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的東西,我要自己爭回來……
這句話說著很容易,但是想做到卻難如登天!王曉風(fēng)的實力我親眼見過,別說是現(xiàn)在半殘廢的我,就是全盛的我也沒有辦法和他抗衡。
對付丁胖那些人,我還能用慧姐去嚇唬一下他們,可是對付王曉風(fēng),慧姐一點作用都沒有,全陽城的人都知道他是王天的兒子,就算打了我,慧姐他們也不會把他怎樣。
而且丁胖等人有了他在背后支持,也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王曉風(fēng)這次勝券在握,所有的籌碼都在他手里,我想不到任何翻盤的機(jī)會。
況且我已經(jīng)簽了那份合同,退一萬步來講,我就算打敗了王曉風(fēng),也不可能拿回我爸給我的遺產(chǎn),除非他甘愿在轉(zhuǎn)讓合同上面簽字。
這幾天我一直在醫(yī)院里悶悶不樂,看著空蕩蕩的病房,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
周沫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讓我覺得世界上除了我媽和慧姐,所有的女人都不可信,包括每天放學(xué)都來看我的張茹。
從我住院的那天開始,張茹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學(xué)就會背著書包跑到醫(yī)院來陪我,她陪我的方式很特別,她會買兩份飯,然后一聲不吭的給我一份,自己吃一份,完事就坐在我旁邊的桌前開始寫作業(yè),期間我們幾乎沒有什么對話,她依舊是一副冷漠的臉。
有時候我真挺納悶的,張茹既然不愿意搭理我,為什么每天都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我對她開始有戒心,畢竟周沫給我造成的陰霾實在太嚴(yán)重,于是我開始叫賈楠仁暗中調(diào)查她,看看她這么對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賈楠仁最聽我的話,再加上他女人緣很好,跟高一段的不少女同學(xué)都處成了閨蜜,所以調(diào)查起來很順利,但就是什么啥成果。
一個星期以后,賈楠仁和我通電話說:“勝哥,我看就不用調(diào)查了,張茹的底我都摸爛了,她對你根本就沒有什么目的,可能只是因為喜歡你吧。”
我說放屁,她要真喜歡我,為啥每天都板著一副白板臉?
正說到這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張茹一如既往背著書包拿著晚飯走了進(jìn)來,我嚇的趕緊掛斷了電話,對她尷尬的笑了笑:“來了哈。”
張茹也沒說話,把餐盒扔在我懷里只說了兩個字:“吃吧。”然后就拿了張椅子坐在我旁邊開始寫作業(yè)。
我看著手中熱騰騰的飯菜,又看了看身邊的張茹,心里的好奇心越來越重,終于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張茹,你先別寫了,我有話要問你!”
也不知道她是裝沒聽到還是真的沒聽見,完全不理我繼續(xù)寫字,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哎!”
張茹有些不耐煩的放下筆,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怎么了?”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語言,低聲問:“你一句話都不愿意和我說,還每天都照顧我,你到底啥意思???別告訴我,你喜歡我。”
張茹的表情怔了一下,隨后語氣淡然的說:“你慧姐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處理,你母親又不在你身邊,我是可憐你才照顧你的,別多想了。”
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盯著張茹說:“真的嗎?我打過你,罵過你,你真有那么好心,肯原諒我,還照顧我?”
張茹的臉色有些慍怒,她瞪了我一眼也沒說話,然后收拾東西就要往外走:“行,我走。”
我也不知道為啥,下意識的抓住了張茹的胳膊笑著說:“別鬧別鬧,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寫你的作業(yè)吧,我不問了。”
張茹抿了抿嘴,然后悄悄的坐了下來,繼續(xù)翻開書本寫作業(yè)。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的把她帶來的飯吃的一干二凈,躺在床上很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一直盯著張茹,她就真的在那里目不斜視的寫著作業(yè),我有一種被當(dāng)作空氣的感覺,很不好受。于是就隨便找了個話題想和她聊聊。
“張茹,其實你早就知道周沫對我圖謀不軌了吧?”我笑著問。
張茹停下筆,側(cè)著頭看了我一眼:“你說呢?”
