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罷咒語,我猛然瞪大雙眼口中爆喝:“趙曉東!”連叫七聲。每叫一聲,七星燈的燈芯就燃一個。七聲叫完,七個燈芯全部點亮。這說明趙曉東的魂魄都已經(jīng)被聚集在七星燈內(nèi),只要再施法讓他的魂魄跟著身上符咒的引導還入體內(nèi),趙曉東就算是還陽了。
我看七星燈都被點亮了,就十指交叉,左手拇指壓右手拇指上,手心虛合,結(jié)慈氏咒手印,口中念動慈氏咒,魂魄每回歸趙曉東身上一份,七星燈的燈芯也熄滅一個。
當我慈氏咒念完的時候,七星燈已經(jīng)熄滅了六根燈芯,趙曉東也漸漸有了呼吸。只是最后一個天樞位的燈芯依舊亮著。也就是說趙曉東還有一魄沒有還入體內(nèi)。換句話說是趙曉東的身體抗拒這一魄。
“齊大師,曉東是不是活了。”趙全發(fā)看著兒子腹部微動似乎是在呼吸,自己也不確認,問我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這活是活了,只是他的七魄有一魄沒有歸位,醒不過來,也只算是個植物人。”我對這種現(xiàn)象很難做出解釋,自己的身體抗拒自己的魂魄,這種事情很少見。
“活了就好,活了就好。”趙全發(fā)激動的搓著手重復著這幾個字。
“那接下來怎么辦?怎么讓我哥哥剩下的魂魄歸位啊。”一旁的趙曉曉更希望哥哥能活蹦亂跳的跑起來。
“是啊,柱子,你好人做到底,想想辦法讓曉的哥哥醒過來。”張露也過來幫腔。
就在我皺眉苦想怎么辦的時候,門鈴響了。趙全發(fā)打開門口的監(jiān)控看到一個妙齡女子砸門口按門鈴。
“是娜娜,曉東的未婚妻。”趙全發(fā)看著我,似乎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你家的客人,你做主啊。看我干嘛。”
趙全發(fā)一想也是,就走到門口親自給娜娜開門。
“趙叔叔,保姆呢?怎么您親自來給我開門啊。”娜娜人未到聲先至,聽聲音像是個急性子的女孩子。
“這家里亂糟糟的,曉東也出事了,我想靜靜,就讓她們放假兩天。”
“趙叔叔,您節(jié)哀,這曉東出事了,我雖然沒過門,但是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個我打電話。額對了,聽說您把曉東的遺體領(lǐng)走了,我想以未亡人的身份給曉東上柱香,,,”娜娜和趙全發(fā)一路說著來到了客廳,看到客廳的情況,娜娜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這是怎么回事趙叔叔?”娜娜一進客廳就看到趙曉東的水晶棺材擺在客廳中間,而客廳的沙發(fā)茶幾裝飾品都被推到了一邊。
“娜娜姐,我哥沒死。”趙曉曉看到娜娜,一把拉著娜娜哭了起來。我就奇怪,她哥哥死了她哭,這她哥哥沒死哭什么。
“這不可能,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死亡通告。這。。”娜娜看著有呼吸,有心跳的趙曉東直呼不可能。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娜娜的女孩,她大概一米七左右,扎了個馬尾,上身穿短袖T恤,下身穿牛仔褲,腳上穿著運動鞋,給人一中很是干練的感覺。
趙全發(fā)不愧是生意人,嘴皮子溜,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娜娜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會喘氣,有心跳的趙曉東擺在面前也不由得她不信。
“這一定是那個賤人主播搞的鬼。昨天曉東見的最后一個人就是她。”娜娜氣鼓鼓的說道。
“賤人主播?”我們對前天趙曉東的行蹤并不是很清楚,所以都對娜娜說的’“賤人主播”很差異。
“對,前天曉東又出去鬼魂,就是拉著那個賤人主播去錦龍市的。那賤人主播還在貼吧里發(fā)了帖子,我就是看了那帖子才打電話讓曉東回來的。”
娜娜說著掏出手機,翻到了前天平原吧里的一個帖子,給我沒看。然而我卻并沒有看這帖子,而是被頂置的另一個帖子吸引了。我讓娜娜返回首頁,赫然看到一個標題為“最美女巫主播施法為民除害,渣男富二代惡貫滿盈”的帖子,點擊量已經(jīng)好幾千,回復量也有三百多。
點開這帖子,樓主發(fā)的是,“史上最美女巫,惡懲渣男,想學習更多巫術(shù)請點擊連接,本巫師交你如何拴住女朋友的心。”然后是一個網(wǎng)址連接,貌似連接到一個直播平臺上。下邊的回復又有意無意的把這件事映射到趙曉東身上,而后邊更是有人指名道姓的說趙曉東。趙曉東也經(jīng)常在貼吧撩妹,所以有好多人都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再往后的留言就更不堪入目了。
