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的父親和小姨夫也笑著說這年頭像我這么實誠的男人不多了。我暫且把他們的話當成是贊美,畢竟張露的父親對我態(tài)度還是很不錯的。
沒多久,張露的母親和小姨,大姨把菜都端了上來,這整整十個菜,據(jù)說是圖個吉利叫什么十全十美,反正我是剛才硬吃了五個荷包蛋,現(xiàn)在什么也吃不下。就和張露的父親,小姨夫推杯換盞。
這廟門口擺攤的陳小大告訴我,這第一次跟女方家長喝酒也有學問,你不能喝多,喝多了會出丑,也不能少喝,少喝了別人會以為你一個大老爺們酒都喝不了怎么能成事。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對方覺得你喝多了,但是你還能走的直,說話穩(wěn)。這里頭學問可大了,我是學不好,反正我就是以不出丑為目的。
總體來說這次見張露的父母,還算是比較成功。畢竟像我這么長的不丑,工作穩(wěn)定(編制內),人品也算不錯的年輕男人,是最討丈母娘喜歡的。
張露并沒有直接送我回家,而是把車停在了城郊的小河邊,這條河據(jù)說是以前的護城河,城墻拆除后,市里邊就在周圍撿了河壩,還做了綠化。夏天的傍晚有不少人在這里乘涼,也有很多年輕人在這里幽會。
我摟著張麗,在河壩邊上散步,手不規(guī)矩的在她身上游走。這會兒已經不早了,乘涼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周圍的柳樹又遮擋了路燈,所以我并不擔心有人會看見。
“別鬧,嘻嘻,癢。”張露嬉笑著躲開我的魔爪,伏在欄桿上看著漆黑的河面,聽著淳淳流動的河水。
“今晚陪我好不好?”我在張露耳邊輕聲說道。
“不好,我爸媽都知道我出來送你,我要是不回去,他們知道了多不好。”張露也強忍著內心的騷動,作出了理智的選擇。
我想了想也對,就把身子和張露貼的更緊了些,想要在溫存一會兒就放開。
“我今晚是不能不回去的,但是,可以晚一點回去。”張露感受到了我下身的窘迫,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張露這么說,我高興的一把把張露抱起來,狠狠的親了幾下。
“放開,別鬧,你在這么鬧過了時間我可要回家了。”
“嗯,你那車后座,可不可以躺兩個人?”我放下張露,手依舊摟著她的腰。
“就你花樣多。是不是又看那些小網(wǎng)站了?”張露白了我一眼。
“沒有,我就是好奇。”我手上用力將張露抱的更緊了些。
“真受不了你,不過能不能躺兩個人,要試過才知道。”
實驗證明,張露的車是小了點,我倆在里邊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今天我倆穿的都是牛仔褲,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格外的受約束,這種事也不能在外邊脫了進來。
就在我們快要水到渠成的時候,張露的電話響了,張露一看是趙曉曉的號碼,順手把電話一翻,靜音了。沒多久趙曉曉又打來了??磥硎怯屑笔?,不然不會連著打。
“喂,曉,有事嗎?”
“露露姐,你在哪呢?”
“我在家啊。”
“姐夫跟你在一起嗎?”
“我在我家,你姐夫怎么跟我在一起?”張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白了我一眼,用手隔著牛仔褲輕輕拍了一下我不老實的生理現(xiàn)象。
“姐,你能跟姐夫來我家一趟嗎?我家出事了,我哥死了。”曉哽咽著說道。
“怎么回事?。磕愀缭趺闯鍪碌?,你慢慢說。”張露聽說曉的哥哥死了,連忙安慰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今天上午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我哥哥出事了,你知道我哥哥的,他從來不惹事,怎么突然就死了,而且我聽了他行車記錄儀的錄音,感覺有點怪怪的,我想讓姐夫來看看。”曉跟她哥哥的感情不錯,哥哥死了,說話也有些激動。
“好,我們這就去,找你。”
張露說完掛斷了電話,出了這檔子事,雖然跟我們關系不大,但是也沒有再纏綿下的興致。
“我們現(xiàn)在去曉家里?”我在旁邊聽到了曉說的話,我對曉和她哥哥并不熟,所以感覺最多也就是去幫她家打打齋什么的。
“我先回家換衣服。”
“換衣服?”
