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說出自己的想法的時候,秦偉站了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都怪我,要不是我?guī)Я四莻€吹風機回來媽就不會死,媽,兒子對不起你。”說著就往對面的墻上撞去,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我和張露根本來不及反應。
只聽見一聲:“兒子,不要啊。”我心中暗驚,開口了。
秦偉啪一聲摔倒在地,臉和地一次親密的接觸,摔的鼻血直流。不過比頭撞在對面墻上要好的多,最起碼摔破了鼻子不會死人。
李翠蘭一直處于游魂狀態(tài),這會看到兒子要自殺,護子心切,竟然開了靈識開口說話了。我悄悄的摸了一張符在手里,畢竟她開口了,是福是禍還真說不準,有備無患總是不會錯的。
李翠蘭走到秦偉身邊,憐惜的撫摸著孩子的頭說道:“兒啊,媽知道你辛苦,每天在外邊風吹雨打的上班掙個錢不容易,媽也想幫你,可是媽老了,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做工賺錢,媽只能每天在小區(qū)公園里撿幾個礦泉水瓶子拿去賣,可是那一天撿不了幾個錢啊,媽也想幫你啊。就在那天,媽聽門衛(wèi)王老頭說小區(qū)里有個老太太下樓摔死了,保險公司賠了好多錢。媽想起你去年給我買的保險,就想著再幫你最后一把。媽也怕個你惹麻煩,所以就在陽臺上用你那個吹風機點了火,媽知道那里小區(qū)的監(jiān)控能拍到。所以只能會是意外。”張老太太說的平淡,秦偉和常玲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常玲懷里的孩子看到父母哭又嚇的哇哇大哭。
“二娃不哭,來奶奶抱,二娃要乖。”李翠蘭從常玲懷里抱過孩子,輕輕的哄著。
“媽,你怎么這么傻,以前我們那么困難都挺過來了,現(xiàn)在我們生活會慢慢好起來的,你為什么這么傻啊。”常玲趴在婆婆的肩頭哭喊道。
“玲玲啊,你是個好媳婦,你嫁到我們家這么多年,早些年你生大妞,要上班還得伺候我這老婆子,委屈你了。媽看了保單,這次能賠一百多萬。你們拿了這些錢好好的過日子。媽只是想在看看大妞,可是這次回來大妞一直不在家,所以才麻煩了這位姑娘,姑娘對不起了,這些天驚擾你了。”
原來李翠蘭自殺后,遺失了部分魂魄在沙發(fā)上,所以導致魂魄不齊,剛好那天張露的手碰到了她的尸體。她本意是向張露求助,可是不太會用自己的能力,就造成了張露手上有黑斑和做噩夢的情況。后來我?guī)退埤R了魂魄,她在家這一天兩夜,大孫女卻不在家,所以又在今天凌晨給張露托夢,還是業(yè)務不熟練,又變成了噩夢。
“沒事,那個能幫到您就好。”整件事的根結(jié)解開了,張露也被這一家的事情感動了兩眼淚汪汪的。
“媽,這兩天家里事情太多了,我送大妞去她姥姥家住了,我這就打電話,讓我弟弟把大妞送回來。”常玲說著急忙找電話。
“那個,我說一句啊,你孫女還小,最好不要讓她看到她奶奶,我在樓下等你,了了心愿就下來找我吧。你已經(jīng)開口有了靈識,我得親自送你上路才行。”我不想在這看一家人團聚的悲情戲碼,今晚感動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張露偎依在我懷里,我倆坐在車后座上,兩個人什么也沒說就這么坐著,今晚李翠蘭的事情給我們的震撼太大了,我們需要點時間來消化。
到了凌晨1點鐘的時候,李翠蘭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車窗處。我打開車門,看到李翠蘭家里秦偉和常玲站在陽臺,看著我們這邊。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索性什么也不說,雙手中指合并,其余四指交叉扭扣結(jié)了個地藏王手印,口中念道:“生死流轉(zhuǎn)皆因愚癡無明而有,際此法界智光照亮暗路之時:唯愿毗盧遮那世尊引導于前,唯愿無上虛空佛母護佑于后;唯愿使我安度可怖中陰險道,唯愿使我安住一切圓滿佛地。”
念完地藏渡亡經(jīng),在李翠蘭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旋窩。“下去吧,這是通往黃泉路的大門,放下今世一切,早日投胎吧。”
“謝謝你,謝謝那位姑娘,這幾天打擾你們了。”李翠蘭說著又鞠了一躬隨著旋窩沉了下去。
送走李翠蘭之后,我和張露就近找了個賓館,我們倆就和衣躺在床上互相抱著對方,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三天前要我會跟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子發(fā)生關系,打死我也不信,這兩三天我也只是偶爾意淫一下。直到昨晚,切切實實的發(fā)生了。人生就是這么奇妙,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在你身上什么。
又想到了秦偉一家人,這正應了那句話,我躬耕與黑暗,侍奉于親情,我是新世紀的奴役。像秦偉這樣的新世紀的奴役,社會上還有多少呢?
