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好不容易掙脫出來,錢米就好像八爪魚一樣雙手雙腳纏繞在他身上,林展抱怨一句:“能不能回家睡覺啊?”
呼呼的輕微憨聲傳來,林展朝上方一看,錢米睡著了,還發(fā)出厚重的鼻音。
看她的樣子睡的不錯,林展也不忍心打攪,就想著等她睡一會吧,誰知道自己也跟著暈乎乎睡下去。
清晨很冷,天空中濃霧不散,經(jīng)過一夜狂歡的高速路段上迎來了陣陣大風,吹拂著地上的各種垃圾酒瓶,而昨天那場狂歡就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留下亂糟糟的場地和垃圾。
高速路兩側(cè)的草地上就只剩下一個帳篷,林展睡的正香,卻是被人叫醒。
“干嘛呢?趕緊出來。”
隨著一陣陣濃厚鄉(xiāng)音的驚擾,林展瞇著眼睛清醒過來,而身邊的錢米卻是抱怨地說道:“我還沒睡夠,別吵行不行啊?”
林展連忙推開她壓在自己身上的腳,錢米也睜開眼睛,一瞧林展立馬大驚失色,隨后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
帳篷外的人一聽這動靜,跑過來就問道:“咋回事???”
錢米一臉警惕地看著林展,林展無奈地小聲解釋:“我啥也沒做啊?”
“你沒做啥,為什么會跟我睡在一起啊?”錢米一臉不信。
“你看看我們倆的衣服,我真啥都沒做,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硬拉我進來的。”林展再次解釋。
帳篷外的清潔大爺一聽,生氣就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瞎搞。”
林展鉆出帳篷,外面很冷,風吹的他瑟瑟發(fā)抖,一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多,但前方幾個清潔工人正在打掃昨天的場地,一個個還抱怨人沒有公德心,玩夠了給留下一地垃圾。
錢米也從帳篷里面鉆出來,看著林展就瞪大眼睛問道:“還不趕緊走?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rdquo;
林展朝著車子走去,掃地的大爺沖他就喊:“年輕人,你帳篷不要了?”
“送你了。”林展頭也不回地走向車,進去之后才感覺暖和不少。
錢米翹嘴也跟著坐進去,林展系上安全帶給她解釋道:“我跟你說,昨天晚上的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行了,我知道你沒欺負我,不過誰知道你有沒有咸豬手占我便宜???”錢米看著林展質(zhì)問道。
林展苦著臉就說道:“我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我一晚上動都不敢動,看你睡著了又怕吵醒你。”
“瞧你這么可憐,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了。”錢米看著前方就除催促道:“走,帶我去吃早飯,一會還得上班呢。”
“你不打算辭職了?”林展踩著油門隨口一問。
“我要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要那個女人的施舍,如果我辭職了還怎么賺錢,所以我想好,從今往后不搭理那個女人,但會繼續(xù)努力工作,靠我自己養(yǎng)活自己。”錢米說完,直接從包里摸出一張卡給丟出車外。
林展瞧見她這動作,開口就問:“卡都丟了,你還真是破釜沉舟啊。”
“那是當然。”錢米顯然是想明白了。
兩人吃過早飯就去東大地產(chǎn),依舊是和第一天一樣,售樓部很靜悄悄,偶爾來幾個客人都是只問不買,但下午的時候,杜鵑居然領(lǐng)來一位客戶直接一次購買兩套房,這可把售房部的人都給震住了。
一個新人第二天上班就能帶人來賣掉兩套,這說明人家關(guān)系過硬有的是背景。
只有林展和劉強知道,這客戶估計十有八九是田主管給介紹的,杜鵑靠上田主管這個靠山,想不留下都困難。
劉強愁眉苦臉給林展抱怨道:“要是我媽把我生成女人多好,現(xiàn)在就不用這么愁了。”
“老實找客源吧,兩個月時間找到一個都能夠留下。”林展說完繼續(xù)去看資料喝咖啡。
下班回家,林展一進家門就被老爸叫去書房,林遠東敲擊桌子看著他就說道:“你這小子怎么狗改不了吃屎,又變成老樣子了?”
“爸,我昨天沒回家是有事,一個朋友出事,我不可能不去。”林展解釋道。
“朋友?女的吧?”林遠東沒好氣地問道。
“是女的,但我們沒啥,我是完全出于幫她媽媽的忙才去的,就是那位吳太太,上次能幫你出來,找到羅中威的人就是她,你想人家那樣幫我們家,我能不幫她的忙嗎?”林展說道。
林遠東聽完,抽了口煙就說道:“這次的事你好好跟你媳婦解釋,就算我們相信你,但她能信你嗎?這么好的老婆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展聽完晚飯都不吃了,直接開車去林氏集團。
誰知道剛進門就碰上段萱的那位美女助理,她笑著就對林展說段總已經(jīng)回家了啊。
林展再次去到停車場,打電話到段萱手機上,發(fā)現(xiàn)無人接聽,再次打回家里,家里人說根本沒回來。
段萱難道因為自己夜不歸宿,生氣跑出去散心了?
