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人力可以掌控的了,意外也往往的就會發(fā)生,在快要臨近中秋節(jié)而在老黑山惹出來的禍?zhǔn)聝海故鞘沟靡粓龃鬄?zāi)突降幾個旗縣,時間跨度更是長達(dá)一年之久,更是因此惹出更多的事情來。
自從羅鍋龍老頭對我這里做出了告誡囑咐,又約束了驢師兄之后,我們已經(jīng)不會再踏足到老黑山附近了。
這天星期六休息的時候,我和小花還有羅鍋龍老頭三個人,正準(zhǔn)備著過中秋節(jié)要做月餅的材料,打算是帶去會做月餅的人家,讓他們幫忙給做的。
這時候突然外頭傳來了“阿骨……打,阿骨……打”的聲音來,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羅鍋龍老頭他突然比我和小花反應(yīng)都大。
然后便疾步向著屋子外頭走,我和小花也急忙的是跑了出去,站在了羅鍋龍老頭旁邊兒向著四周張望。
隨后便聽到那“阿骨……打”的聲音再次響起,是從我們的頭頂上傳來的,我和小花抬頭看去。
在高空之中,正有一只像是鷹的東西盤旋飛翔,而我聽到羅鍋龍老頭他說道:“雄庫魯!”
小花她突然的說:“爺爺,您說的是滿語嗎?”
羅鍋龍老頭他低頭看向我們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問小花:“你懂得滿語?”
小花“嗯”了一聲,然后指著我們頭頂上的像是鷹的東西說:“那是不是海東青,因?yàn)闋敔斈鷦倓傉f的滿語‘雄庫魯’就是萬鷹之神的意思,而只有海東青才配有這種名字的!”
我嘴里頭也不由的呢喃道:“雄庫魯,萬鷹之神!”
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馬嘶聲響起來,接著就聽到院子外頭傳來了一些動靜,也有馬打響鼻的動靜出現(xiàn)。
接著我就看到進(jìn)來一個身穿綠色底子點(diǎn)綴了白色圖案蒙古袍的男孩子,那不是曾經(jīng)跟我約定比鳥的扎哈臺又是誰!
在扎哈臺跟羅鍋龍拉頭打過招呼之后,又是將外面跟著進(jìn)來的幾個男女孩子,也向我們介紹了一下,這其中滿蒙漢藏四族都有,這幾個男女孩子跟扎哈臺的歲數(shù)差不多了多少,但要比我和小花都要大上最少兩歲了。
羅鍋龍老頭他笑著問道:“孩子,那雄庫魯是你帶來嗎?”
扎哈臺立馬點(diǎn)頭用很生硬的漢語應(yīng)道:“大爺,您說的不錯,那是我的朋友!”
隨后扎哈臺他將自己的左手臂,往自己的右手臂那里一搭,口中則是吹了聲口哨出來,那本是盤旋著的海東青,便是突然的直墜下來,但卻是穩(wěn)健俊俏的在最后落到了扎哈臺的右肩上頭了。
而羅鍋龍老頭他是撫掌笑道:“不錯!很不錯!這一手就知道你師傳高人!”
扎哈臺果然是蒙古族的孩子,被夸獎之后,也沒有絲毫的羞怯樣子,反倒是樂呵呵的說:“那是!教我的人他非常厲害的!”
羅鍋龍老頭他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說:“那你們就玩兒吧。”
扎哈臺走過來之后,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說:“榮李!我說話算數(shù),這次帶來了我的鳥兒,你那長得漂亮的小雀兒在什么地方?”
我指了指正懶洋洋的站在驢師兄腦袋上的捉魂雀,隨后是吹了聲口哨,它才是慢悠悠的飛了過來,并且斜著眼睛打量著扎哈臺肩膀上的海東青。
扎哈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你這小雀兒居然不怕我的雄庫魯!它到底是個啥雀兒?”
我聽了之后只是自豪的笑了笑,而扎哈臺招呼過來那五個男女孩子來,圍著一起看著議論了起來,但仍舊是看不出捉魂雀到底啥來頭。
扎哈臺一看他帶來的朋友,也認(rèn)不出捉魂雀之后,只能是悻悻的說:“要是教我的老師在的話,他一定可以看出來!”
