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您就把我放這就成。”馬胖子這會似乎很平靜居然冒出這么句話來。
李蘊很感興趣的看著他。
馬胖子繼續(xù)道:“我們那個大老板,雖然我沒怎么見過,但大家都說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就連我的老板劉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今天這幾本帳被您拿走了,我就是回去也沒個好下場。我這些年也有點繼續(xù),您只要放了我,我馬上跑路!”
李蘊點點頭,揮手說:“那成,你走吧。”
話說的非常痛快,讓馬胖子也是一愣,他是真沒想到李蘊能這么輕易的就放他走。
“難道是他想等我轉(zhuǎn)身就下殺手!”馬胖子心中暗想,又一轉(zhuǎn)念:“不用,以這人的手段,要我的命那是分分鐘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這么干。”
想到這,馬胖子一咬牙,沖李蘊鞠了一躬,開門脫著一條脫臼的手臂就走了。
“你這么干很不明智,雖然他不知道你是誰!”息壤的聲音傳來。
李蘊笑看著息壤,用手指指著自己:“你覺得我特傻吧?辦事特不成熟吧?”
息壤一愣,點點頭。
“所以啊,我想試一試,看看我看人的眼光怎么樣,剛才那個胖子說話的時候,我覺得他說的是實話,所以么……能不能麻煩我親愛的息壤大神辛苦一下呢?”
息壤歪著頭明白了李蘊的意思,囑咐道:“你身上的土不能直接洗,洗不掉,還會扯下你的皮膚來,你只能等我回來給你解除偽裝。”
李蘊點頭,息壤推開車門就朝馬胖子的方向跟了過去。
息壤走后,李蘊拿出電話給何天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拿到了賬本的事情。
何天偉在電話那邊顯得異常激動,說自己這幾天就會趕回來拿賬本,讓李蘊自己小心,聽何天偉的意思,他那邊似乎也有了很重大的進展。
掛了電話李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回憶了一下他今天的行動,滿滿的都是破綻和漏洞。
行動前沒有計劃,一切都是隨著性子來,也出了無數(shù)的錯,看來以后要多學(xué)習(xí)一下了,無論是計劃的制訂上,還是格斗潛伏的技巧,他李蘊現(xiàn)在頂天了就是個力氣速度驚人,會個障眼法的普通人而已。
想了一會的李蘊直接遺棄了馬胖子的車,在路上花錢攔了個順風(fēng)車,直接回市區(qū)了,為了保險期間,他連自己的車都沒去拿。
李蘊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區(qū)時,已經(jīng)快要下午五點了,息壤估計還要等一會才能回來,回家后先在網(wǎng)絡(luò)上查找一下有關(guān)格斗和潛伏的知識?
不過夠嗆,就算現(xiàn)在的互聯(lián)網(wǎng)再怎么發(fā)達,像是這些東西應(yīng)該還是不會教授的吧?
也是合該有事,李蘊才一打開房門就感覺屋子里有什么不對。
太干凈了……所有東西都被收拾的很是整齊,就連息壤常用的那堆泥土,也被不知道放那去了。
“不好!有人潛進來了!”李蘊腦海中一陣恐懼,下意識的就變了個柜子,貼在了墻邊。
拖鞋的聲音響起,一個人似乎是聽見了開門聲,從里屋走了出來。
李蘊立刻恢復(fù)了原身,一下?lián)淞松先?,將那人一把撲倒在地?/p>
“啊呀!”
一聲嬌弱的尖叫,李蘊再看被自己撲倒的人時,傻眼的發(fā)現(xiàn)居然是柳如玉……
這姑娘現(xiàn)在正滿臉驚恐的看著他,眼淚在眼圈里頭醞釀著,一張嫣紅的小嘴微微顫抖,似乎馬上就要叫出來……
“如玉啊,怎么是你?”李蘊手忙腳亂的從柳如玉身上起來,伸手去拉她。
柳如玉卻更加恐懼了,哆嗦著縮成一團,依然驚恐的看著李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蘊一愣,一下猛的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是李令英的樣子,不由苦笑。這還真就不太好解釋了。
和她說自己會神奇的易容術(shù)嗎?她也不會信啊。萬一讓自己接觸偽裝恢復(fù)本來面目怎么辦?沒有息壤在,難道把皮扯下來給她看?
要是等到息壤回來,那不是連息壤也要漏餡啦?
這么一想,李蘊立刻做出一張笑臉:“那個……我是李蘊的朋友,我,我叫李令英。哈哈,頭次見面,你好,你好。”
柳如玉自己站起身來,輕輕按按后腦,似乎剛才摔倒時候磕著了。
看的李蘊一陣心疼,又不敢上前察看。不過看柳如玉的樣子似乎也沒什么大事。
“你是李蘊的朋友?我怎么沒見過你,你是他什么時候的朋友?還有,你怎么有他家的鑰匙?”柳如玉盯著李蘊緩緩后退,問題連珠炮一樣噴了出來。
李蘊撓撓腦袋,轉(zhuǎn)轉(zhuǎn)念頭道:“咳,其實我是李蘊的堂哥。”
這話有人信才有鬼,剛才還是朋友,這會就變堂哥了?
