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人小隊都是些好勇斗狠的社會青年,就信奉實力,誰強聽誰的,這不,見林立露了這么一手,都對其大大改觀,紛紛揚言要跟林立學(xué)習(xí)功夫。
林立嘆道:“奇淫技巧,當(dāng)然能速成,當(dāng)如果將這一點微末本領(lǐng)看得很高,那是要完蛋。我要教你們的是從基礎(chǔ)學(xué)起的武術(shù),辛苦是必須的,你們還想學(xué)嗎?”
“學(xué)!”眾人異口同聲道。
“誰敢說不學(xué),老子第一個把他的頭擰下來!”方信看著眾人大聲道。
林立環(huán)視一周,見方信在眾人中最有威信,便決定對他親授,然后讓他傳授給其他隊員。
“對了,人說師出有名。咱們這叫啥呀,總不能老叫三十人小隊吧?”猴子突然想道。
林立托著下巴,道:“這也倒是,不如大家說說咱們這小隊叫啥好?”
林立這話一出,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什么‘雷霆小組’、‘飛虎小隊’、‘死神小隊’,不一而足。
爭持不止的眾人最后看著林立和鐘青,希望他們給拿個主意。
“你怎么看?”林立苦笑道。
“不好,太low了。”鐘青嘆道。
“那你給起一個。”
“不如就叫戰(zhàn)狼吧?”林立提議道。
“好!”方信脫口而出,當(dāng)即被眾人鄙視,你丫剛才還第一個‘造反’的,怎么第一個拍馬屁的也是你啊,你說好,你倒說說哪里好。
方信一結(jié)巴,說不出,強撐道:“不知道,反正就是好。”
林立哭笑不得,解釋道:“狼是一種團隊協(xié)作性很強的群體動物,我希望我們這支小隊能想荒野上的霸主狼一樣講求合作,所向無敵,敢于戰(zhàn)斗,敢于戰(zhàn)勝!”
“好。”鐘青鼓掌道,“我第一個贊成。”
方信舉手:“我第二個!”
眾人見這名字起得還可以,起碼比什么神龍、雷霆之類的好多了,又見鐘青都帶頭同意了,于是紛紛附和。
從此,林立屬下的這支皇牌小隊就有了一個響亮的名號——戰(zhàn)狼!
訓(xùn)練完畢之后,林立在隊伍中選了三個精明強干的隊友,分別是方信、猴子、高志貴,讓他們?nèi)ケO(jiān)視派出所所長王振。
林立等人去報案,王振竟說把監(jiān)控錄像弄丟了,果然是燈下黑。因此斷定他和云虎門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關(guān)系,故此派人去跟蹤他,希望能從中得到線索。
……
龍辰高級會所,青龍社的總部,此時一片縞素,眾人黑衣白花,表情沉痛肅穆。
靈堂中央是一張滄桑的老人黑白照,他叫徐江九。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了青龍社,他的風(fēng)云歲月早已消逝,此時安眠在棺材中。
徐薇含淚鞠躬上香,看著老父,一臉悲痛。
旁邊站在的是社團能說上話的,其中最矚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支持徐薇的年輕一派代表小馬,另一個是支持倪豪的老派代表坤叔。
“社團不可以一天無主,我相信老社長必定希望青龍社快點選出新社長安定青龍社。我看,社團中唯一有這個資歷莫過于倪二爺了。”坤叔侃侃而談。
小馬第一個出來反對:“我推選徐二小姐,社長之女,平時為了社團盡心盡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放屁,讓一個女人做大哥,你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坤叔嘲笑道。
小馬反唇相譏:“女人又怎么了,古代就有個武則天。老社長尸骨未寒,坤叔就跳出來說要選新社長,而且首推倪二爺,莫非這里頭有什么貓膩?”
這話把坤叔氣得臉皮漲紅,“你……你”
“住嘴,怎么說話的?”徐薇喝止小馬。小馬自覺失言,退到后邊。
徐薇挽了下頭發(fā),淡淡道:“家父尸骨未寒,大仇未報,這事一天不了青龍社就難以運轉(zhuǎn)。按小女的看法,不如先找到殺害父親的兇手,然后在討論新社長的事宜,大家意見如何?”
倪豪暗暗心驚,這女人的手段怎么厲害了這么多,莫非背后有人指點?臉上還是一副和氣的樣子:“調(diào)查一事談何容易,案發(fā)現(xiàn)場遠(yuǎn)在云南,沒三五個月都查不清楚,偌大的社團不能半年時間都沒個能說話的吧?”
徐薇淡淡道:“二爺不必?fù)?dān)心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命人找到哥哥了!近日正準(zhǔn)備接濟他回來,他是命案的唯一見證人,只要他一回到華海說出兇手。就是傾盡青龍社所有力量都要抓到兇手,以我爸爸的在天之靈。可能只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期間就由社團中的老前輩主事好了。二爺,您看,如何?”