我吃了個癟,覺得這天是沒法聊下去了,得了,我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剛閉上眼睛,就聽張茹在我耳邊低聲說:“其實那天在女寢樓下,我并沒有打周沫,那天我看周沫神色匆忙,手里還拿著一張紙,我就好奇的過去瞄了一眼,結(jié)果我看到那張紙上寫著體檢單,上面寫著周沫之前打過孩子,所以那里有嚴(yán)重的損傷,很可能會導(dǎo)致終生無法再生育,我覺得有問題,就搶過了周沫的那張報告單,誰知道她反應(yīng)很強烈,直接把報告單撕成碎片,然后自己倒在地上,說是我打了她……”
所以說,周沫是害怕張茹把這件事告訴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才用這種方法讓我和張茹徹底撕破臉,這樣張茹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
想到這里,我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張茹接著說:“不過當(dāng)初我根本沒有想到周沫會和王曉風(fēng)一起策劃這么一個龐大的計劃,只是單純的以為她無非就是想玩弄你的感情而已,所以我那個時候不告訴你這些事,是想讓你自己接受這個教訓(xùn),給你漲漲記性,但我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這件事我也有錯……”
現(xiàn)在我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張茹一直以來都是在為我好,都是在變向的保護(hù)我,可是我卻打她,罵她,不信任她,很難想象當(dāng)時張茹是怎么樣的心情。
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我真他媽是個混蛋!張茹,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沒有資格奢求你的原諒,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張茹見我打自己,一下子變的緊張了起來!趕緊伸手?jǐn)r住我:“你干嘛??!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也能理解你,愛情這東西往往會讓人失去思考的能力,特別是你們這群男人!”
我嘿嘿一笑:“那你不生我的氣啦?”
張茹嘆了口氣:“那就不生了唄。”
我看著張茹絕美的臉,腦子一熱,伸手攥住了張茹的小手,笑著說:“張茹,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你喜歡我……”
張茹臉一紅,急忙把手抽開,瞪著我說:“誰喜歡你!誰要做你女朋友?別臭不要臉了!我要回家了!”
說完她搶過我手里的飯盒,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書本,背著書包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手里還殘留著張茹的余溫,像個傻子一樣的笑著。雖然張茹把我給拒絕了,但是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她對我絕對是有有意思的!
她之所以拒絕我可能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吧,不過我不會灰心,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張茹一定會答應(yīng)我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口一陣喧鬧,好像是醫(yī)生和患者之間吵了起來。
一位男醫(yī)生沒好氣的說:“我都跟你說過了?。郑桑胁》恳呀?jīng)滿員了!現(xiàn)在只有這種高等病房,兩個人一間,你要是還不想住,還胡鬧的話,你就出院或者轉(zhuǎn)院吧!”
緊接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說道:“我不管!老子就要?。郑桑校M員了你就請出去幾個,還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們醫(yī)院就是這么對待弱勢群體的嗎?哎呦呦,我的腿好疼啊……”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聽這患者的說的話,我就知道肯定是個無賴,碰到這樣的病人,也是難為大夫們了。
男大夫沉默了一陣,語重心長的說:“來,先生,您先進(jìn)來看看,這間病房采光好,還是陽面,而且跟你一個房的還是個年輕的學(xué)生,你們倆也能有共同語言,您先別急著下定論,先進(jìn)來看看再說行不行?就算我求你了!”
那個患者還是不同意,醫(yī)生也急了,拽著他推開了我這間病房的門,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堆護(hù)士……
“我操!你們大夫怎么還對患者動武??!老子要投訴你們!什么狗屁破病房!我……嗯?你不是那個王勝么?”這個患者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趕緊把腦袋從被窩里面探了出來,之間眾多護(hù)士當(dāng)中,站著一個和我一樣腿上打著石膏的青年,那高高瘦瘦的身材,那一頭枯黃的頭發(fā)和重重的黑眼圈,不正是那天在網(wǎng)吧朝我借錢的許子泰?
“我操……”
我看到許子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心說這小子怎么他媽的和我這么有緣?吃燒烤能碰到他,去網(wǎng)吧也能碰到他,現(xiàn)在老子住院了也能遇見他!
旁邊的醫(yī)生見我倆認(rèn)識,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笑著對許子泰說:“你看吧,我就說這間房你肯定滿意,行了,你就住這里吧,”
說完也沒等許子泰同意,趕緊帶著人跑了出去,許子泰也沒搭理他們,一蹦一跳的坐在我的床邊說:“兄弟你這是咋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出門摔了一跤。”
許子泰上下打量著我,撇著嘴說:“那你摔的挺狠??!你是從十八樓一直摔到一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