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讓顧飛去安頓那些小白以及那些流浪狗了,而他則在一個路邊店,吃了一碗羊肉泡,補(bǔ)充了一下體能,可以預(yù)計得到,等待著他的必定是一場惡戰(zhàn)。
比特犬和斗牛犬雖然都是舶來品,但是戰(zhàn)斗力就全世界來說,也是數(shù)的著的,甚至還在著名的藏獒之上。
孟良看過一些斗牛犬的資料,據(jù)說它們有些個頭大的,可以一口咬斷人胳膊,端的是厲害。
既然錢剛家里有十幾頭這種惡犬,那么必要的措施還是采取的,與其力敵不如智取嘛。
那個段景住人稱金毛犬,對付惡犬的法子還是有一火車的。
由于擔(dān)心夜長夢多,孟良就采取了一些最簡單的,買了十幾個香噴噴的肉包子,然后配了一些藥,塞到里面。據(jù)小浣熊說,這種方法雖然老套,但是屢試不爽。
孟良本來想等到天黑,或者是后半夜再過去的,可是他又一想,目前僅僅能夠確定是,此處是錢剛的一處秘密住所,至于老爸在不在里面,并不能保證。要知道錢紅只給了他三天時間,如果等到晚上去,老爸萬一不在,時間就耽擱了。
再者說,按照一般人的習(xí)慣,越是到后半夜,越有戒備心,而往往天一亮,警惕性就弱了,所以說,白天去有白天去的好處。
孟良把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之后,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花園路66號。
花園路和安樂窩是花城市有名的高級住宅區(qū),幾乎所有的土豪都住在這里。
而與安樂窩相比,花園路要高一個級別。
花園路地如其名,孟良雖然是本地人,但是這地方還是第一次來。
雖然是天寒地凍的季節(jié),但是一路所見,除了那些長青樹木之外,還有錯落有致的梅花了,風(fēng)景相當(dāng)不錯。
很快到了66號附近,孟良提前下了車,把司機(jī)打發(fā)走了。
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只見這所住宅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大氣,李妍家夠氣派了,可是與這里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也只有這里,才配得上錢半城的身份。
這時還不到九點鐘,冬天人起得晚,別墅里看上去靜悄悄的。
孟良用上了金毛犬段景住的地龍游身術(shù),蛇行鶴伏地潛了過去,透過鐵門往里一看,只見院子里有四五頭斗牛犬在來回走動,一個個壯的就像小牛犢似的。
按說他已經(jīng)夠小心的了,可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一頭斗牛犬閃電般躥到了門口,嘴里嘶吼著向他發(fā)出了警告,意思就是說,這里是私人住宅,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孟良暗暗吃了一驚,急忙嬉皮笑臉地跟人家打招呼,還說自己的兄弟昨晚得罪了各位,他知道后很是過意不去,所以特意弄了一些好吃的,來孝敬各位。
說著,他掏出幾個肉包子,扔了進(jìn)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俗話還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更何況孟良的肉包子里,摻有金毛犬段景住的獨(dú)門東西,誘惑力很大。
那頭斗牛犬隔著門縫想看看孟良,孟良現(xiàn)在正冒充流浪狗呢,可不敢讓它發(fā)現(xiàn)自己是人類,急忙一側(cè)身,就是不讓它看到。
那頭斗牛犬尋思了一陣,最終還是被糖衣炮彈擊中了,嘴上說得義正言辭,“看在你這么懂禮數(shù)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那些兄弟計較了,你回去告訴它們,這里是禁地,不要擅入。”
可是實際上呢,大嘴一張,口水就下來了,很快就把一個肉包子吞了下去,“香,真特么想!”
這家伙,一連吃了三個肉包子之后,才招呼它的幾個兄弟過來。
“我們?nèi)A夏乃是禮儀之邦,作為中華田園犬,自然要懂得禮數(shù)了,管飯肯定是要管飽的。”孟良的嘴巴就像是涂了蜜,一邊恭維著,一邊又扔了幾個肉包子進(jìn)去了。
眼湊著這幾位把肉包子吃干凈了,孟良搖了搖頭,指著它們說道:“任你們奸似鬼,喝了老子的洗腳水!倒也!倒也!”
那些斗牛犬也真聽話,隨著他的聲音,一個個倒了下去。
和孟良搭話的那家伙,雖然吃得最多,但是人家個頭最大,體質(zhì)最好,竟然是最后一個才倒下,臨倒下的那一瞬間,竟然還蹦出了一句,“你們中華田園犬,狡猾大大滴。”
孟良只覺得奇怪,斗牛犬說話應(yīng)該不是這個味呀,看來這一位要么是在島國留過學(xué),要么就是看抗戰(zhàn)片看多了,連臺詞都記成口頭禪了。
孟良一縱身,跳進(jìn)了院子里,望著倒在地上的斗牛犬說:“老子不是中華田園犬,而是田園犬的主人!”
“你是人類!你怎么會說狗語?”斗牛犬的拼命的睜著眼睛,眼神里帶著一半憤怒,還有一半是不解。
“你特么滴問題太多了!”孟良可沒工夫和它糾纏,一掌切在它的脖子上,你不是不想暈倒嗎,老子把你打暈!
