“何志飛太男人了,那個死鄉(xiāng)巴佬簡直不知好歹。”
“是啊,剛才還一陣群魔亂舞,我還以為那鄉(xiāng)巴佬犯病。”
“太弱了,何志飛一招就把那窩囊廢踢飛了,畢竟跆拳道3段!霸氣?。?rdquo;
如果這樣就結(jié)束了,我心里倒也無怨,畢竟別人技高一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何志飛宛如君臨天下般厲聲道:“和這樣的人動手簡直是我的恥辱,去兩個人直接幫我把他打殘廢了丟出去!”
聞聲而來的是兩個身穿跆拳道服飾的學(xué)生,毫不遲疑的沖了過來,不由分說便對我出手。被何志飛一腳踢中,我就已經(jīng)頓感渾身乏力,哪里還有意識去反抗這兩個人。
全場在何志飛的霸氣下,顯得異常沉寂,面對如此霸道的何志飛,每個人都心有震撼,陳濤和李志更是一臉得意的看著全場發(fā)生的一幕。
突然飄來一個略帶玩味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道:“怎么?難得就因為是你何志飛的女人,人家就沒有追求示愛的權(quán)利?太囂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