倪豪瞳孔收縮,心底又驚又怕,千算萬算算漏了這條漏網(wǎng)之魚!要是被他回來指證自己,那還得了?欲待反駁,卻聽徐薇說得滴水不露,而且社團中多有支持她的看法,他也不好說什么,當(dāng)即附和。
于是青龍社眾人決定等過幾天接回徐薇的哥哥,調(diào)查清楚案件再作打算。
退場后,倪豪手中攥出了冷汗,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徐薇哥哥徐錚說出兇手,不然順藤摸瓜下去,他自己也要暴露,唯一的辦法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網(wǎng)吧被打砸了,鐘青也無處可去,于是終日顧著訓(xùn)練戰(zhàn)狼小隊。
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訓(xùn)練,已經(jīng)微見效果。
這天他剛想坐到一邊休息,卻聽得方信、猴子、高志貴秘密向林立匯報著什么。
“立哥,果然不出你所料,那所長王振的確和云虎門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方信激動道,“我們好幾次看到張炎摟著王振的肩膀進入娛樂場所。”
猴子唯恐被方信爭了功勞,也道:“對!張炎平時沒少給王振送東西,什么名表啊軟中華啊。”
方信有點不服:“我有點是你不知道的。”
猴子:“哪一點?”
林立看兩人斗嘴爭氣也是暗暗好笑。
“我知道,三天后張炎邀請王振到他的別墅開派對,華翰集團的李昌明也會到!”方信昂頭得意道。
林立對他豎起大拇指,“好!這次你做得很好,給你記一功了!”但見旁邊的猴子撇著嘴一臉不高興,林立又補充道:“當(dāng)然,猴子你也干得不錯!”
啪的一聲,棍子打在肉上的清脆聲音。
鐘青虎著臉,訓(xùn)斥道:“你們這兩兔崽子,不過去訓(xùn)練,在這嚼什么舌根?”
哦,方信猴子兩人吐吐舌頭訕訕去了。
“你差他們?nèi)ジ櫷跽窈蛷堁祝降状虻氖裁粗饕猓?rdquo;鐘青把林立拉到一旁道。
林立沉著臉:“還用問,當(dāng)然是搜集他們的犯罪證據(jù)。投訴無門,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鐘青雖然覺得不妥,但也只能如此了。
“對了,你有沒有類似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林立問道。
點點頭,鐘青問道:“有是有,不過你要來干嘛?”
林立露出‘陰險’一笑,“說來我還沒當(dāng)過梁上君子呢,為了雪姐我姑且當(dāng)一次吧。把這個給裝到張炎的別墅,最好能搞到一些他們的犯罪記錄或者文件,好將他們繩之于法。”
“云虎門是一個大社團,張炎是老二,他的別墅不是那么好進的。”鐘青有點擔(dān)心。
林立仰頭一笑,拍著鐘青的肩膀道:“怎么,你對我沒信心嗎?”
鐘青也笑,“當(dāng)然不是,總之你小心。”
林立拍著鐘青的肩膀,笑道:“你肩膀上的擔(dān)子也不輕呢,青龍社那邊的事就拜托你了。”
鐘青:“當(dāng)我是兄弟就別說什么多謝擺脫的,再說我也不是為了你。媽蛋,老子忍氣吞聲就是想過個安穩(wěn)日子,他們倒好,一聲不響把老子的網(wǎng)吧給砸了,我不干他們干誰。”
鐘青生氣的樣子,林立挺少見的,看來他也動真格了,拍著他的肩膀道:“嗯,那我們分頭行事!我負(fù)責(zé)收集證據(jù),你負(fù)責(zé)青龍社的事。對了,你也小心點。”
……
夜,華海機場。
飛機的轟鳴聲時不時響起,夜幕中,機場就像個巨大的白色蟻巢,川流不息的人流車流從中向城市的四面八方散去。
一條偏僻的小路,兩個彪悍的男人扶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衣套住頭臉的男人,進了一輛悍馬,上面早就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女。
“鐘青,沒被人跟蹤吧?”徐薇瞻前顧后,有點擔(dān)心道。
“放心,我辦事你放心,絕對沒人能跟蹤到我!”鐘青拍著胸口,自信道,坐在他旁邊的是小馬。
鐘青發(fā)動車子,正準(zhǔn)備離開。
突然街頭盡頭傳來一陣機車的轟鳴,在寂靜的午后特別刺耳。
十幾輛機車如同獵豹一樣圍上來,圍住車子,手執(zhí)鋼棍、長刀、各式武器,殺氣騰騰。
徐薇和小馬一臉鄙視地看著鐘青,說好的絕對沒人能跟蹤到我呢?
鐘青臉上一紅,摸著自己的臉,這臉打得不要太疼。但見兩人鄙視的目光,鐘青破罐破摔喝道:“看什么呀,還不下車干死他們!不然,我們就要被他們干死了!”
說著三人魚貫下車,就剩那包裹著頭臉的黑衣男留在車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