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事情定下了,我不知道劉宇是怎么想的,反正到最后他答應(yīng)了。
而林憶可呢,美目中也是異彩連連,估計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我要將比賽的賭注提升到十萬塊。
劉宇等人走了,走的有些灰溜溜,可以說這是我第二次壞他的好事,本來這次劉宇是打算狠狠教訓(xùn)我一頓的,可惜的是他這個愿望依舊沒有實現(xiàn)。
我被林憶可保下了,而且是以著一種極高傲的姿態(tài)保下的。
“你應(yīng)該知道一局十萬,劉宇根本不可能兌現(xiàn)。”
林憶可走過來攙著我說道。
對這我笑了笑,沒有給她解釋,我知道別說一局十萬,哪怕一局一萬劉宇都不可能給我,而且他給我我也不會要,林憶可說的沒錯,這在法律上屬于詐騙,是會吃官司的。
還是那句話,我在表達(dá)一個態(tài)度,我王毅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任何想要欺負(fù)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我開始懷念之前那些日子,那段在五中被標(biāo)記上壞學(xué)生的日子。
“謝謝你!”
嘴唇囁嚅著,最終還是說出這么一句話,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林憶可說,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個明白,包括那天她為什么要給我下藥,包括那個周琴。
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從始至終林憶可對于我來說都很陌生,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我又有什么資格去染指她的生活?
女神和diao絲終究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嘖嘖,和姐姐還這么客氣??!”
沒有感覺到我心境上的變化,林憶可依舊在打趣我。
一顰一笑,依舊動人心弦。
我沒有回學(xué)校,也沒有回家,我不想引起父母的擔(dān)憂,我去了錢沫沫家里。
也是這一次我了解到了錢沫沫的生活。
錢沫沫是孤兒,這么說不準(zhǔn)確,確切的說錢沫沫是沒人要的孩子。
她的父母離異了,父親又娶了妻子,后媽對她很不好,所以那個家錢沫沫回不去,而她的母親也改嫁了,嫁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所以即便錢沫沫有父母,但她卻是個孤兒。
沒有人自甘墮落,每個墮落的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父母的離異,成為一個孤兒,或許這才是錢沫沫成為一個小太妹的原因。
在錢沫沫的家里,我看到了我的那件短袖,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
注意到我的目光,錢沫沫臉紅了,快速的將那件短袖收拾起來。
“傻逼,說了讓你不要管我!”
沙發(fā)上錢沫沫給我涂著藥,嘴里罵道,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感覺她的聲音很輕,雖然是咒罵,卻是帶有一絲懊悔。
“你怎么和個傻B似的,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你摻和什么!”
“白癡,笨蛋!”
錢沫沫不停的罵著,但聲音卻是越來越輕。
“錢沫沫,你做我妹妹吧!”
突兀地我說了一句,隨著這句話在我后背的那只素手突然間沒了動作。
“傻逼,誰要你這個傻逼當(dāng)我哥哥!”
錢沫沫罵道,但我總感覺她在笑。
“好了。”
良久錢沫沫停止了涂藥,聲音很輕。
而我則是翻了個身,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早已淚流滿面。
“你怎么哭了?”
“傻逼,我這是笑,笑,懂么?”
錢沫沫開口,那淚水有些晃眼。
當(dāng)晚我在錢沫沫家住下,別誤會我在錢沫沫家住下沒有別的目的,我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回家的,被父母看到我身上的傷他們難免會追問,我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
錢沫沫自己租的房子,兩室一廳,我住在她房間的隔壁。
也許你會問錢沫沫一個學(xué)生哪來的的錢,錢不是問題,錢沫沫父母每個月都會給她打錢,錢沫沫不缺錢,甚至每個月五千塊的撫養(yǎng)費讓她甚至比一些工薪階層還要瀟灑。
只是錢沫沫需要的不是這些,她需要的不是金錢。
晚上睡覺的時候,錢沫沫將我的房門敲開。
“有事?”
