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好好想想,過段時間,我會給大家回復。”
江雨竹無力點頭,揉著發(fā)痛的腦袋,輕嘆口氣,緩緩開口。
“那行,我等江總的好消息,希望江總,這次可不要再看走眼了!”
說著,常松澤哈哈大笑,得意離開了會議廳。
......
另一邊,蕭寧已經回到了保安室,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幕,不禁微微皺眉,心中一陣疑惑。
當聽見錄像被剪掉的瞬間,他便已經肯定,有人在背后下黑手,要害自己。
只不過這人是誰,蕭寧暫時想不出來。
輕嘆口氣,蕭寧無奈搖頭苦笑。
“隊長,大家都集合完畢,就等著您過去,準備早訓了。”
就在這時,王標走進保安室,沖著蕭寧開口。
天嵐集團的保安,每天早上簽到打卡之后,都要由隊長集合,進行早訓。
這是保持多年的習慣了。
“讓大家自由訓練吧,還有,不要叫我隊長,我已經辭去隊長職務了。”
蕭寧看著王標,苦笑一聲,悠悠開口。
“辭職了?為什么?”
王標眼珠子一瞪,有些不解。
蕭寧輕嘆口氣,將剛剛在會議廳發(fā)生的情況,盡數(shù)說了出來。
中間并沒有添油加醋,完全是實話。
“所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一口氣說完,蕭寧喝口茶潤潤喉嚨,繼續(xù)開口:“這些股東位高權重,手里握有公司股份。”
“如果我不辭職,他們就要撤資,對公司來說,將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我不能讓宋總難做啊。”
“混蛋!”
他話音剛落,王標直接暴走:“這些王八蛋,憑什么說你蓄意放火?一個個都瞎了不成?”
“隊長的人品,我王標可以保證,那常松澤,算個什么東西!”
王標渾身發(fā)抖,臉色漲紅,咬牙開口:“老子這就找他去!”
說著,他轉身就朝門外走。
“王標,不要沖動!”
蕭寧一看就急了,連忙擋在王標身前:“你不能過去,以你這脾氣,沒準兒會和他打起來。”
“打就打,誰怕誰?”
王標咬牙憤怒開口,揮了揮斗大的拳頭:“老子還不信,打不過一個常松澤!”
“你的實力,自然打得過他,但是你想想,你打了他的后果是什么?”
蕭寧苦笑,這家伙做事,果然是沖動性子。
“你要是打了他,連累整支保安隊不說,沒準兒也要害的江總難做,咱們不能亂來。”
“那難道就這么算了?”
王標一瞪眼:“在他們眼里,隊長您可是縱火犯呀!”
“清者自清,我蕭寧自問,沒做對不起公司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
蕭寧拍拍王標的肩膀,淡笑開口:“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隊長!”
王標深深看了蕭寧一眼,哽咽道:“我不管那么多,反正在我心里,您才是保安隊的隊長。”
“您才是眾人的頭兒!”
“呵,我已經辭職了,而且再過不久,相信江總會另選他人,出任保安隊長的。”
蕭寧苦笑道:“所以,以后還是不要叫我隊長了。”
“我不管,反正在我看來,只有您...”
王標紅著眼大吼,滿臉悲憤。
然而話沒說完,保安室的門被人推開,一道倩影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不是別人,正是江雨竹。
“江總?江總您來得正好,我想跟您求個情。”
看見江雨竹的瞬間,王標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發(fā)亮,仿佛看見救命稻草般。
“江總,求求您了,收回隊長的辭職命令吧,我王標只服他!”
王標迅速沖上前,看著江雨竹開口,眼中閃過濃烈期待。
“王標,我這次來,就是來找蕭寧的。”
江雨竹淡笑:“你先出去,我找他聊幾句。”
“嗯,你們聊!”
王標重重點頭,二話不說離開。
臨走前,還極為細心的關上了保安室大門。
“蕭寧,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江雨竹輕嘆口氣,看著蕭寧誠摯開口,滿臉歉意。
“沒關系,江總您能為我做到這步,我還是很感激的。”
“沒必要為了我,讓公司蒙受巨大損失。”
蕭寧笑道,隨即詢問:“??偹麄兡??沒有撤資吧?”
“沒有,唉,如果我手中,有足夠大的權利,哪里用得著怕他們呀。”
江雨竹搖搖頭,神色中滿是無奈。
“江總,這是怎么回事?您能不能,和我說清楚?”
