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沈雪的臉色有點蒼白,韓夢詩扶著她的腰兩人一拐一拐地往外走去。
黑子等人想追,無奈有林立的槍指著,他們要敢動他手里的槍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恐懼就像會傳染的病毒迅速按傳染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你也一起走吧……別和他們糾纏了。”韓夢詩怯生生道,顯是對他們心有余悸。
林立笑道:“不,我還有兩筆舊賬沒和他們算呢。”說著示意沈雪帶她離開,沈雪臨走時向他投去關(guān)切的目光,林立點點頭意即明白。
等到兩女走沒了影兒,林立才持槍上前。
師爺下意識地側(cè)身躲避,渾沒了開始時的鎮(zhèn)定。
“右腳!”
林立說完之后,手腕一抖槍口一偏,子彈應(yīng)聲打到頭頂?shù)乃羯稀?/p>
黑子哈哈大笑:“你小子是用屁眼瞄準的吧……”
話音未落一聲悶響,黑子臉色大變跪下了,膝蓋處流出鮮血。
他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似的,一臉惶恐:“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朋友,知道折射嗎?”林立淡淡道:“抖動手腕,發(fā)射的子彈以一個恰好好處的角度打在燈罩上,再反射回來。”
頓了頓道:“話說,剛才你就是用這槍打傷的雪姐吧?”
又是一聲槍響,黑子的手臂上又中了一槍。
師爺臉都嚇白了,強自鎮(zhèn)定道:“不可能,肯定是湊巧罷了!”
“那好,這次就拿你開刀!”林立說完,槍口一偏,這次的方向是樓梯扶手,和師爺所在的位置截然相反。
嘭一聲,子彈在生鐵欄桿擦出一道火花。
師爺?shù)淖竽_便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他的褲子。身子一軟,竟單膝跪在了林立的面前。
子彈先后兩次不偏不倚地打中了敵人,這槍就像林立忠誠的士兵,指哪兒打哪兒。
林立走到黑子的前面,蹲下戲謔道:“現(xiàn)在知道槍該怎么用了吧?”
師爺勉強站起,本來白凈的臉色憋得通紅,大叫道:“兄弟們別怕,他的子彈只剩一半了,咱們?nèi)硕?,一擁而上他能射得了幾個!”
“對!”“就是!”“咱們上!”外圍的人叫聲不斷,但卻沒有人一個人敢先上。
“你,你到底是誰?!”師爺忍著疼痛,又驚又怕。
利用彈道的偏離和折射來傷人的難度,多半不是職業(yè)殺手就是軍人。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一個打雜的。”林立目露兇光,道:“你聽好了,現(xiàn)在我要打你的腦袋。”
師爺差點沒把膽子嚇破,他知道林立說要打腦袋就絕不會打到其他位置。
“別……別,我也是給被人做事的。”師爺慌張道,中了手腳還有得救,中了腦袋就沒戲了!
林立冷冷道:“說吧,只要你說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
“他就是……”
話說到一半,半空中響起一槍,師爺頹然跪下,眉心處赫然多了一個子彈孔。
一個黑衣人迅疾地從門口處一閃而過,林立注意到的時候哪里人影都沒了!
殺人滅口。林立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此說來逃走的韓沈兩女恐怕會有危險啊!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發(fā)了一聲喊:“他殺了師爺,咱們一起上!”
林立只叫苦不迭,人可不是他殺的。但見紅了眼的大漢們圍上來,他也只好勉強出手。
脫出子彈,林立凌空一腳踢在沖上前的第一個的臉上,身影如風(fēng),回來穿梭在十幾個人中間,利用屋子的結(jié)構(gòu)騰挪閃避或進攻……
……
“雪姐,林立他真的沒事嗎?”
韓夢詩扶著沈雪,走到一半突然問道。
“沒事,他這人就是一個怪胎。”沈雪擠出一絲笑意。
“可是,對方人多,而且有槍,萬一……”韓夢詩有點擔(dān)心道。
沈雪沒說話。
這也是沈雪比較擔(dān)心的地方,但出于對林立的信任她才聽他的話,現(xiàn)在被韓夢詩一說也有點擔(dān)心了。
“不如……我們回去看看?”韓夢詩弱弱道。
“嗯,走吧。”最后還是對林立的擔(dān)心勝過了對他的信任,沈雪咬下一段衣料包住傷口,便和韓夢詩一同往來處走去。
韓夢詩無傷,因此走在前頭。
堪堪走到師爺?shù)膭e墅,韓夢詩捂嘴尖叫了起來。
“怎么了。”沈雪以為出了什么事,顧不得傷口痛,快步上前,只見廳中一片狼藉,四處都是倒下的人,其中一人渾身浴血,鶴立雞群似的傲立其中。
轉(zhuǎn)過身來,赫然便是林立,眼睛通紅一臉兇戾之色,宛若嗜殺的戰(zhàn)神降世,看得兩女心中一寒。
又見他身上多處被劃傷,所幸都是輕傷,沈雪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立見了兩女,殺紅了眼的狂暴才慢慢恢復(fù)下來。
“許大哥,你沒事吧。”韓夢詩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
林立手指掐著額頭,從痛苦中醒來似的,甩了甩腦袋,勉強擠出一絲笑道:“沒事,我們走吧。”
沈雪心中一驚,這陷入廝殺的林立變得如此陌生,仿佛只有戰(zhàn)斗意識的野獸,但他樣子又分明是熟悉的樣子,莫非這就是他所說的秘密?
