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色珠子

此時老先生臉上陰陽不定，三犢子連忙晃動了下老先生,老先生！你怎么了？

哦，剛剛我只是聽你說的入神了。沒事！對了，那你脖子中戴的又是是何物？

三犢子停頓了下，哦！老先生有所不知，這顆白色的珠子正是那日我火化老娘時，留下的遺物，我就收著了。當(dāng)時我聽村上的老人說，這是我娘的身體的結(jié)晶體，所謂佛骨舍利就是這般一樣。我覺得這是我娘生前做善事積的德。老天看在眼里給我娘的！

說著三犢子便從脖子里取了出來，遞給了老先生看，只見老先生放在眼前看了半天，又從包里拿出老花鏡看，看了半天，也不說話，這時從自己頭上，硬生生拽掉兩根頭發(fā)綁在上面。

有火折子嗎？老先生問

有有！說著三犢子從口袋里掏出來連忙遞了過去，問道：老先生你這是要干嘛，這東西對我來說彌足珍貴。

放心！我不會給你弄壞！

只見老先生把火折子點著，讓剛剛用頭發(fā)絲綁的“白色珠子”放了上去，火焰此時熏的“白色珠子”微微變紅。上面則綁上去的發(fā)絲，也沒有被燒著。慢慢持續(xù)了五分鐘的樣子，“白色珠子”突然變的通紅，猶如一團小火炭，這時在仔細看，“白色珠子”里面好想有什么東西，模糊不輕，在里面竄動不停地沖撞，但兩根頭發(fā)絲死死的綁在“珠子”上，通紅的“珠子”跳動了一會便安靜了下來。三犢子在一旁看到這一切也是震驚不已！

突然！老先生連忙對三犢子說，快去！從橋下面用捧點河水過來。

好好好，三犢子此時已經(jīng)被老先生的神通驚訝了，不知道該說什么，連忙答應(yīng)。動作飛快地跑了天橋下用手捧了一把水，麻溜里跑到老先生面前

快！潑上去！老先生說道。

啊！三犢子不知所措，快點！老先生嚴厲地說道！

“滋”的一聲，水倒再了“珠子”上面，只見剛剛通紅的珠子，此時竟然慢慢變，這時候老先生從包里又拿出來了鐵棒錘，二話不說突然就朝上面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白色的珠子在地上滾動了下，上面連一點凹凸的砸的印都沒！

這時三犢子突然反應(yīng)過來，立馬從老先生手里奪了回來。大聲罵道:他媽個把子！老先生你這是為啥，你對我不滿，可以直說。為何想要破壞我娘留給我的遺物，若是這珠子有什么閃失，我對你不客氣。忍了許久的他終于發(fā)火了。

老先生拍了拍手高興地對著白色珠子說道：好東西啊，好東西?。〗又终f：你嚷嚷什么小子！我是看你經(jīng)歷跟我頗有相同，我才給你易卦，剛剛你問我為啥砸你那東西，我現(xiàn)在告訴你，為什么！因為那東西根本就不是什么你娘身上的遺物！

什么？你說什么？三犢子一下子震驚了，手中的拿的白色珠子差點掉落在地，接著怒罵道：你這老不死的臭道上，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說著發(fā)怒的三犢子就準備上去打老先生，誰可曾想帶在自己脖子上十多年的遺物，突然今天有人說這東西不是老娘當(dāng)初遺留下的？誰的承受？

老先生哼了一聲說：你把我打死了，那你后半生也會遺憾終生！完全不給三犢子插話的余地，我來告訴你！你娘又不是得道高僧，只是普通人，剛剛我易卦之時，算出來你祖上也是普通人，你娘也是，有怎能有佛骨舍利之說?舍利子這東西我游歷半生，也只見過佛門之中，僅僅兩家才有。舍利子是一個人透過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來的，本就是十分稀有、寶貴。由于舍利被視為神圣之物?？梢娤∮谐潭仁嵌嗝措y得，所以我可以斷定你娘遺留下來的必然不是舍利。

呵呵，你說不是就不是？不管如何這東西都是我娘的遺物，對我來我彌足珍貴！今天你砸了，就得給我個說法！三犢子此時已經(jīng)焦頭爛額，他沒想到一世辛勤勞苦的娘，死后只化作灰燼更沒想到，這老頭對自己親娘的遺物不敬！

