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壽是誰?
偌大的東海,號稱鬼手神刀。
只要是他愿意出的手術成功率高的驚人。
在華夏,說起腦科方面的權威,肯定是忽略不過鄭一壽的。
況且,鄭一壽能夠成為東海人民醫(yī)院的院長,這就不單單是醫(yī)術方面的原因了。
現(xiàn)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在鄭一壽的面前如此托大,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就算是知道那天事情的人都是冷笑,這個秦逸,實在是太過年少輕狂了一點。
仗著自己醫(yī)術就目中無人?
真是可笑。
哪怕是真的攀上了葉家的關系,但是也緊緊是救命而已,真以為自己是葉老的孫女婿不成?
上一次就得罪了那么多的醫(yī)學界的大牛,現(xiàn)在還要上門稱尊?終究還是太年輕,恃才傲物,肯定是要吃苦頭的。
秦逸。
鄭一壽看到秦逸,卻沒喲眾人那么輕松,甚至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老師,您來得正好,這個小子污蔑我故意用錯藥,給病人造成絕癥的假象,這簡直就是對我人格的侮辱,這是嚴重的詆毀,我請求,一定要將這個小子追究法律責任。”
知道秦逸身份之后,陳少斌就開始擔心起來,秦逸很顯然是真的看出來了什么。
這他媽的要是拆穿了,自己肯定會跪的。
還要不要活了。
因此,首先想到的就是向鄭一壽求助,讓鄭一壽幫忙壓制秦逸。
用權威直接讓秦逸的話沒有人相信,至于剩下的操作,自然要輕松許多。
“鄭教授,秦逸他只是年少無知,不是有意的,您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張曉雪很是緊張。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雖然對于秦逸她異常的惱火,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要是秦逸這么年輕就被送去監(jiān)獄的話,這一輩子就全毀了。
沒想到,鄭一壽還沒有說話呢,秦逸就已經很是直接了當?shù)恼f道:“張老師,說什么呢,應現(xiàn)在應該是我追不追究,你饒不饒恕他們的問題了,這些人面獸心的家伙,也配稱作醫(yī)生。”
張曉雪快要暈了。
秦逸這個混賬,到底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究竟有多么的嚴重,還這樣胡說八道,真的要被抓進去才甘心么?
“秦逸,你閉嘴。”
張曉雪怒了,對著秦逸呵斥。
一邊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鄭楊明,顯然是要鄭楊明幫著說話。
“叔叔,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嚴肅處理,畢竟這小子說話已經事誹謗了,對于陳醫(yī)生造成了致命的打擊,您不用給我留面子,況且,我已經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一路上,秦逸各種得罪鄭楊明,鄭楊明自然是不可能放過收拾秦逸的機會。
陳少斌一聽,頓時冷笑起來,只要做成既成事實,秦逸這孫子的話,誰敢相信,誰會相信?
到時候不但自己沒事兒,秦逸這孫子還會付出代價。
光是想想,就覺得心情舒暢啊。
“秦逸,你還冷著干什么,趕緊求情啊,你說句話啊。”
張曉雪快要氣哭了,秦逸這孫子到現(xiàn)在都還一臉淡定的樣子,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現(xiàn)在面臨多么嚴重的局面》
搞不好,真的會坐牢的。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鄭楊明開口了,聲音威嚴,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他媽的是要收拾人的前奏啊,收拾誰?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還用問。
“病例第3頁,第7頁,第9頁,第14頁。”
秦逸用手拍了拍掛在床尾的病例,緩緩說道:“鄭教授你一定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哈?”
鄭一壽被秦逸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不敢和秦逸眼神碰撞,頓時沉默下來。
倒是陳少斌心驚肉跳,秦逸所說,全是事實,很顯然,秦逸已經看出來很多東西,這簡直是要人命了。
“老師,別聽這個混賬胡說,一個什么都不動的家伙而已,就是誹謗、。”
陳少斌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鄭一壽也知道,很多用藥也是鄭一壽教授的,這是陳少斌最大的底氣和憑借所在。
只要鄭一壽用自己的權威,自己的名氣和勢力壓制秦逸,秦逸這孫子就永無翻身之日。
不管怎么說,秦逸就算是有才,還是太過天真了一點,這個世界,可不是才華說了算哦的。
“我看看病歷,到底是什么情況。”
誰曾想,鄭一壽竟然是開口說道。
陳少斌一愣,心中開始有些發(fā)慌。
但是看了一眼邊上的鄭楊明,陳少斌頓時就安定了下來,不管從何種關系來看,鄭一壽都沒有幫助秦逸的理由。
誰知道,這一看,就是許久。
張曉雪擔心。
陳少斌緊張帶著得意。
鄭楊明完全是冷笑,已經隨時準備著招呼保安收拾秦逸了。
“這些藥是你用的?”