林展這樣一想,就開始給父母打聽段萱的朋友圈,誰知道父母都說段萱基本上不跟什么人交往,一下班就是陪兒子玩,或者是去參加酒會。
越聽越玄乎,林展只能回家等,晚上九點,手機響起,段萱居然主動打來電話。
林展接起后就說道:“你跑去那了?”
“好好聽著,你老婆在我們手上,我們要一千萬現(xiàn)金,不給錢就撕票。”對方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林展一聽嚇壞了,后背都冒冷汗,焦急地就說道:“你別亂來,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
“好,別報警等著通知,我要是看見一個警察去你們家,我就殺了你老婆,別以為我們不敢,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對方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林展急的六神無主,直接跑去樓上找逗孩子玩的老爸。
“爸,出事了。”林展上樓對著林遠東就焦急說道。
林遠東一看林展焦急的模樣,直接讓小胖娃一個人玩,然后出門在走廊上開口就問:“出啥事了?”
“段萱讓人給綁票了。”林展一臉苦悶地道。
“怎么會這樣?”林遠東嚇壞了,真要是被綁票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對方要一千萬現(xiàn)金,爸你趕緊讓人準備,我等著綁匪的電話。”林展說道。
林遠東點下頭,隨后跑進屋內(nèi)去拿手機,幾個電話打出去之后,林遠東告訴林展錢沒問題,但綁匪那邊會不會守信用???
林展大腦一片漿糊,努力回憶有關(guān)這種綁匪的心理活動,考慮一會他就說道:“這事暫時先別報警,要是那些綁匪是一伙人,肯定有人盯著我們家和公司,一旦出現(xiàn)警察的蹤跡,他們肯定會警覺,到時候段萱就危險了,綁匪為了不暴露身份很有可能殺人的。”
“對,不報警,只要兒媳婦沒事一千萬給就給了。”林遠東也跟著點頭。
林展想了想后說道:“叫人把錢送到家里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我媽,她身體不好,我怕她受不了刺激。”
“行,我馬上通知他們把錢送來。”林遠東又跑去打電話。
林展拿著手機走下樓,來到書房里面,昨天還看見段萱在這里面辦公,但今天居然就遇上這種事。
突然間,林展想起一件事,吳太太曾經(jīng)提醒過他,林家被人盯上了,對方要做一票大買賣,自己光顧著去幫錢米,結(jié)果把這事給忘了,如果早點提醒段萱帶著保鏢跟著,恐怕就不會那么容易讓綁匪得手。
林展懊悔地拍打幾下腦袋,然后掏出手機打給吳太太。
“姐,我家里出大事了,你一定得幫我。”林展開口就哀求。
“啥事啊?”吳太太語氣有點低沉,顯得很傷心。
“我媳婦被人綁了,對方要一千萬。”林展想了想后開口。
“這可麻煩,一般干做綁票這種案子的人真不多,江州道上有這膽的就兩種人,一種是剛放出來的,另外一種就是粉哥,混社會的一般不敢招惹這個,逮到就是重罪,所以很難辦。”吳太太分析地說道。
“姐,我都慌了,你說說我這能怎么辦?”林展只能開口請教。
“一千萬你們家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先給錢把人安全弄出來,以后再找機會收拾他們,如果運氣好,人安全后就報案,肯定跑不了多遠,千萬別斗氣知道不?”吳太太十分有經(jīng)驗地說道。
林展點頭就道:“行,那我知道了。”
錢是由兩個集團副總送到家里的,也沒問啥事就走,林展看著兩個箱子,這里面可是一千萬,綁匪不知道會不會大半夜要交錢。
林遠東分析肯定會今晚交錢,一般綁匪都會想要盡快拿到錢脫身。
晚上十一點左右,林展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急忙接通,就聽見話筒里面?zhèn)鱽硐惹澳莻€綁匪低沉的聲音:“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想先聽聽我老婆的聲音。”林展學著電影里面的情節(jié)來確保段萱的安全。
對方沉默一下,隨后就聽見段萱微弱的聲音:“我沒事。”
三個字一說完,對方就再次吼道:“聲也聽了,現(xiàn)在交錢我們放人,要是不答應(yīng),就等著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