老先生緩緩說道：哼，毛頭小子，你要說法！行那就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你娘死哪天，發(fā)生了什么，你又看到了什么，你如實跟我說來。

好，我說完你要是在跟我瞎扯淡，我照打你不誤，別看你一把年紀，就想倚老賣老，我不吃你那一套，三犢子嚴厲的聲音說完。老先生輕笑了聲：呵！不懂世事！

三犢子閉上眼睛，回憶起來十年前的那場悲劇，往事歷歷在目，蹲坐在地上，此時他感覺到頭微微有點痛，睜開眼睛時眼中布滿血絲，此時周圍的人早已經(jīng)散去。慢慢把當(dāng)年情節(jié)一點點告訴了老先生……我說完了，三犢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說道！

許久，老先生聽的也是滿臉悲傷，拍了拍三犢子的肩膀安慰了下，說道：你也別那么大火氣，今天你幸好遇到我了，知道你這“珠子”的人，全中國找不到第二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顆白色珠子，則是獸丹。老鼠身上凝聚而成的獸丹。

什么？三犢子為之一顫！你他媽的跟我扯淡呢，忽悠我當(dāng)神話故事聽？顯然這個事實他無法接受，不等老先生往下說，三犢子便用腳準備踢翻地上的象棋。

哎!住手，老先生身子往前一趴，護住了象棋，差一點三犢子的腳就踢了上去。

唉：你這小子，先冷靜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行，你說！我今天跟你扛上了，你這老東西，要是在扯淡，那我真就不手下留情了！

那日可能你老娘感染鼠疫，臥床不起，可能你老娘當(dāng)時已經(jīng)死了。這時剛好一只懷孕的母鼠，嗜血如命，養(yǎng)育腹中的胎兒。這老鼠通人性，它先叫來一群老鼠撕咬把你老娘小腹，撕扯一道口子，母鼠腹中飲血滋養(yǎng)，群鼠則是在外圍嚼肉放哨。

這時剛好你的出現(xiàn)，驚嚇了眾鼠，倉皇逃竄，而懷了孕的母鼠則依舊待在你娘的腹中，身體笨重便想等待機會逃跑，誰知你帶上人把尸體給燒了，這畜生精明的很，母鼠明知道逃不出火海出去，就用意念保護腹中胎兒。剛好借用你母親死的不甘，怨氣慎重。又恰好肚臍部分是身體命門，這畜生想用你母親的怨氣和意念保護腹中的胎兒，用自己的身子保護腹中胎兒，誰知道最后扔進去一盞煤油燈，火勢強大破了他們的怨氣。之后你老娘最后吐的那口黑血，就這這股怨氣，雖說你娘心里憋的一口氣順了，但心還是中不甘，你想想被鼠疫感染而死，自己肚子給了幼鼠做嫁衣？就是到了陰間也不干凈。之后就是這顆白色珠子了，想必你剛剛看到里面的“掙扎之物”就是幼鼠之魄，這東西是寶物??！小子，它集天氣精華孕育而成。這母鼠也是可憐之物，正所謂天下萬物，生生相克。如果不是老天爺作怪，也不會發(fā)生后事，所以這冥冥之中自由天意。

三犢子聽完，大吃一驚！此時眼中淚水不知不覺滴落。老先生您所說果真如此嗎？

我說了這么多，你不相信嗎？罷了，你信則有，不信則無。

三犢子看了看橋下的湖面，這時握緊了拳頭。

咒罵道：他媽的畜生！手一揮“呼”的一下子，便把白色珠子仍到了天橋下面掉進了水里。

哎呀：你這個敗家子，這是寶物，快去把它撈上來，快去！老先生急忙說道

三犢子道：不去。

老先生說：“去還是不去”？

還是不去。

不去你就要死！老先生聲音突然壓低了很多。

這時三犢子聽完這句話感覺渾身不自在，本身年輕的他就倔，仰著頭便說道：哼，畜生的東西，我才不要，我早已看談生死了。”

