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dāng)我貼近窗臺一看時,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卻沒有半分空空哥哥的影子,我所想象中血腥的畫面壓根不存在。
“麻痹剛剛是咋了。”王巖很疑惑的喃喃道,接著他看見掙脫了那兩個小弟的我頓時怒道:“你倆咋看的人!”
王巖的怒斥把那兩個小弟吼回了現(xiàn)實,兩人一對眼,頓時朝我圍逼過來。
“去你媽的!”或許是剛剛被矮強偷襲奪下了我的刀,導(dǎo)致即使黑刀又回到了我的手上這兩個小弟也完全不虛我。
我感覺原本拿著還覺得沉甸甸的黑刀,如今在我手上就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施展自如。甚至我感覺自己身上那些并不發(fā)達的肌肉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一切肯定和剛剛空空哥哥所說的交易有關(guān)。
我也懶得去細想什么,拿著黑刀率先出手!
見我一刀劈來,其中那個臉上有黑痣的小弟一時間居然愣神了。
旁邊那小弟趕緊推了他一把,才讓黑刀僅僅是劃破了他右臂的衣袖。
“媽的!”黑痣小弟怒罵一聲,赤手空拳的一腳朝我大腿踢來。
真當(dāng)我是廢物了?我冷笑一聲,黑刀對準(zhǔn)他踢來的左腿便是一刀。
不僅黑痣小弟沒想到,矮強王巖都沒想到我真的敢做見血的事。
黑痣小弟的腿被我劈個正著,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了幾分,他骨頭都能被我砍開!
黑刀可是真正開了刃的!
我抬起黑刀直指王巖道:“他媽給我滾下來!”
“小輝,你別沖動??!”嫂子被我血腥的手段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很溫和的對嫂子一笑,“嫂子,我有數(shù)!”
王巖這次卻沒被我嚇住多久,很是老練先讓其他小弟把黑痣小弟送去醫(yī)院,然后讓矮強給他點了根煙,坐在椅子上頗有大哥風(fēng)范的對我道:“沒看出來啊余輝,隱藏的這么深。”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是嗎?”我還以顏色的說道。
王巖沉思了片刻,對我道:“還是那句話,你嫂子歸我玩幾天,我拿你當(dāng)真兄弟!”
這一次王巖說的很認真,我也可以確定他是真心有招攬我的意味。
不過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嫂子的清白,豈會答應(yīng)王巖,“王巖,我也還是那句話,我嫂子,你不能動!”
“哈哈哈!”王巖狂笑了幾聲,起身帶著矮強就走出了房間。出門時還撂下狠話道:“余輝,今兒你做初一開了個葷,改天我做十五和你好好玩玩。”
王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我今天敢動刀見血,他改天會找一幫人帶刀來和我玩玩。
對于放狠話一向說到做到的他,我知道,星期一特定免不了和他的一場惡戰(zhàn)。
我心里就是八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見機行事。
現(xiàn)在我主要是考慮怎么和嫂子解釋。
王巖他們走后,我把房間門一關(guān),黑刀直接仍在了地上。
我在嫂子面前雙膝跪地道:“嫂子,我對不起你。”
“是因為嫂子你才和他們起的爭執(zhí)對吧?”嫂子一語就道破了真相。
我默默的點著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嫂子過了半晌,對我緩緩說道:“小輝,你也是個真正的大男人了。有些事我也該告訴你了,我和你空空哥哥雖然是有名分在哪里,卻并無夫妻之實。今天早上你空空哥哥回來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我和他的情分到此結(jié)束了。原本你空空哥哥對我的承諾是他明年一定會娶我的,但是現(xiàn)在.......”
說到這里,嫂子眼淚就像決堤的大壩,一瀉千里。
我如同雷擊一樣愣在了那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空空哥哥不要我和嫂子了!
他給了我一把黑刀和一個紋身就打算讓我自生自滅。他給了嫂子一張銀行卡,就想徹底斷絕關(guān)系。
曾經(jīng)那個愛我疼我的空空哥哥哪去了?
“?。?rdquo;我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雙眼通紅的盯著天花板,完全不能接受現(xiàn)實的這一巴掌!
空空哥哥怎么能這么絕情??!