但見林立也受了點傷,當下沒多問,只讓招呼過韓夢詩,兩女扶著他的腰往外走去。
本來一聲倦意的林立聞到兩女的幽香馬上精神一震,左邊是沈雪成熟的御姐氣息,右邊是韓夢詩冰清玉潔的處~女清香,溫香盈鼻,讓林立有點懷疑是否身在夢中……
啪嗒一聲,后面一張椅子倒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回頭一看卻是剛才給師爺?shù)咕频拿琅?/p>
眾人混戰(zhàn)的時候躲了起來,此時卻功虧一簣現(xiàn)了身。
那一地的倒下的人,讓她意識到林立是一個危險人物,她剛才還取笑過他,見他看著自己,身子不禁顫抖起來。
“只要你傷害我,隨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美女怯生生地拉低了衣服。
林立雙眼發(fā)直,差點沒流出口水。
韓夢詩忍俊不禁,剛才還是一個暴戾的危險人物,叫人不敢靠近,轉(zhuǎn)眼間卻變成了個色瞇瞇的年輕人,這種巨大的反差讓她覺得林立萌萌噠。
沈雪倒是直接多了,臉色一沉,轉(zhuǎn)身就是一拳。
美女應(yīng)聲倒地。
“水性楊花,去死吧!”沈雪斜睨林立淡淡道:“走吧,還等什么?”
“暴斂天物啊。”林立嘀咕道。
“你說什么?”沈雪提高聲音,說著主動拉起兩女往外走去,畢竟再過一陣子就有人過來了。
他們消失之后幾分鐘,一個黑衣人從別墅外側(cè)的角落里竄了出來,匆匆離開。
街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停著。
那人出來時候,左顧右盼一番,然后敲了敲車窗。
車子里,一個中年男人叼著雪茄,瞥了一眼男子,問道:“如何?”
那人:“恩,師爺差點說出了二爺?shù)纳矸?。幸虧我一槍把他干掉了?rdquo;
男人點點頭,又問:“韓夢詩呢?”
黑衣人:“被林立救走了,他和一個女人干翻了近二十人”
“那女人是誰?”二爺?shù)纳眢w靠在了坐墊上,略顯疲憊。
“雖然比不上林立,但是也挺厲害的,對林立很是關(guān)心。”黑衣人奇道:“還有,林立槍法如神,子彈能拐彎。”
“子彈能拐彎?不是逗我吧?”二爺被雪茄嗆到,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事。
“小的敢以人頭擔(dān)保絕對是真的,他那手槍法詭異得很!”男人想到剛才看到的景象依舊心有余悸,他也是忌憚林立的實力,沒敢對他放冷槍。
一切就像謎團一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的壓力,這個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該死的林立,他究竟還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二爺暴躁道,隨即又對黑衣人道:“我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黑衣人點點頭。
“這人很難查,我費了很多功夫才終于從一個情報機關(guān)獲得一點他的信息了。”
“說。”
“林立,華海人,1990生人,孤兒,2004年被選入伍,隨后被分配到h省,在與東突分子的戰(zhàn)斗中多次立功,其中一等功2次二等功3次三等功2次,先后3次重傷險些喪命。
2007年被選入第一部隊,因為能力出眾,多次出色完成任務(wù),人送外號‘戰(zhàn)狼’。
2008一次任務(wù)失敗后退役,此后消息全無,2015年也就是最近才回來華夏,沒人知道這七年里他去了哪,又干了什么……”
“還有呢?”
“沒有了,僅僅是這一小段資料也是我千辛萬難找到的。”
二爺眼望著虛空,吐出一口煙道:“好,我知道了。你繼續(xù)收集信息,有什么馬上通知我!”
黑衣人說了一聲‘是’,便消失在黑暗中,如同一陣風(fēng)似的。
……
“韓伯伯,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姐姐沈雪。”
醫(yī)院的病房中,林立為韓深介紹沈雪,韓夢詩提著果籃和鮮花站在后頭。
韓深笑道:“真是謝謝你姐弟,如果不是你們恐怕夢詩就……哈哈,夢詩還不過來謝謝兩位救命恩人。”
韓夢詩正想開口道謝,沈雪笑道:“又不是古裝戲,不用謝來謝去的了。
韓深對于沈雪這種直爽的性格很是欣賞,正想和三人好好說話,卻聽林立提出出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