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就早上馮子娟走的時候買的一點面包,到晚上根本餓的不行,沒有一點力氣在阿鬼手下反抗。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阿鬼突然間又放開了我,我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回頭去看阿鬼,發(fā)現(xiàn)表姐手里拿著一個帶著血的改錐,自己害怕的哆嗦著,被大家一看,改錐就掉地上了。
反觀阿鬼,他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把,透過路燈,可以看到滿手的鮮血。不用想,剛才是表姐用改錐捅了阿鬼一下,他才把我放開的。
我明白過來,一下懵了,阿鬼不會被表姐給捅死吧,那事情就大了。
我們四個人都愣了愣,阿鬼滿臉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就跑走了。
表姐嚇的失魂落魄的,我趕緊過去問她:“姐,你沒事吧?”表姐回過神來,身體都顫抖著,滿臉恐懼的碎碎念:“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知道阿鬼死不了,就勸他:“沒事,估計你只是把他捅疼了,你有多少力氣,怎么可能用改錐把人給捅死呢?”表姐不相信,指甲男也就安慰她:“小丫,沒事,放心,就算把他捅死又能如何?這種人,簡直該殺,明目張膽的殺人行兇,簡直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指甲男估計是威嚴(yán)受到了挑釁,臉色很不好看,拿起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將那頭的一個人給臭罵了一頓,末了補充一句:“我懷疑,你管轄下的治安有嚴(yán)重的問題,我差點就被人用鐵絲給勒死了,要不是我戳了他一下,我就死了。馬上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給我查清楚。”
我當(dāng)時也初步了解,這指甲男是個當(dāng)官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官員,我就不清楚了,看他當(dāng)時那派頭,估計還挺有來頭的。指甲男的這個電話,可以說是給表姐吃了個定心丸,表姐的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了。可是我卻覺得事情可能麻煩大了,要是阿鬼被抓住倒好,可要是他逃走了,將來報復(fù)我肯定更加瘋狂可怕。
唉,我跟他算是不能善了了。
指甲男畢竟是個男的,也不害怕,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說要是警察十分鐘之內(nèi)不到,他一定要誰的好看。不得不說他的能量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報警也算有幾次了,也就來兩個警察了解一下情況,可他打完電話之后,直接來了三輛警車,動靜非常大。
他們都沒問過我這個當(dāng)事人,情況全都向指甲男去了解,指甲男也沒安排警察問我,自己在那兒說他今晚的遭遇,說什么他差點被狂徒給勒死,反正我是沒有插嘴說話的時候。
最后,他們像作秀的一樣的事情終于結(jié)束了,指甲男才開車送我們姐妹倆回去。走的時候,我特地將自己重要的東西也帶上了,怕的就是再回來的時候碰到阿鬼,實在不行只能重新租個地方住了。
路上,指甲男心情看起來挺不錯的,跟我聊天,說一些讓我安心的話。說實話,我當(dāng)時確實覺得很安心,很喜歡那種感覺,可能是因為指甲男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大的能量吧。
那天晚上,指甲男也沒有對我做什么,就像主人家一樣招呼我,問了一下我和表姐回家過年的事情,我們大家就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指甲男已經(jīng)離開了,表姐起來招呼了一下我,我們倆都沒有出門,在家里上網(wǎng)??熘形绲臅r候,指甲男又回來了,當(dāng)著我們的面罵了幾句警察,說阿鬼還沒有抓到。
我們?nèi)ネ饷娉粤孙?,趁著表姐上洗手間的時候,指甲男忽然笑著問我:“這次,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報答我呢?”我心慌慌的把筷子放下,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的望著他。那一刻,我真想問他:“你就三秒鐘,怎么得到我?”可我忍住了。
指甲男可能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吧,就笑了笑,跳開話題:“我這個人很有耐心,會等你心甘情愿的趴在床上等我。”我是真想罵他來著,可他畢竟幫過我,只能忍氣吞聲了。
表姐回來之后,指甲男就先走了,說是去上班,讓我們倆自己回去。
路上,又發(fā)生了一件讓我起疑的事情。