蕭寧看著面前無奈的江雨竹,皺眉問道。
剛剛在會議廳,他算是看出來了,江雨竹雖然身為公司總裁,但貌似很忌憚常松澤。
更重要的是,這個常松澤,人緣還不錯。
當時開口要走的時候,另外幾個股東,都要跟著他離開。
蕭寧本能感覺,這個常松澤,怕是在董事會,拉起了一個小團體。
“那行,我就告訴你吧。”
江雨竹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
“這個天嵐集團,其實一開始,并不是我的,而是我繼承了我父親,江天嵐的。”
“我父親,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創(chuàng)下這偌大的家業(yè),天嵐集團,也因此命名。”
“這個常松澤,當年是我父親手下,一大得力干將,天嵐集團成立后,父親論功行賞。”
“常松澤就坐擁了兩成股份,成為了天嵐集團董事會的高層,位高權重。”
“父親終日工作,積勞成疾,成立天嵐集團沒多久,便因病去世,死前留下遺囑,讓我上位。”
說到這里,江雨竹輕嘆口氣,眼中無奈之色,越發(fā)濃烈。
“可是我上位之后才發(fā)現(xiàn),常松澤在董事會里搞分裂,成立小團體。”
“并且,他們那幫人,手中握有的股份,遠遠超過我手里的股份。”
江雨竹苦笑道:“一旦他們有任何異動,天嵐集團將會蒙受巨大損失,無法估量。”
“所以你對于常松澤那批人,十分忌憚,甚至于對他們有求必應?”
聽到這里,蕭寧忍不住開口,皺眉問道。
“不錯,所以表面上看,我是公司總裁,可實際上,是常松澤那批人,說了算。”
“如果不是父親的遺囑擺在那里,估計常松澤他們,早就造反了。”
江雨竹點頭,心中一陣苦澀。
說白了,她只不過是個傀儡而已,任人揉捏。
“江總,恕我直言,現(xiàn)在的形勢,對您十分不利啊。”
蕭寧皺眉開口道:“雖然現(xiàn)在,常松澤他們不敢對您如何,可難保日后,他們會生出不臣之心。”
“畢竟您父親已經去世,常松澤已經沒有忌憚,而人的欲望,是無止盡的。”
“說不定不要多久,他就會對您動手,將您趕下總裁之位,取而代之。”
“你說的這些,我也懂,可是,那又能如何?”
江雨竹苦笑:“這么多年,我也想過不少辦法,想擺脫眼前的困境。”
“可每次剛剛開始實行,就被常松澤的人發(fā)現(xiàn),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位高權重,我動不了他。”
說到這里,江雨竹心中的苦澀,越發(fā)濃烈。
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傀儡,也想過要反抗,過上自主的生活。
可一切都無濟于事,這種痛苦,非經歷而不能明白。
“這個常松澤,不簡單。”
蕭寧深吸口氣,目光凜冽:“我現(xiàn)在懷疑,剛剛的事情,只怕就是他搞的鬼。”
“你什么意思?”
江雨竹一愣,抬頭看向蕭寧,皺眉疑惑問道。
“我覺得,昨晚的錄像帶,很可能就是他派人剪掉的。”
蕭寧沉吟道:“不然的話,怎么會這么巧?縱觀剛才事件的過程,他很明顯,就是針對我來的。”
“他的目的,就是污蔑我,讓大家以為我是縱火犯,從而讓我卸任。”
“為此,他很有可能,在昨晚我離開之后,派人剪掉那段錄像,來個死無對證。”
“之后,就順理成章的推到我身上,這樣一來,迫于壓力,我也只能辭職交代了。”
蕭寧冷靜的逐一分析,句句有理,連旁邊的江雨竹聽了,也不禁微微點頭。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分析,并沒有合理的證據(jù)。”
“而且我和他并無仇怨,我也不知道,他這么做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蕭寧繼續(xù)補充道,滿臉凝重。
“那如果你的假設成立,你準備怎么辦?”
江雨竹深吸口氣,直勾勾盯著蕭寧問道。
“我覺得,這個常松澤,很有必要調查一下。”
蕭寧開口:“無論是對江總您,還是對整個天嵐集團來說,他始終是個隱患。”
江雨竹點頭,蕭寧這句話并沒錯。
“這樣吧,從今天下班開始,我跟蹤這個常松澤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獲。”
蕭寧想了想,開口道:“一旦有任何收獲,我第一時間通知江總,如何?”
“好吧,但你自己小心點。”
江雨竹點頭同意,看向蕭寧,目光中閃過擔憂:“這個常松澤,不好對付,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蕭寧淡笑,眼中閃過絕對自信。
“今晚我在家等你,記得過來,給我匯報一下情況。”
江雨竹開口,隨即起身:“還有,保安隊這邊,我不會另選隊長,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