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打開了那扇銹跡斑斑而沉重的大門,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一股子躁動的音樂聲。
“阿偉,你聽到什么聲音沒?”那聲音若隱若現(xiàn),我仔細聆聽了一下,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什么聲音,這大半夜的,哪里來的聲音。”
“你沒聽見嗎?”
阿偉似乎有些詫異,呆立在那里不動,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一下。他的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似乎聽得很費勁。聽了一會兒,他立馬大聲喊了起來:“有聲音,你耳朵真靈,是從這棟房子里面?zhèn)鱽淼摹?rdquo;
我仔細聽了一下,確實是從這棟房子里面?zhèn)鱽淼?。那些聲音吵鬧,聽著像是音樂,可是又有點雜亂無章,我一時間倒是聽不出來那聲音到底是什么。
站在前面的阿偉靈機一動,笑著對我說:“誒,我聽出來了,這聲音是迪斯科。里面一定有一個酒吧,聽聲音里面的人肯定很多。”
阿偉說著就有些激動,他加快了步伐,朝著前面的那棟房子走去。
這大半夜的,更何況在這樣的荒山野嶺,怎么會有個酒吧。這里的酒吧為誰開的,我們一路走來根本就沒看到半個人影。
我拉著走在前面的阿偉,喊道:“你不覺得酒吧開在這里很詭異嗎?”
阿偉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我,一臉苦逼的樣子,說:“你這農(nóng)村人的思想怎么那么嚴(yán)重,難道你不知道主題酒吧嗎?城里人為了尋求刺激,找一些荒山野嶺的,開一個主題酒吧很正常??!”
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我想要上前拉住,卻抓了一手空。
阿偉已經(jīng)打開了那棟房子的大門。我環(huán)顧了四周,即便是主題酒吧,那些城里人是怎么來的,總不可能是走路來到這里的。
他打開大門后,在大門后面赫然站立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姑娘。那兩個姑娘粉面紅唇,長發(fā)及腰。兩個姑娘見到阿偉來了,就上前擁著阿偉,左右開弓。
阿偉也不客氣,摟著兩個姑娘就在姑娘的背后摸來摸去。
我朝著阿偉大聲喊了一句:“我們不是來逛酒吧的,不要耽擱時間。”
“一生,快來,這里真的是一個酒吧。里面好多漂亮的姑娘,今晚可以好好享樂一番了。”阿偉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跟著兩個姑娘就走進去了。
我不敢含糊,迅速跟著他也進去了,如果有什么危險我們還能互相照應(yīng),我不能丟下阿偉一個人,畢竟他送給了我一個饅頭。
進入到那棟房屋,我身體不自已打了個寒顫,這種寒冷就仿佛整棟房屋里都放著冰塊,有些冷的刺骨。
再看看這棟房屋里面,墻壁四周爬滿了翠綠的藤蔓,有些地方還在滴著水。這地方這么蔭蔽潮濕,難不怪這么寒冷。
在荒涼凋敝的房間中央,一條傾斜著通往地下的通道里霓虹閃爍。阿偉已經(jīng)不見了,我繼續(xù)向下行走,剛剛那兩個粉面紅唇的姑娘走了出來迎接我。
兩個姑娘扯了扯自己的上衣襟,胸前的兩個大包子在霓虹燈光照耀下晃來晃去,難不怪阿偉會如此走心。是男人見了都會激情四溢,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兩個姑娘拉著我的手往地下室走去。
她們一邊走一邊說:“先生歡迎光臨荒野酒吧。我們酒吧提供特色服務(wù),讓你擁有一個浪漫的夜晚。”
我從沒來過酒吧,也不清楚她們嘴里所說的特色服務(wù)是什么。進入到酒吧后,吊頂上面的彩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大廳里的沙發(fā)凌亂擺放著,正對面是一個小舞臺。
房間里面都是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他們躺在沙發(fā)上男人赤膊露胸,女人倒在男人的懷里縱情享樂。在這里似乎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別,只有快樂可以讓人找到真正的自我。