“小輝!”嫂子沖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我們兩人就這樣相擁而泣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我們眼淚都流干了。
我拿起了地上的黑刀,通紅的眼睛炙熱的對嫂子鄭重的說道:“嫂子,從今以后我守護你!”
“小輝你真的長大了!”嫂子柔情的看著我。
我也想看著她,但是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嫂子衣服被王巖扒掉了還沒穿上呢。
嫂子也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這一點,臉頰緋紅的對我羞道:“你出去等我一下。”
三分鐘之后,嫂子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才走了出來。
血一般的火燒云拉長了街道,嫂子拉著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貌似我上初中之后嫂子就沒拉過我的手。為此我還哭了好幾個晚上呢。
也許是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嫂子牢牢的抓著我的手,與我肩靠著肩。
若不知道的路人,完全有理由將我和嫂子當(dāng)成一對情侶。
回到家之后,嫂子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醫(yī)藥箱給我包扎起了后腦勺被矮強用酒瓶砸了的傷口。
蘸著消毒酒精的棉花擦在傷口上那種頭,就像腦袋都要炸開了一樣。
“啊啊.....啊??!”
“忍著點,以前你.....”
嫂子的手停了下來,欲言又止的嘴里終究把空空哥哥四個字咽了下去。
消完毒,用棉布包好傷口之后,嫂子放好了醫(yī)藥箱,對我道:“我去做飯了。”
晚飯卻是和往常一樣豐盛,草草吃完的我洗了個澡便躺在了床上。
因為我要思考,星期一究竟該怎么辦。
王巖是個從來都不吃虧的家伙,他一定會找不少人來干我的。我單槍匹馬一個人就算空空哥哥讓我打架變厲害了也沒用。
我心里除了擔(dān)憂還是擔(dān)憂。
我怕王巖把我搞死了,那樣子的話嫂子就真的只能被他玷污了。
所以為了嫂子,無論如何我也得想個辦法讓自己毫發(fā)無損,還得能和王巖有分庭抗禮的勢力,要不然我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就在我抓破腦袋也毫無退路可言時,我手機QQ滴滴了兩聲。
我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何茹妮加我好友來著。
我同意了何茹妮的好友請求。
何茹妮秒回給我發(fā)了個,“在?”
我回了個,“嗯嗯。”
“你和王巖的事我知道了!”
看著屏幕上何茹妮說的,我整個人一愣,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緊接著何茹妮又發(fā)信息給我道:“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王巖他叫了他哥哥王波手下幾個真正混社會的狠人揚言要砍死你。”
現(xiàn)在已經(jīng)再也不知“慫”字如何寫的我,漠然回道:“哦,那又怎樣?”
何茹妮就像看穿了我的傲氣一樣道:“得了吧你,也就在我這里裝逼。”
何茹妮這么一說我頓時就有點不樂意了,我回道:“你找我就這事?沒其他事我睡覺了。”
“行,你硬要嘴硬我也沒辦法,本來我是好心好意想幫你了,你這個態(tài)度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這段話后面何茹妮還發(fā)了個再見的表情,意思就是很不開心唄。
我仔細一想,整個班甚至說整個學(xué)校,能壓王巖一頭的也只有何茹妮這個大小姐了。
我糾結(jié)了許久,還是回復(fù)何茹妮道:“那啥,你想怎么幫我說來聽聽唄。”
剛才我把何茹妮這大小姐的脾氣給惹犯了,她自然不愿意就這么放過我,各種捉弄了我好一頓,直到我說:“你要是再玩我,老子死也不會求誰。”
何茹妮這才道:“行吧,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明天晚上七點來真鮮奶茶店,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我心想何茹妮也沒理由拿這事玩我,于是乎我回道:“ok,到時候不見不散。”
約好之后,也沒和何茹妮多說我便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因為后腦勺的傷口實在太疼了,讓人實在有想死了算了的沖動。
第二天我壓根不是自然醒的,而是睡著的姿勢換了,后腦勺躺著給疼醒的。
我一看手機,才六點鐘,星期日嫂子不會起的這么早,于是我跑到樓下買了兩份早餐,打算去嫂子的臥室叫她起來吃早餐呢。
由于我穿著拖鞋,走起路來沒啥聲音,于是我打開嫂子臥室門的那一刻,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