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一個社團的,可平時的交往也不是很多。
這次組織了登山野營,自己也是因為有何盈才會參加的。
這時,正在抹沐浴露的江小菲突然停了下來,一直處于敏感狀態(tài)的她現(xiàn)在也沒松懈下來。
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屋外潺潺的雨聲幾乎被隔絕了,然而剛才好像還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音,怎么好像突然消失了。
江小菲正要出聲喊叫,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聲。
花灑落在地上已經(jīng)匯了一灘水了,江小菲沒有動,等了幾分鐘后正想出去看看。
咔嚓~~
突然輕微一聲金屬清脆響聲讓她小心臟猛地被揪了起來,她雙目猛地瞪圓了,因為看到浴室門的把手正緩緩扭動。
江小菲手快的圍了浴巾,隨手拿起旁邊一把牛角梳子,捏緊了,齒口向外。
啪——
“啊?。。?rdquo;
,,,
,,,
“停電了嗎?”
鐘良騰地從床上跳起來,拉開窗簾,視線從雨幕中穿梭而去還是依稀能夠看到遠處村莊的燈光。
“良,好像是停電了。”聶清泠走進房間,憑著手上手機的光亮在柜子里翻找著。
“是嗎?清泠,我記得你說過這別墅的電是從那邊村子里牽來的?”鐘良記性還不錯。
“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回頭看見正拿出蠟燭就要點上的聶清泠,鐘良微蹙眉頭。“別用蠟燭!”
“為……”聶清泠火柴剛劃著,撣撣手又熄了。“嗯,聽你的。”
“為什么不點蠟燭?”蒹葭在他腦里問道。
“招鬼!”鐘良言簡意賅,又道。“好像進來了。”
“這里有手電要用嗎?”聶清泠又問他道。
“可以用……”
兩人這時便聽到了那一聲尖叫。
“我們去看看吧。”
“嗯,你跟緊握。”
鐘良用力抓著她的手。
手電照亮了前面一小塊的地方,兩人慢慢向前走著,聶清泠突然側頭望了一下鐘良。
腰間出現(xiàn)了一只手,她很熟悉的手,慢慢下滑到了臀部。
聶清泠穿的是牛仔褲,鐘良把帶了自己血契的靈符塞進去她屁股后面的口袋就抽回了,沖她眨眨眼睛。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一定能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保護你的!
再也不能把你弄丟了。
聶清泠明了,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發(fā)生什么事了?”前面一個房門打開,有人舉著手機憑著手機光亮也走出走廊。
這個好像是叫……陸云楓。
“不知道,我也是剛聽到叫聲。”鐘良道。
“剛才那是江小菲的聲音,不好,她有危險!”先前就在走廊上的許志國道。
“快去看看她呀,哪個房間?”
“那邊!”
“……”
“小菲她沒事,你們別擔心!”何盈在門口攔著他們道。“我希望你們先去一樓的大廳等我們,要問點事情!”
微弱的光亮,她一一掃過在場幾人。
齊了!
幾人先離開,鐘良認真看了一下地上和門上的痕跡。
“剛才小菲在洗澡,有人闖進她房間了!”
待大家都坐到長桌上之后,何盈直接開門見山道。
“那小菲你沒事吧,傷到哪兒了?”許志國一聽有些著急了,關切問道。
“我沒事,幸虧何姐來得及時。”江小菲輕輕搖頭。
她還是傷到了,鐘良看到了她有些凌亂的長發(fā)下掩蓋著的,額頭上有一小塊傷口。
“我想知道你們剛才,在停電前都在哪,在干什么?”何盈一一望向其他人,帶著詢問的口氣。
“你是說剛才那個闖入江小菲房間的人很可能在我們當中。”陸云楓驚道。
“我覺得可能二字可以去掉了!”趙立軍開口道。“我剛才去看了一下,別墅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另外外面這么大的雨,也是泥地,如果有外來者后面進來的話,我在門口等幾個地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水漬或者濕泥?;蛘哒f,”趙立軍目光又轉向鐘良。“這別墅里面原本還有第八個人嗎?”
“應該沒有吧。”鐘良搖搖頭。
他也望去大門口那邊,有些吃驚。
這幾個學生一個個都這么厲害么,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yè)?刑偵?
大學真好,好多長腿妹子和胸器逼人。
“那么我想你們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我先來吧。剛才我一直在房間,在通電話。”何盈先開口道。
“我在房間整理東西。”趙立軍道。
“我在房間看地圖在研究路線。”許志國道。
“我……我在上廁所呢。”陸云楓道。
“我在書房弄文件。”聶清泠回道。
“到我了啊,好巧,我也在房間。”鐘良懶懶躺在椅子上。“我在睡覺。”
幾道目光還是停在了鐘良身上。
何盈笑道。“鐘先生好興致啊,剛才才六點多,就睡覺了?”