表姐接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號碼響起的時候,她就有些慌亂,趕緊跑到一邊去接電話了。我看得出來,表姐好像跟人爭論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是因何而爭論,但我看得出來,表姐的臉色不太好。
接了那個電話之后,雖然表姐沒說原因,但是本來要回家的我們,她卻忽然說是要去一趟銀行,我就陪她去了。銀行里,她給一個人轉(zhuǎn)了錢,名字叫“陳斌”,明顯是個男的,可陳斌是誰,我是從沒聽說過。
我問表姐了,表姐說是她的一個朋友找她借錢,但我感覺她眼神閃躲,好像有什么貓膩似的。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至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咱們慢慢再談。
路上,我跟表姐不知道開了什么玩笑,然后聊天就聊了一些葷段子,我就問她:“你不說你那老公只有幾秒鐘嗎,我記得你們上次動靜鬧的挺大的,是咋回事?”表姐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那是他買的東西折騰我,他自己哪有那個本事。”我很好奇是什么東西,但表姐不愿意提,我也就不問了。
也就是我住在表姐家中,準(zhǔn)備回家的那幾天,我爸又給我打過來一個電話。當(dāng)時,我聽他挺開心的,也就松了口氣,看來我也不至于挨罵什么的??墒俏覀兞牧藥拙?,說到正事的時候,我的心一下沉下去了。
我爸他很開心的說:“小鳳,你趕緊回來吧,今天川子里有人來問你,人家看上你了。”我心頭一急,趕緊問道:“川子里的誰,誰看上我了?你們什么意思?”我爸就解釋,說是川子里有個姓付的人,拖我們村的人去說媒,說以前跟我是同學(xué),現(xiàn)在沒念書了,在老家守著一個鋪子,跟我年齡差不多,想娶我當(dāng)老婆。
我當(dāng)時根本就沒想起來這姓付的人是誰,誰又跟我是同學(xué),還看上我,我自己咋不知道呢。我嚴(yán)詞拒絕,說我還年輕,我不嫁,而且我還把殺手锏搬了出來,就騙我爸:“我已經(jīng)賺夠了五萬,夠我和我弟弟上學(xué)了,你上次答應(yīng)我的,賺夠了就不嫁我。”
我爸明顯不信:“你弟弟都跟我說過了,你怎么可能有五萬?你這唬誰呢。”我說那你別管,反正我到時候把五萬塊放到你面前就對了??晌野秩匀缓懿磺樵福艺f那個姓付的人怎么怎么好,屬相跟我也配,然后又說什么川子里,條件好,有水,交通也發(fā)達(dá),比嫁到山上好多了,那么好的人家,絕對不能錯過了。
我實在是懶得聽,就不耐煩的把電話掛了,跟我爸說:“你要是給我訂婚,那我就不來家里過年了。”我爸也沒辦法了,不管是敷衍我,還是真的答應(yīng)了我,他都說讓我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回家慢慢商量。
我的心情忽然間煩透了,又有點不太想回家了,如果我爸真的把我嫁了,那我寧愿一輩子都不回去了。情緒穩(wěn)定了之后,我才開始想那個姓付的人是誰,終于,我想到了一個姓付的同學(xué),川子里的。
一個叫付成龍的人。他是川子里的,也和我當(dāng)過同學(xué),可是……在上學(xué)的時候,我在班里是三好學(xué)生,付成龍那種就屬于經(jīng)常被點名批評,站墻角的一類,在我看來,我們壓根兒是不會有什么交集的,甚至可能我們加起來說的話,也沒有幾句??删褪沁@樣一位同學(xué),他竟然看上了我,而且還向我家里提親?我真有一種感覺,這世界好像完全混亂了似的。
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那付成龍屬于有點娘的那種人,是我根本看不上眼的,而且我記得說話好像也說不清楚,有點大舌頭的,我對他除了反感,再也沒有其他。
在想通了那付成龍是什么人之后,我抵觸之心更加堅決,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他。
然而,沒有五萬塊,我爸怎么可能妥協(xié)嗎?
金錢的問題,重新擺在了我的眼前,該怎么辦呢?
我咨詢了一下表姐,讓她給我出出主意,表姐就說:“這很好辦啊,眼下不就有人想得到你嗎?你找他借,他搞不好可以借給你呢。”我沒好氣的說那是餿主意,表姐就又跟我說:“實在不行的話,就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你弟弟不是覺得你在賣嗎?那就讓他宣揚出去,那個人肯定就不會再娶你了。”
我當(dāng)時真恨不得把表姐給一腳踹下樓去,出的全是餿主意,那樣我這輩子都沒法回去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之后,我就厚著臉皮跟表姐說:“要不,表姐你先借我五萬吧,讓我先度過這次難關(guān)。”
表姐臉色一變,五萬塊,可不是小數(shù)目,就算是關(guān)系再好的親戚,也不可能一次性借給我五萬呢。表姐沉默了一下,搖頭說:“我沒有那么多錢,五萬塊,我估計你只能找他去借了。”
我也不知道表姐有沒有五萬,但是他明顯指的是指甲男,讓我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