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的進攻,兩個黑衣人依然不將我當回事,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怎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哼,小覷我的人,必定會付出代價。
我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全力催動五禽戲,體內的那股氣息飛快流動,全身的力氣都匯集在雙手上,狠狠地將無邪橫劈出去。
終于,他們感覺到不對勁,臉色驟變,可已經遲了。
我這一棍橫劈勢大力沉,瞬間就將兩人打飛出去,重重砸落在走廊上。
殷紅的血水從兩人的嘴角流淌而出,他們的身體在抽搐,雙眼圓凳,滿臉全是不甘心的表情。
我可不理會他們的生死,見到他們已經沒有威脅,慌忙拿起行李袋裝了幾件衣服,飛快沖出宿舍。
如今學校已經不安全,我不能保證還有沒有他們的人,只有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安全的。
果然,在校園中我又碰到了好幾個黑衣人的身影,看來為了抓我,可是沒少派出人手。
校門外,警笛鳴嘯,有警員封住了大門,禁止人員進出。
馬劍榮那家伙還想得真周到,一邊上門去抓我,一邊還讓人堵住門口,防止我逃脫。
“小姐姐,幫我隱身。”我低聲說道。
長命鎖流淌出一抹柔和的白光,將我的身體完全籠罩起來,瞬間我就成了透明人。
我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校門,有小姐姐在,只要不碰到那些懂道法的,根本不用怕被人發(fā)現行蹤。
“看來得趕緊離開縣城,否則只怕遲早會死路一條。”
此時我才明白夜余所說會連累我是什么意思,那些人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居然能調動警察,如此一來,我?guī)缀跏菬o所遁形。
當然,我不會坐以待斃,我得活下去,不但是為自己,也為了夜大叔。
成功逃離學校后,我坐車趕往客運站,打算乘坐汽車離開縣城,唯有逃出縣城,才有一絲生機。
然而到了客運站,我的心一陣哇涼,這里也有警察在檢查出入的旅客,更讓我心驚的是,不少黑衣人活動在其中,甚至有好些人衣服上都有徽記。
有徽記的絕對是玄門中人,都是修道的高手,能看穿小姐姐的障眼法,很難對付。
甚至我還發(fā)現有一個老頭的身上,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氣息,舉手抬足間就有一股氣機流動,證明他的實力非凡,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心中哀嘆一聲,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出動如此大的陣仗。
突然,老者似乎有所察覺,轉眼望著我,眸光森冷。
想必是剛才我對他的探視,讓他感應到了什么,引起了他的懷疑。
我急忙轉頭過去,假裝看向其他地方,可眼角的余光緊張的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完了,老頭走過來了。
“小石頭,他盯上我們了。”小姐姐作出警示。
我那里還敢逗留,連忙邁步就走,要是被對方貼近,只怕根本就沒有逃脫的機會。
此時,只希望老頭會忽略我。
“你站住。”那人大喊。
我下意識就要開始逃竄,可一只手一下就將我拉住。
看來只有拼死一搏了,正當我要展開攻擊,只聽到一聲輕柔的聲音響起:“別動。”
我一看,身子僵住了,是陸穎雪,她摟住我的手臂,身子靠了過來。
“是你!你也想抓我?”我問道。
“我救你,你裝出無事的樣子跟我走。”陸穎雪低聲提醒,拉著我就往外走。
而這一幕,被附近的警察看到,眼睛頓時瞪得如同燈泡。
“天吶,雪姐居然摟著一個男人,我一直以為雪姐只喜歡女人呢。”
“還是個小男生,原來雪姐是老牛吃嫩草,好這口啊。”
“喂,雪姐,這小帥哥是你什么人啊,不介紹介紹。”
幾個年輕的警察露出曖昧之色,笑著調侃陸穎雪。
他們誤會了,還以為我和陸穎雪是情人關系呢,甚至有個小伙偷偷向我豎起拇指,想必是稱贊我膽子夠肥,敢和母老虎扯在一起。
不過這一鬧,身后那個要過來的老頭停止了腳步,看了我?guī)籽酆?,最終退了回去。
看來他也認定我和陸穎雪有關系,所以才放下對我的懷疑。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這真的是虎口脫險。
陸穎雪聽到周圍戲謔的玩笑話,居然漲紅了臉,急忙說道:“你們瞎說什么,這是我的一個弟弟。”
“明白,明白,這是你的小弟弟。”
這些人那里會信,臉上的表情更加曖昧,擠眉弄眼的,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你們給我等著,等下回來再收拾你們這幾個兔崽子。”陸穎雪一聲河東獅吼,橫眉冷視那幾個年輕人。
然后,裝出惱羞成怒的模樣,直接拉著我上了一輛車,飛快開出客運站。
