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趾高氣揚的出去打電話,但卻垂頭喪氣的回來,他苦著張臉:“沈洛,電話通了她說要跟你分手,叫你別再聯(lián)系她了。”
沈洛原本是站在窗戶前的,忽然聽他這么一說,他雖然沒有回過頭來,但仿佛就在那一刻,屬于沈洛的時間就已經(jīng)被靜止了,楚喬看不見他現(xiàn)在的表情。
就是看不到所以他才擔心,沈洛這個人性格并不外向,什么事都不會跟別人說,就是默默的放在心里,被甩那么大一件事,他反而如此鎮(zhèn)定,簡直就是太太太不尋常了。
他猛地朝著沈洛的后背拍了一下:“就一個女人而已啊,就你這個條件,想嫁給你的多的去了,排隊都得排上好幾年,她顏詩筱算個什么東西,哥們跟你說,這種時候就最能看清楚一個人!有你那么有錢的男朋友也就算了還腳踩兩條船。”
“你先出去。”他轉(zhuǎn)過身,神色十分的陰冷,讓楚喬都快認不出,那個人是沈洛。
他的話早已經(jīng)激怒了沈洛,再待在辦公室也是無趣,楚喬也沒多說什么,沖著沈洛笑笑:“剛才的話是我隨便瞎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喬出去之后,他又試著給顏詩筱打了電話,已經(jīng)變成了關機。
顏家出事他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也許是因為不理智,他居然沒有接聽秘書打來的電話,后來在報紙上看見,顏家破產(chǎn),顏式集團的總裁顏兆南因為心肌梗塞已經(jīng)住院,他去探望過一次,也見過顏詩筱的母親,可是那個女人就是一直哭一直哭,什么話都沒說。
再去顏詩筱家的路上,他正巧在路旁看見了她,剛剛停穩(wěn)了車,卻見到一身雪白衣裙的她上了輛保時捷。
從他的角度似乎看到,顏詩筱正在跟車主說話兩人動作相當親密,那一瞬間他血氣上涌,心忽然變得很痛很痛。
“顏詩筱,用這種方式甩了我?呵呵”他的嘴角微微泛起了苦澀的笑容,那雙清澈的眼瞳卻猶如是十一月的寒冰。
他看著倚靠在副駕駛位上沉沉睡去的顏詩筱,忽然說道:“你自己做錯的事,是時候該償還了。”
……
早晨第一縷陽光從打開的落地窗上照射進來,暖融融的撒在那奢華的雙人床上,床很大,導致躺在床上的人兒仿佛被藏起了一般,只露出腦袋和那纖細的胳膊來。
“痛!好痛!”醉酒之后的感覺可真不好受,渾身就像是灌了千斤的鉛,沉沉的,想要睜開眼,卻怎么也睜不開。
昨天夜里她幾乎是做了一整宿的夢,夢里亂糟糟的什么都有也記不清楚到底夢到了什么,清醒的時候就什么都忘了。
她費了很大的勁才掙扎著睜開眼,支撐著坐起來,顏詩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她的家。
雪白的床單被套,還有懸掛著的床簾,房間很大很干凈,但是也顯得很空曠。
意識到,這里應該是酒店!
低頭一看卻驚訝的險些叫出聲,因為顏詩筱原本的那條裙子不翼而飛,此時被子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