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浩然哥的聲音!”周圍的同學震驚地說道。
“劉浪這次死定了,浩然哥從來沒有這么嚴肅地交代事情,居然直接通過班級廣播來親自請人!”
“這要是讓校領導聽到,不得了?。?rdquo;
“你傻?。楷F(xiàn)在所有領導和老師都在開全師大會,誰會聽到?而且學生聽到了誰敢告密?”橋頭將軍走到我的面前,把一根精致的煙放在我的桌上,冷然地看著我。
我的手都有點顫抖了,愣愣地看著橋頭將軍,一句話都不敢說。
“劉浪,唔,還真有點能耐,上學第一天,居然讓我連續(xù)送了兩支煙,而且還出現(xiàn)了九五至尊的煙,不錯不錯。”橋頭將軍摸著腦袋嘀咕了一句,退后了兩步看著我桌上并排的兩支煙,好像是在欣賞一副絕美的圖畫一樣。
他這還不滿足,居然掏出手機,對著呆立的我和我桌上的兩支煙“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這前無古人的畫面,一定要好好保存,小子,如果死了沒有遺照,叫你爸找我拿,我剛才拍的還不錯。”
說完他才滿足地朝教室外面走去,當他要跨出教室的時候,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居然對我笑了笑,猙獰的臉像極了一朵綻放的菊花,“小子,放學見。”
橋頭將軍一走,我一屁股癱倒在自己的椅子上,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我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這時候,全班同學都炸了,很多人紛紛掏出手機,對著我和桌子一頓猛拍,我頓時享受到了明星般的待遇。
“臥槽,牛逼啊,軟中華我都沒見過,想不到見到了更牛的九五至尊,漲姿勢!漲姿勢啊!”
“軟中華是第二支,九五至尊是第一支吧!劉浪好厲害?。?rdquo;
“厲害個毛,又不是發(fā)獎狀,這可是死亡之煙,能過了今晚再說吧。”
“我忽然挺佩服這小子的,先是上了班主任,又上課調戲班花,還當面罵老師,現(xiàn)在居然連續(xù)對班花襲胸兩次,活得太逍遙了吧!”
“逍遙?你去試試,你敢做一件試試!”
“不敢,一件都不敢。”
我的整個人是崩潰的。
我剛才在橋頭將軍的威懾下,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現(xiàn)在我才想起,我這第二支煙是幾個意思?
第一支軟中華是因為校霸何浩然以為我上了他姐,那這第二支煙代表什么意思?
難道是代表我又上了一次?
我特么比竇娥還冤啊。
關鍵時刻,我想到了被我打入冷宮的張鑫磊同學。
于是我有點苦逼地轉過頭,問他道:“剛才這煙是怎么回事?”
張鑫磊有點目不斜視,一派正經地說道:“這位同學,我跟你不熟,我還要做作業(yè)。”
草,這時候跟我裝君子,剛才的浪勁都哪去了!
就因為我剛才沒理他?怎么心眼跟雞眼一樣小。
我正郁悶地想著,忽然身后的衣服被人從桌子底下一扯,我心里又活絡了起來。
嘿,這小子浪勁還在。
“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我如果跟你再說話,估計也會被列入追殺名單的。我只能說,全校有兩個不能惹的女生,你已經成功惹了一位,言盡于此,勿回。”
最后“勿回”二字,我都能讀出他多少的不甘寂寞。
全校不能惹的女生,我惹了一位,不是說的蘇曉萱吧?
我偷偷打量蘇曉萱,她此刻正襟危坐,好像跟平時并沒有什么不同。
這妞不會有什么牛逼哄哄的身份吧?
我的心里一陣突突突的,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想善罷甘休,估計還要找蘇曉萱。
于是我用筆頭輕輕捅了捅蘇曉萱,想跟她誠心道歉,即使是被誤會,我想說自己用滿滿的誠意還感化不了她么……
可惜,我想多了。
這妞壓根沒理我,好像我捅到的是一片木頭一樣。
我不甘心地再捅了她的手臂一下,這次她回應我了。
她忽然迅速轉過頭瞪著我,大聲罵道:“捅捅捅,捅你妹??!那么喜歡捅,回家捅床去,別來捅我!”
這話一出,我的臉都紅了。
草了,這妞說話怎么這么曖昧,分明就是在誤導全班同學啊。
果不其然,全班同學都用打量變態(tài)的目光看我,好像在說“劉浪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先是紙條調戲,然后眾目睽睽之下襲擊她兩次,現(xiàn)在又想捅,人生不能太巔峰啊”。
我千言萬語在同學們的目光討伐下,愣是憋了回去,一肚子不甘。
現(xiàn)在怎么辦?馬上就到放學的時間了。
我一想到放學,就一陣膽寒,如果知道我將面對什么結果,多么可怕我倒是可以做做心理準備。
現(xiàn)在面對未知的放學,我心理準備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合適?