這演技,絕對是實力派的。
我看到身后并沒有人跟來,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又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好險。
“陸大姐,謝謝你救我。”我滿臉感激,要不是陸穎雪,只怕已經栽了。
“你小子膽子真大,那么多人找你,還敢來客運站自投羅網。”陸穎雪望著,神情有些復雜,舔了舔嘴唇,問道,“你究竟犯了什么事,竟惹上這些人,會出人命的。”
似乎,她也知道些什么,清楚那伙人的勢力有多大。
“我這是無妄之災,什么都沒做,這些人就要置我于死地。”我攤攤手,一臉無辜。
事情的真相可不敢告訴陸穎雪,否則也只是會連累她而已,我不想她攙和進來。
“真的?”陸穎雪注視著我的眼睛,很肯定地說道,“你在說謊。”
女人的直覺當真可怕,陸穎雪應該不知道事情原委,就斷定我說謊。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夜余得到了一件寶貝,這些人想占為己有,只怕他們認定寶貝在我身上。”我半真半假地說道。
“是什么寶貝?”陸穎雪刨根問底。
“聽說是地藏王菩薩的舍利,這不是瞎扯嗎,世上那會有這東西。”說這話的時候,我下意識摸著貼身收藏的那塊小骨頭。
“地藏王舍利!難道真有這東西?”陸穎雪十分吃驚。
“你也知道?”我問。瞧她的表情變化,似乎是清楚一些內幕。
“若真的是這樣,怪不得他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你怕是被夜余連累了,可這事說不清楚,除非你能把東西交出來,否則落到他們手中絕沒好下場。你得走,離開這里。”陸穎雪滿臉擔憂。
我嘆氣,如今還怎么走,整個縣城到處都在搜捕我,只怕已經插翅難飛。
“半個小時后正好有一輛火車進站,你可以乘火車離開。”
陸穎雪說火車站的搜查比較薄弱,她有辦法將我弄上火車。
果然,有陸穎雪出面,我順利登上了火車。
真的沒想到,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這個母老虎會不顧一切幫我。
“好好活著。”
陸穎雪望著我,然后抱了我一下,轉身離去。
我朝她揮揮手,也沒說什么,嘴里說不出告別的話語,或許已經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火車順利離開縣城,我終究是活著逃出來了,但是一顆心揪得慌,心里清楚事情不會就此結束。
一天后,我在一個小鎮(zhèn)下了火車,滿臉的狼狽。
并非不是我不想逃遠一些,而是拿不出車票錢,被乘務員趕下來。
逃出來太匆忙,身上根本就沒帶多少錢,此時除了行李袋中的幾件衣服,兜里就只剩十幾塊錢。
今天是陰天,天是陰沉沉的,我的心也是陰沉沉的。
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在這個世上,沒錢寸步難行,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思考一番,我決定先在這個鎮(zhèn)上逗留幾天,找些零工做做攢些車費,然后再離開。
這里距離我的縣城并不是很遠,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找來,還是逃離遠些比較安全。
我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面食店,點了一碗素面,狼吞虎咽起來。
身上就這些錢,連最便宜的旅店都住不上,晚上該怎么過。必須得找工作才行,否則別說住,只怕連吃都成問題。
我問面店的老板,鎮(zhèn)上有沒有招工的地方。
老板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想打工就去大城市,誰會在這種鄉(xiāng)下地方找事情做。
我連連嘆氣,很快就將面條吃掉,可肚子還沒飽,摸摸口袋,終究還是又嘆了一口氣。
連再來一碗面我都吃不起了,剩下這點錢得用來買饅頭,或許能多熬兩天。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飛快從面店門口駛過,隔著玻璃望著車內,我的瞳孔驟然收縮,旋即急忙低下頭,把臉埋進碗里。
黑衣人,警車里有黑衣人。
怎么回事,我都逃了一天,他們居然還能追蹤而來。
我心中十分確定,這是沖我來的,只是弄不明白他們怎么會知道我會在這。
警車走下幾個人,直接走進了火車站。
可我不敢掉以輕心,急忙付賬離開面館,躲到遠處街道的拐角,想看看這些人要干什么。
很快,那幾個人就從火車站走了出來,徑直走向面館。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心中終于不敢有絲毫慶幸,他們居然知道我的行蹤,這絕對不是巧合。
詢問了面鋪的老板,這幾人走出來,逗留片刻后,直接朝著我躲藏的地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