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公主,公主不好了……”錦兒冒冒失失的沖進屋,焦急的嚷嚷著,一臉恐慌。
我剛換好夜行衣,讓她出去打探消息,沒到半炷香的時間,我在臨時搭建的帳篷包里那也沒去,明明生龍活虎的,哪里不好了?
“是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要逃跑的消息了?”
我心里一緊,沒有比這個更壞的,難道要提前被宰?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艾瑪,我出門被車撞,睜開眼就到了這里,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職員變成了琳瑯國的公主,原本我天真的想,以后再也不用每天早出晚歸,為了一點微薄的工資奮斗著。
從此以后登上人生巔峰,招駙馬,養(yǎng)男寵,伺候我一輩子,讓我也體驗一下有錢人的感覺。
然而這美好的一切,只有等我從這軍營的男人堆里沖出去,才能實現(xiàn)。
軍營,多么莊嚴又神圣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是俘虜?shù)纳矸?,我一定賴在這個地方不走了,原因簡單易懂,狼多肉少,而對于上萬號的男人堆里只有我和錦兒兩個人,一對五千的比例,對于28歲的大齡剩女來說,簡直是天降餡餅的美事。
這么多好男人任挑任選,那一身盔甲包裹的腱子肉,實用又養(yǎng)眼。
但是,錦兒的一席話提醒了我,這里是金鱗國的軍營,權勢核心,兩國戰(zhàn)亂,搞不好我真的會腦袋搬家。
“不是的,是太子他……他被活捉了……”錦兒緊張的變了聲,雙手抓著衣角,著急的走來走去,聲音里夾雜著許多的擔憂。
“錦兒,我們同樣也被抓了。”我很認真的脫口而出,“我們今晚還逃嗎?”
我對這里一無所知,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從錦兒的嘴里聽來的,之前我以撞破腦袋為由,旁敲側擊了一番,沒想到,我是被那個名義上的皇兄封凌打昏了送到了金鱗國的帳篷前,故意當他們的俘虜,只身犯險。
可能天生習武的人手勁大,失手就把他妹打死了,才成就了今天的我,封柳艷……但,錦兒應該是不知道她原來的主子已經(jīng)死了。
“公主,錦兒求求你救救太子吧,畢竟他是為了營救我們才會被抓的。”錦兒跪在我的腳邊,哀求道。
“你是不是傻,我們都泥菩薩過河,怎么救他?”
“公主,你是琳瑯國第一美人,天資聰穎,一定可以想到好的辦法救出太子殿下的,他可是你的親哥哥啊。”
“萬一被抓住呢?”錦兒挺會拍我馬屁的,我承認,我很喜歡聽她說的話。
但是,對于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我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中,左右為難。
錦兒繼續(xù)道,“那是最壞的打算,如果真正走不出去,錦兒一個人承擔一切,絕不讓你和太子二人有任何危險。”
這個傻丫頭,她真有那么大的影響力,金鱗國用得著留著我在他們的軍隊里吃白飯嗎?
說實話,我對這個一面未見的皇兄沒有半點好感,天知道他當初打死真正的封柳艷,只是失手,還是另有目的?
我猶豫不決,封凌是為了救我才被抓住,他當初處心積慮將我安插在這里的目的,直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搞清楚。
錦兒她有事瞞著我,每次面對我的時候最多的是欲言又止。
“行,我去一趟。”
“謝謝公主。”錦兒喜出望外。
我無奈答應,一旦被羈押回金鱗國,指不定什么時候會腦袋搬家。
我完全可以借助和封凌目前同樣的身份“互抱取暖”,等真正出去后,我想辦法離開他的身邊,去過我的小日子。
陸寒銘,東方金鱗國的常勝將軍,總是一身白衣示人,不像其他當兵的穿著厚厚的盔甲,我見過他兩次,白凈英挺的相貌,眉眼間的一絲妖冶之氣,更像是一個軍中花瓶,如果不是念及他的身份,估計夜晚出去溜達,都不一定能安全回的了帳篷……
我們的帳篷離得不遠,出去右轉第三個就是他的地方。
一輪皓月當空,周圍靜悄悄的,平日里,陸寒銘的帳篷前總是有兩個人站崗,而今天竟然沒了,是他自己支走的?
我踮著腳貓著腰,慢慢的靠近帳篷,水花聲淅淅瀝瀝從帳篷里傳來,原來他在洗澡……我心中竊喜,洗澡都是脫衣服,正適合我偷令牌……
掀開帳篷,我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陸寒銘的床放在右側偏里一些,不遠處放著一個木桶,他背對著我,披散開的一頭長發(fā)濕噠噠的垂在身后,蹲坐在里面,除了頭啥也看不到,我忍不住有些小失落。
穿越之前,我也是在雜志上看過那些男模秀身材,但親眼所見我還是頭一次。
我一時忘記了自己來的主要目的,現(xiàn)在有個免費的機會給看,不看白不看啊。
我踮起腳,高高的昂著頭,木桶離的有些遠,我鬼使神差的朝他的方向走兩步,可以看到脖子了,再走兩步,不錯,能看到英倫的側顏輪廓。
幸虧這是古代,沒有什么手機,沒有微博,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并傳上了微博,我一定火到搜索榜首的。
腳步比我表面要實誠的多,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見著可以看到前面健碩的胸膛,嘴里的口水都跟著泛濫起來。
突然,一道金光竟然從陸寒銘的身上襲擊而來,一股氣流掀起了他的長發(fā),在他的后背上,印著一只黃金色的展翅高飛的巨鳥圖案。
“啊……用的著這么小氣嗎,還沒看到,用得著拿東西砸我嗎?”
我跌的一個措手不及,那邊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水響聲,我咬牙抬頭看,陸寒銘已經(jīng)從木桶里出來,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穿著一套內(nèi)衫,修長的手指正系著腰間的帶子。
臥槽,沒看到……真尼瑪虧!
“怎么是你?”陸寒銘眸子清亮,笑容別有深意,他慢慢的整理著衣衫,似乎是在等著我的解釋。
“我……我串錯門了還不行嗎。”
尼瑪,我堪比從我城墻厚的臉皮竟然發(fā)熱,打死我也不承認我會臉紅。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只想著趕緊離開這里,偷窺和被抓個正著分明是兩碼事。
一個是看到了,別人不知道,一個是看到了也被人發(fā)現(xiàn)了,糗大了。
陸寒銘卻不讓我走,攔在我的面前,饒有興趣的調侃道,“偷看男人洗澡,琳瑯國的公主教養(yǎng)不過如此,我真為你皇兄的行為感到不值,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丟人。”
哎喲,我這小暴脾氣!最聽不得別人說我丟人了!
“丟人?”
我舔了舔嘴唇,猛地去扒拉著陸寒銘的衣服,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么生猛,一時間忘記了推開我,任由著我的一雙手不安分的游移著。
可惜他衣服質量太好,沒有撕爛,但他系在腰間的帶子被我拽開了,衣服從肩膀上滑落在胳膊上,白花花的胸肌被我偷瞄了一眼,再也移不開視線了,辣么好的身材,若是放到了21世紀,不去拍男士內(nèi)衣廣告,真是虧死了一大票女人的眼睛……
“現(xiàn)在,一個衣不蔽體的你,還有我,到底誰更丟人一些呢?”我拌著鬼臉,扭著腰,看著陸寒銘氣的要吃人的樣子,心里小爽了一把。
“那么急不可耐扒男人衣服,我是不是應該每天派上兩名男寵專門去伺候你?”
“我的眼光很挑的。”我挑眉,完全不把他的話當成一種羞辱,笑著反擊,“全軍營里,本公主看上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