說完之后,扎哈臺就叫我出去玩兒了,他說要帶我去捉草原上更多的鳥兒,因?yàn)樗泻|青在。
然后被他帶來的朋友,也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扎哈臺說:“把你妹妹也帶上。”
他說的自然是指小花了,不過小花她搖搖頭說:“哥哥姐姐你們玩兒,我想待在家里幫爺爺做事情。”
扎哈臺他們一聽后,都是說笑了幾句,然后便帶著我出去了,扎哈臺問我會騎馬不?我當(dāng)然是搖頭了。
扎哈臺說他隨帶著一匹馬,看來現(xiàn)在是用不上了,所以就先跟驢師兄拴在了一起了。
然后扎哈臺和我共騎一匹馬,而剩下的五個男女之中,有兩個也并不騎馬,所以便也是跟另外兩個騎馬好的共騎在了一起。
隨后便是策馬揚(yáng)鞭直奔村子之外了,那本是牢牢落在扎哈臺肩膀上的海東青,隨著扎哈臺的一個手勢之后,便是直接的展翅高飛了起來。
一直飛到了一個我無法想象的高度,只能看到一個黑點(diǎn)兒,而且這還是扎哈臺指給我看的,要不然我根本就找不到了。
捉魂雀也跟著來了,但它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而且自從那次回來之后又醒過來之后,這家伙就一直懶洋洋的,就是在晚上的時候都不出去了。
要不是羅鍋龍老頭告訴我,捉魂雀沒啥事兒的話,我真懷疑它是不是“病”了。
扎哈臺他們,一直都是在跟著海東青方向去的,我則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了,因?yàn)榫谷恢饾u的靠近了老黑山了。
我自然想到了羅鍋龍老頭說過的話,忙是對扎哈臺說:“阿哈(蒙語哥哥的意思)不能去那里!快讓海東青回來!”
可是扎哈臺他說道:“沒關(guān)系!這說明海東青它發(fā)現(xiàn)好的鳥兒了!”
而且說著話的時候,竟然是催馬加快了速度,往老黑山那里飛奔了過去,而且那海東青的身影,也是直接便向著老黑山后山直接飛扎了下去。
扎哈臺的朋友們,也都是呼喝喊叫著,同樣也是催馬跟著飛奔了過去,絲毫不知道我們正在接近危險的地方。
當(dāng)?shù)搅死虾谏降臅r候,那里可以看到被攔設(shè)的鐵絲網(wǎng),不過在入口的地方,并沒有看到有看著的人,在往里頭的話,是可以看到幾間搭建起來的簡易房子。
從這里去老黑山后山,自然是最快的了,如果不出這里過去,就需要繞個大圈子才能夠過去的,我跟著驢師兄不止一次來過這里,自然是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
扎哈臺他將手放在了嘴里頭,吹出了一聲嘹亮的口哨聲來,但是等了片刻也不見得海東青出來。
隨著扎哈臺接連又吹了三次之后,我就感覺到了坐在馬鞍子后頭的扎哈臺,他傳來的粗重的呼吸聲了,而且嘴里頭用蒙語罵了幾句臟話。
那跟著扎哈臺同樣是蒙古族的男孩子說:“安達(dá)(蒙語結(jié)拜兄弟稱呼),咱們進(jìn)去找找吧!”
扎哈臺他“嗯”了一聲,便要進(jìn)去里頭了,我則是趕快阻攔:“千萬不能進(jìn)去!”
這次我的阻止,讓扎哈臺的朋友都有些不滿了,不過礙于扎哈臺所以并沒有對我說什么,但都一個個盯著我。
扎哈臺也說:“胡度(蒙語弟弟的意思),雄庫魯是我的朋友,我得去找他,如果你害怕的話,就在這里等著我們。”
在扎哈臺他說完的時候,他的朋友也都看著我輕蔑的笑了起來,其中還有那個漢族男孩子小聲但卻能夠被我聽到的說:“膽小鬼!”
我腦子里頭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后說:“阿哈,我跟你一起去找雄庫魯!”
扎哈臺聽后笑了聲,然后便向著里頭走了進(jìn)去了,然后他的朋友也都是跟著一起進(jìn)到了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