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預(yù)感有點不妙,這只是小鄉(xiāng)村而已,怎可能一下來了三輛價值數(shù)百萬的豪車,還都撞到了自己車上,看起來還是故意撞得。
“朋友,明明是你們撞上來的。”王三陰沉開口。
“你算老幾,特么的說了算嗎?”
賓利司機依舊是罵,悍馬司機卻點了根煙,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李先鋒和栓子也來到馬門口看熱鬧。
栓子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他早上快七點才醒,不知道這些車大半夜就來了。
“啊哦,好熱鬧啊,這下修車的不少錢吧。”
聽到李先鋒幸災(zāi)樂禍的話語,王三腦門青筋直蹦,沖著他喊道。
“沒你事,趕緊滾進去,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李先鋒卻不買賬,戲謔說道,“呵呵,又來兩輛車,還是大奔!”
王三趕緊扭頭看去,只見兩輛黑色大奔一前一后開來,一輛是商務(wù)車,一輛是大老板們愛乘坐的那種,沖著這邊開來。
“快攔住……”
“停車,停車??!”
有人揮舞著雙臂阻攔,可打頭的奔馳商務(wù)車徑直的撞來,嚇得這人趕緊讓路,車直接鉆進悍馬車一側(cè),徹底把王三眾人開來的三輛車堵死了。
兩個西裝筆挺的司機一人拿著一根金屬甩棍下車,眼睛不善的看著王三和他的小弟們。
王三再傻也明白這是來找茬,暗自思索,自己沒得罪什么大人物啊。哪值得這么興師動眾,出動價值千萬的五輛豪車來堵自己。
“諸位兄弟,我王三有什么得罪的嗎?”
五個司機沒理他,戴眼鏡的斯文男站在悍馬車邊上看向李先鋒。
“打得過?”李先鋒嘴角挑起詢問出聲。
“一分鐘!”斯文男一臉酷酷的發(fā)出話語。
這下王三明白了,這是李先鋒叫的人,他調(diào)查過兩家人,沒這么大背景啊。
“別,一切好說!”
王三大喊一聲,扭頭看向李先鋒,“李兄弟,都是誤會。”
“誤會?欠條呢?”李先鋒向他伸出了手。
“這個……”
王三不想給,一旦沒了欠條,就只能從李父和柱子傷人這件事討價還價了,可看這架勢,也不好對付。
“現(xiàn)在開始計時,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李先鋒突然拿出手機調(diào)出秒表功能,下一刻五個司機竄入人群,有的用甩棍,有的用拳腳,一下一個,如虎入羊群。
王三手下那些混混平時欺負小老百姓還可以,怎么比得了五個訓(xùn)練有素的專職司機,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特種兵出生,不但是司機,還是公司高層的保鏢。
十二個人,確實沒用一分鐘,四十多秒全都干躺下了,一個個躺地上哀嚎不敢起身。
王三被打的跪在了李先鋒面前,一手捂著腦門一邊呲牙咧嘴的低語。
“是我有眼無珠,我認栽??缮讲晦D(zhuǎn)水轉(zhuǎn),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欠條我給你,這事就算了啦如何?”
用不著他給,一個司機從王三的車里拿出一個包,包里除了幾千塊現(xiàn)金,還有一沓欠條,都是放高利貸讓人簽的。
李先鋒倒也沒做絕,就跟王三說的一樣,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總有見面的時候。況且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栓子一家人想,仇結(jié)大了沒好處。
從一沓欠條里找到自己父親和柱子叔的,欠的并不是很多,才兩萬而已,一人一萬塊,卻被如此逼債,明顯的不懷好心。
也怪自己老爸和柱子叔太愣,意識到被坑后不但不還錢還打人,恐怕王三就盼著他倆動手不還錢呢,這才惹出后續(xù)的禍端。
兩張欠條撕了,別的欠條跟打欠條的人素不相識,李先鋒可不是圣人,才懶得理那些人的死活。
王三還在擔(dān)心李先鋒把所有欠條全都撕了,見他只撕了兩張,其余的塞回包里扔到自己面前,心里長出一口氣。
“以后少干點缺德是吧,也不怕遭報應(yīng)。這事了啦,再敢找我爹和柱子叔的麻煩,別怪我心狠手辣。滾吧……”
“多謝!”
