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百個不情愿,那個時候去求指甲男,不是羊入虎口嘛。
表姐跟他已經(jīng)鬧掰了,他對我也將可能沒有任何顧忌,甚至他手眼通天,就算把我怎么了,我又能拿他怎么辦呢?
我趕緊搖頭說:“姐,你冷靜一點,反正咱們馬上要回家過年了,一走了之,管他呢。”表姐也覺得我說的有理,眼睛一下都亮了,趕緊說:“好好,咱們走,趕緊走,把東西收拾好,趕緊離開,去你住的地方擠一擠,對付幾天就走。”
表姐都那么說了,我當然說好啊。況且都被指甲男下了逐客令了,我們又怎么好意思繼續(xù)呆在指甲男的家里呢。不過去我住的地方,我多少有些忐忑,阿鬼到現(xiàn)在都沒抓住呢,萬一和我們撞到,那這次要如何幸免,就不好說了。不過事情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我想阿鬼也沒有那么大的耐心一直在那兒守著我們吧,搞不好他已經(jīng)坐火車回家去過年了,應該是安全的。
和表姐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們倆重新趕回我住的那個半地下室。那兒冰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一點人氣都沒有,和指甲男家中,差別簡直是天翻地覆。
表姐一進去就開始埋怨:“好冷啊,我受不了了,要不我去找個上門服務,去對付一宿,不光能賺錢,還能住好地方。”我就罵她:“你能不能檢點一點,現(xiàn)在都這么落魄了,還想著去做那種事情?”表姐很不服氣的罵我:“你懂什么,萬一他對我窮追不舍,我得還錢吧,還不如趁早賺。”
說完她又提醒我:“你也一樣,現(xiàn)在也弄不到錢,不如跟我一起出去干,一宿掙幾千。咱們走高端路線,白天也來,一次過千,一天來個十次八次的,幾天就掙夠了。”我知道表姐壓力太大了,情緒都有點不對勁,神經(jīng)質(zhì)了,就沒跟她計較,隨她怎么說好了。
可是,我洗完澡回來的時候,表姐拿起自己的包,竟然說她要出去。我問她怎么回事,她很興奮的拿著手機給我看了一下:“今天雖然出師不利,但是也有好事,我上次給你的那個群里面,有同城在約的,我們剛才談妥了,我現(xiàn)在去見他。”
我知道那個群,也注意過里面聊天的內(nèi)容,簡直就是一個風塵人士的聚集地。表姐都要去上門服務了,我也攔不住,最后只能任由她去了。
第二天早上,表姐就回來了,可是她臉色不太好看,我就問她怎么了,表姐氣的直接在我住的地方飆臟話:“我草他奶奶的,那個王八蛋,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走了,草!”罵完表姐就委屈的抱著我哭起來了。
我當時心中罵著表姐活該,心中也多了一分警惕,看來表姐說的約人賺錢這種方式,也不靠譜啊,人家給不給錢,根本沒法保證。
不得不說,表姐的承受能力很強,很快就回復過來了,鍥而不舍的在那個群里跟別人聊天,下午的時候,竟然又約到了一個。不過表姐這次多長了個心眼,就說只約一次,見面先給錢,不付錢就直接走人。我怕表姐吃虧,那次就陪她一起去的。
其實現(xiàn)在想來,我當時陪她去,就是很不應該的,估計我潛意識里也默認了她那種行為,就是我自己不肯干而已。
那次,等表姐進房間之后,我就在外面等著,一有動靜我就沖進去,幸虧也沒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切看起來很平靜。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表姐才從里面出來,可我看得出,她情緒仍然很不好。
我趕緊迎過去問她:“姐,怎么了,是不是又沒給你錢?”我表姐直搖頭:“錢倒是到手了,可那個人是個變態(tài),他最后竟然把套子丟掉,在我身上繳槍了,我好害怕,萬一懷孕了怎么辦?”我一聽也開始著急了,趕緊問道:“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嗎?”我表姐點頭。
這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完全慌了神,沒有那方面的任何經(jīng)驗。不過我知道,如果不用安全措施的話,極有可能傳染疾病的,我就跟表姐說:“姐,懷孕的事情倒很好辦,聽說吃藥就可以預防,但是不做安全措施的話,搞不好會有疾病的。”
我表姐也有點慌了,可錢的面子還是大,她拿出一沓錢,頓時樂開了花,剛才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算了吧,沒那么巧吧。”我趕緊提醒:“要是懷孕了,或者有病了,你就晚了。”我姐想了想:“不就上一次床嘛,哪有那么容易得病,倒是懷孕這個的話,不行,我得趕緊去買藥。”
我倆都是女孩,臉皮薄,不敢去藥店買藥,在門外徘徊了大半個小時,最后我倆才鼓起勇氣進去,紅著臉買了藥,落荒而逃了。
可等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我們倆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阿鬼!
