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響起,病房內(nèi)也頓時炸開了鍋!
這說名老人的生命已經(jīng)到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
那中年女人頓時更為焦急了,就是連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剛毅的臉龐上也滿是憂愁之色。
“你們快想想辦法?。。?!”
吳剛見狀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對著身后的一群副主任醫(yī)師和小護士大聲吼道。
眾人心里雖然緊張,但還是不禁一陣腹誹,“你TM一個主治醫(yī)師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們有什么辦法?”
林然隨意的瞟了幾眼便欲離開。
雖然病床上那名老者的病他能治好,但他并沒有這個義務。
林然可不是懸壺濟世的活菩薩,更準確的說,他不過是一個精通醫(yī)術的王牌暗殺者而已。
哪個殺手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這種習慣的殺手不是沒有,只是全都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
可就在這時,一名精神抖擻穿著中山裝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了病房門口。
林然斜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停下了腳步···
“原來這群人說的趙神醫(yī)就是他啊···”
在蘇小薰和胖子疑惑的目光中,林然暗自嘀咕了一句后竟是不再打算立即離開。
“胖子,你帶著小薰先回學校上課,路上主意安全。”林然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后,目光再次轉(zhuǎn)向病房內(nèi)。
“禽獸!你不回學校么···”
“我一定會護送大嫂安全到學校的!老大!”
只見方右圓鏗鏘有力的直接將蘇小薰的話打斷,隨后便要帶著蘇小薰一同離開。
可蘇大小姐何許人也?豈能這么容易聽從別人的安排?!
“你要不走,姑奶奶也不回學校!胖子你敢碰我試試?!”
方右圓一聽頓時慌了,心中一陣郁悶。
林然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可蘇小薰他自然是更不敢碰了。
媽蛋,你們小兩口鬧別扭,別折磨我啊!
“小妞你就這么舍不得我?一刻都離不開我了么?”
林然轉(zhuǎn)過頭對著蘇小薰邪邪一笑,臉上滿是玩味神色。
“我呸!你愛去不去!胖子咱們走!”
只見蘇小薰狠狠的啐了林然一口后,在胖子一臉錯愕的目光中,小手一揮率先離去。
“大嫂這智商有些堪憂啊···”
跟在蘇小薰后面的胖子心中一陣無語。
他實在想不明白,每次考試都是全班前三的蘇小薰,為什么會中這么低能的激將法。
小丫頭真是傻得可愛。
林然看著蘇小薰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笑,再度將視線轉(zhuǎn)移到病房內(nèi)。
主治醫(yī)師吳剛和其他醫(yī)生以及小護士們見到老者到來,頓時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
“趙神醫(yī),終于把您給盼來了!”
與此同時,他們也是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
只要神醫(yī)趙清風出馬,就表示希望大了一半!這便代表著他們這群人的飯碗十有八九是保住了!
“趙神醫(yī),您快看看孫老爺子的病情!”
趙清風聞言,聽到監(jiān)護儀的報警后也是快步走到病床前。
翻了翻孫老爺子的眼皮,然后再檢查了一下基本體征,然后看向那監(jiān)護儀上極為危險的指數(shù),頓時是橫眉皺起。
而本來滿心希冀的吳剛等人,見到趙清風的表情后,心中頓時一咯噔!
“神醫(yī),孫老爺子的病···?”吳剛滿臉緊張,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野值牟〉降啄懿荒苤??!”
中年女人名叫王尋芳,是孫老爺子的兒媳婦。
此時見趙清風半晌不語,頓時又搬出了她那尖酸刻薄的態(tài)度。
“閉嘴!”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中年男人終于是開口了,只見他滿臉怒意的對著王尋芳吼了一句,后者頓時不敢出聲了。
他是孫老爺子的親兒子孫高峰,對于自己父親的病情,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但他雖然心中急切,卻是十分沉穩(wěn),不像王尋芳那么毛躁。
之前這女人對著那些普通醫(yī)生發(fā)發(fā)脾氣也就罷了,可此時居然對著趙神醫(yī)也擺出這幅態(tài)度,這讓孫高峰怎么不氣!?
要知道,趙神醫(yī)可是自家老爺子的唯一希望!如果要是得罪了他,一氣之下不治了怎么辦?
“趙神醫(yī),您別見怪,內(nèi)人就是這幅蠢德行!”
孫高峰一邊對著趙清風賠禮道歉,一邊又瞪了王尋芳一眼。
而王尋芳好像也挺害怕自己老公的,此時也只是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可就在這時,一直在查看孫老爺子體征的趙清風突然抬起了頭,在一眾人等既緊張又帶有希望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準備后事吧。”
轟!
