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但是因為有這個手機和攝像機,我跟薛雪兩個人變的毫無困意,回到屋子之后,薛雪先是開始播放手機錄制的畫面,手機明顯是很早就放在宿舍的門頂上,所以一開始靜止的畫面很長,薛雪把畫面快進到十二點之前的幾分鐘,我們倆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
直到十二點整的出現(xiàn),屏幕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衣女人的身影,這個身影就好像是忽然飄進屏幕中的一樣,之后又飄到了薛雪的窗戶下面,再然后就是靜止不動,一直都在看著薛雪的窗戶。
就算是剛剛經(jīng)歷了那樣的場面,現(xiàn)在看到屏幕中那飄忽的白色身影,我倆依舊會感覺后背發(fā)涼。而之后,就是我出屋子的畫面,直到我跪在地上,傻子的身影飄著快速離開消失不見,手機所錄制的影像這才看完。
薛雪關(guān)了手機,接著打開了攝像機,依舊調(diào)到傻子出現(xiàn)前的幾分鐘,攝像機對準的,則是學校門口的大路,雖然位置不同,但是傻子的出現(xiàn)方式卻幾乎相同,都是忽然就飄進了畫面里,之后傻子飄向?qū)W校,她的身影在攝像機中消失了。
我呼出一口氣,以為傻子的身影既然消失在畫面中那就等于是看完了,薛雪也這么想,她也是嚇的不輕,小臉略微有點慘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攝像機之下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我趕緊拍了拍薛雪道:“看,這上面有人!”
我倆轉(zhuǎn)過腦袋去,看到在薛雪攝像機下面,有一個人站在大路上,他也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身影一動不動的看著學校里面。
他就出現(xiàn)在傻子剛飄進學校不到半分鐘之后。
因為學校門口有個路燈,所以畫面雖然不太清晰卻也能看的清楚,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人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攝像機,那一刻攝像機里的畫面把薛雪嚇的幾乎鉆進我的懷里,因為他的抬頭,讓攝像機拍下了他的整張臉。
這是一張畫著川劇臉譜的臉。
在略微泛黃的畫面里,穿著一身白衣服,畫著一張臉譜的臉是那么的可怖。
之后,他對著攝像機笑了一下,這個笑容看起來非常的詭異,而之后,他轉(zhuǎn)身離去,緩緩的離開了這個畫面。
而之后的畫面就可以猜的到,傻子的身影再次飄出,直到薛雪的臉出現(xiàn)在畫面里之后畫面定格。
薛雪關(guān)掉了播放,她從我懷里抽了出去,我倆的呼吸都有點沉重,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最后出現(xiàn)在畫面里的那張畫著臉譜的人比傻子還要恐怖,特別是他看到畫面之后的冷笑。
如果不是親眼的看到傻子,在看到這個畫面之后,我甚至會想這是一個變態(tài)針對薛雪的惡作劇,但是現(xiàn)在我卻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就跟我一直以來都很迷惑的一樣,傻子為什么會找到薛雪?這是沒有任何的理由的,我甚至想不出任何可能存在的解釋。
“會不會是這個人操縱的傻子來找你?”我小聲的問薛雪道。
“誰知道呢?”薛雪苦笑道。
看著薛雪的臉,我又是一陣心疼,我輕輕的擁住她的肩膀道:“不管怎么樣你都不用害怕,有我在肯定是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的。”
——第二天我依舊是一大早的從學校出來回家,回到家之后我倒頭就睡,連續(xù)兩天沒有休息好讓我整個人非常的疲憊,但是我沒睡多久就被電話聲給吵醒,我摸過來手機一看,陳青山已經(jīng)給我打了六七個電話,我剛準備回過去,院里就響起了陳青山的聲音,他叫道:“都正午頭了,還在睡,昨晚做賊去了?”
我站了起來打開了門,道:“干嘛呢村長?有緊急任務?”
“走,去我家里說,我又找了個高人過來,咱們?nèi)ド塘可塘俊?rdquo;陳青山說道。
“你又是從哪個道觀里找的騙子過來?”我睡眼惺忪的道。
“這次絕對是真高人,唐人杰你知道吧?唐老板介紹的人,怎么可能是騙子?”陳青山說道。
一聽到唐人杰的名字,我的睡意瞬間全消了,我和大哥跟這個唐人杰經(jīng)了那件事之后就沒有來往,而且按照我的了解,像他那樣的人被大哥那樣羞辱肯定會懷恨在心的,所以陳青山一說這個,我馬上就警覺了起來道:“你怎么跟唐人杰有聯(lián)系的?”
