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盛夏的渝市夜晚依然火熱,尤其是科技大學的墮落街更是熱鬧非凡,墮落街集吃喝玩樂為一體,且價格便宜,最適合經(jīng)濟不寬裕的大學生消費。
夜焰KTV,墮落街最豪華的店鋪,消費也不算高,但是里面很多服務員都是科技大學招的兼職學生,因為薪水高,大多數(shù)學生愿意來此兼職,當然招的女學生顏值高身材好,男學生帥氣有型,來此消費的顧客也因此絡繹不絕。
“越哥,這就是你的辦法?”陳夏皺著眉頭看著旁邊的馮天越。
“走吧,跟著哥,就對了!”馮天越摟著陳夏的肩膀半強迫的把陳夏拉進KTV。
重金屬音樂的強烈節(jié)奏感讓人血脈噴張,心跳加速,炫目的七彩霓虹燈旋轉閃爍,令人眼花繚亂。狹小的舞池中擁擠著幾十人,幾乎是面貼面,臀挨臀,瘋狂男女們迎著燈光,瘋狂的舞動放縱,釋放野性。
“看到?jīng)]有!”馮天越拐了拐陳夏。
陳夏面色有些難看,陳夏絕對是個好學生,第一次面對如此放浪形骸的場景還有些害羞。
“這太惡心了,我下不去手!”
馮天越不由分說將陳夏拽進舞池,說的:“來都來了,還裝純,這里沒人裝純給誰看?”
陳夏被馮天越拽進舞池中心,陳夏受不了炫目的霓虹燈光,頭暈暈的,心中就一個念頭,寧愿殘廢到底也不能墮落。陳夏拼命的往舞池外擠,舞池的人實在是太多,舞客的幅度也不小,陳夏的身體不停的被觸碰。
終于擠出來了,陳夏抹抹額頭的冷汗,才愕然發(fā)現(xiàn),左手充滿了力量,簡直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不是我主觀意愿,我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陳夏嘀咕著,仿佛這樣能讓心里好受一些。
陳夏已經(jīng)看不見舞池中的馮天越,轉身便欲離開,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陳夏連忙躲進黑暗中。
大嫂怎么來這種污穢的地方?陳夏看到了秦雪走進來。
秦雪并沒有四處觀望,也沒有下舞池,徑直上了二樓,看起來輕車熟路,對KTV構造很熟悉。
陳夏想了想,悄悄的綴在秦雪身后。
“先生,請問你到哪間房?”二樓樓口,陳夏被保安攔下來。
“我……”陳夏畢竟還是個學生,求情不成,被保安毫不留情的驅趕。
“剛才買個女的都可以上去,我為什不可以?”
“別人有會員卡,你有嗎?”
陳夏失魂落魄,腦海中全是大嫂怎么會來這種地方?而且還有會員卡!
砰,陳夏低頭沒注意前方,突然被面前的東西撞了一下。
“你他媽的沒長眼是吧!”一道彪悍的女聲音竄進陳夏耳朵。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夏忙道歉,伸出左手就要拉起被撞倒在地的漂亮少婦,至于為什么是左手,陳夏還是有點小心思的。
陳夏偷偷的用起一點微弱的力量在指尖,罵我媽,我要給你點教訓!
蘇依依覺得自己倒霉透了,受美人之約,興沖沖的赴約,在自己的KTV竟然被撞了,這還不說,自己一身漂亮衣服臟了,絲襪也掛破了,這約會也是夠丟臉的。
這一下摔得挺重的,蘇依依的屁股還有些疼,對于陳夏伸出的援手沒有拒絕。
蘇依依剛一拉住陳夏的左手,頓時感覺從陳夏的指尖傳來一股微弱的電流,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如一攤爛泥,再次跌落在地。
“啊……”蘇依依發(fā)出一種興奮酥軟滿足舒服的呻吟,臉色一絲潮紅,媚眼如絲,欲仙欲死。
陳夏拔腿就跑。
“臭小子,給老娘站?。?rdquo;蘇依依看到陳夏逃跑,怒道,可喉嚨發(fā)出的聲音卻是嬌媚。
我手殘不是腦殘,不跑等死?。£愊呐艿酶炝?!