鄭一壽突然合上了病歷,看著陳少斌,開口說道。
“這不是您……”
陳少斌一驚,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說道。
但是迎面而來,就是鄭一壽陰沉得有些嚇人的目光,陳少斌心中一咯噔,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隨后,面如死灰的開口說道:“是的。”
“糊涂,你怎么這么糊涂。”
接下來,鄭一壽痛心疾首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吃驚了。
這什么情況?。?/p>
只有秦逸,似笑非笑的看著鄭一壽,沒有說話。
“張老師,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嚴肅處理,來人,先把陳醫(yī)生給控制住,等著院里面研究決定,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鄭一壽陰沉著臉色,痛心疾首,開口說道。
“什么情況?”
張曉雪原本一直都擔心秦逸這家伙被真的送進了監(jiān)獄,不曾想,轉眼間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傻妮兒,還不懂么?我之前說了什么?”
秦逸緩緩開口說道。
猶如一道驚雷在張曉雪耳邊炸響。
什么?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的。
秦逸說的是真的。
那么,自己的母親沒有病,或者說是病得不嚴重,一切都是陳少斌搞的鬼?
張曉雪只覺得自己一陣陣的暈厥,對于母親,心疼到了極點,看著秦逸,心中的悔恨匯聚成為了一條河流一樣,快要將自徹底的沖毀。
自己錯怪了秦逸,而且還錯怪得相當?shù)膰乐亍?/p>
他心中一定會非常的痛苦吧?
張曉雪真的是恨得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自己的臉上,因為她善良,她單純,因此,她愿意相信陳醫(yī)生是醫(yī)者父母心,對于秦逸的詆毀,異常的惱怒。
但是到了最后,張曉雪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正委屈的人是秦逸啊。
懷著一番赤誠之心來幫助自己,甚至于不惜對抗陳醫(yī)生這種成名許久的存在,不惜犧牲自己的前途,但是最后換來的卻是自己的不理解,甚至于責怪……
他的心,肯定很疼吧。
這一刻,張曉雪覺得自己都快要裂開了,無窮的悔恨,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傻妞兒,都給你說了沒事兒的,小嘍啰而已,順手就收拾了,我從不在意的,你說對么?老鄭。”
秦逸開口,顯然是看出來了張曉雪的難過,伸手摸了摸張曉雪的腦袋,一臉溫柔的開口說道。
呵護自己的母親,就算是蠻不講理,也是相當?shù)目蓯勰亍?/p>
秦逸怎么會和一個一心呵護自己母親的人兩個慪氣?
誰知道秦逸這樣溫柔的摸頭殺反倒是讓張曉雪更加的內疚起來,終于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了秦逸的懷抱之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一幕,鄭楊明看了,心中好像是在下刀子。
頓時異常惱火的看著鄭一壽,說道:“叔叔,你真相信這個混賬小子的話?”
啪。
竟然是一個兇狠無比的耳光直接抽在了鄭楊明的臉上。
鄭楊明被直接打蒙了,看著鄭一壽,一臉的不解。
“糊涂,你真的是太糊涂了,這種事情你怎么都能夠做出來?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兩個心中到底還有沒有良知了?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鄭一壽痛心疾首的開口說道。
顯然,已經對鄭楊明和陳少斌的事情有了定性了。
“但是叔叔,這他媽的不是……”
鄭楊明怒了,尤其是看著秦逸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就要反駁。
這他媽的,鄭一壽自己都答應的事情,怎么到了現(xiàn)在又要反水了?
不夠鄭楊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少斌阻止了,說道:“別說了,楊明,是我的錯。”
竟然是主動將過錯給承擔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鄭一壽頓時松了口氣。
一邊對著保安說道:“都傻了么,還不趕緊把陳醫(yī)生請到院長辦公室去,記住,不準讓陳醫(yī)生到處走動,這件事情需要我們院領導一起商議,如何處理。”
說完,就看著張曉雪,打算誠懇道歉。
不過首先面對的還是秦逸似笑非笑的表情:“鄭教授,終于是長長松了口氣了,心中大石頭落地,可喜可賀。”
一邊,又看著陳少斌,說道:“陳醫(yī)生,夠義氣,我佩服你。”
這話說出來,鄭一壽臉色難看得要死,卻又不好發(fā)作。
不過正在此時,病房房門被推開,一群警察走了進來。
鄭一壽頓時臉色一邊,盯著鄭楊明,心中暗罵:這白癡。
“警察叔叔來了,這次,你要倒霉了。”
秦逸開口說道。
帶隊的竟然是薛燕,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抓起來。”
薛燕開口,威嚴無比。
秦逸頓時帶著冷笑,說道:“對,對抓起來,千萬不要放過一個壞人。”
不過很快,秦逸就傻了眼了,因為手銬竟然是直接拷在了自己的雙手之上。
這他媽,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