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陽幾人聽了張三元的話也是覺得刺耳,但是他們卻沒敢說什么,張三元看起來就是有錢的主,一般人不敢招惹。
程洪亮急忙打著圓場,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點(diǎn)笑容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出發(fā)吧。”
“好!”
“等我我叫一輛滴滴打車。”程洪亮又說道。
“叫什么車啊,我男朋友就開著車呢。”孫涵悅一臉掩飾不住的自豪仰著下巴說道。
張三元昂首闊步的走到路邊一輛紅色的寶馬x3旁邊,摸了一下把手后拉開了車門。
沒有用鑰匙就打開了車門,說明有無鑰匙進(jìn)入功能,這還是一輛高配版的寶馬X3。
梁月也不再盯著蘇城,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紅色的寶馬車一臉期待。
“美麗的女士請上車。”
張三元還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不過就他那三寸炮的身高看起來實(shí)在有些滑稽。
梁月先坐在了后排上,她上車后就是一陣左看右摸,像是沒有見過如此高檔次的車似的。
錢佳佳正要上車,張三元卻突然說道:“喲,我這寶馬車是五座的,只能坐五個人,咱們有八個人可坐不下吶,看來哥幾個還是得滴滴打車。”
說著又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唉,都怨我考慮不周,要是知道有這么多人就把我家的豐田埃爾法開來了,那樣哥幾個就不用滴滴打車了。”
一邊嘆氣還一邊搖頭。
正要上車的錢佳佳看了看程洪亮,又看看眼前的寶馬車,猶豫了一下停下了上車的動作。
程洪亮按下心中的不快,說道:“你們前頭先走,我們幾個打個車隨后就到,野火娛樂城,別找錯了地方了。”
“放心吧,野火娛樂城沒有比我更熟悉的了。”張三元說道。
孫涵悅上了副駕駛朝錢佳佳招招手,“佳佳,上來啊,咱們先走。”
錢佳佳看著程洪亮面色不悅的臉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們隨后就到。”
張三元上了車發(fā)動了車子,一腳油門寶馬車就竄了出去,空氣中隱約傳來張三元的自言自語聲。
“一幫窮逼,裝什么清高!”
片刻功夫,程洪亮約的專車也到了,幾個人上了車,朝野火娛樂城開去。
“佳佳,今天給你過生日,你說帶上你的室友熱鬧熱鬧,怎么連你室友的男朋友都給叫來了,你看張三元那暴發(fā)戶的嘴臉,瑪?shù)?,氣死爹了?rdquo;程洪亮終于按耐不住爆發(fā)了。
“我也沒想到啊,我只是讓孫涵悅和梁月來,誰知道孫涵悅竟然把他男朋友也給叫來了。”錢佳佳一臉委屈的說道。
“算了,算了,洪亮。”蘇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是佳佳過生日,今天應(yīng)該高興才對,別置氣。”
趙東陽和王俊偉也勸著。
眾人快到的時候,錢佳佳接到了孫涵悅的電話。
“你們到了吧?我們先訂好房間了,在二樓牡丹廳,你們快點(diǎn)啊。”
野火娛樂城是東城區(qū)最有名的一家娛樂城,集休閑、娛樂、健身于一體,規(guī)模宏大,裝修得富麗堂皇。
一行五人很快找到了二樓的牡丹廳,推門進(jìn)去,程洪亮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
“張三元真特么孫子,不是花自己的錢就可勁糟蹋啊,就這幾人明明開個中包就夠了,還特么竟然開了個大包。”
程洪亮在怒罵的同時還在心疼他的錢包。
其實(shí),他今天請眾人嗨皮的目的,給錢佳佳過生日是其次,主要的還是想感謝蘇城。
畢竟蘇城救了他的父親,恩同再造,他就想寢室?guī)讉€人一塊熱鬧熱鬧聊表心意。
真讓他說感謝的話,他們四個人熟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他也說不出來,不過,今天硬生生被張三元插一杠子,心里實(shí)在是很窩火,但是他也不能發(fā)作。
