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穿著一身皮衣皮褲,凸顯的身材更加火爆,加上冷艷的氣質(zhì),一股女王范兒撲面而來,看的不少男生差點噴鼻血。
“紀(jì)西澤,你給我出來”蘇倩在教室門口大聲喊到。
教室里的同學(xué)紛紛看向我,男同學(xué)都是一副羨慕的表情,女同學(xué)也都滿臉好奇。
為了怕造成更大的轟動,我第一時間走出了教室。
“跟著我走”蘇倩看見我走了出來,也不多說話。我依言默默的跟在蘇倩身后,一直走進(jìn)了校外的一家奶茶店。
“不好意思,昨天忘記聯(lián)系你了”我忐忑的說道。
“把這個簽了”蘇倩突然拿出了一份合同。不明所以的我,拿起合同看了看。
了解了一下大致內(nèi)容,因為我的原因造成蘇紅雪身體及心理上受到了極大傷害。作為蘇紅雪的表姐,蘇倩要代替表妹對我提出賠償。
不過鑒于我還是個學(xué)生,沒有任何經(jīng)濟(jì)能力,蘇倩不要求我進(jìn)行直接的經(jīng)濟(jì)賠償,但我必須在一年內(nèi)無償參與她樂隊的所有活動,凡是與樂隊有關(guān)的事,無特殊情況不得拒絕,一切事情都要聽從蘇倩安排。
看完了合同,我知道這是蘇倩私下借著蘇紅雪名義有意的剝削我。但蘇紅雪出事確實和我有關(guān)系,蘇倩也是拿準(zhǔn)了我的心態(tài),知道我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怎么樣,沒疑問就簽字吧!”蘇倩一副舊社會資本家的嘴臉。
“我還要上學(xué),而且在樂隊也幫不了你什么”我推諉著。
“放心,不會耽誤你學(xué)習(xí),也不會讓你干壞事。你這家伙不會這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吧?”
在蘇倩咄咄逼人的攻勢下,我只得無奈的在這份不平等合約上簽了字。
蘇倩臨走時,又給了我一部二手手機,說是我的簽字費,其實是想方便聯(lián)系我,達(dá)到進(jìn)一步的控制我的目的。
回到教室后,班里的男生紛紛湊到我的課桌跟前打聽蘇倩的情況,我不勝其煩亂,只得胡扯說蘇倩是我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我。
“你最近挺招女生喜歡呀!都找到學(xué)校里來了”同桌李莉有點吃味的說道。
心情不好的我斜看了李莉一眼,沒有說話。見我這樣李莉也似乎生氣了,撅著嘴不在搭理我了,我也樂得清凈。
下午剛放學(xué),蘇倩給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接通了電話。
“我在文化廣場等你,你馬上坐車過來”電話中穿來了蘇倩的聲音,隨后我用手機給外婆打了個電話,說要晚點回家后就坐車去了文化廣場。
當(dāng)我到達(dá)文化廣場時,發(fā)現(xiàn)蘇倩已經(jīng)在公汽站臺等著我了。
“上車吧!”蘇倩拍了一下身下的粉紅色運動款自行車說道。
“我…我還是走吧”一個男生被一個女生用自行車拖著已經(jīng)丟人夠,而且還是一架粉紅色自行車。
“怎么,瞧不上,嫌丟人?”蘇倩瞪著眼說道。
在蘇倩的淫威下,我無奈的坐上了自行車,在沿途路人的怪異眼神中,一路向華南師范大學(xué)駛?cè)?,蘇倩騎的很快,不一會兒就進(jìn)入了大學(xué)城。
大學(xué)城里的路面上設(shè)了很多減速帶,我在蘇倩身后沒有看見,當(dāng)蘇倩騎車快速經(jīng)過時,自行車猛的跳了起來,毫無防備的我,原本抓著座墊的手,一下子撒開了。
本能反應(yīng)之下,我松開的手驚慌失措的向前一薅,瞬間感覺抓著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啊…”前面的蘇倩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即“哐當(dāng)”一聲,自行車翻倒在了路邊的草地上,蘇倩整個身體半坐在我身上,壓的我差點吐血,回過神的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抓著感覺軟綿綿的東西,竟然是蘇倩的…。
我慌忙的松開手,也不敢去看蘇倩。蘇倩也是滿臉通紅的從我身上爬了起來,還好厚實的草皮抵消了撞擊力量,我和蘇倩只是受驚沒有受傷。
過了一會兒,緩和了一下情緒的蘇倩走到我面前,一臉咬牙切齒說道:“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告訴別人,小心我和你同歸于盡。”
“這都是意外,我不會亂說的”見這事能就這么算了,我連忙一口答應(yīng)。
發(fā)生了這事,我和蘇倩都有點尷尬,再次上路后,我死死的抓著車身,生怕一個不慎在次重蹈覆轍。