在對面的舞臺上,巨大的音響律動整齊,臺上的艷舞女郎跳著撩人的舞蹈,或騷首,或拉開上衣,或者將底褲露出來。
這樣的感覺讓我想到了狐仙洞,雖然那里沒有這里這么浮夸。那里的都是狐貍,都露著尾巴,而這里給我的感覺是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么真實。
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竟然看不出來這里哪里有問題。
阿偉在其中的一個沙發(fā)上躺著,他招呼著我過去,大聲喊著:“一生,今晚這里免費,快來一起找樂子。”
他的身邊擠了兩三個姑娘,左擁右抱,阿偉又是親吻又是在那些姑娘身上亂摸。
我顯得很無奈,徑直走到阿偉的沙發(fā)旁邊。阿偉見我坐在他的對面,掃視了自己身邊的幾個姑娘,大聲對著幾個姑娘說:“你們誰愿意去服侍我對面的那個帥哥,他是從農(nóng)村來的,你們可勁兒給他樂子。”
幾個姑娘一聽我是農(nóng)村來的,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其中的一個姑娘應(yīng)和著:“怎么的先生,你不是農(nóng)村來的,我看你這身裝扮也應(yīng)該是農(nóng)村來的。”
這個姑娘突兀的一句話就讓桌子周圍的氣氛尷尬得有些稠密,所有的人都不吱聲了。
那姑娘忽然大聲笑了起來,打著圓場說:“我們這些姑娘就喜歡農(nóng)村來的,那活兒可有勁了。”
姑娘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阿偉順手將那個姑娘摟在懷里,親了幾口,一只手挑逗著姑娘的下巴,說:“那活兒可有勁了,要不咱們試試?”
阿偉居然是這樣的人,他的腦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難道裝的全部是精蟲。他把那個姑娘摟著就要離開沙發(fā),似乎是要找地方去找樂子了。
我趕緊上前拉住了阿偉的手,說:“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阿偉打趣說道:“難道你想和我一起?”
她懷里的那個姑娘將我的手拉著,媚笑著對我說:“沒想到小哥哥喜歡這一口,沒事,今兒個咱們店新開張第一晚接待客人,一起來沒事。”
聽著姑娘的話,一想到那個畫面,我的全身雞皮疙瘩起了滿地。我松開了手,阿偉抱著姑娘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我跟著阿偉身后。
他現(xiàn)在完全是被這些姑娘迷住了,如果我不盯著他肯定會出大事的。
阿偉和那個姑娘進了男洗手間,進了隔斷倆人就關(guān)了門。我站在外面守著,只聽見隔斷里面乒乒乓乓的聲響。
這事情我還真沒正兒八經(jīng)經(jīng)歷過,沒過多時,從隔斷里就丟出了幾件衣服。女人的胸衣,蕾絲邊的丁字,那些衣服上滿滿的都是酒氣,其中還夾雜著濃濃的香水氣息。真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最讓人惡心的不是女人的衣物,阿偉的也丟了出來,他的內(nèi)衣里面滿是汗味。這讓我堅定了信念,這里肯定有問題,那個女人能受得了阿偉滿身的汗味,除非那個女人不是人。
我越想越不對勁,在我準(zhǔn)備敲響隔斷門的時候,從隔斷里發(fā)出了阿偉的聲音:“啊……”我有些緊張,莫非女人這么快就將阿偉解決了。
“啊……真爽……能不能快點……”
這丫的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我的心差點都提到嗓子眼了。準(zhǔn)備伸手敲門的手立刻又放了下來。
那隔斷的木板啪啪啪響著,聲音震耳欲聾。女人的聲音似乎也快到達一定高度了,估計是興奮到了極點。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打開隔斷的門真的好嗎?我有些猶豫,試了幾次,最終我決定放棄,沒想到阿偉還有這個嗜好。
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阿偉旁邊的那個隔斷門打開了。從里面竟然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站在門邊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