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拼命趕路,我們終于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趕到了趙國,我說之前怎么看小北京糟蹋的跟老頭子似的,現(xiàn)在我也是一樣,從外表看哪里像什么一國之君?給我一個破碗說我是乞丐都沒問題。
到了趙國的都城之后,小北京就帶著我找了一家很普通的客棧住了下來,他畢竟在這地方待過,地頭比我熟。
小北京不戴上面具,這里根本沒人認識他,不過我跟他不一樣,按照小北京說的,洗漱一番的我只要走在大街上,很快就會被認出來。為了安全起見,小北京給我簡單的喬裝了一下,小北京不知道啥時候?qū)W會這門手藝的,被他裝扮一番之后,我從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瞬間變成了四十多歲的絡腮胡壯漢。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小北京帶我去逛了趙國都城的菜市口,他說這里就是要對九哥他們行刑的地方。
到了菜市口之后,我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里的地形想要救人并不容易,菜市口是圓形的,不過只有一個進出口,四周都是十幾米高的圍城墻,這城墻現(xiàn)在的小北京肯定不費勁就能上去,但是我跟他不一樣,這么高打死我都上不去。
將菜市口的地形熟記于心之后,我就皺著眉頭對小北京說:“不好弄啊,你看到?jīng)]有,這里只有一個進出口,到時候我們救人的時候,對方只要關上城門,城墻上再安排一些弓箭手,等待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別說救人了,你我估計都不能活。”
我的話說完之后,小北京笑了笑,然后才對我說:“沒錯,到時候李清揚要真的這么做了的話,對我們來說確實很棘手,不過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兩把槍的,手槍你到時候給我,我現(xiàn)在被我?guī)煾复蛲巳味蕉},準頭沒的說,到時候我來點射,你用沖鋒槍掃,李清揚是聰明,但是這家伙還是算漏了,他不知道高科技的威力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小北京的想法讓我暗暗驚訝,難道打通任督二脈之后腦子也會跟著好使?雖然這個辦法也有風險,不過肯定比我們盲目的救人強。
明天午時三刻就是九哥他們被問斬的時間,所以我們沒有繼續(xù)停留在菜市口,而是回客棧休息去了,這次出來,我可是帶了一百多斤的子彈,這么多子彈,應該足夠我們殺出一條血路。
等待的日子是最難熬的,第二天早上還沒到時間我跟小北京就來到菜市口了,我的那把手槍也交給了他,同時給了他二百多發(fā)子彈。一百多斤的子彈我們分了兩個大布袋裝著背在身上,本來我是想讓小北京找個空曠的地方練練槍的,不過這小子說不用,上學那會兒經(jīng)常打真人CS,到時候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小北京現(xiàn)在完全的脫胎換骨了,所以他這么說我也就沒有再強求。等我們來到菜市口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雖然還有個把時辰,不過菜市口已經(jīng)來了很多老百姓,估計他們也是老早就得到了消息,古代和現(xiàn)代一個吊樣,國人愛看熱鬧的特性確實代代相傳。
走進菜市口的時候,我看見城門口只有兩個拿著長矛的士兵守著,看著造型李清揚似乎沒有派重兵把守,不過走進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門口雖然人少,但是菜市口里的士兵卻很多,估計有兩三百人,而且城墻上也站滿了士兵,雖然這些士兵手里都拿著長矛,不過我沒猜錯的話,一旦有情況發(fā)生,這些長矛手可能瞬間就變成弓箭手。
菜市口的正中央是一個兩米高的高臺,上面站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儈子手,我數(shù)了數(shù)只有三個,這讓我有點想不明白,九哥他們一共是四個人,怎么只有三個儈子手?
“小北京,你確定看到九哥他們所有人了?怎么儈子手只有三個人?九哥他們可是有四個人的?。?rdquo;看著那幾個儈子手,我壓低聲音對小北京說。
聽我這么說,小北京連忙看了看高臺,沒多久他也納悶的對我說:“曉哥,我確定九哥他們四人都被關在死牢,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不過死牢有一個守衛(wèi)被我收買了,他跟我說三男一女,那守衛(wèi)的描述我仔細聽了,絕對是九哥他們四個,錯不了的!”
小北京的話說完之后,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壞事了,難不成這些天李清揚看九哥他們誰不爽,將他們其中一個直接殺了不成?要不然怎么可能只安排三個儈子手呢?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著急,小北京卻在旁邊安慰我說:“曉哥,現(xiàn)在午時三刻還沒有到,咱們等等看吧,說不定還有個儈子手還沒來呢。”
我知道小北京這是在安慰我,我也知道現(xiàn)在的我必須冷靜。就這樣又等了個把時辰,我們身后的吃瓜群眾忽然騷動了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原來是要被問斬的犯人被送來了。
一共是三位,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九哥,而大老王跟手術刀則是跟在他的身后。
多日不見,九哥他們的變化很大,三人雖然還穿著現(xiàn)代的衣服,不過衣服卻又臟又破,甚至比乞丐都不如。
能再次看到九哥他們,一開始我還很激動,不過很快我的臉色就變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大老王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他的右腿不知道怎么了,走路只能右腳的腳尖著地,一走一跛的,讓人看了很是難受。
小北京這時候也看到了,他低聲罵了一句:“草他媽的李清揚,沒想到這狗東西這么殘忍,把大老王都整瘸了!”
我心里也很氣氛,當時我心里就在暗暗發(fā)誓,李清揚這狗東西要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我非把他四肢都給下了!
本來我們以為九哥他們到了,李清揚應該會跟著一起來的,但是讓我們意外的是,監(jiān)斬的人卻不是李清揚,而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這個人連小北京都不認識。
九哥他們來到菜市口之后便被那些士兵直接推上了斷頭臺,三個人都挺有骨氣,那八字胡叫了幾次讓他們跪下,三個人愣是一個沒跪,最后還是那些士兵用棍子打后腿,三人吃痛,這才無奈的跪了下來。
看著九哥他們受這么大的侮辱,我怒火中燒的同時就準備動手,剛準備轉(zhuǎn)頭跟身邊的小北京交待兩句,誰知道這一轉(zhuǎn)頭,我發(fā)現(xiàn)小北京早就不在我身邊了,人海茫茫,我根本不知道小北京去了哪里。
心里暗罵了一句,我將背在背上的長布包給解了下來,拿出油布包裹的沖鋒槍之后,我便向前擠了擠,很快我就擠在了最前排。
九哥他們?nèi)硕及菏淄π兀桓眻远ǜ八赖臉幼?,這讓我心里更加佩服三人,要是換做是我,恐怕腿早就軟了。
那個八字胡的監(jiān)斬官不停的抬頭看太陽,午時三刻的時候,那個八字胡冷笑了一下,然后便從竹筒里拿出一根木牌甩出去說:“午時三刻已到,將這三個孤竹國的奸細給斬了!”
八字胡的話音剛落,那三個膀大腰圓的儈子手便一人拿起一碗酒喝了一口,然后噗嗤一聲噴在了那寒光閃閃的大刀上。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說一句話的手術刀笑了,他風騷的甩了甩頭吼道:“啊~我自橫刀向天......”
“天你麻痹,死到臨頭了還他媽的在這裝詩人!”手術刀一句詩還沒念完,就被他身后的那個儈子手一腳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