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聊了一會兒,忽然間一驚一乍的跟我說:“咦,這馮子棟問我,是不是你的小號,在試探他?”我當時也吃了一驚,趕緊過去一看,倆人的污言穢語我就略過去了,直接看到最下面關鍵的一條“你是小鳳吧?真想不到,你會用小號來試探我,好吧,我中招了。”
我當時挺納悶兒的,倆人談的好好的,馮子棟怎么會猜想表姐的小號是我呢?表姐也被驚了個夠嗆,慌忙之中就問他:“你怎么知道的?”她那么一說,無疑是承認她就是我了。我當時氣的在表姐身上捶了一下,罵她:“你這樣回復,好像我真的用小號在試探他似的。”表姐滿不在乎的說馮子棟沒那么聰明。
可是,馮子棟偏偏就是那么聰明。他發(fā)了個表情,然后跟我說:“小鳳,咱們和解吧,你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在乎,如果你心里還有我,就跟我和好,如何?”我還挺好奇馮子棟是怎么知道的,就趕緊讓表姐問他。馮子棟的回復是“你的QQ空間里有個位置,上面顯示的是你老家,哪有那么巧合,今天見了你,又有你老家的QQ號加我約我,肯定就是你唄。”
然后,馮子棟又催著問:“小鳳,咱們和好吧?”我當時有點心亂,就沒有理會表姐跟馮子棟怎么聊,聊什么。過了一會兒,表姐忽然間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像個瘋子一樣,我有點莫名其妙,就問她怎么了,表姐說沒什么,我知道肯定有啥不對的,就把表姐的手機搶過來看她到底說什么了。
我看到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真被嚇到了。表姐,竟然冒充我的名義,在向馮子棟借錢。把自己的銀行卡賬號都發(fā)過去了,附言說是:“我的銀行卡丟了,你直接打到我表姐的銀行卡里——王小丫。”最讓我震驚的是,馮子棟竟然還相信了,說他會把錢給我打過來的,后面還說請求我原諒他。
我差點氣炸了,這簡直是騙錢,當時就罵我表姐,我罵的很不好聽,把我表姐都說急眼了,跟我大吵了一架。她的觀念是反正要回去了,臨走前找他要點錢,他也當是在我身上,請求我原諒的投資,一走了之,不用再還。
我心想一定不能這么做,縱然馮子棟和我算是撕破臉皮的分手,但是他畢竟與我有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我對他的“壞”也淡了,相反有許多與他美好的回憶浮現(xiàn)上來,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馮子棟被我表姐給騙了。
我讓表姐把手機借給我,我跟馮子棟解釋,表姐那時候正在跟我生氣,打死都不干,甚至還將她的QQ號從程序里面退出來了。我有點不知所措了,這可是真正的詐騙罪,搞不好都是要坐牢的。表姐怎么就膽子那么肥呢,什么事情她都敢做。
后來,我想起了馮子娟,跟她說一聲,讓她趕緊跟馮子棟說一下,別打錢,不然被騙了都不知道。然而,可能是天太晚了,馮子娟竟然沒接我電話。
那天晚上,我非常忐忑,都沒有睡著,尤其是,天朦朦朧朧的時候,我的門被人給撞開了,里面闖進來兩個壯漢,二話不說,架起表姐就走。
我當時還睡的迷迷糊糊的,表姐也都渾渾噩噩的,忽然間被闖進來的人架起來,整個人都出于懵逼的邊緣。不過,表姐很快反應過來了,像殺豬似的慘叫著,掙扎著:“我不去,我不去,你放過我吧。”那兩個壯漢明顯是替別人工作的,我批了件羽絨服跟出去一看,兩人已經(jīng)把表姐塞到一輛車里面,我還想跟上去來著,就被他們給退下來了。
表姐在車上大叫著:“小鳳,你去求他,只有你能救我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是指甲男出手了。這下可完蛋了,指甲男是那種能夠對警察大呼小叫的人,以我對那個深不可測的人的了解,他要對表姐做點什么,表姐絕對是麻煩大了。
我也顧不上害怕了,那輛車一走,趕緊回屋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找指甲男。
果然,表姐被指甲男帶到了我和表姐住的那個小區(qū)。當時,人挺多的,搞的興師動眾的,一看就情況不太妙。而且,不光表姐被帶過去了,連物業(yè)的陳斌也在其中。表姐倒還好,可陳斌就沒那么幸運了,被人摁在浴缸里,有人不斷往浴缸里倒冰塊,陳斌都嘴唇發(fā)紫,身體不住的顫抖,快要被凍死了。
指甲男坐在沙發(fā)上,斯條慢理的吃著糕點,我那時候對他的習性也了解一些了,知道他喜歡在別人著急的時候自己裝冷靜,就過去跟他說:“你還有心思吃,你這是在犯法。”指甲男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說:“如果你看不慣,大可去報警。不過呢,我建議你省省力氣,上次偷窺你的人,警察處理了嗎?”
