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古有詩仙李白貪杯,才華橫溢,冠絕千古。今有王者異界歸來,千杯不醉,名揚八方。
“來來來,為我再倒一杯,他不窮,我不放杯!”
登門送錢的生意,張馳沒有理由拒絕。
一杯一千,如果他只是三兩杯,哪怕是一兩瓶的酒量,也只會鬧出笑話,為參與這次喪宴的人增添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
寧曉東開始倒酒還意氣風發(fā),王義軍則坐等張馳出洋相。
但是當張馳一口氣,連續(xù)干掉十二瓶威士忌,按照一瓶三杯來算,那就是三十六杯酒之后,整個現(xiàn)場,鴉雀無聲。
“軍哥,我好像抱了一箱假酒!”寧曉東一臉苦瓜相。
他可沒有王義軍家底厚,王俊的表弟何其多?他只是稍微被王俊看重一些而已,但平日里揮霍無度,手里能有多少流動資金?
張馳三十六杯酒下去,他那張卡幾乎廢了,就算余下一點錢,按照張馳這個喝法,根本頂不住??!
王義軍的臉色更難看,本來想讓張馳丟人現(xiàn)眼,結果反而他和寧曉東兩人成為眾人的笑柄。
酒自然是真的,那濃郁的酒香,他們坐桌旁聞著都快醉了。
又是三瓶酒下腹,張馳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滿面通紅,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倒下去。
“這位兄弟,你卡里的錢夠嗎?”張馳打了個酒嗝,靠近寧曉東。
寧曉東只感覺一股濃郁的酒味迎面撲來,他幾近暈厥,可張馳的話更像是一道晴天霹靂,讓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
“兄弟啊,我還沒喝盡興呢,你這卡里到底還有沒有錢?”張馳追問。
寧曉東哭喪著一張臉,看了看王義軍,見他不為所動,頓時暗罵他衣冠禽獸,這時候居然不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那不是賣隊友嘛?
如此,寧曉東覺得自己反正臉面丟進,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沒了,只有四萬二……”
張馳喝了十五瓶酒,合計四十五杯,也就是四萬五,所以寧曉東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只因為這個臉丟大發(fā)了。
“那你可是不厚道?。?rdquo;張馳忽然就提高聲音,“一杯一千你剛才說的可大聲了,可玩起來這么快就見了底,那不是欺騙嘛?”
我他娘哪里知道你這么能喝?。恳皇峭趿x軍那個傻逼說你肯定使詐了,誰他媽會跟你玩這個游戲???
這話,自然是寧曉東的心聲,他得罪不起王義軍,所以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一臉悲憤。
“張馳,你見好就收吧,我勸你不要太過分了!”王義軍蹭的一下站起來。
“王義軍學弟,做人不能這樣,這位兄弟財大氣粗,自稱老子有的是錢,這總不能裝了逼不認賬吧?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馳侃侃而談,“剛才你們不欺負我,那我現(xiàn)在也不欺負你們!”
說著,張馳啪的一聲將銀行卡放桌上,雙手扶著桌子,居高臨下俯瞰寧曉東道:“兄弟,別說我欺負你,威士忌,一杯一千,老子有的是錢!”
寧曉東也蹭的就站起來了,她娘的,沒這么打臉的,說到底,自己這么丟臉,原因還就是做了回復讀機,引發(fā)王義軍憤怒,他才急中生智將功補過,把仇恨轉移到張馳身上。
但是這一腳踢到了鐵板,現(xiàn)在張馳做了一回復讀機,把他剛才的話還了回來,這土包子有的是錢?媽的,那錢是老子的??!
啪啪啪!
“兄弟爽快!”張馳鼓掌,而后在寧曉東目瞪口呆之下,為他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
草尼瑪啊,老子站起來是發(fā)火你看不出來嗎?誰說老子要喝酒了?
“張馳,這件事到此為止,少的那三千塊我給了!”王義軍一張臉呈現(xiàn)豬肝色。
“王義軍學弟,你這是看不起我張馳了?”