“哼,臭小子,別以為你能逃出姐的手掌心。這小子的手怎么這么厲害,讓姐都情不自禁的濕了!姐只對女人有性趣啊!這小子也不帥啊!我這是怎么了?”蘇依依從地上爬起來,大腿都還有些發(fā)麻,顫顫抖抖的扶著旁邊的桌子從包里拿出蘋果7,撥了出去。
陳夏一口氣跑出夜焰KTV,一路小跑逃回出租屋,陳夏掏出鑰匙,剛剛打開門,背后突然冒出幾道黑影將陳夏按倒在地,隨即用麻繩將陳夏五花大綁,拖到了死胡同里面。
“鐘無言,你想干啥?”陳夏躺在地上,看著面前站著的三人。
“我想干嘛?老子報仇,不能隔夜,老子報仇來了!”鐘無言一腳踏在陳夏胸膛得意洋洋的說道,又掉頭對身后的兩人人說道:“大哥,謝了!”
“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說吧你要怎么弄他!”
“把他雙臂打折!”鐘無言恨恨的道,一想起被陳夏電得屁滾尿流,心頭的怨恨就如同山洪爆發(fā),也因此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太大,哪怕陳夏被五花大綁也不敢親自出手。
好!鐘無言花錢請來的幫手都是社會上的混混,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對于打折陳夏雙臂,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當即抬腿朝陳夏左臂踢去。
不好,死定了!陳夏心頭大急,慌亂之中,運起全力于左臂之上。
砰!
陳夏絲毫沒感覺到疼痛,反而是動手的混混渾身如遭電擊,被電倒在地。
鐘無言一看,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親自動手,否則現(xiàn)在倒地的就是自己。鐘無言請來的另外一名外援一看頓時感覺不對,自己這兄弟伙打架絕對是一把好手,怎么會突然倒地了!連忙伸手去抓,這一抓可不得了,一股電流襲來,渾身一軟,也倒在地上了。
鐘無言愣住,自己花重金請來的打手如此輕易的就被陳夏擺平,這不科學!鐘無言面色變化,始終沒有勇氣不敢上前對陳夏動手,瞪著陳夏看了一陣,竟然撒腿溜了。
陳夏見鐘無言逃跑,懸著的心終于落地,可惜自己還是被五花大綁,手腳不能動彈,又是大晚上的,這死胡同鬼影都沒有一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救命啊!救命!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陳夏喉嚨都啞了,也沒見一個人影,不過兩個打手混混也一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咦?腳步聲?好像人還不少!陳夏終于聽見了一絲希望,當即放開喉嚨大呼救命。
好了,不用在這里過夜了,陳夏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天色并不明亮,陳夏隱隱約約看見六七個人走了過來。
我次奧,是鐘無言!陳夏一顆心沉入海底!沒想到鐘無言又搬救兵去了。
“野狗!山雞!”絡腮胡子蹲下來,搖著被陳夏電倒的兩人。
只是昏死過去了!絡腮胡子搖搖頭,沒想到自己的兩個手下這么沒用,連一個大學生都收拾不了。
“給我,打斷他四肢!”絡腮胡子也是個狠人,一開口更狠,伸手從鐘無言手中拿過手臂粗的木棍,后面的鐘無言終于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這次我看你怎么躲?
鐘無言知道陳夏身上藏了放電的東西,在請絡腮胡子時,就想好了用絕緣體木棒打陳夏。
絡腮胡子揮起木棒就朝陳夏左手臂砸下。
陳夏這才真的絕望,無助的閉上雙眼。
“住手!”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許源撐眼一看,竟然是馮天越!
“越哥,你快走,不管你事!”陳夏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馮天越。
“小子,就憑你,也敢多管閑事?”絡腮胡子不屑的說道。
馮天越一臉壞笑,“憑我?當然不是,靠的是她!”
馮天越一指背后,黑暗的陰影慢悠悠的走出一道身影。
陳夏是認識的,正是在KTV被陳夏撞倒的蘇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