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幾個街舞少年見到余蕭揚一幫人出現(xiàn)在大排檔門口,立即迎了上去,然后指著胖子那張桌子說:“揚哥,就是那張桌子幾個小子剛才串我!”
“過去看看他們是誰這么拽!”
余蕭揚帶著一幫手下臉色不善的朝著胖子他們的桌子走了過去,周圍的客人見狀覺察到了異樣,一個個低著頭吃東西。胖子跟熊武陽幾個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不妙,可是余蕭揚一幫人已經(jīng)走到他們跟前了,他們就是想逃跑也沒有機(jī)會了。
熊武陽見到余蕭揚一幫人出現(xiàn),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李全祿跟左俊豪兩個也面面相覷,有點緊張;至于胖子這家伙他昨晚就跟我偷襲了余蕭揚,這會兒他見到余蕭揚心里就發(fā)虛,連忙站起來吃吃的說:“揚、揚哥,你怎么來了?”
跟我預(yù)算中的一樣,余蕭揚見到胖子幾個也是微微一愣:“我哥們說他在這里吃宵夜被幾個小崽子嚇唬了,我親自帶人過來瞅瞅,原來是你們幾個?。?rdquo;
胖子膽小,左俊豪跟李全祿都是老油條幾個人連忙的說這是誤會。
余蕭揚跟秦天都想當(dāng)上我們高一3班的老大,他最近兩天跟秦天都在努力的爭取那些中間派的男生,極力的想招攬多一點兄弟。所以他看到跟黃鼠狼鬧矛盾的一伙人都是班上同學(xué)的時候,他臉上的那抹戾氣就消失了,伸手拍拍胖子的肩膀說:“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誤會?不過嘛,你們都是我的同學(xué),如果以后愿意跟我混,咱們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今晚這點事就不是事兒。你們幾個給我個準(zhǔn)話,要不要跟我混,要做敵人還是要做兄弟,你們自個兒決定!”
胖子跟左俊豪、李全祿三個對視一眼,這三個家伙都是那種老油子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互相對視一眼都唯唯若若的說當(dāng)然是跟揚哥當(dāng)兄弟了。
余蕭揚也看出了胖子幾個有點虛與委蛇的味道,但是他并不在乎,他也不指望胖子這些人能幫他干架,只要胖子他們承認(rèn)他是老大,或者打架的時候跟著過來站在旁邊漲漲氣勢也是好的。
余蕭揚對胖子幾個人的識趣很滿意,不過他沒有忘記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熊武陽,他拉開一張椅子在熊武陽對面坐下,對著熊武陽揚了揚眉頭:“老熊,前兩天我邀請你加入我們,你當(dāng)時沒有同意,我讓你好好考慮再答復(fù)我,你現(xiàn)在意下如何?”
站在遠(yuǎn)處陰暗角落的我冷目旁觀的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甚至可以說現(xiàn)在這個情況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從我故意挑釁黃鼠狼,然后借口接電話離開,再到余蕭揚帶人來幫黃鼠狼出頭,甚至我連同余蕭揚會趁機(jī)招攬胖子幾個,胖子跟李全祿、左俊豪會虛與委蛇表面答應(yīng)跟余蕭揚混,這些事情的發(fā)生一切都在我的預(yù)料當(dāng)中。
看到余蕭揚再次招攬熊武陽,我的心才終于開始有點緊張起來,有點兒擔(dān)心熊武陽會不會像胖子幾個家伙那樣低頭,答應(yīng)跟著余蕭揚混?
但是熊武陽似乎根本就不想認(rèn)老大,他冷漠的抬頭看了余蕭揚一眼:“真是水淺王八多,滿地是大哥。你算什么玩意,也配當(dāng)我熊武陽的大哥?”
余蕭揚本來就是飛揚跋扈的那種性格,聽到熊武陽比喻他是王八,還說他算什么玩意,他頓時就勃然大怒:“麻辣隔壁的,老子本來看你這人不錯想跟你交個兄弟,沒想到還給你長臉了是不?給我削他!”
他時候那十多個手下聞言立即嗷嗷的撲向了熊武陽,小混混打架就這樣,如果是人多欺負(fù)人少的話,一個個都嗷嗷的沖上去,一個比一個狠,回去跟朋友吹牛還能說自己干架了。
熊武陽發(fā)出一聲怒吼,伸手就掀翻了桌子,揚起拳頭對著沖在最前面的黃鼠狼就是一拳,直接打得黃鼠狼鼻血都飆了出來,慘叫著倒下了。
但是立即又有兩個小混混靠近了熊武陽身邊,熊武陽飛起一腳踹翻一個,同時雙手抓住另外一個家伙的腦袋,直接同他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兩個人的腦袋砰地一聲碰撞了一下,然后那小混混直接兩眼翻白就暈厥了過去。
可是熊武陽剛剛放倒這兩個對手,立即又有四個對手同時撲了過來。老虎抵不過狼多,熊武陽雖然很悍勇,但是余蕭揚畢竟人多,很快熊武陽就被一群人硬生生的打倒了,一幫人拎著椅子跟啤酒瓶死命的往熊武陽身上招呼……
胖子跟李全祿、左俊豪三個看著熊武陽被揍,但是又不敢上去幫忙,胖子硬著頭皮跟余蕭揚求情:“揚哥,畢竟都是同學(xué),放老熊一馬吧?”
