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雯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呆,雷晴雪又抓過她的另一只手,用同樣的方法放血,只不過這次血是紅色的,但是里面卻有十幾個黃米粒大小的白色圓球。
“這是什么?”
“蠱蟲的蛋!”那羅雯聽了之后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東子受不了這么惡心的事,跑到一旁不停的吐。
“蠱蟲的蛋是怎么種進去的?”我雖然也覺得惡心,但是勉強忍得住,而且這東西讓我覺得好奇,我問道:“是不是每個被蟲子咬過的人都會這樣?”
雷晴雪搖搖頭,跟我解釋,這蠱蟲也分為好多種,下蠱的人也會根據(jù)自身的需要給對方下不同的蠱。像羅雯這樣子,就是下了一只蟲母,靠吸食羅雯的血肉為生,等在羅雯的身上產(chǎn)卵之后,蟲母就會死去,那些沖自己就會繼續(xù)在羅雯的身體里繁殖。只要第二代蠱蟲再產(chǎn)卵,這些蟲卵就會順著羅雯的體液傳染給跟她接觸的人。這樣一來羅雯就成了一個人形母蟲。
東子聽了,臉色一會兒綠,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捂著肚子說:“小先生,我覺得身體有點不太舒服……”這家伙剛才摟著羅雯沒少占便宜,活該被整。不過我擔(dān)心他被也蠱蟲寄生,問道雷晴雪說:“東子有救嗎?”
雷晴雪想了想說:“去廁所里用自己的尿沾在手上抽自己耳光,什么時候覺得沒感覺了,什么時候就好了。”
東子聽了跟一陣風(fēng)一般竄到廁所里。羅雯臉上充滿了絕望問道:“我還有救嗎?”
雷晴雪拿出一枚綠色的小丸子說:“這是解藥,里面是驅(qū)蟲藥。”羅雯急忙吞了下去,雷晴雪又說:“吃兩顆才管用,吃一顆只能保證你體內(nèi)的蟲子不再繼續(xù)繁殖,也不會傳染給別人,五年之后你再來找我要第二顆。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如果你再敢害人,到時候讓蟲子把你肚皮咬穿!”
羅雯嚇得臉色跟東子一樣,一會讓一個顏色。
我沒想到雷晴雪看上去那么可愛,這手段居然如此犀利霸道。她朝著我露出兩顆小虎牙,淺淺一笑道:“漢家哥哥,沈姐姐說要與人為善,我這么做的對不對?”
“對!對極了!”我急忙岔開話題問道:“對了,這羅雯之前那樣一傳十十傳百,豈不是很快這個小城的人都會感染?”
“不會的!”雷晴雪解釋說:“她身上排出來的那些蟲卵最多附著在別人身上把人咬傷而已,而且她中蠱不久,第一批蟲卵還沒孵化出來,傳染不了人。”
我猛然回過頭來看著她問道:“那你剛才嚇唬東子……”
雷晴雪笑的花枝爛顫,說:“這家伙對人家動手動腳的,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長點記性!”
聽雷晴雪的解釋,羅雯感覺好了一點,目光充滿了畏懼,問道:“你們,你們是巫師?”
雷晴雪說:“當(dāng)然是巫師,剛才那個男的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他家在哪里?”
“我是從網(wǎng)上找到的!”羅雯解釋說:“不信你打開淘寶看看,到處都是這樣的人,我只是覺得他跟我們這離著比較近,所以才選擇了他。”東子立刻打開手機,按照羅雯說的搜索了一下,果然羅列著無數(shù)各式各樣的淘寶店,也有各種宗教用品,佛像手串之類東西,也有出售各種道符之類,一連點了十幾頁,最后終于找到一個叫做:“財運來”巫術(shù)用品店的淘寶店。
而且上面那也一點都不避諱,將自己的店鋪地址聯(lián)系方式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東子問道:“小先我也生,它們這么明目張膽的騙人,搞封建迷信,警察局就不管嗎?”這事其實也是無奈,從店面上來說,里面擺的東西并不違禁,人們有自己的信仰愛好,跟民俗沾邊的東西很難界定。至于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兒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地址,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我們循著網(wǎng)上的地址,沒花多少時間,就順利的找到了對方所在的地方。這里雖然是市區(qū),但還是那種老式的瓦房。一進胡同里,就有一種難聞腐臭得味道。
這是缺乏管理的棚戶區(qū)的通病,也是城市里面難看的疤痕。我們越往里面,這味道越大,等找到具體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這屋子的外面居然是一個垃圾堆。
外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不光有水泥磚頭,還有生活垃圾,女人的假發(fā)。雷晴雪皺了皺眉頭背著味道熏得不輕,她指著遠處一個人體模型問道:“真奇怪,為什么這個游泳圈是個女人樣子?”