而娜娜的表情更是難看,我怕她一氣把手機給摔了,趕緊返回主樓點開那女主播發(fā)的連接,點開后顯示本主播尚未開播,然后是推薦她上傳的小視頻。最新的視頻點開是教人如何做巫術(shù)袋的,做法和在趙曉東車上發(fā)現(xiàn)的一樣。而且她還特別強調(diào),如果被下咒的人背叛了你的話會被地獄惡犬索命。
“巫術(shù)袋有著落了。”我拿著娜娜的手機對著張露晃了晃。
“巫術(shù)袋?”娜娜還不知道我們在趙曉東的車上發(fā)現(xiàn)了巫術(shù)袋的事情。
“在我哥的車上發(fā)現(xiàn)了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東西。”趙曉曉對娜娜解釋道。
“這小賤人,我的男人出軌,自有我收拾,她憑什么來插一杠子。不行,我得給錦龍的同事打電話,先把她控制起來。”娜娜說著從我手里拿過手機,翻找電話簿。
我不知道娜娜是干什么的,她的同事那么厲害?我把眼神投向了趙曉曉。趙曉曉站在娜娜背后,張大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我看她的嘴形好像說的是“警察”。
“我想你還是冷靜點的好,如果你同事真把她控制起來了,也沒證據(jù)啊,反而讓她更借機造勢,宣傳自己的巫術(shù)。如果她的巫術(shù)真有其事,再一怒之下害了曉的哥哥,就更得不償失了。”我雖然對這女主播說的巫術(shù)什么的并不太相信,但是就怕個萬一。張老太太的事情之后,我對所有的事都格外的小心。
“那怎么辦?不能便宜了這賤人。”娜娜是家中獨女,從小到大父母都寵著慣著,自己也事事好強。雖說跟趙曉東訂婚有官商聯(lián)姻的嫌疑,可自己確實是對趙曉東有好感,而趙曉東確實個紈绔子弟,總是到處沾花捻草。娜娜最討厭有人說趙曉東跟誰怎么怎么了,所以娜娜就用高壓管理的方法,整天把趙曉東看的緊緊的。這次讓別人都知道,她的未婚夫讓別的女人制裁,她心里是咽不下這口氣。
最后我們商定,我和張露,娜娜去錦龍市找那女網(wǎng)紅,趙曉曉和趙全發(fā)在家守著趙曉東,臨走前我特意囑咐,那七星燈不能滅。那七星燈的燈盤很大,里邊燈油也是加滿的,不出意外著一天一夜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這之后還不能讓趙曉東醒來,那趙曉東就真變成植物人了。
我們開的是趙曉東出事的那輛雷克薩斯LX570,這輛車有趙曉東的氣息,如果他的魂魄有什么遺漏在路上,也會跟著車一起回來。
娜娜在前邊開著車,我和張露坐在后面,昨晚在趙曉曉家睡了一夜的沙發(fā),根本就沒睡好。沒出木龍市區(qū)我就靠在張露身上睡著了,這倒不是車空間不夠,而是我感覺靠著她睡覺軟綿綿的很舒服。張露叫醒我的時候,娜娜已經(jīng)按照車載導航的記錄,行駛到那晚趙曉東和小網(wǎng)紅分開的街頭。這一路一點晃動都沒有,好車就是不一樣。
然而我睡醒的狀態(tài)就很尷尬,哈喇子在張露的胸前流了一大片。張露一邊擦一邊朝我翻白眼。我怕她再掐我,慌忙跟張露拉開距離。
通過后視鏡看到娜娜眼睛紅紅的在看著我們。張露以為她想到了趙曉東,連忙安慰她。
“以前我也經(jīng)常打曉東,他也是這樣躲我的。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我要是溫柔點,或許他就不會出去找別的女人,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娜娜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這,現(xiàn)在也不晚啊。等曉東醒了,你再對他溫柔點不就行了。不過也不能對他太溫柔,男人啊你給他們個鼻子,他們就蹬著上臉。”張露安慰著娜娜還不忘白我一眼。
“叮咚”,娜娜手機發(fā)出了提示音。娜娜關(guān)注了小網(wǎng)紅的直播間,小網(wǎng)紅一開直播,就會有提示。
“她開播了。是戶外直播,地點是老城區(qū)廣場。”娜娜說著把手機遞給我們,自己發(fā)動了車,開往小網(wǎng)紅直播的地方。
這一路就在手機里聽到小網(wǎng)紅在賣弄風騷,時不時的還跟網(wǎng)友互動幾個葷段子,自己假裝不明白,等觀眾講透的時候,她裝作一臉清純的樣子引得無數(shù)的觀眾送禮物。我對直播禮物這種東西并沒有什么概念。聽她講的有趣的時候,我點了個禮物,居然要沖錢,我還以為這禮物都是免費的呢。這一輛法拉利要一千虛擬幣,我手欠點了充值頁面,擦,一千虛擬幣要一百塊軟妹幣。
“這做直播這么賺錢啊,這一會兒她估計得賺上千塊。”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張露說道。
“這還是少的,有些知名點的主播年入過億。”
“不是,這人是不是傻啊。就她在這撒撒嬌,發(fā)發(fā)嗲,賣賣萌就送幾百塊錢的禮物?這看直播的人也夠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