余蕭揚看看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皮笑肉不笑的說:“可以,今天就給胖子你們幾個新兄弟一個面子。”
說完,他就讓那幫手下停手,然后趾高氣揚的離開了,大排檔的老板也不敢上前阻攔。
胖子幾個慌忙的上前攙扶起地上的熊武陽,熊武陽這會兒格外的凄慘,渾身都是鞋印,額頭被打破了,鼻子跟嘴巴也在流血,但是他卻猛然一把推開胖子幾個,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般低吼道:“你們走開,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
熊武陽推開了胖子幾個之后,就捂著流血的額頭,跌跌撞撞的朝著洗手間那邊走去。
胖子幾個都有點尷尬,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辦?畢竟剛才喝酒的時候還說為了友誼干杯來著,現(xiàn)在才多久,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熊武陽被人打不敢?guī)兔?,心里多少有些愧疚?/p>
事情所有的發(fā)展都按照我預(yù)想中的進(jìn)行,我這會兒扔掉手中的煙頭,從黑暗處走出來,裝著剛剛打完電話回來的樣子,驚呼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胖子幾個就簡單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就說我去看看老熊傷得怎么樣了,然后朝著廁所方向走了過去。
廁所門口有洗手臺,熊武陽這會兒正把低著頭在水龍頭下沖洗頭發(fā),原本清澈的自來水淋在他的頭上,再流到地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淡紅色的血水。我望著如同受傷野獸躲在角落里偷偷舔傷口般的熊武陽,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內(nèi)疚,畢竟我是這件事的暗中推手。但是我很快就收拾了自己的情緒,走到了他身邊,問道:“老熊,你沒事吧?”
熊武陽聽到我的聲音,用冷水沖洗腦袋的他動作頓了頓,但是沒有說話又繼續(xù)沖洗起來。
我過去攙扶他:“你傷得有點嚴(yán)重,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你給我走開!”熊武陽抬起頭,反手抹了一把頭發(fā),露出了他鼻青臉腫的臉龐。
“我知道你被余蕭揚他們一幫人揍了很憤怒,但是你現(xiàn)在受傷不輕必須去醫(yī)院。”我再度想上去攙扶他,同時說道:“放心吧,今晚這事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以我的智慧跟你的武力,我們聯(lián)合起來,遲早能把余蕭揚那幫家伙踩在腳下!”
“你去死吧!”
熊武陽怒吼一聲,拳頭一下就砸在我了臉門上,直接打得我悶哼一聲,嘴角都溢血了。
我驚怒交加的望著他:“老熊,我這是在幫你,你特么的瘋了?”
“姓陳的你還敢跟我?;?!”
熊武陽左手一把揪著了我的衣領(lǐng),右手砰砰的就對著我腹部來了兩拳。我剛才被他打了一拳臉門,現(xiàn)在腹部又挨了他兩拳,頓時火氣也上來了,用力的一把推開他:“你他么的被別人打了別拿老子出氣!”
熊武陽恨恨的看著我:“陳紹,你偷偷在桌底下調(diào)手機(jī)鬧鐘我當(dāng)時看到了!”
我心頭一驚:“你說什么?”
“你很清楚我說什么,我當(dāng)時只是納悶?zāi)阊鹧b接電話離開是想干嘛?”熊武陽瞪著我說:“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算好了的,你故意激怒那幾個街舞少年,故意引來余蕭揚,故意提前找借口離開,這一切一切不都是為了讓余蕭揚收拾我嗎?然后你在事后假惺惺的出現(xiàn),一邊假裝好人送我去醫(yī)院,一邊提議跟我聯(lián)手對付余蕭揚,陳紹你好心計?。?rdquo;
原來熊武陽知道了我的那點伎倆,這家伙看著挺傻憨的,但是四肢發(fā)達(dá)的他腦子一點都不簡單,通過一點小端倪就把整件事都推斷了出來。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被他識破,我也沒有繼續(xù)偽裝的必要,很平靜的說:“那么你已經(jīng)見識過我的權(quán)謀了,如果我們合作,余蕭揚跟秦天他們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熊武陽被我的話給激得怒笑起來,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惡狠狠的說:“你他媽的還有臉跟我提這個,你不就是跟余蕭揚還有秦天他們一樣想把我收作打手嗎?不過余蕭揚跟秦天有什么還能光明正大的沖著我來,而你只能跟老鼠一樣躲在背地里耍花樣!你想我收我當(dāng)小弟是吧,我給你一個機(jī)會,如果你有膽量敢跟我堂堂正正的干一架,你贏了的話我就當(dāng)你小弟,但是你這膽小鬼敢嗎?”
這家伙一次又一次的瞧不起我,幾乎每次見到我都是拿那種鄙夷的目光看我,甚至好幾次直接面對面的說我是膽小鬼窩囊廢,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我這會兒也是忍無可忍了,黑著臉說:“你想揍我是吧,行,我接受你的這個挑戰(zhàn)。”
熊武陽聞言有點震驚的望著我,他的武力在我們班上絕對是最厲害的。他說給我機(jī)會其實只是想嘲笑我,因為他根本就不認(rèn)為我這種玩陰謀的膽小鬼敢正面跟他單挑,沒想到我真的會答應(yīng)跟他單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徐徐的說:“等這周軍訓(xùn)結(jié)束之后,我們就來一場單挑,如果你輸了的話就當(dāng)我的小弟;如果我輸了的話就當(dāng)作為今晚的事情付出代價,被你揍一頓。”
熊武陽冷笑的說:“行,我揍定你了!”
我也報以冷笑:“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