我的心里無比狂躁,都是剛才那個女生,如果被我知道她是哪個班的,老子弄不死她!
居然敢這么陷害我!
我這么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打鈴的聲音。
臥槽,放學了!
我還算腳步迅速的了,一聽到聲音,連書包都沒拿,直接朝著教室門口沖過去。
但是沒想到,還有比我腳步更迅速的,坐在門邊上的一個同學忽然直接上前一步,把門“砰”的一聲關掉,然后以狼牙山五壯士那般決然的勇氣,用身子死死堵在門口上。
“你干嘛!”我被他那豁出去的樣子給嚇到了,這個同學個子很小,勇氣很大啊。
“不好意思啊劉浪同學,放走了你,我們班就完蛋了。”那位同學對我笑了笑。
草,被你堵住了,你們保住了,我就完蛋了。
在大是大非民族大義面前,我果斷選擇了明哲保身,一把把這個同學推了個踉蹌。
而我剛想去開門的時候,忽然后背被人一拉,我回頭一看,臥槽,可不就是張鑫磊。
這家伙之前說全班同學都會主動把我送到何浩然面前,還包括他,我以為他說著玩的,最多出工不出力。
想不到特么他比誰都積極主動!那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指甲都要扣進我肉里了。
然后我這腳步一停,我感覺全世界的男人都對我有興趣了,我的身上頓時掛了好幾個男生。
“你們想干嘛!”我一邊甩著身上的同學,一邊大聲喊道。
“劉浪,對不起啊,這是規(guī)矩,我們也不敢不從,你就從了我們吧。”張鑫磊這小反骨居然還有臉策反我。
“從你妹??!”我直接把張鑫磊的手從我身上掰掉。
“劉浪,你不知道嗎?這校霸請人不能拖到第二天的,剛才你也聽到浩然哥說的話了。你就當為了班級犧牲犧牲。”張鑫磊語重心長地掛在我身上說道。
“草,你們沒事了,老子要死了。”我大吼著,打死不干這舍生取義的事情。
我身上的同學越來越多,最后,我力不從心了,直接被一大堆人壓在了身下。
這么形容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那時候就是這樣,好幾個同學直啪啪地壓在我的身上,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有沒有生理反應。
然后,我的衣服就被扒了下來。
“草!去就去!扒我衣服干嘛!你們有病?。?rdquo;我身上一涼,馬上怒吼出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脫我衣服我不干!
“規(guī)矩,都是規(guī)矩,你忍忍就過了。”張鑫磊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進了我的耳朵。
“規(guī)矩你妹啊,有這種不要臉的規(guī)矩!下一步要做什么?如果要做什么,特么派個女的來,我對你們沒反應!”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了。
幸好這些家伙沒有扒我褲子,不然這一扒,我慚愧死他們!
這些人把我衣服扒完后,然后紛紛離開了我的身子。
他們一離開,我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差點被男人壓到窒息。
我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健步朝門口跑去,男子漢能屈能伸,衣服我特么不要了!
但是我一拉門,門居然從外面被鎖住了。
從窗戶看過去,我看到好些人圍在了我們班的門口,門口嘰嘰喳喳,仿佛一個菜市場一樣。
“劉浪,你就別掙扎了,來坐下來休息休息。”這時候,張鑫磊在我身后做我的思想工作。
我沒好氣地看向他,剛才就他扯我扯得最兇,沒有他,我早就逃出生天了。
“你離我遠點!”我朝他罵道。
“哎,別生氣嘛,我們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不要怪我們啊。”這時候,又有一個男生說道。
我看了看教室,此刻女生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下一群大老爺們。
我被一群大老爺們圍在中間,還被脫了衣服,我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是不是要節(jié)操不保了?
但是我想歸想,認真去看他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隨意地坐在我的身邊,并沒有對我露出其他的企圖。
“我說,你們把我衣服扒了干嘛?”我問張鑫磊。
“接到煙的人,要從教室走到那個地方,這條路叫虹虎路,要赤著上身。”張鑫磊解釋道。
我思想立馬邪惡了,“那要是女生接到煙你們也這么一哄而上把人家衣服給扒了?”
“女生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哪個女生接過煙的。”張鑫磊說道。
“為什么要扒衣服呢?”我奇怪地問。
“一種儀式吧,不禁要扒衣服,還要赤著腳,咦,赤著腳,剛才忘了脫你鞋了,兄弟們,上!”張鑫磊首當其中,不要臉地再次朝我沖過來。
“你妹!我自己脫,那誰,你往哪里摸呢!”我的聲音淹沒在那群禽獸的魔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