那件事情過去了好幾天了,沒想到他又出現(xiàn)了。
不過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是從外面進去的,只是看到阿鬼的側面,但是他并沒有看到我們。我和表姐趕緊躲到暗處。不光是我怕阿鬼,表姐也怕,畢竟上次可是她用改錐捅了阿鬼一下,她到現(xiàn)在還有心理陰影呢。
阿鬼晃晃悠悠的在那兒抽著煙,那么冷的天,我們真佩服他那么一直呆在那兒。我六神無主了,就問我表姐:“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很么地方都回不去了,走投無路了。”我表姐卻一點都不在乎:“怕什么,我趕緊在群里聊聊,看有沒有人今晚約,咱們?nèi)ネ饷孢^夜去。”我沒好氣的罵她:“你去了,我怎么辦?”
我表姐想了想才道:“那要不你先去火車站的候車室里吧,那兒雖然環(huán)境差一點,但是很暖和,在椅子上也可以睡一睡。”我一想這個辦法不錯,反正我是那種可以吃苦的人,在候車室起碼安心,不會那么糾結、忐忑。
可我的行李都在那兒放著呢,阿鬼守在門口,我也沒辦法去取行李,太愁人了。
最后,我一咬牙,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還是先去火車站的候車室安心等著好了。
我清楚的記得,那次我都到了火車站,可表姐忽然間給我打電話說:“小鳳啊,你給他打個電話吧,他不是正在讓警察通緝阿鬼嗎,那個土匪上次可是殺人未遂啊,你給他說一聲,他肯定能夠讓警察把土匪抓起來的。”我反問她為什么不跟指甲男打電話,表姐說她沒臉,而且怕指甲男催她還錢。我說我更不敢了,我怕指甲男惦記我。
不過,我最后還是給警察打了個電話,說阿鬼就在我門口蹲點,至于警察有沒有去理會,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大晚上的時候,表姐又給我打電話說:“小鳳,你回來吧,那個土匪已經(jīng)離開了。”我很奇怪,就問表姐怎么知道的,表姐很頹喪的說:“今天沒約到,沒地方可去,我剛才偷偷回來看了一下,土匪已經(jīng)離開了,你回來吧,咱們還是在床上對付一宿的好。”
我跟著表姐跑,快要被折磨瘋了,可那兒畢竟還放著我們不少東西,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我就離開了火車站的候車廳。
可巧了,路上,我竟然遇到了馮子棟。
雖然我跟他已經(jīng)分手多日了,但是看到他,我的心還是亂了,一時間慌慌張張的看著他,去跟他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馮子棟也看到了我,他身邊還有個婦人,應該是他媽。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表情很復雜,最后可能是因為那個婦人的原因,沒有跟我打招呼,兩個人就離開了。
這下我的心情也有點郁結了,總感覺像是堵著什么,對馮子棟那失去的感情,仿佛也回來了一些。
回去之后,我也不說話,表姐看出來我不對勁,就問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將我遇到馮子棟的事情就告訴了她。表姐想了想,忽然問我:“小鳳,你開年了還來這兒打工嗎?”我一下被問住了。老實說,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書都沒怎么看,這么下去,我很難考上好大學,如果真能夠賺夠五萬,我寧愿回學校去,不想再在這兒受罪了。
最后,我就跟表姐說:“再看吧,我也不知道了。”表姐跟我擠眉弄眼的說:“如果不來的話,咱們在臨走前,坑一下你對象如何?你不跟我說過嘛,上次他把你當成了賣的,為了睡你,找來好多錢,那也是錢啊,你把他找來,到時候燈一關,來個移花接木,我陪他睡,先把錢賺到手再說。”
我當時真是想把表姐給踹出去,為了賺錢,簡直要成瘋子了,連馮子棟的主意都打。我嚴詞拒絕。
可是,讓我無語的是,表姐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加過馮子棟的QQ好友,有他的QQ號,就用她的小號又加上了馮子棟,在那兒跟馮子棟開始聊騷,勾引他。
帥哥,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