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老媽看到秦澤扔到桌子上的5萬塊錢,都是大驚失色,秦澤不過是個高中生,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老爸老媽不由得想著秦澤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壞事了。
原本還氣勢逼人的大媽一下子也愣住了,大伯猛吸了一口煙,兩個人互看一眼,都是不可置信。
“這里有5萬塊錢,4萬是還您的,拿著趕緊走人。”秦澤開口冷聲道。
老爸一把拉過秦澤,低聲道:“小澤,你哪來的這么多錢?你可別嚇老爸。”
老媽也在一旁擔(dān)心道:“對啊,咱們家再窮也不能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啊。”
秦澤自然不能跟父母說這錢是高云簫給他的,隨口解釋道:“我今天放學(xué),買了張刮刮樂,中了獎,這錢是獎金,不是什么來路不明的黑錢。”
聽了秦澤解釋,老爸老媽還是有些疑心,但仔細(xì)一想,秦澤平時也不會到處惹是生非,是非觀還是有的,當(dāng)即也就不在多想。
大媽也不管秦澤的語氣不敬,取出四疊紅色鈔票,拿在手里掂了掂,這才指著秦澤老爸道:“你們兩口子也是運(yùn)氣好,小澤要是沒中獎,你們拿什么還錢?”
秦澤皺了皺眉,錢都拿了你還在這挖苦?
當(dāng)即冷下臉來說道:“大媽,錢已經(jīng)還您了,有的話我本不應(yīng)該說,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說。”
秦澤往前走了一步,開口道:“當(dāng)初我爸病了跟大伯借了4萬,過這么多年才還,確實是我們家不對??纱蠹叶际怯H戚,誰還沒個難處?當(dāng)初樂樂哥中專畢業(yè),找不到工作,就想開個小買賣,當(dāng)時您是不是來我家借了2萬塊錢?我爸我媽二話不說就給您了,后來我姥姥過世,要用錢辦喪事買墓地,我爸好說歹說想讓您多少先還一點(diǎn),把我姥姥喪事辦了,可您呢?”
秦澤老爸想要拉住秦澤別再說了,秦澤掙脫開老爸的手,指著大媽道:“您當(dāng)時就倆字,沒錢。我爸啥也沒說吧?可是呢?沒過一個星期我樂樂哥就買了輛新汽車,這叫沒錢?我姥姥要辦喪事用錢就是沒錢,你兒子買車就有錢,這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大媽被秦澤說的臉一紅,狡辯道:“你這孩子怎么跟長輩說話呢?”
秦澤冷笑一聲,說道:“長輩?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哪有點(diǎn)長輩該有的樣子?說我爸媽給我攢錢上大學(xué)就是白攢,擺明就是說我考不上大學(xué)唄?”
大媽一拍桌子道:“我說錯了嗎?你哪次考試不是年級倒數(shù)?你要能考上大學(xué),母豬都會上樹了!”
秦澤再度冷笑,從口袋里拿出成績單放在桌子上,接著轉(zhuǎn)身對老爸老媽道:“爸媽,這次考試我考了全年級第一,你們放心,以后我一定考上大學(xué),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不再受別人的鳥氣!”
秦澤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媽猛的低頭看向桌子上的成績單,第一名赫然寫著秦澤的名字。
老爸起初還有些不相信,等到老媽把成績單拿過來,兩口子看了一眼,頓時喜上眉梢,老媽更是紅了眼睛。
“兒子,你真的考了年級第一?”
秦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他知道父母要的很少,對自己付出卻很多,他們也不一定非要自己成績好,考上好大學(xué),找個好工作,這些都是虛的,只要兒女好,怎么都行。
自己如今考了年級第一,也算是對父母有個交代。
大媽的臉色鐵青,她哪能想到秦澤真的能考了年級第一,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秦澤要能考第一,母豬都會上樹了。
好在秦澤沒問她,大媽,母豬在哪上樹呢?
大伯看不下去了,其實要不是自己老婆非逼著自己來要錢,他也不會跟著來,畢竟是親兄弟,感情還是有的。
大伯起身,拍了拍秦澤的肩膀道:“小澤,好樣的。二弟,今個添麻煩了,改天大哥單請你喝一頓,咱們哥倆好久沒聊天了。”
說完,瞪了大媽一眼道:“跟我走!”