雷晴雪單純,我沒好意思跟她解釋這東西的真正用途,只是輕輕咳嗽了一下解釋說:“可能是個人愛好吧。”雷晴雪茫然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那下次你幫我也買一個,我覺得挺好玩。”
一般人是很難體會到我當(dāng)時心里的復(fù)雜感受,在這個污穢不堪的地方,被一個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問了一個隱秘不可言傳的問題,想死的心都有了。
“241號,就是這里了!”穿過那垃圾堆,我們來到門口,發(fā)現(xiàn)院子外面的門口雖然開著,但是里面的門卻緊閉,里面靜悄悄的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我剛要推門,雷晴雪卻一把拽住我說:“別碰,這上面有毒。”她拿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扔到門框上,突然冒出大量的熱氣來。
“這是什么?”
“石灰粉。”雷晴雪解釋說:“這些毒都是強酸,你碰了之后,手都沒了。”
我好奇的問道:“這門把手是鐵做的,怎么不怕?”
“上面涂一層石蠟就好了!”雷晴雪一邊往周圍撒著石灰,一邊給我解釋說。
“你們巫術(shù)還學(xué)習(xí)這個?”
雷晴雪搖搖頭說:“高中時候,化學(xué)老師教的。”然后她又笑了起來說:“總得與時俱進嗎,以前人們不知道巫術(shù)的原理,總覺得是神奇的事情,其實大部分東西都可以用現(xiàn)代知識解釋。”
“那蠱靈也能解釋?”雷晴雪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這倒沒辦法解釋,但是它的確存在,就在我胸口,你要不要看看?”
“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走進屋子里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到處都是各種各樣奇怪的罐子,外面看不到是什么東西,但是能夠聽見里面“沙沙”的聲音。雷晴雪告訴我,這是養(yǎng)蠱靈的罐子。這家伙倒是聰明,躲在垃圾堆的后面,遮掩耳目。
我們雷晴雪:“你要怎么才能破除對方的法術(shù)?難不成跟他斗法殺了他?”
雷晴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漢家哥哥你真是有意思,你以為跟你們一樣?”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告訴我讓我一會兒看清楚就知道了。推開門進去之后,那個男人先是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們會找上門來,雷晴雪永遠是那一臉?biāo)实男θ輪柕溃?ldquo;聽說您能夠幫我整我得對手?”
那男人聽雷晴雪這么一說,放下心來,拍了拍胸脯說:“你看我這周圍的擺設(shè),就知道我不是那種騙人的江湖騙子。”
雷晴雪點點,笑意漸濃,說:“不錯不錯,我也是聽朋友介紹,說你人靠譜,我老家有個死對頭,你能不能幫我整一整他?”
“三千起步,上不封頂。”
雷晴雪皺著眉頭說:“你這有點貴啊,三千塊錢,我都可以從雇人打他一頓了。”
那男人說:“我這個比打人靠譜,而且你可以還價。”
雷晴雪說:“還不還價先不講,你跟我說說你能怎么整他?”
“頭疼腦熱管半年收費五千,長怪病治不好,收費一萬,弄死兩萬。”
雷晴雪點點頭說:“不貴不貴,這價格還算公道!”那男人笑道:“那是當(dāng)然,如果你一次付清,我還可以幫你多折磨對方,包括子女倒霉,父母連累。”
雷晴雪拿出一個木頭牌子,上面有一張照片,下面寫著苗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雷晴雪說:“我這里有我這個死對頭的牌子,不過對方也是個巫師,你看看能不能殺了他!”
那個男人一臉的自信,笑道:“放心,有了這個牌位,哪怕他是巫祝我也能收拾得了。”一邊說著,這個家伙吞下去一把藥粉,然后突然捂著嗓子抽搐起來,他的嗓子皮膚下面有一條蟲子不停的抖動,他猛然一張嘴,一條半尺長的大蜈蚣從他的嘴巴里爬了出來。
我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這個東西是怎么活下來的,一般蟲子在胃里早就消化了!雷晴雪悄悄地跟我解釋說:“這是對方的本命蠱靈,使用特殊的藥水養(yǎng)大的。蜈蚣本來就可以不吃不喝,養(yǎng)在自己的身體里是怕被人殺死。”
我問道:“如果現(xiàn)在我把這蟲子殺死,會不會有麻煩?”
雷晴雪搖頭說:“殺死這蟲子他可以重新養(yǎng),放心,一會兒會有人幫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