打開房門,看著錢沫沫我很詫異,我想不到這個時間點她來我房間干什么。
“你可以抱著我睡么?”
錢沫沫的聲音很小,如同蚊子一般,隨著她這話,少女的玉頸上滿是粉紅。
看著錢沫沫,看著那個小心翼翼的女孩,良久我點了點頭。
隨著我的這個舉動,面前的女孩好像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
她需要一個懷抱。
床上那個蜷縮的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的女孩,讓我在心里自語道,或許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女孩的叛逆,這個女孩的不堪,他們指責(zé)這個女孩不自愛,指責(zé)這個女孩沒有廉恥,但沒有人看到她不過是想要用這些缺點來掩蓋她的孤單。
她需要一個懷抱,僅僅是一個擁抱,不夾雜任何的情感,不帶有任何的色彩。
躺在床上,我將錢沫沫摟在懷里,我能夠感受到隨著我的這個舉動,懷里的女孩明顯的不安起來,而我只是用手不停的摸著她的后背作為安撫。
我睡的很香,一覺醒來錢沫沫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四下望去,在桌子上有著一張紙條。
“我去上學(xué)了,我?guī)湍阏埩思佟?rdquo;
看著上面清秀的字,我笑了,再然后收拾一下,我要去上課。
即便錢沫沫幫我請了假,但我還是要去學(xué)校上課,不管怎么說,家里將我轉(zhuǎn)到二中就是為了讓我能夠好好學(xué)習(xí),即便我不喜歡這里,但我也不能讓家里失望。
好在是昨天劉宇那幫混蛋踢的是我的后背,雖然現(xiàn)在后背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最起碼穿上衣服看不出來,只要臉上沒有傷,我就可以去上課。
我是在第三節(jié)課的時候回到學(xué)校的,這節(jié)課是班主任的課。
班主任還不錯,看到我還問我怎么樣了,我笑著說一點小病,沒什么問題。
坐下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剛剛我沒有看到錢沫沫。
雖然在講臺上我只是掃了一眼,沒有想要看錢沫沫是否來到學(xué)校,但你要知道錢沫沫那種爆炸頭很扎眼,在講臺上只是一眼就可以發(fā)現(xiàn),但剛剛我并沒有看到。
錢沫沫沒來上課?
不能啊,她留了紙條說是來上課,沒必要欺騙我。
這么想著我也是朝著錢沫沫的座位看去,這一眼嚇了一跳。
錢沫沫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女孩,我不確定那是不是錢沫沫,因為她和錢沫沫的差別有些大。
要知道錢沫沫一直都是一副小太妹的形象,爆炸頭,漏臍裝,但是現(xiàn)在她座位上的那個女生中規(guī)中矩。
黑色的頭發(fā)用一根橡皮筋扎在后面,身上穿著洗的干干凈凈的校服,如果說這是錢沫沫的話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似乎感覺到我的目光,下一刻那個女生回頭了,姣好的面容不施粉黛,是一張滿是青春氣息的臉龐。
看出了我的詫異,那女孩笑了笑,接著嘴唇蠕動,克制著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還真的是錢沫沫!
這一刻我呆住了,如果不是女生最后嘴唇囁嚅著的那兩個音節(jié)打死我我都不相信這個女生是錢沫沫,但這一刻,隨著那個哥哥在她口中成型,我也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女生就是錢沫沫。
那個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小太妹的錢沫沫!
這是改好了么?
我詫異,隨后又釋然的笑了笑。
或者不應(yīng)該說是改,她一直不曾壞,她只是用那些來掩飾她的孤單……
畢竟沒有人會自甘墮落,每種墮落都有不為人知的理由,或失意,或悲傷,當(dāng)雨過天晴之后,那些人就會迸發(fā)出最美的彩虹。
錢沫沫如今就迸發(fā)出最美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