哈哈，你這無知小兒，這白色珠子乃是集天地精華。又在你人母和母鼠腹中經(jīng)歷熊熊大火孕育而成，你說仍就仍，這老鼠畜生結(jié)合成一顆獸丹，千年難一遇，我也是聽我?guī)煾抵v起過，沒想到這亂世當(dāng)中，還是遇見如此之事，今天真是大開眼界?。∧闼侔阎樽訐旎?，此珠是你保命的物件，丟不得，你身體中有鼠疫的病毒，可能就是因為這顆珠子的存在，一直沒爆發(fā)。

三犢子聽完：暗罵了一聲。草！這畜生留下的東西，竟然有這般作用。深思了下，且不管老先生說到是真是假，這幾年自己過的還算安穩(wěn)，沒病沒災(zāi)。難道真是這畜生東西的作用？

唉：罷了……想完三犢子便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哼：老先生看到跳進水的三犢子一眼輕蔑，還看淡生死？損色！

三犢子一個撲騰，扎進了水里，三入三下，不一會上來換氣，此時的他眉頭緊鎖，自己已經(jīng)扎進水里好幾次了。還是找不到！如果真找不到，就完蛋了，在鱉一口氣，猛的一下子鉆進了水里，水面的波紋起伏蕩漾。呵！好家伙！終于找到你了！露出水面的三犢子不禁感嘆，這水真他媽的涼！把白色珠子死死地抓在手中，濕漉漉的爬上岸。

衣服都濕透了，沉默走到老先生身邊，對著老先生說道:

先生讓您看笑話了！

說完，撲通一下！三犢子跪在了老先生面前！接著說：老先生能斷我生死，為了指點迷津，方才是我不知，錯怪了老先生。還請先生收我為徒，小子愿此生照顧先生！

三犢子當(dāng)著老先生的面，磕了三個響頭。還請先生收留！

老先生此時笑而不語，過了一會緩緩說道：你這頭磕的，倒是不值啊小子，行了你也別整一出，又一出的，你這混小子，剛剛還牛氣的不行，現(xiàn)在怎么認熊了，我可沒答應(yīng)你坐我的徒弟啊，你也別死纏爛打。收徒全靠上天的緣分，我項仁儒這一輩子如果決定收徒弟了，只收一個關(guān)門弟子，你還是回去把，我們兩個有緣無份。你還是走吧！

見老先生俯下身子，準備收拾地上的攤子，三犢子趕緊幫忙！

噯：用不著你，走吧，說著老先生把三犢子推開！一看自己這老先生也不中意自己，三犢子便繼續(xù)跪著，試圖讓老先生看到自己的誠懇！

過了一會東西收拾完了，三犢子還是跪在地上。

老先生扭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便走了！

三犢子見老先生就這樣走了，心中滿是遺憾，心中喃喃道：可能剛剛自己太倉促了吧，于是自己便起身也回了…..

東北這旮旯的地，也是邪乎，剛剛天還是晴的，這一會便下起了小雨。雨水順著白楊葉子流下來嘩嘩作響！這時在樹下避雨的項老先生，身邊悄然無息的多出一個人。此人看起來柳葉細眉，一席青衣，一把龍頭拐杖在手，跟項老比起來多了幾分神氣。

微笑說道：項師弟，剛才那人多好的苗子，天將煞命，又得寶物。這幾十年了，我唯一見你跟一位陌生人長談許久。不收可惜了點把。

呵呵！有緣自然還會相見。項老淡然一笑

你果真不想收？剛我看你跟那個小子說的神乎其神，我想那個小子已經(jīng)相信你說的話了。你不收我就收下了。

你敢！師兄，項老這是已經(jīng)有點動怒，又接著說道：這小子命硬，全家人都因為他的命運克死，你若是上去湊熱鬧，弄不好還偷雞不成蝕把米，此子我定會收下，但還是看緣分，你若是敢從中使茬，就別怪我無情。

呵呵！我怕你？此子命硬我知道，順著不行，就反著來，逆天改命。人是活的，規(guī)矩是死的，我也就不信了，活人能讓死規(guī)矩給套死？

哈哈哈！青衣老者揚天長笑！身影便慢慢消失在白楊樹林當(dāng)中，留在項老一人望著遠方，等待著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