秦澤自然知道大伯有苦衷,娶了大媽這么一個又勢力又潑辣的母老虎,也真是難為他了。
大媽不情愿的起身,臨走還不忘鼻子冷哼一聲以示自己的權(quán)威。
等到大伯和大媽離開,老媽忙拿起菜籃就要出門買菜。
兒子考了年級第一,這可是大喜事,得好好慶祝一下。
晚上,老媽做了好多菜,都是平時秦澤愛吃的。
飯桌上,老媽不斷給秦澤夾著菜,老爸在一旁拿著小酒杯抿了一口白酒,心里美滋滋的。
剩下那1萬塊錢,秦澤給了老媽,老媽收起錢,樂的合不攏嘴,自己的兒子真是越來越棒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秦澤早起和鐵龍一起跑步,然后去公園練練拳,之后就去上學(xué)了。
一天下來,倒也沒什么事發(fā)生,一直到放學(xué)的時候,幾個高三的男生來到三班門口,大聲問道:“誰是秦澤?”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到了秦澤的身上,不少女生看到門口的高三男生,頓時炸開了鍋。
“哎呀,是周云聰學(xué)長。”
“好帥!好帥啊!不愧是咱們二中的校草!”
“周學(xué)長長得又帥,家里又有錢,聽說還是學(xué)校跆拳道社的主將呢。”
“他來找秦澤干嘛???”
……
教室門口,周云聰挺拔的身姿映入眼簾,秦澤抬起頭立刻就與對方對視了一眼。
“呵,周云聰么?我不去找你,你到來找我了。”秦澤心中冷笑一聲,他知道周云聰為什么找自己。
這家伙就是上一世勾搭李蕓蕓的富二代,毛翰就是因為這對狗男女才去世的。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李蕓蕓跑到周云聰那裝可憐高黑狀了。
秦澤緩緩起身,走到教室門口,對周云聰?shù)溃?ldquo;我就是秦澤,怎么了?”
周云聰上下打量了秦澤一眼,眼中充滿不屑道:“就是你罵的李蕓蕓?”
秦澤聳了聳肩:“她說我罵她?嗯,算是吧。”
秦澤可懶得和這個周云聰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凱子擺明被李蕓蕓迷的五迷三道的,解釋了也肯定認(rèn)為是自己故意辯解,更何況秦澤看到周云聰那張欠扁的臉就火大,正好找機(jī)會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周云聰身后的一名跟班,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善類,指著秦澤道:“你小子狂什么?有種的跟我們走!”
秦澤看了那跟班一眼,知道這家伙叫馮力,也算是個富二代,平日里和周云聰走得很近。
可以說周云聰?shù)呐笥讶ψ?,家里都多少有些勢力,這些二世祖總是自詡家世不凡,拒絕和家世一般的學(xué)生來往,甚至從骨子里看不起別人。
秦澤冷笑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帶路。”
周云聰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走,剩下那幾個跟班都盯著秦澤離開教室,這才把秦澤夾在中間一起離開。
李芷兮看著秦澤離去,心中不禁嘆道:“你這個人,怎么總是惹上這些家世和自己天差地別的人呢。”
自從KTV事件以后,李芷兮發(fā)現(xiàn)秦澤對自己很冷淡,她也知道是因為什么,不過既然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此更好,不需要任何交集。
但秦澤前些日子,考了全年級第一,一鳴驚人,李芷兮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了,這個看似平凡的少年并不平凡。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平時趾高氣昂的高遠(yuǎn),自從那天以后就變成了乖乖仔,整天只知道低頭學(xué)習(xí),而且一見到秦澤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難道說那天秦澤打了高云簫幾個人之后,還發(fā)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許多思緒一同涌入李芷兮的腦海,她只覺得莫名心煩,自己明明知道和秦澤不可能有交集,可卻總是無意間就想的都是關(guān)于秦澤的事。
終于,李芷兮從座位上起身,追了出去,她想要看看,這個秦澤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妖孽。
令秦澤意外的是,周云聰并沒有將自己帶去什么天臺,或者男生廁所這種學(xué)校里經(jīng)常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而是帶著自己來到了體育館,一路上馮力幾個跟班還大肆的和周遭的學(xué)生宣傳,說跟著去一會有好戲看。
對方越是如此,秦澤越覺得好笑,還真是一群只會耍酷出風(fēng)頭的紈绔子弟,叫了這么多人,恐怕一會丟人可要丟大了。
體育館內(nèi)早就聚集了許多學(xué)生,有的是跆拳道社團(tuán)的人,還有許多是聞風(fēng)趕來看熱鬧的。
郭寧和李蕓蕓站在體育館二樓,李蕓蕓興高采烈的說道:“敢罵本小姐,今天就讓他知道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場!”
郭寧在一旁十分頭疼的說道:“蕓蕓,非要把事情搞到這種地步么?那天你確實是有錯在先,也不能全怪秦澤那么和你說話。”
李蕓蕓沒好氣道:“我不管,反正他那么說我,我就是不高興,必須搞他!”
郭寧以手扶額,自己這個閨蜜真的是沒救了,甚至她還在想,以后是不是要和李蕓蕓保持一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