王三拿著包起身,李先鋒一揮手,五個司機上車讓路,那些混混們呲牙咧嘴的爬起來,誰都不敢在囂張,趕緊上車想離開這里。
王三坐到了一輛車的副駕駛上,又開車門下來了,對著李先鋒低頭哈腰的說道。
“不知道兄弟在哪混?。恳院笪肄k事好避諱著點。”
李先鋒笑了,“你是不甘心吧?你可以打聽下仙風(fēng)集團,我是他們老板。”
不管如何,先扯虎皮拉大旗再說,有這名頭不用白不用。
“額……這次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改天擺酒賠罪。”
王三說完再次上車,三輛各用損傷卻不大的車趕緊離去。他不知道仙風(fēng)集團,可這年頭不知道的地方和事件很好查,拿出手機百度下就可以。
一查嚇一跳,腦門有點冒汗,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惹了不該惹的人。對他來說,仙風(fēng)集團就是個龐然大物,根本惹不起。
王三有點想哭了,這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摸摸自己的腦門,起了個大包,那是被人用拳頭砸的,現(xiàn)在腦袋還有點蒙,這頓揍也算是白挨了。
李先鋒原本是想留下五個司機吃頓中午飯在離開,可他們很懂事,見到事情辦完了,不想打擾他,借口要去修車,一個個駕車離開。
“鋒哥,這……這是怎么回事???”
等車都離開,栓子這才語調(diào)顫抖的發(fā)出話語,李先鋒笑著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哈哈,以后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可我什么都不會啊。”
“慢慢你就會了,不行就先給我當(dāng)司機,咱們哥倆縱橫天下。”
栓子似懂非懂,感覺自己當(dāng)司機還是沒問題的,反正李先鋒讓他干嘛就干嘛,只是傻笑。
事情已經(jīng)了解,可依舊是無法聯(lián)系上父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到哪那倆老家伙都不會吃虧。
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栓子是和李先鋒一起考的駕駛本,原本是想當(dāng)大車司機,或是跑出租,這下卻不用了。
接過李先鋒仍來的車鑰匙,把兩家的大門一鎖,開著那輛商務(wù)車直奔緊挨著水庫的臨湖村。
路過昨天那些藝術(shù)男女的露營地時,看到了一片狼藉,好幾頂帳篷倒在泥水里,還扔著燒烤爐,魚竿和畫板,人早就不見了。
車一路開進只有幾十戶人家的村子里,村里人大多靠水庫里養(yǎng)魚為生,有的人家還弄了農(nóng)家院,或是租船讓人游湖,清貧卻有很快樂的生活著。
車直接停在掛著村委會招牌的一個校園門前停下,兩人下車走了進去。
“你們找誰啊?”一個院子里玩耍的小孩奶聲奶氣的詢問出聲。
李先鋒露出和藹笑容,“小朋友,我們找村長。”
“爺爺,有人找你……”
“誰???”
“不知道,他們開著一輛大汽車。”
隨著小孩的喊聲,房門被打開,一個有點駝背的老頭走了出來,六十左右的年級,臉上皺紋不多,穿著很簡樸的藍色粗布衣服。
“你們有事?”村長詢問出聲。
李先鋒一笑,“我們是隔壁南園村的,確實是有事,屋里談。”
一邊說一邊遞過去一根煙,可老村長沒接,翻翻眼皮說道。
“屋里亂,有事就在這說吧。”
“我想買點地。”李先鋒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出來。
老村長這才接過了煙,李先鋒趕緊給他點燃,抽了一口煙老村長說道,“我們這口糧地不多,不能賣。剩下的都是山地,你買地干啥?”
“我就要山地,搞養(yǎng)殖用,養(yǎng)點野雞野兔啥的,城里很好賣。”
“到是有個山頭適合養(yǎng)野物,不過以前有人干過,可賠了。你不如承包一片水網(wǎng)箱養(yǎng)魚。屋里說吧。”
老村長帶著兩人進屋,還給他倆一人到了一杯熱水,坐下來又說道。
“這地呢現(xiàn)在有政策,村里不能擅自買賣,得經(jīng)過政府部門批準。我看你們不如租,租期可以寫五十年,還便宜。”
“租也行。”
“那好,我?guī)銈內(nèi)タ纯茨莻€山頭。”老村長站起了身。
李先鋒卻一擺手,“不用看,你們有多少山頭和地要往外租,我全租了,先給一年租金。”
在李先鋒看來這個村子不大,能出租的山頭和地皮應(yīng)該沒多少,李先鋒顯得很霸氣,把老村長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伙子,你沒開玩笑?這年頭村里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荒了的山地可不少。”
“現(xiàn)在就簽合同,現(xiàn)場我給你打款。”
“這可是你說的,賠了可別怪我,我去叫會計給你報數(shù)。”
老村長說完起身走到門口,大聲吆喝,“老蔡,你死哪去了?”
“我在茅房呢,啥事???”
“趕緊出來,有人要把咱們村荒地都承包了。”
“馬上就好!”
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提著褲子從墻角廁所跑了出來,一臉的喜悅,跑進屋里就跟李先鋒和栓子握手。
“兩位好,你們可是村里的大救星??!”
“費什么話,趕緊把圖拿出來,讓他們看看。”
隨著老村長的訓(xùn)斥,會計老蔡趕緊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文件柜,拿出來臨湖村的布局圖。
這圖不是印刷的那種,而是用手工繪制的,看來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