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諾心里面默默的記著這幾個關(guān)鍵的人物,了解了一些,卻又更加的不解,比如說這個鄭太妃,苑榮不可能無緣無故偏生就提到鄭太妃,一定是這個鄭太妃在這個宮里面地位不俗。
這樣一聯(lián)想,鄭衣也姓鄭,既是總管太監(jiān),那在這宮里面的地位自然是不一般的,古代和現(xiàn)代不一樣,這個姓氏的意義也自然是不一樣的,聯(lián)系更加的緊密,要是她猜測不錯的話,這鄭衣和鄭太妃的關(guān)系一定也不簡單。
“在宮里做事都得小心,沒事就不要到處亂轉(zhuǎn),好好待在漪瀾殿,只要小主不倒,我們便不會有事,以后呢,你就跟著我,發(fā)飾服飾自有小主身邊的碧月姐姐和碧溪姐姐負(fù)責(zé),我們就負(fù)責(zé)小主寢殿整理,幫小主跑跑腿便是了。”
苑榮似是覺得該說的算是說了,便簡單的吩咐工作。
“多謝苑榮姐姐提點,以后再宮中行事我定然會小心的。”
“嗯,那我先出去干活了。”苑榮說完便走出去了。
看見苑榮走遠(yuǎn)了秦子諾這才軟下了挺得直直的身子,松了口氣,坐在床上,將褲腿卷上來,果不其然,那實實在在的一下,膝蓋已經(jīng)青紫一片了,她以前聽過宮里面的人下跪也有技巧,什么看著重重的跪下去,實際上是輕輕的磕在地面上??磥硭暮煤玫膶W(xué)習(xí)一下這個技巧了。
不過這宮里面的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是暗地里的,苑榮哪里能提點到,也就說了要注意的點。這里面的各種門道怕是就算是語言也難得說清楚。不過好在她只求茍活,不爭也不斗,安分的待在漪瀾殿便是了。
圣陽殿內(nèi)燈光幽微,蒼熵安靜的坐在塌上,修長的手指執(zhí)著一顆白玉棋子,神色專注的看著棋盤上面互相廝殺,糾纏不清的黑白兩色棋子,異常蒼白的唇輕輕的勾著一個溫柔的弧度,眉眼微垂,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里面的光景。
“恭喜主子安全回來。”從暗處走出一個穿黑衣的男子,容貌和蒼熵像了六七分,面色紅潤剛毅,倒是沒了蒼熵的清俊孱弱,多了幾分生氣。
“嗯,沒事,出了些小插曲,倒是你,可是將朕吩咐的事情辦妥了?”蒼熵看著棋盤思索了半天,這才將手上的白子放下。
“幸不辱命。”黑衣人在蒼熵面前跪下行了一個禮說道。
“那鄭大總管就回來在御前伺候吧。”蒼熵笑的溫和,這樣說道。
“奴才遵命。”黑衣人的聲音立馬變得尖細(xì)了起來。
黑衣人垂首立再蒼熵的旁邊,看著蒼熵幾次又欲言又止。
“想要說什么直接說便是了,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蒼熵也沒有抬頭,依舊看著他面前的那一盤棋。
“奴才只是有一事不明。”黑衣人躊躇了半天這才出聲說道。
“哦,說來聽聽。”蒼熵倒是心情甚好,也沒有責(zé)怪黑衣人越矩。
“奴才不明白主子既然完全能夠拿捏對付鄭太妃,卻為何還任由鄭太妃肆意攬權(quán)胡為呢?”
“為帝修的是什么道?”蒼熵忽的這樣問道,臉上一直帶著溫柔的笑意。
黑衣人思索了片刻才到,“為帝者修的是無情道。”情之一字不管是對誰都是一把利刃,為帝者便是要心思清明半點也不能被外界影響了決定,當(dāng)?shù)迷摖奚鼤r便犧牲,該舍棄時便舍棄,所有的決斷都是從獲利出發(fā)的,半點也摻不得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