孟良如今身兼數(shù)項技能,身手相當(dāng)利索,很快就把這幾頭斗牛犬扔到花池里去了。
然后,他躲在花池邊觀察了一陣,并沒有人出來,就一個滾翻,到了墻根,然后手腳并用,順著下水管道爬了上去,很快到了二樓的一個窗戶,試著推了推,沒開,看來里面的插銷拴著呢。
孟良看了一下,窗戶是鋁合金的,而且玻璃很厚,估計一般人使勁打一拳都打不碎。他如果用花和尚魯智深的天火燒的話,肯定能打碎,但是動靜太大,如果打草驚蛇就不太妙了。
臥槽,自己不會被一扇窗戶擋住去路了吧,那也未免太遜了些!
孟良稍稍一琢磨,就想出了一個好法子。
他伸出一根食指,施展神醫(yī)安道全的無影點穴手,在玻璃上畫了一個圈,好厲害,就像是用玻璃刀劃過一樣,痕跡相當(dāng)明顯。
緊接著,孟良用蛇蝎手的白蛇吐信一搗,那塊宛如用圓規(guī)畫出來的玻璃就脫離了母體,如果讓它落到地上,那就前功盡棄了。
孟良眼疾手快,一只手伸了進(jìn)去,把它牢牢抓在了手里,然后輕輕放在一邊。接著拉開了里面的插銷,再把窗戶推開了,整個人如同一只大耗子似的,輕輕一躍,就進(jìn)去了。
到了屋內(nèi),孟良先把窗戶關(guān)上,又將玻璃裝了上去,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他輕手輕腳走了幾步,只見樓梯口的一間小屋里,一個大漢趴在桌子上,口水滴蠟好長,睡得正香呢,看來這位昨晚上值班熬夜了,如今頂不住了。
孟良看他的衣著打扮,與當(dāng)初在梅蘭酒吧和自己交手的那幾個人一模一樣,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自己沒走錯地方。
孟良又走了幾步,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危險,急忙停住了腳步。水泊梁山四大密探,如今在他體內(nèi)住了兩個,警覺性能不高嗎?
霎那間,一股勁風(fēng)從身后撲來,孟良連忙一彎腰,后腦勺上一個東西飛了過去,憑感覺應(yīng)該不是人類。
孟良定睛一看,只見面前是一頭比特犬,蹬著銅鈴一般的眼睛正盯著他看呢,表情很明顯,就是在說,這小子看上去不怎么滴呀,怎么能躲過我的致命一擊呢?
說話間,孟良只覺得危險加倍,不,是加了好幾倍,原來不知從哪里又竄出來七頭比特犬,連帶著剛才那一頭,把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
好在這些比特犬很自負(fù),并沒有吼叫,所以還沒有驚動守衛(wèi)。
不好的是,這些比特犬的塊頭比剛才的斗牛犬還大,樣子兇惡多了。想想也是,那些斗牛犬只是外衛(wèi),而這些比特犬屬于內(nèi)衛(wèi),級別都不一樣。
孟良暗暗叫苦,早知道多準(zhǔn)備幾個肉包子了,或者剛才在院子里,少扔幾個也成。
看最先發(fā)動攻擊的那頭比特犬像是個首領(lǐng),孟良就試著用狗語與它交流,“幾位,誤會了,我是你們大小姐的客人,如果傷了我,小心她把你們燉著吃了。”
“呵呵,人類,沒想到你還會狗語。”比特犬也有些意外,但它的警惕性蠻高的,“小子,你可別想忽悠我,我們大小姐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帶男人回家的,你倒是說道說道,你姓誰名誰,是她的什么人?”
孟良尋思著,這幾頭比特犬就像小獅子似的,如果大打出手的話,勢必會驚動那些守衛(wèi),萬一他們將自己老爸轉(zhuǎn)移走,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說,能忽悠還是盡量忽悠,能蒙混過關(guān)最好。
想到這里,孟良瞬間冷笑起來:“我叫孟良,是你們大小姐的同桌好友,難道這事還有假嗎?就是你,剛剛差一點兒傷了我,等會我和錢紅一說,看她怎么收拾你?”
“小子,我好怕怕呀!”那頭比特犬笑了,“原本我都快要想信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出自己的名字來。你知道,我們主人已經(jīng)下令,嚴(yán)加防范的危險人物就叫孟良,那不就是你嗎?”
說話間,只聽它嗚嗚叫了兩聲,有兩頭比特犬已經(jīng)撲了過來,目標(biāo)是孟良兩條小腿。與此同時,另外兩頭比特犬咬向了他的胳膊,還有一頭最賊了,卻是一口咬向了他的臀部。
什么腹背受敵,這分明是要五狗分尸呀!
孟良不慌不忙,地龍游身術(shù)和耗子身法一起施展,身子不可思議地扭曲了幾次,堪堪躲過了五頭比特犬的聯(lián)合攻擊。
但是在那頭比特犬首領(lǐng)的督促下,這些惡犬就像瘋了一般,不停地?fù)湎蛄嗣狭肌?/p>
孟良不想和它們做過多糾纏,眼睛一瞟,剛好看到旁邊有一扇門虛掩著,就來了一個滑溜無形暗殺式,人已經(jīng)到了屋里,然后隨手把門關(guān)上了。
他剛喘了一口氣,只聽耳邊傳來一聲嬌呼:“色狼,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