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這心里尷尬的,那叫一個酸爽,本來換了一身自以為很得體的衣服參加派對應(yīng)該很不錯,沒想到竟然還跟服務(wù)員撞衫了。
蘇城心里的郁悶,說多了都是淚。
時間馬上七點,回去換衣服肯定不現(xiàn)實,在附近商場再買一套新衣服,他身上沒錢。
怎么辦?
只能硬著頭上了,撞衫就撞衫吧,反正也不是啥丟人的事。
蘇城正準備開門進去,其中一個服務(wù)員說話了。
“哥們,新來的?”
你才是新來的,你全家都是新來的。
本來與服務(wù)員撞衫蘇城就已經(jīng)很郁悶了,結(jié)果服務(wù)員的問話更是差點讓他吐血。
“你才新來的,我是來參加宴會的。”
蘇城幾乎是低吼著說了出來,然后黑著臉猛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入眼的是一個巨大的房間,確切的說,已不能叫做房間了,叫做大廳比較合適。
整個大廳面積近五百平方,層高六七米,布置得金碧輝煌,雕梁畫棟,極盡奢華。
大廳的左側(cè)是一排高檔自助食物和一些稀有水果,幾排餐桌分兩邊放開,中間留了一大片空地。
大廳中央懸掛著一個特大號的吊燈,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吊燈直徑約莫有兩米,看起來價值不菲,但貌似有些年頭了,上面會時不時地落下一些塵土來,由于塵土極少,從上面落下來就飄散在空氣中,因此也就沒人能覺察。
大廳里有二三十人,都是一些俊男靚女,有的在餐桌邊姿態(tài)優(yōu)雅的品著名貴的紅酒,有的三五成群在中央地帶低聲談?wù)撝?/p>
蘇城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見葉凝雪,但卻發(fā)現(xiàn)了兩個熟人。
吳良仁和周芊琳。
兩人看起來像極其恩愛的夫妻,周芊琳挽著吳良仁的手臂一臉幸福模樣,吳良仁一副青年俊杰的模樣與人侃侃而談。
隔那么遠,蘇城還是能感覺到周芊琳那種骨子里的厭惡,但是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兩個人都像戴了一個虛假的面具,在和人逢場作戲。
由于人多,吳良仁和周芊琳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城的到來。
蘇城找了個離大門近的餐桌坐了下來,他并不十分喜歡這種氛圍,如果不是怕葉凝雪面子上太過不去,他還真不想來。
所以,他選個靠門的位置,等葉凝雪來了,大家舉杯一慶賀祝福,完事他就走人。
蘇城在自助臺那里拿了一些海鮮和水果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反正他還沒吃飯,正好先填個飽。
“服務(wù)員,去拿一瓶92年拉菲過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朝蘇城的方向喊道。
可能是因為他看到了蘇城,所以才沒有按手邊的唱菜鈴。
一聽這男子的話,就知道這是個識貨的人,他不像小說上寫的那樣,上來就喊來瓶82年拉菲,真正的豪門大少是不會喝別人賣的82年拉菲的,因為他知道市面上的82年拉菲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假的,那是為了暴發(fā)戶大款裝逼用的,也就是騙騙那些暴發(fā)戶土老板,但騙不了他這樣的真正識貨之人。
真想喝82年拉菲,一般都是從頂級的拍賣會上買來的,只有那個才是真的82年拉菲,當然也有極少私人藏品有真正的82年拉菲,不過人家一般不喝,留著當藏品觀賞的。
真正的82拉菲,差不多十萬塊一瓶,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而92年拉菲就便宜多了,一萬塊左右一瓶,假的還少,還能彰顯品位。
不過,蘇城仍然喝不起。
“服務(wù)員,去拿一瓶92年拉菲過來,沒聽到嗎?”眼鏡男提高了聲音。
蘇城繼續(xù)大快朵頤。
“那是服務(wù)員嗎?怎么還坐在那里吃起來了?”旁邊一個嬌媚女子說道。
“肯定是啊,你看他穿的就是侍者的衣服,不是他還是我啊!”眼鏡男說話間已經(jīng)站起身來朝蘇城走去。
幾個離眼鏡男比較近的人也跟了過去,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就是上層社會的人也不免俗。