這五個字,瞬間讓得病房內(nèi)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病房內(nèi)所有人,包括最為沉穩(wěn)的孫高峰,此時也猛地感覺到腦袋發(fā)懵!
孫老爺子孫德澤可是整個孫家的定海神針,也是孫家在中海市立足的根本!
若是孫老爺子不在了,對整個孫家的打擊絕對是災難性的!
“神醫(yī),你···你說什么?!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孫高峰,此時的他面色有些蒼白。就在聽到消息的這一瞬間,仿佛是老了好幾十歲。
趙神醫(yī)開口說沒救的人,那就一定活不成!
雖然他知道趙清風說的話意味著什么,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問道。
“哎···”
趙清風苦笑一聲嘆了口氣,“孫老爺子積勞成疾,出現(xiàn)了并發(fā)癥,不是普通的醫(yī)療器械或是藥物能夠救回來的。我是無能為力了,如果我老師在的話,或許會有希望,可是他···”
說道這里,趙清風再度搖了搖頭。
他的老師他自己也只見過一面。
可就單單那一次的會面,就讓他的醫(yī)術有了一個質(zhì)的提升!
不然本來以他在醫(yī)學上如此之高的造詣,又怎么會放下傲氣,心甘情愿的去拜一個只有一面之交的人為師呢?
其余人一聽,眼神都頓時黯淡了下去。
趙清風都差不多七十歲了,他老師就是沒死,那也半只腳踏進棺材了,還能治什么?。?/p>
正當病房內(nèi)一片苦悶之際,驀地一道聲音從門口響起,瞬間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趙老,別來無恙???”
眾人聞言,頓時齊齊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門口正站著一名身材修長的小青年。
而站在門口的那人,不是林然又是何人?
“小子,你哪兒來的?!趕緊滾開別礙事!”
“TM的,這里是你能進來的地方嗎?還不快滾!”
吳剛等人此時心中一片郁悶正愁沒地方發(fā)泄,看到進來的林然頓時像是找到了出氣口。
至于這些有損于形象的臟話,他們都要被開除了,還會在意這個么?
孫高峰神色頹然的陪在了孫德澤的病床前,此時的他多陪老爺子一刻就少一刻。
而王尋芳見老公神色萎靡、面色黯然,本來也想對林然發(fā)幾句火的念頭瞬間被壓制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趙清風那雙渾濁的老眼卻是散發(fā)出了異樣的光芒!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顫抖的指著林然,“你···你···”
吳剛見趙清風這幅模樣,料想肯定是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小子惹到了趙清風,頓時肉臉之上的怒色更盛!
“保安死哪去了?還不快把這野小子給···”
“老師?。?!”
突然,趙清風對著站在門口的小青年猛的叫喊出來!
嘎——!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吳剛等人聞言差點沒被驚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好險沒直接從六樓跳下去。
孫高峰和王尋芳夫婦倆仿佛僵住了一般,隨后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小青年。
“趙神醫(yī),您···您不會認錯人了吧?!”
吳剛滿臉驚愕的看了看林然,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趙清風。
確定這是你的老師而不是你的孫子?。?/p>
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連藥名都難以背全,還討論什么醫(yī)術?更別談當老師了。
而且,還是神醫(yī)趙清風的老師!
“老師,你怎么在這兒?!”
而趙清風壓根就沒鳥呆若木雞的吳剛。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半分神醫(yī)形象?那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個極為尊師重道的學生!
“趙老,我以前就說過了叫我小林就行,你再這么叫的話我可走了?。?rdquo;林然淡淡一笑,道。
“趙清風!你是不是自己治不好隨便拉個人來墊背啊?!”
可就在這時,反應過來的王尋芳頓時一臉怒意的尖聲叫了起來。
本來她剛才就有些惱火了,要不是孫高峰制止,恐怕她早就開始開罵了。
如今倒好,拉個二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來當遮羞布?!
趙清風聞言搖了搖頭,他實在不屑跟一個蠢女人較勁。
反正躺在床上的是她爹又不是自己的爹,再說趙清風早已經(jīng)退休在家頤養(yǎng)天年。
這次只不過是賣院長一個面子才來出診而已,又不用擔責任,還怕這個瘋婆娘不成?!
“老師,你看這個病用什么方法能治?”理也不理正在叫罵的王尋芳,趙清風對林然請教道。
他只是對疑難雜癥感興趣而已,并沒有請求林然出手治療的打算。
林然聞言,緩步走上前來對著病床上的孫老爺子打量了一陣。
隨后閉眼思索著什么,片刻后睜開眼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長期勞累導致肝臟患病,加上常年服藥又使心血管不堪重負,如今心肝兩處同時發(fā)病,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