果然柳如玉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看那意思是準備撥打電話報警了。
要真讓她報了警,李蘊今天做的事可就……
李蘊一急,也顧不上許多,脫口叫道:“哎,我真是他堂哥!你是如玉吧?小蘊的女朋友,對了,叔叔阿姨還在醫(yī)院呢嗎?叔叔的傷沒事了吧?”
柳如玉一聽這話才放下了電話,如果眼前這人是個賊或者別的什么壞人,那他即使能透過證件上的一些東西知道李蘊的情況,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情況,更不可能知道她的父親正在住院。這只能是李蘊和他說的。
柳如玉有點臉紅,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手機沖李蘊尷尬一笑:“那個……那個,堂哥,您坐,坐吧。”
李蘊也感覺特尷尬,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倒要讓柳如玉充當(dāng)主人,不過這感覺其實也不錯……
李蘊假摸三道的坐下,柳如玉去沏了杯茶過來放在李蘊眼前。
李蘊看著茶水愣然道:“恩?什么時候買的茶葉?”
柳如玉道:“我過來時帶的,恩,堂哥,您來了有幾天了?”
李蘊知道她聽出了自己是住在這里的,于是點頭:“恩,沒幾天,就是昨天來的。只是昨天來時候就小蘊一個人,他可沒和我說你也住這……我是不是來的有點不合適?”
柳如玉臉騰一下就紅了,連連擺手:“不,不,我不住這,我是今天才過來的,本是想著幫他打掃打掃房間的。”
李蘊好奇道:“你怎么有這的鑰匙的?”
柳如玉低著頭小聲哼唧:“我把我和李蘊的照片給房東看了,他幫我開的門……”
李蘊聽的一頭霧水,這房東還能干這事呢?這樣以后誰還敢租他的房啊?不過柳如玉能來,李蘊還是挺高興,只是今天這時間挑的也太寸了些。
柳如玉又和李蘊閑聊了幾句,感覺有點尷尬,沒呆多大一會就背上小包走了。
李蘊也沒敢送她,也沒法送,畢竟他的車子還放在康樂農(nóng)貿(mào)附近呢。
“啥情況???”李蘊搓著下巴琢磨,柳如玉今天很奇怪,要說想找李蘊也該先打個電話才對,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李蘊的堂哥也該打個電話才對,怎么都不干呢?
正想著,柳如玉的電話打過來了。李蘊接起來就聽電話里頭柳如玉的聲音:“李蘊你在哪呢?”
“我在……哦,我在東郊呢,看一件東西,瞧著可能是好東西,正準備收呢。”李蘊差點就順嘴說自己是在家呢,還好反應(yīng)不慢。
“哦……那個,你堂哥去你那啦?”
李蘊忍著笑:“恩,昨天到的,頭一天沒找著房子,在我家住兩天。”
柳如玉道:“你也別那么小氣,人家投靠你來了,你讓人家多住幾天吧,別催。”
李蘊:“恩,你可想差了,我堂哥有本事著呢,他可不是來投靠我的。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堂哥來了?”
柳如玉在電話那邊有點沉默,吭吭哧哧半天也沒說出點什么來,最后還是李蘊不舍得她著急,把話題給茬開了。
掛了電話之后的李蘊下樓去詢問房東是怎么回事,倒不是他有多么糾結(jié)柳如玉進他的房間,只是怕柳如玉有什么著急又不好開口的事情沒說。
所以還是想了解一下,再說自己在那房間里放了個好東西,就是息壤給他做的那個漂亮小碗,那要真被誰給翻騰出來,那以后他李蘊就沒個太平日子過了。
一見著房東李蘊就說自己是李蘊的堂哥,并說起了柳如玉的事。
房東本人不在,李蘊找的是他老婆。
這是個看著很厚道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聽李蘊說的事,就連連感嘆起來,直罵李蘊是個電燈泡,耽誤人家小兩口浪漫。
說了半天,李蘊才大概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柳如玉今天來是帶著東西來的,買了不少菜,甚至還有一瓶紅酒。
準備進到李蘊家收拾好房間,再做上一桌好吃的,給李蘊一個驚喜。至于吃完飯后再要做點什么……那也是可以想的到的。
她用自己和李蘊的照片說服了房東太太,這位中年女人是那種宅在家里追韓劇掉眼淚的主,滿腦子都是俊男美女浪漫的橋段。
偏偏李蘊和柳如玉的外形還非常符合這個標準,于是房東太太自然就成全了柳如玉。
直接給了她鑰匙讓她上了樓。
不過房東太太終究沒傻實心,她還是在樓門口盯了會梢,發(fā)現(xiàn)柳如玉并沒從李蘊家里往外搬東西,還從廚房中飄出陣陣香氣后,這才感慨著回了家。
李蘊聽完后恨不得給自己狠狠抽幾個大嘴巴,忙上樓回自己的房間中廚房里一看,果然一桌豐盛的好菜已經(jīng)做好。
還有那瓶代表著很多很多意思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