張馳朗聲道:“都說酒品如人品,怎么?這位兄弟讓我喝,我給面子,那可真是往死喝,不然你問問在場的人,誰愿意因為一千塊一杯,喝下足足四十五杯威士忌?”
沒人回應,也沒人有這個膽量或者實力來回應!
“現(xiàn)在我也不逼這位兄弟,一瓶威士忌,不過分吧?”張馳把酒和銀行卡推到寧曉東面前,“喝下去,這些錢還是你的!”
張馳此舉,何嘗不是另類形勢的千金散盡還復來?
“喝!”
“喝!”
“喝!”
與此同時,現(xiàn)場掌聲雷動,眾人紛紛為寧曉東打氣??礋狒[的嘛,永遠都不嫌事大。
剛才的事,眾人親眼所見,明明是王義軍和寧曉東兩人找茬,結果被人反打臉。反過來看張馳,他的酒量,確實征服了在場所有人。
寧曉東進退維谷,喝吧,他肯定沒張馳那么能喝,所以就算喝下一瓶,也是丟人現(xiàn)眼,不喝吧,那就更成了眾矢之的。
如此對比的話,他覺得還是喝好一點,至少在別人看來,他不慫嘛!
“喝就喝,誰怕誰???”寧曉東豪氣干云。
眾人紛紛叫好。
一杯酒下肚,寧曉東感覺身體內部在燃燒,面紅耳赤。
兩杯酒下肚,寧曉東感覺喉嚨里有團火,舌頭開始打結。
第三杯酒喝了兩口,寧曉東滿眼冒金星,開始出現(xiàn)幻覺。
“噗!”
喝酒喝到胃出血,裝逼不成反被草,說的就是他寧曉東!
眾人唏噓不已。
“張馳,你夠了?。?rdquo;王義軍的雙眼在充血。
張馳不溫不火,目光掃視一圈,看到人群中的王俊,只見他搖晃著一杯紅酒,遠遠的朝張馳笑了笑,輕輕抿上一口。
仿佛,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哪怕表弟被當眾打臉,也無法讓他的心境有半分波瀾。
張馳也遠遠的對他一笑,而后看向王義軍,聳聳肩道:“王義軍學弟,那三千塊就免了吧!”
王義軍等來這么一句話,他幾乎也要跟著寧曉東倒下了。
“喂,幺二零嗎?誒,您好,我這里是碧水山莊,對,是這樣,這里有人裝逼過度,喝酒喝的胃出血,快來人把他抬走!”
張馳打了個電話,掛斷電話點燃一支煙,“王義軍學弟,不用謝我,這電話費也不用報銷了!”
“哎哎……王義軍學弟,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嘿,你可別也跟著倒下啊,那是碰瓷!”
眾人都別過臉去,原本還挺佩服張馳的,這一幕讓他們又一次對他敬而遠之。
當然,眾人也更加明白一點,這貨不是好惹的主,誰惹他,必定惹得一身騷,不,是一身血!
為此,就連超能隱忍的王俊,遠遠的都有不少人看到他臉部微微抽搐。
“張馳,我們同學四年,可我居然不知道你酒量這么好,來,喝一杯!”王俊來到張馳面前。
張馳笑著道:“這不都是因為窮嘛,喝不起酒,這不,一喝就上癮了,我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挺能喝的!”
說著,張馳輕輕與王俊碰杯。
王俊心中一沉,他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始終低估了眼前這個土包子,更沒想到,面對生死仇人,他還能那樣云淡風輕。
之前呂英幾人的死,王俊已經(jīng)私下和張馳撕破臉,但是今天葉淮南的葬禮上,張馳卻隱而不發(fā),看來,對于這個土包子的存在,自己得重新定義了。
“王俊,畢業(yè)了難得一見,咱們再喝幾杯?”張馳提議。
王俊轉身就走。
“真沒意思!”張馳撇撇嘴,搖頭晃腦的又是一杯威士忌下肚。
“張馳,厲害了,看你能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襲黑色長裙的葉纖柔出現(xiàn)在張馳身后,只見她一臉怒氣,雖然依舊驚艷,可是耳朵被揪住的張馳害怕?。?/p>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黑一白兩個外國人朝這邊走來。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