“你笑得好勉強啊。”鐘良揚揚眉頭。“我們農(nóng)村人一直秉承早睡早起啊,你們不知道呀,有時候天摸亮之后,凌晨三四點就起床弄早飯,然后下地了!比不上你們城里人享受啊,這都什么日子,晝夜顛倒的,白天睡覺晚上擼啊擼開黑!折騰到凌晨兩三點都不見得有人睡覺吧。”
“那你也早的有點……怪異啊!”何盈道。
這貨簡直奇葩!
聶清泠掩嘴偷笑,在忍住。
“那是,誰叫我窮呢,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鐘良仿佛認為那詞是褒獎,很是受用。
“可是,你好像還沒吃晚飯呢,就睡啦?”何盈問道。
“啊,我沒吃嗎?”鐘良一驚,把自己都驚到了。
“好像是的。”何盈道。
“別在意細節(jié)。”鐘良隨意擺擺手。“你們不都有不在場證明什么的嗎,你又真的能確定他在拉稀他在看什么地圖她在打電話?你們也說你們在房間,是不是真的鬼知道呢。”
“當然當然!”何盈點點頭。“我們求證都要嚴謹,我還有問題想求教一下鐘先生。”
“你說吧,我配合!”鐘良無所謂道。
“你好像給了我們每人都是一把房門鑰匙。”何盈問。
“是啊,這不廢話嗎。”鐘良翹起二郎腿。
“那么你那里是有備用鑰匙的對吧?”何盈問。
“有啊,怎么了?”鐘良打了個哈欠。
“鑰匙放在哪里?有丟過嗎?”何盈問。
“放房間啊,沒丟吧。你問這個到底想干嘛?”鐘良不耐煩。
“沒什么,就隨便問問。我聽到了尖叫聲是最先趕到的,房門開著,一個黑影逃了,后來我看過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何盈道。
“那你看清臉了嗎?”鐘良興趣被提了起來道。
這問題一出,在座的各位都是用有些怪異的眼光望向他,這貨腦子真的睡懵了?
或者說他本質就是傻的!
“停電。”聶清泠輕拽了一下他衣服,提醒道。
他們是聽到尖叫聲才趕過去的,停電還在尖叫聲之前。
“沒看清。”何盈還是回答他問題道。
“哦,那太遺憾了!”鐘良在托著下巴,佯狀思考。
“所以鐘先生你確定房門備用鑰匙沒丟?”何盈再次問道。
“應該沒丟吧。”鐘良道。
“應該?”
“麻痹它又不是錢,我還得是不是去瞅一眼它還在不在那個地方?。?rdquo;鐘良掏掏耳朵。
“那么備用鑰匙放哪?我知道一般家庭還是放在客廳吧,不然剛好放備用鑰匙的房間的房門鑰匙出問題的話就把最后的鑰匙鎖里邊了。”何盈道。
鐘良怎么聽著有點亂,不過還是懂了大略意思又給出了解決方案。“那就請開鎖的啊!”
何盈很想先開了他腦子看看能有如此簡單粗暴直接思維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回路,很難把他拉上自己的頻率,也只好調回他的頻率,對他簡單直白道。“那你把備用鑰匙放哪了?”
“之前是你說那個一般家庭放的地方啊,你們來了以后我就拿回房間了啊。”鐘良淡淡道。
防著外人,正常!
何盈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沒人注意到聶清泠愣了愣,她剛想開口,后面還是沒有說話。
備用鑰匙是自己拿回房門的,鐘良又不會記錯。
之前他一本正經(jīng)的扯淡的時候自己還不太理解,現(xiàn)在看著他們越來越把鐘良當成別墅主人了,自己有時候也有了這個錯覺,鐘良儼然就是別墅主人。
可是理解了之后她就更加迷惘,鐘良這是在干什么?他為什么這么做?
“你能確定你把備用鑰匙拿回房間之后沒人碰過?”何盈問。
“不能啊,”何盈剛想問有誰碰過,又聽鐘良解釋道。“我拿回來放房間之后有人碰過我還能不知道?我一直沒出去啊。”
何盈手上青筋暴起,手指狠狠摳著桌子下邊,就差點忍不住爆起去掰開他腦子了。
腦回路真有,但這繞的也是非同尋常啊。
耐心的問。“你真的確定?就不能有人趁你離開過房間進去偷了備用鑰匙?”
“不能??!就算我出了房門也得鎖上啊,說真的我怕你們偷東西呀!可我確實沒有出過房間!”鐘良鐵板釘釘。“你就一直問我這個備用鑰匙是想干嘛呀?”
“好吧,我就直說了吧!”何盈開口道。“小菲洗澡的時候確實是鎖了房門和浴室門的,你想一個女孩子,這也是在外邊……所以剛才那人是拿著備用鑰匙進去的,意圖不軌!我剛說過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她的鑰匙也沒被偷??!”
“我日!”鐘良這次反應極快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所以是你闖進小菲房間的!”許志國正要撲過去揍他。
啪——
這時候,燈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