我心頭一驚,我都已經(jīng)將偷窺男的樣貌身形全都告訴警察了,可警察一直都沒有反應,我也納悶了好久呢。不過那次,我覺得指甲男話里有話,畢竟偷窺男的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其中就包括這個指甲男。上次,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倒是見過他一面,莫非就是那次,他搞了什么鬼?
我質(zhì)問他:“你做了什么?”指甲男輕描淡寫的說:“只不過跟警局打了聲招呼而已,也沒做什么?,F(xiàn)在,你照樣可以去告,甚至可以去上訪。”我一下虛了,我去上訪,我誰都不認識,我去上訪誰?
我在原地掙扎了一會兒,語氣也軟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樣?。?rdquo;指甲男仍然很冷漠的說:“要怎么樣,我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把錢給我吐出來就行了。”表姐的錢早就花的所剩無幾了,而且還三番五次的受陳斌要挾,給陳斌打錢,上哪兒去把錢給吐出來呢?
表姐也急了,在旁邊哭著喊著求指甲男:“老公,我錯了,我知道是我不對,可你看在我也陪你多日的份上,你就網(wǎng)開一面,放過我吧,我不是要誠心背叛你的,真的,對不起,嗚嗚。”我能看出來表姐一說話,指甲男的臉色就一陣陰沉,雖然并沒有發(fā)作,但非常害怕。
我也壯起膽子,替表姐求情:“姐夫,我姐姐也是一時糊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指甲男根本沒聽進去,吃了一口蛋糕又道:“你覺得你穿上上次的衣服,漂亮嗎?”
我心頭一緊,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指甲男真正的目的,還是我,最終解開這個局,還得靠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遲疑了很久,很機智的回道:“衣服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得看欣賞者與穿衣者的心情吧,如果雙方都心情不好,就算是再好看的東西,他們也不會覺得有美感。”
指甲男琢磨了一下,笑了起來,看著我說:“你這丫頭,還是聰明,難怪一心要上大學。好,就沖你剛才這句話,我暫時放過你表姐。”我剛想謝他呢,指甲男就沖押解著表姐的那個壯漢吩咐說:“把她的身份證收起來,她回家過年的事情,先緩緩。”
表姐如獲新生,趕緊向獻寶似的把自己的身份證遞了出去,那樣子,似乎深怕獻的晚了,指甲男又改變主意。我心里面也松了口氣,只要指甲男給機會,就能有轉機。
可我們倆也就輕松了那么幾十秒鐘,指甲男又指著我說:“我想,現(xiàn)在讓你住在這兒,你應該沒有什么意見吧?”我長大了嘴,去看表姐,表姐趕緊跟我使眼色,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希望我答應下來。我看到表姐的樣子,反而硬起了心腸,就搖頭說:“我意見很大。”指甲男詫異的看著我,他應該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態(tài)度卻強硬起來了:“可是,我非要讓你住在這兒呢?”
我這個人比較倔,脾氣很僵,指甲男越是這么逼我,我越是不想隨了他的意,就頂撞道:“就算是我爸來了,我不答應還是不答應。”指甲男卻用更加強硬的態(tài)度來回應我,站起身來,指了一下我表姐:“把她扔房間里去,先關起來。”我急忙去跟指甲男理論,指甲男直接跟我一揮手,驅趕道:“這是我家,不要讓我告你私闖民宅,滾出去。”
我知道,那次指甲男是真的生氣了。
我當時也在氣頭上,他都那么趕我了,我還哪有繼續(xù)呆著的道理,說走就走,頭也不回一下。
可離開之后,我忽然覺得一片茫然,這下可該怎么辦啊,表姐被扣住了,我又沒有五萬塊,就這樣回家的話,我被嫁人不說,表姐的事情也沒法交代。
我想要報警,可想了想還是算了,指甲男是什么人,我都不清楚,跑來跑去盡做的無用功,一點意義都沒有。
茫然的走在街上,我一時間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只不過,等思路理清楚之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如果沒有人告密,那表姐和陳斌的事情就不會抖出去,指甲男也不會被激怒。如果,指甲男包養(yǎng)小三的事情,同樣傳到他老婆的耳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