“咋,我好歹是一村之長,就不能有幾個朋友?”陳青山道。
“你說實話!”我看著陳青山道。
“得了得了,我老實交代,還是以前他找過我,求你大哥辦點事,我去說了但是沒說通,唐老板也沒怪罪,這就交上了朋友,昨晚他給我打電話問你大哥的情況呢,不知道咋的就嘮上村里的事情了,他說他有個朋友是個真大師,剛好就在咱們這,這唐老板辦事就是效率,昨晚才說,現(xiàn)在人就到了。別墨跡了,趕緊走,那大師還在家里等著呢。”陳青山道。
我去隨便洗了一把臉,就算心里滿是疑惑總感覺這個唐人杰是不安好心,我還是跟著陳青山先過去看看,到了陳青山家里,就看到一個大胖子坐在躺椅上,這胖子可當?shù)纳先烁唏R大四字,足有近一米八的個子,我估計體重得是我的一倍還要多。我們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把一顆剛剝好的橘子整個丟進嘴里,而地上已經(jīng)一堆的果皮紙屑。
“這就是那個高人?”我悄聲的問陳青山道。
“就是他,你別給我亂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事不趕緊解決了把薛雪給我嚇走了,你給我去學校上課去!”陳青山壓低了聲音道。
說完,陳青山笑道:“天賜兄弟,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村的村官,葉繼歡,大家都叫他葉子。”
“葉繼歡?香港賊王?”這胖子把橘子咽了下去,看了我一眼道。
“啥?”陳青山愣了一下。
我倒是聽懂了,我的確是跟香港一個非常有名的大盜同名,陳青山不接觸網(wǎng)絡(luò)肯定是不知道這個。
“同名而已。村長沒事,這位老哥跟我開個玩笑。”我微笑道。
這個胖子哈哈一笑,招呼我跟陳青山坐,搞的這跟他家一樣,在我的印象中,高人應該都是一身仙人氣息的那種,再不濟也應該跟我大哥那樣任他風云飄搖跌宕起伏我自巋然不動心若磐石那樣,這個胖子的模樣就讓我懷疑他是裝的。
“天賜兄弟,我先跟你說下村里的情況。”陳青山說道。
說知道陳青山話剛落音,就被這個胖子打斷,道:“別叫大名,見外不是?叫胖子,多親切?實在不行叫胖爺也行。”
陳青山一臉的尷尬,不過他撓了撓頭道:“胖子,不,胖爺,事情是。。”
陳青山的這話還是說了一半,再一次的被這個胖子給打斷了,他道:“村長,你先別說話,賊王兄弟,你是不是左肩膀經(jīng)常疼?”
他稱呼的賊王兄弟,自然是說我,我愣了一下,之后點了點頭,我的確從小就左肩疼,我媽以為我是坐姿不正,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如此,相對于別人來說,我還算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了,后來我去看過醫(yī)生拍了片子也沒拍出個所以然來,吃藥也沒用,也就是大學畢業(yè)之后好了點,就算偶爾疼一下忍幾天也就過去了。
“吃藥沒用,醫(yī)生也找不到原因?”胖子繼續(xù)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對,胖爺您還會中醫(yī),望聞問切?”
“屁的中醫(yī)。”胖子吐出一個橘子核道。
“那您是怎么看出來的?”我愣住了。
“你左肩的天燈被人給滅了,也就是你年輕,再過些年啊,你這左臂都要抬不起來了。”胖子說道。
“天燈?”我跟陳青山異口同聲的問道。
“人有三盞燈,左右肩膀各一盞,人中一盞,這燈你們是看不見的,有人叫天燈,其實就是魂燈,也是本命燈,那些大和尚也會說這是三昧真火,你們肯定聽老人們說過,晚上走夜路的時候,特別是無人之地的時候如果有人叫你們,千萬別回頭,你一回頭,對應的魂燈就滅了,燈滅了鬼就可以趁虛而入了,其實這是真的,鬼吹燈一開始也就是這個說法,不過只要不是三燈全滅,太陽一出來燈就點燃了,這位賊王兄弟的有點奇怪啊,左肩的燈,這滅了得有二十年了吧?”胖子說道,他說的話很稀奇,語氣卻非常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