“天太熱剛才你抱那么緊出了那么汗,內衣都濕透了,難受死了。”
“是出汗弄濕的?”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張露。
張露紅著臉白了我一眼,在我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嬌嗔道:“多嘴!”。
曉是張露的室友,她親哥哥叫趙曉東,就是木龍市萬昌實業(yè)趙全發(fā)的兒子。曉全名叫趙曉曉。她父親包養(yǎng)了個二奶,被她母親潘麗知道了,一氣之下離了婚,后來在趙全發(fā)的煤礦生意一落千丈,再也供不起那小三的奢侈開支,那小三就又攀高枝走了。
此時的趙全發(fā)想到了自己的結發(fā)妻子潘麗,可是趙曉曉的母親就是不原諒趙全發(fā),不跟他復婚。趙曉曉也一直氣不過父親的所作所為就跟著母親生活。哥哥趙曉東一直跟父親生活,雖然趙曉曉跟父親感情不和,但是跟這個哥哥還是關系還是不錯,平時趙曉東也經常以自己的名義給母親拿生活費買東西,趙曉曉的母親雖然惱趙全發(fā),趙曉東卻是自己的親兒子,看到兒子這么孝順也不忍拂逆他的意思。
女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每天住在一起的女人就更沒有秘密了。剛開始張露還不太想說李翠蘭的事情,畢竟那種事說出來也沒什么人信。后來架不住劉倩倩問我和她的事情,就扯到了李翠蘭一家的事情。尤其對我們見到李翠蘭的魂魄的事情,說的尤為傳奇,弄的劉倩倩和趙曉曉幾次央求張露帶她們來找我見識見識,結果都因為沒時間而耽擱。
這次趙曉曉的哥哥死的蹊蹺,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
我和張露來到趙曉曉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趙曉曉的母親住在一棟老式的公寓里。趙曉曉的母親兩眼通紅的坐在客廳,看到我們來也只是禮貌的點點頭,手里拿著一本相冊,默默的流淚。
“阿姨,節(jié)哀順變!”張露坐在潘麗身邊,拉著她的手安慰道。
“你哥哥是怎么死的?”我不太懂得安慰人,只能在一邊問同樣是滿眼紅腫的趙曉曉。
“醫(yī)生說是心臟病。”
“心臟?。磕愀绺缱疃嘁簿投畾q,這個年齡段心臟病死?不可能吧?”我雖然對醫(yī)學懂的不多,但是周圍的老頭老太太們多了,關于心臟病之類的還是知道一點。
“對啊,我哥哥今年才26歲,雖然有點玩世不恭,可是從來不胡搞。平時還經常去健身,我家也沒有心臟病史,怎么可能。。”趙曉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旁邊的潘麗也跟著哭了起來,看著兩個哭泣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趙曉曉情緒稍微平復一點的時候,我試探性問道:“那個,你電話里說你哥哥的行車記錄儀里有些地方不對勁?”
“哦,對了,我在警察那看了行車記錄儀的錄像,看到這里有不對勁的,我就拷貝了一份。”趙曉曉打開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給我看行車記錄儀的視頻。
這視頻是兩分鐘一段,先是趙曉東的車突然減速了,然后往后倒了一下,之后就是趙曉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言語間充滿了挑逗,聽的趙曉曉滿臉通紅,這會兒不是避諱這些的時候,指不定哪段有線索,我也不能快進,再后來聽到了開車門的聲音,接著后攝像頭往上掀起,似乎是開了后備箱,接著是兩次開車門的聲音,沒多久就聽到趙曉東的驚恐的慘叫聲。
“警察看了這視頻怎么說?”
“警察說我哥哥可能嗑藥了,產生的幻覺。但是我哥哥從來都不碰那些東西的。法醫(yī)說要解剖我哥哥的遺體,我父親不讓,說不能讓我哥哥死了還沒有全尸。”
“你哥哥應該是產生了幻覺,如果排除藥物或其他化學藥劑的因素的話,那就是別的什么東西,具體是什么東西,我也說不好。”我又看了一遍視頻,眉頭皺的緊緊的,感覺有點麻煩。
“姐夫,我求你幫幫我,我不能讓我哥哥死的不明不白的。”
趙曉曉可憐楚楚的望著我,讓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張露也在一旁幫腔讓我?guī)兔?,我只能說明天去看看趙曉東的尸體和他的車,還得去他出事的路段看看。
趙曉曉和潘麗因為趙曉東的死傷心過度,張露決定今晚留下來陪她們,現(xiàn)在已經是將近零點了,我一個人也沒法走半個城區(qū)回家。只能在趙曉曉家的沙發(fā)上將就一晚。
我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好在趙曉曉家的沙發(fā)夠寬敞,還不至于太難受。臥室里時不時的還能傳來潘麗哽咽的聲音。我尋思還得問問師父保險點,也順便跟師父說下今晚不回去了。
“柱子啊,這么晚還沒回來???張露的父母怎么樣?”接通電話后師父第一件事還是問我和張露。
“嗯,都挺好的,本來是要早點回去的,可是出了點事情。”我接著把趙曉東的事情跟師父說了。
“這個啊,除了鬼魂能影響人的大腦使人產生幻覺,還有很多種辦法能迷惑人心,例如南洋的降頭,西方的巫術,苗疆的蠱術等等都能使人產生幻覺,你明天去看仔細了,這趙全發(fā)年輕的時候做生意使過不少手段,得罪了不少人,如果有人想要報復他也不足為奇。”
“師父,趙全發(fā)怎么壞,但是禍不及妻兒,這不能傷害無辜啊。”
“嗯,你說的對,不過柱子啊,如果要是趙全發(fā)給你錢,你一定不能接,知道嗎?你站在仁義的立場幫他就行,接他的錢幫他就是私欲,為了私欲幫這種人,有損陰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