因?yàn)閺埲赣H在東城區(qū)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程洪亮還惹不起。
張三元家就在東城區(qū)居住,早幾年南州市開發(fā)東城區(qū)的時候,他家自蓋的五層小樓正好被拆遷,政府一下子賠給他家?guī)装偃f的拆遷款。
張三元的父親也挺有生意頭腦,利用這筆錢搞起了建材生意,隨著這幾年樓市的火爆,他家的建材生意也越做越大,資產(chǎn)已經(jīng)翻了幾番,成為他們那一片有名的暴發(fā)戶。
老爹有錢,張三元的地位也是跟著他家的資產(chǎn)增長水漲船高,他家房子沒有拆遷前,他上高中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一個女生正眼瞧過他一眼。但是他家有錢后,就他那豬都不啃的爛南瓜樣,竟然也是美女環(huán)繞。
不得不說,只要有錢就算你是一只癩蛤蟆,也會被人看成香餑餑。
這不,孫涵悅這個容貌身材俱是一流的美女正甜膩的依偎在張三元的身邊合唱一首《心鎖》。
正唱歌的張三元抬抬眼皮看了看走進(jìn)來的幾人,說道:“你們網(wǎng)約車太慢,我們都唱一首歌了,你們才來,早知道就讓你們在我的寶馬車?yán)飻D擠了。”
接著他又拿著一瓶嘉士伯朝蘇城說道:“蘇城是吧,簫吹的不錯,來,吹一瓶。”
蘇城臉色微沉,不過還是象征性的舉了舉酒瓶。
張三元一口氣喝了一瓶酒,話鋒一轉(zhuǎn)卻說道:“不過,你簫吹的再好也不能當(dāng)飯吃,你看看社會上玩樂器的有幾個開寶馬做奔馳的,以后就算你畢業(yè)了,最多也就是當(dāng)個小中醫(yī),工資能顧著你的生活就算不錯了,買車買房什么的想都別想。”
“等你走上社會就會明白了,這就是一個有錢人的天下。”
張三元說著又喝了一瓶酒,接著說道:“你看我,學(xué)的雖然是建筑,其實(shí)我就是鍍鍍金,混個文憑,以后我家的建材公司都?xì)w我管,要掌管幾百號人的生存問題,想想我都覺得頭疼。”
張三元作頭疼狀。
“有時候呢,我又挺羨慕窮人,吃飽喝足就行了,不用想那么焦頭爛額的事,甚至還可以任性一把當(dāng)個刁民訛詐一把我們這些有錢人。”
“就像前天,我喝點(diǎn)酒開車不小心撞了一個老太婆,那老太婆其實(shí)沒啥大事,就是腳踝有點(diǎn)骨裂,躺床上休息幾天就好了,結(jié)果就想訛老子五千塊錢,你說這是不是刁民?要不是我認(rèn)識管事的熟人,可真要被那老太婆訛去五千塊了,結(jié)果五百塊把她打發(fā)了,所以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錢有權(quán)的才是老大,那些刁民想碰瓷訛錢,門都沒有。”
“照你這么說,你醉駕撞人還有理了。”蘇城冷道。
這家伙只不過是暴發(fā)戶的兒子,舉手投足間卻完全一副暴發(fā)戶的模樣,他隨意侮辱窮苦的人,這讓蘇城有些憤怒。
程洪亮幾人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張三元家就是東城區(qū)的,有錢也有些小勢力,雖然不能跟汪東旭比,但是還是比他們這些農(nóng)村出身的人要強(qiáng)得多,張三元也是小有名氣,一般人不敢動他。
“你看看,說你還不服氣,這個社會就是有錢人的世界,你就算是刁民也斗不過我有人又有錢,別看我家是搞建材生意的,其實(shí)黑白兩道都有人,就拿這家野火娛樂城的老總宋飛來說,說起來在東城區(qū)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但是跟我爸卻稱兄道弟,你像東城區(qū)派出所所長啥的,那跟我爸都是哥們。”
“是呀,是呀,三哥家很厲害的,前幾天我在東城區(qū)被偷了一個包,不到一天就給我找回來了呢。”孫涵悅嗲聲嗲氣的附和道。
“是不是呀,三哥。”說完用她那傲人的資本在張三元胳膊上蹭來蹭去。
看得眾人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低調(diào),低調(diào)!”張三元在孫涵悅的峰巒上摸了一把裝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