“你耳朵聾了?沒聽到讓你去拿酒嗎?還特么在這吃起來了,你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挺拽啊!”眼鏡男沖蘇城吼道。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是服務(wù)員了?”蘇城抬抬眼皮繼續(xù)啃手里的龍蝦。
“我特么兩只眼都看到你就是服務(wù)員了。”
旁邊的一個長臉男子扯了扯眼鏡男的衣服。
“林少,他罵你呢。”
“臥槽,你特么敢罵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扒了這層皮滾出酒店。”眼鏡男略一思索就知道著了蘇城的道,頓時火冒三丈。
“你再打擾老子吃飯,信不信現(xiàn)在就把你扔出這家酒店。”蘇城面沉如水。
本來與服務(wù)員撞衫就讓他滿肚子郁悶,這倒好,參加宴會的人更是直接把他當做服務(wù)員使喚,更讓他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喲,這服務(wù)員好囂張啊,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位大媽領(lǐng)導(dǎo)包養(yǎng)了,說話這么有底氣。”
因為聲音有些大,這邊又圍了一圈的人,結(jié)果吳良仁就看到了蘇城。
吳良仁看到蘇城的時候,恨意陡增,恨不能現(xiàn)在就殺了他,可是他找的人還沒有從國外回來,他只有暫時忍著。
不過,當他看到有人找蘇城的麻煩,他倒很樂意插一腳,雖然不能立即看到蘇城死亡,但是能看看他出丑起碼也是一件開心的事。
周芊琳看到有人刁難蘇城,本想出面解釋一下他的身份,但是看到吳良仁如刀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她,她也只好作罷。因不想看到蘇城被人刁難,所以遠遠的躲一邊去了。
“還真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怎么膽子這么大,不僅不去工作,還竟然在人家的宴席上隨便吃東西,太不像話了。”
“對,把酒店的值班經(jīng)理叫來,看看這家伙到底是誰,這么沒眼色。”
有好事的已經(jīng)去喊人了。
“說夠了沒有?”蘇城已經(jīng)吃飽了,用餐巾擦了餐嘴,然后又擦擦手。
“說夠了,滾!我是葉凝雪請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不是特么的服務(wù)員,懂?”蘇城喝道。
“噗!”
“我沒聽錯吧?葉小姐會請你一個服務(wù)員參加宴會?拜托,蹭吃蹭喝就直說,別特么找些不靠譜的理由糊弄人。”眼鏡男差點笑抽。
“就是,就算你不是服務(wù)員,以為穿著服務(wù)員的衣服就能參加這種宴會了?做夢的吧?”挽著眼鏡男手臂的嬌媚女子一臉鄙夷。
“跟他費那事干嗎?直接把他趕出去,省得在這礙眼。”吳良仁陰笑著又加了把火。
“聽見吳少的話沒?趕快自己滾蛋,不管你是不是服務(wù)員,這都不是你這窮逼來的地方。再不識抬舉,信不信我滅你九族!”眼鏡男手指指著蘇城氣焰囂張。
“我特么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我!”
蘇城站起來,迅速抓住眼鏡男的手指一掰。
“啊,快放手,要斷了!”眼鏡男齜牙咧嘴的喊起來。
“快叫保安,把這個傻逼扔出去!”
“滾!”
蘇城松開眼鏡男的手指,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吳良仁一見蘇城發(fā)飆,急忙閃到一邊,他可是見過蘇城的手段,他的兩個退伍兵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少更不可能是蘇城的一合之敵。
值班經(jīng)理帶著幾個保安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見眼前的情況,急忙問道:“各位大少,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眼鏡男已經(jīng)站了起來,揉著還在疼痛的屁股,恨聲道:“你的服務(wù)員打了人,你家酒店就是這樣開的?”
“林少,是誰打了你?我現(xiàn)在就開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