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都沒注意到他,他突然間對我動手動腳,不僅把我嚇了一跳,我頭也沒回,就尖叫一聲,雙手亂抓亂撓,一把將他的臉給抓破了,他疼的放開了我,可是甩手一巴掌抽在我臉上,一臉兇狠的道:“你個賤人給老子老實一點,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并沒有被他的恐嚇嚇到,憤怒的罵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老婆都馬上要生了,去了醫(yī)院,你竟然跑來對我這樣,你對得起你老婆嗎?”
我說到了他的痛處,他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的沖我吼:“你給我閉嘴!”說完之后,他又冷冷一笑:“你的底細我都摸清楚了,才來這兒打工,無依無靠,不怕告訴你,我就算把你奸殺了,扔河里去喂魚,別人也查不出來。你老老實實的,我不僅可以讓你在這兒好好的干,還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把我的書店交給你打理。”
我當時真是覺得這個社會太可悲了,完全與我想的不一樣,才來大城市不久,那么多的男人都想得到我的身體,難道他們就沒有其他的追求了嗎?
我警惕的看著他,想起表姐上次對付何奇才的處理方式,就漸漸擠出一絲笑容,勉強的問道:“你一個月能給我多少錢?”
老板眼前一亮,哈哈大笑,摸了一把臉上被我抓破的傷痕,似乎覺得沒有那么疼了,沖我猥瑣的笑道:“你想要多少?”
“一個月兩萬。”表姐也跟我提過的,我大概知道當小三的行情,我這個價位,只能說是中肯,算不得特別高,也算不得低。
老板直接眉頭一皺,一看就是不樂意了:“你胃口不小嘛,是處嗎?”我點了點頭,可馬上就后悔了,因為我看到老板眼睛一下賊亮,像是看到了寶貝似的。
果然,他樂得哈哈大笑:“處啊,太不容易了,我頭一次見到處,包養(yǎng)你的事情咱們先不急,但是把你的處給我,這個月的工資,我給你開一萬,夠多了吧。”
我跟他說夠多了,不過我要先看到錢,他從錢包里面搜刮了一下,找到了三千多塊。然后我很“體貼”的笑了一下,說:“你老婆還要生孩子,你先給我一千五吧,剩下的錢,你自己留著醫(yī)院里用。”
老板直接樂開了花,夸我心腸好,夸我識大體,給了我一千五??稍谖覍㈠X往兜里揣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又過來將我抱住,親著我的同時,將我推到了書架上,手也去摸我的臀部。
我拿到了錢,就開始反抗,可這次真的是太無力了,與上次遇到的何奇才不同,老板很壯,力氣很大,我根本推不動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對我更加粗暴了,揉捏起了我的身體,讓我身體都有些我從未遇到過的感覺。
而讓我自己真正害怕的是,那種感覺竟然……
我又急又羞又氣,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我就只能被他……
在我反抗的過程中,他親起了我的脖子,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呻吟了一聲,可正是這一聲讓我害怕的叫聲,驚醒了我。我看到他的耳朵就在我嘴邊,張嘴就在他的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疼的老板放開了我。我趁機在老板的肚子上用膝蓋頂了一下,趕緊往外逃??删驮跁觊T口的時候,老板追了上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將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甚至從頭發(fā)上拖著我,強行把我往里面拽。
我絕望的哭著喊著,那時候天都晚了,真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跑來幫我,我絕望了。
可就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有個男孩沖了進來,一腳踹在老板的身上,抓著老板的手腕,想要讓老板放開我,可老板已經(jīng)發(fā)瘋了一般,就是抓著我的頭發(fā)不肯放手,還回頭兇狠的盯著那個男孩:“你TM的少管閑事,小心老子宰了你。”
那個男孩真是非常勇敢,同樣瞪著他:“你嚇唬誰呢,我已經(jīng)報警了。有能耐你倒是繼續(xù)啊。”
老板很嘴硬,不過抓著我頭發(fā)的手已經(jīng)松了,我一用力就逃脫了,而且他的聲音也變小了:“你報警又能如何,這是我的家事,她是我小姨子。”
我聽的出來,男孩其實也是有點虛的,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底氣,可他仍然擋在我面前,勇敢的說:“別怕,我會保護你,帶你走的。”
說來也奇怪,明明很簡短的幾個字,卻能擁有非凡的魔力,那句話讓我非常安心,我不由自主的抓住男孩的衣服,提醒他:“他是個人渣,自己老婆要生孩子了,就在醫(yī)院,他還跑來想對我那啥……咱們快逃吧。”
男孩腦子也轉(zhuǎn)的飛快,知道警察沒有威懾力,直接搬出了他老婆:“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看我會不會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你老婆。”
不得不說,這話真的非常具有威懾力,不管男孩會不會真的去告訴他老婆,但是讓老板徹底虛了,然后惡狠狠的瞪著我們倆,用手指指著外面:“你們給老子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我和男孩如遭大赦,趕緊往外跑,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可老板忽然想到我拿了他的一千五百塊,又叫住了我,向我討要那一千五百塊,我當然不可能給他,在書店里也不能白干,然后糾纏了一番,他還是讓我們離開了。
那次,便是我和他的初次相遇。
沒錯,那個男孩,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
他叫馮子棟,竟然是個高三的學生,比我小一歲,那次正是想去書店里面看書,聽到里面有不對勁的情況,才巧合之下幫了我。
馮子棟是本地人,長的說不上好看,只能說很普通吧,不過我對這個倒沒什么特殊的感覺,總覺得好的東西,應(yīng)該是屬于別人家的,像電視上的帥哥那種,但是這個普通的男孩卻帶給我不一樣的感覺,像是他就是屬于我的似的。
我們倆也沒有詳聊,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書店里發(fā)生的事情,馮子棟就走了。
臨走之前,他忽然問我要QQ號,我那時候有個QQ號,但基本沒怎么玩過,上面也沒啥好友,有幾個高中時候的同學,人家都考上大學,從此身份跟我這個打工女孩完全不一樣了,我很自卑,也不想再去聯(lián)系她們。當然,她們也看不起我了,不會主動跟我聯(lián)系的。
我都不記得我的QQ號碼,找了好久才給他了,我幻想著他晚上要跟我聊天,可沒想到他一連好幾天都沒跟我說話,就讓我有點忐忑了。
我長的應(yīng)該不差,黃天佑、何奇才、老板全都一個個的恨不得把我吃掉,可幫了我讓我側(cè)目的英雄,竟然不理我。
這么過了幾天,我也找到了新的工作。
我不信邪,不相信我所遇到的老板都是壞人,因為有過做書店導(dǎo)購員的經(jīng)歷,再加上我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吹噓了一下,說的自己經(jīng)驗豐富,第二份書店導(dǎo)購員的工作,找的倒是挺順利的。
新的老板,是倆老人,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因為姓許,我就叫她許叔,許姨。他們年紀都大了,除了收錢算錢之外,很多事情都交給我處理,一天倒也忙碌踏實。
而且,我用自己的積蓄買了書,重新開始復(fù)習,日子倒也回復(fù)了正常。
可這種日子,也持續(xù)了沒多久。
一天,我媽給我打電話過來,非?;牛袷浅鍪裁创笫乱话?,說著說著還跟我哭起來了,問我有沒有錢,她急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