這一夜張露睡的很安穩(wěn),我沒有念靜心咒。是她實實在在睡的很安穩(wěn),至于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那是以后的事。
“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家見我爸媽啊。”第二天在張露送我會木龍市的路上,突然問了我這個。
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緊張,我不知道見到張露的父母我該怎么說,他們問我在哪工作,我總不好說是在一間廟里做廟祝吧。誰會放心把女兒嫁給我這么一個人。
“還是,你根本就沒打算見我父母?”張露看我一直在沉默,語氣中略帶悲傷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見到你父母該怎么說。尤其他們問我工作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車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在秦偉家庭事件之前,我對柴米油鹽這些瑣事從來不太在意,可是昨晚之后我知道跟一個人生活并不是只是貪圖一時的歡愉,更是要面對生活中的很多瑣事,愛情是需要面包作為基礎的。
回去的這一路,顯得格外漫長。好容易到了城隍廟門口,看見廟門口停著陳書記的車。想必是陳書記有事來找?guī)煾噶恕?/p>
張露和我把給師父買的東西一起拿進后堂,一進后院就看到師父和陳書記坐在院子里聊天,看見我們回來師父忙招呼我們過去。
“嗯,這姑娘不錯,雖然我不是專業(yè)看相的,但是這姑娘眉清目秀,珠圓玉潤的一看就是多子多孫的富貴相。柱子眼光不錯。”我只是跟陳書記說這是我朋友,我不知道他怎么一開口就咬定我們在談對象。
“那錯不了,那天中午我午睡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一只雛鳳落在了院子的桐樹上,起來就看見這姑娘在前堂跟柱子聊的火熱,現(xiàn)在看來,我有生之年還能見柱子結(jié)婚生子,命中注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哈哈!”師父撫摸著稀疏的胡子,開心的哈哈大笑。
陳書記和師父一唱一和的把張露說的滿臉通紅,忙說買了有吃的,去廚房做飯。我要跟著去幫手,卻被師父叫住了。
“柱子啊,你什么時候去張姑娘家見見她的家長啊。”師父叫住我就是問我和張露的事情。
我今天一直因為這事發(fā)愁,被師父這么一問,心里更是不知所措,就把秦偉一家的事情跟師父說了,師父和陳書記聽完,也都惋惜不已。
“柱子啊,你做事要負責任,人家黃花大閨女跟了你,可不能負了人家。”師父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父,您,怎么知道的。”師父怎么知道我跟張露發(fā)生了關系,我沒說,張露肯定也不會說。
“哼,你這臭小子,前幾天我見露露的時候,她還是滿臉稚氣的姑娘,今天看她眉目間略含春色,已然是少婦神色。再看你兩腮桃暈,目帶淫欲顯然是已經(jīng)嘗到了男女之歡。”師父雖然說的是責備的言語,但是語氣中掩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
“這,柱子,我說一句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你不能怕噎死就不吃飯對吧,至于你擔心的事情,也不叫事。這不,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說個好消息,這城隍廟的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審批通過了。”陳書記說的確實是個好消息,這樣城隍廟是保住了。
陳書記看我聽到這個好消息雖然高興,但是并不是十分開心,就繼續(xù)說道:“這現(xiàn)在城隍廟已經(jīng)是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單位,這按照慣例,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管理和日常維護工作啊,都是前業(yè)主負責的。你去露露家里的時候她父母問你工作,你就可以說是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管理員,這可是編制內(nèi)崗位。”
我聽到陳書記這么說,興奮的跳了起來,高興的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我急忙跑到廚房,看著在廚房一籌莫展的張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她也高興的抱著我哭了起來。
下午張露走的時候我們約定下次她休班我就陪她回家見家長。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這一刻你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根本過不去這個坎,也許下一秒所有的事情就一下子得到了解決,所以我們現(xiàn)在再大的困擾,在以后看來都是不足一曬的小事。
“主人,所有的甲片已經(jīng)都湊齊了,現(xiàn)在只差召喚咒語了。”在那個昏暗的洞穴里,兩個穿著黑斗篷的人站在一副缺了頭盔的完整鎧甲面前。
“是該你出場了。只要召喚出來他,我就能長生不老。列代祖宗的心愿,就要在我這一代實現(xiàn)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