之后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華師大搖滾樂社團(tuán)。
社團(tuán)是一間教室改造的,房子的正中央寫著四個大字——浪潮樂隊,秦飛、曹陽、郭曉冬、劉少東他們都在,眾人看見我走了進(jìn)來都顯得興奮異常,紛紛對蘇倩豎起了大拇指。看見這情節(jié)景,我頓時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后,在蘇倩的提議下我把《夜空中最亮的星》的詞曲寫了出了,樂隊中的每個成員拿了一份后,開始對歌曲進(jìn)行重新的演繹。
因為我頂替了蘇倩的主唱位置,蘇倩去做了貝斯手,而曹陽就只能在一邊干瞪眼了。
樂隊成員都有一定的聲樂基礎(chǔ),經(jīng)過幾遍磨合后,相互之間已經(jīng)配合的十分默契了。出彩的效果,甚至吸引了旁邊不少其他社團(tuán)的學(xué)生過來觀看。
看見曹陽一個人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表演,我有些于心不忍。我借口說嗓子不舒服,讓蘇倩接了我的主唱位置,蘇倩早就想接過話筒過一把癮了,我的提議正合她意,曹陽乘此機會也做回了貝斯手。
看著眼前歡樂的眾人,我不由的又想起了一個人躺在醫(yī)院里,孤獨的蘇紅雪。送點什么讓她解解悶?zāi)兀客蝗皇诌叺囊慌_錄音機讓我有了一個念頭。
我正想找蘇倩商量商量,卻見蘇倩也不唱歌了,板著一張臉自個走到了我身邊。
原來蘇倩上場唱了沒一會兒,原本其他社團(tuán)來聽歌的觀眾,紛紛大搖其頭,走的干干凈凈一個不剩,傷了自尊的蘇倩也就沒臉在繼續(xù)唱下去了。
蘇倩在演唱《夜空中最亮的星》這首歌時,竟然深情款款的把它當(dāng)一首情歌唱了,與歌曲的那種對于夢想、理想的堅持與追隨的意境完全是南轅北轍。而且有我的珠玉在前,兩相比較之下,蘇倩的演唱就更加不堪入耳了。
看著蘇倩的郁悶勁,我和秦飛他們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都憋的十分難受。
“倩姐,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有什么事就說,扣扣索索的像個娘們兒”這是拿我當(dāng)出氣筒了。
“蘇紅雪一個人在醫(yī)院挺寂寞的,我想錄幾首歌給她聽。”
“算你小子有良心”也許是和蘇紅雪有關(guān),蘇倩態(tài)度好多了。
我趕忙拿過紙筆把《情非得已》和《童年》的詞、曲寫了出來。
兩首歌的詞曲在蘇倩、秦飛等人手中傳了一圈后,每個人都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盯著我。
“這還是人嗎,隨便劃拉劃拉就寫出這么好的歌曲,還讓不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活了”貝斯手曹陽搞怪般說道。
“牛逼,非一般的牛逼”鼓手劉少東也跟著湊著熱鬧。
蘇倩也是滿臉吃驚狀,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花了差不多2個小時,在浪潮樂隊的全力配合下,終于將《夜空下最亮的星》、《童年》和《情非得已》三首歌錄好了。
因為蘇倩晚上會去醫(yī)院看望蘇紅雪,我就委托她幫忙,將錄好的歌順便帶給了蘇紅雪。
清大附屬醫(yī)院,蘇紅雪病房。
坐在蘇紅雪病床前的蘇倩,正戴著耳機聽著隨身聽,口中嘖嘖的說著“好聽,真好聽,太好聽了。”
“什么歌,這么好聽?。?rdquo;蘇倩的做派,成功勾起了蘇紅雪的好奇心。
“一個男生專門為一個女生錄的歌”蘇倩繼續(xù)挑逗著表妹。
“那個男生可真浪漫,那個女生好幸福??!”蘇紅雪一臉的羨慕。
一旁的蘇倩看見表妹的樣子,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那個男生叫紀(jì)西澤,那個女生好像叫…叫什么來的,好像叫蘇紅雪吧?”
“?。”斫憧旖o我”病床上的蘇紅雪一下子來了勁,伸手朝蘇倩抓來。
兩姐妹好一陣鬧騰。
坐在床邊,蘇倩看著表妹戴著耳機,滿臉幸福甜蜜聽歌的樣子,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升起一絲絲妒忌。
她連忙走進(jìn)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下臉,想要驅(qū)散心中的荒唐想法,可是越不想去想,一些畫面越往腦袋里鉆。
文化廣場上的山呼海嘯,學(xué)校外的意外重逢,發(fā)生在自行車上的意外…
“啊”蘇倩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表姐,你怎么了?”蘇倩巨大的叫聲甚至驚動了屋外的蘇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