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粉紅色信封,我眼皮一跳,這不正是昨天在飯?zhí)瞄T口,馬鳴羽拿出來向我炫耀的信封嗎?
我一把從黃斌手中奪過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伴隨著一股獨特的香水味道,一行行娟秀的字跡出現在眼前。
沒錯,就是昨天馬鳴羽手中的信封,字跡和香水味道完全吻合。
“黃斌,這封信是誰給你的?”我急忙問道,想弄清楚馬鳴羽的信怎么會落到他手上。
“傍晚的時候,苗雪茹親自塞到我手里的。石浩,我可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啊,是她主動給我的。”黃斌連忙撇清關系,生怕我誤會。
“你確定是苗雪茹本人?”我無比詫異。
“我又沒瞎。”黃斌扶了扶眼鏡,“信我還給你了,就當我沒收到,你可別誤會啊,我和苗雪茹真的沒有半點瓜葛。”
話說完,他就溜了。
我愣是沒緩過神來,苗雪茹會給黃斌情書,這世界瘋了嗎?
而昨天她也給馬鳴羽情書,似乎就是同樣一封信,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急忙翻看信上的內容,是一些肉麻曖昧的情話,讓人看了臉紅心跳,最后提到午夜約在操場見面。
難道?;ㄊ峭饫鋬葻?,其實私底下很開放的嗎?居然夜半約男生操場見面,這樣的誘惑,是男人都受不了。
想不到黃斌這小子定力不錯,居然能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主動將信交給我,想必他當真以為我和苗雪茹有什么關系了。
根據我的印象,苗雪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她對追求的男生冰冷如雪,視如蒼蠅,怎么會主動寫如此曖昧的情書,這當中一定有問題。
可疑的信件,夜半時分約在操場見面,這其中就耐人尋味了。
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代替黃斌去赴約,徹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時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躺在床上,瞇著眼睛養(yǎng)神,卻不敢真睡過去,靜靜等著午夜的來臨,或許今晚就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時間流逝,夜涼似水,到了深夜,我偷偷溜出宿舍,往操場走去。
到了操場,那里空無一人,我不知道現在的準確時間,看了看天上月亮的位置,判斷自己或許是提前來了。
在操場轉了一圈,并沒有任何發(fā)現,我心想這封信會不會只是個惡作劇,可苗雪茹也不像那么無聊的人。
突然,小樹林里傳出了一絲動靜,我敏銳的覺察到里面有東西在活動,直接沖了進去。
他奶奶的,這次還不將害人的玩意逮住。
果然,一道黑影出現在視線內,鬼鬼祟祟的躲藏在草叢里。
我滿臉興奮,直撲上去。
“是你。”
“是你!”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異口同聲的說出同樣的話語,臉上也是同樣驚訝的神情。
我沒想到,鬼魅沒抓到,倒是碰到了陸穎雪。
我們面面相窺,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異,似乎都怔住了,有些錯愕。
“石浩,你不會就是那個變態(tài)殺人兇手吧。”陸穎雪一臉提防的望著我,身體退后靠在一棵樹上,偷偷伸手摸向腰間,那里鼓鼓的,分明是藏著搶。
這母老虎,這是想要掏槍射我吶。
“喂,別沖動啊,我不是兇手。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前幾天我可是救過你的命。”我臉色一變,急忙出言阻止,生怕這母老虎一言不合就開槍。
“那你干嘛會出現在這里。”陸穎雪臉上依然警惕,可并沒有掏槍。
“我說我來幽會,你信么?”我無奈地說道。
“呸,誰和你幽會,不要臉。”她啐了我一口,以為我在調戲她。
這下可誤會了,我連忙掏出兜里的粉色信封,遞給她看。
“好可愛的粉色,你竟然還寫好了情書?年紀小小的就不學好。”陸穎雪是粉色控,話雖然這么說,可還是樂滋滋的接過去,迫不及待的掏出手電看了起來。
見她這模樣,我有些無語,這不會是當成我給她情書吧?自我感覺也忒好了。
不過母老虎露出這小女生的一面,還真的讓我有些意外。
很快陸穎雪一張臉就漲得通紅,顯然也領略到情書的肉麻威力,低語道:“真看不出你外表那么老實的人,肚子里全是花花腸子,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還特意來跟我見面。”
“大姐,這不是我給的情書,是別人給我的。應該是殺人兇手留下的,我今晚就是特意來抓兇手的,沒想到你會在這。”我急忙將事情說清楚。
陸穎雪一臉尷尬,狠狠瞪了我一眼,隨后就露出激動之色,連忙問:“你知道兇手是誰?這信到底是誰寫的?”
“這是苗雪茹的信,她應該不是兇手,不過事情和她脫不了干系。”我說出自己的推斷。
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鬼魅作祟,而苗雪茹或許也只是受害者而言。
要弄清楚真相,只有等到苗雪茹出現,我就能從她身上看出端倪,看是不是有臟東西附在她身上。
陸穎雪似乎也認識苗雪茹,有些意外,說這么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會與這事情有關系。
我也無法說清楚,畢竟還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一切等苗雪茹出現再說。
對于陸穎雪為何會出現在小樹林,我也好奇,她說連續(xù)兩天這里都死了人,她擔心今晚還會有人遇害,所以特意來這里蹲守。
“你膽子還真肥,就不怕把自己也搭進去?”我對她倒是有些敬佩,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一人守在這里,確實難得。
“我怕什么,我可是帶了槍。”陸穎雪很有底氣地拍拍腰間。
我淡淡說道:“鬼可不怕槍。”
她頓時嚇了一大跳,臉色一下就白了,急忙靠近我,慌張的望著四周,“你是說王強和馬鳴羽都是被鬼害死的。”
我點點頭,提醒她想想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那鬼玩偶還記得嗎。
頓時,陸穎雪就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如同狗皮膏藥粘了過來,讓我有些吃不消。
喂,大姐,雖然也感覺不錯,但是便宜不是那么占的。
我讓苗雪茹快點松手,從小到大我很少跟人這般親密接觸,所以有些不習慣。
“多少人恨不得老娘投懷送抱,我這么便宜你小子,你居然讓我松手?”陸穎雪瞪大眼睛,一副恨不得吃掉我的模樣。
“等下鬼怪來不好動手。”我解釋道。
聽到有鬼怪,陸穎雪不但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似乎是跟我作對一般,連頭都靠在我肩膀上。
“誰?”我突然一叫。
陸穎雪頓時嚇得手忙腳亂,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哆嗦著道:“在那,在哪里。”
“我看錯了。”我暗笑一聲,終于是掙脫了她的魔爪。
陸穎雪很快就發(fā)現過來,知道我騙人,氣得直磨牙,可卻拿我沒辦法。
見到氣氛有些尷尬,我主動開口問今天那個男警察是什么人,為何要針對我。
“他叫馬劍榮,是馬鳴羽的堂哥,馬鳴羽死的不明不白,你有最大嫌疑,他自然是緊咬你不放。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樣。”陸穎雪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無憑無據就誣陷我,這馬劍榮也真夠無恥的。
真想不到陸穎雪還這么護著我,我忙跟對她說聲謝謝,無論誰曾幫助過我,我都會心存感激。
當然,要是誰對我有仇,那我也會睚眥必報。
陸穎雪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我,可心中還是害怕,又偷偷挪過身體靠了過來。
我也感覺到到有些不對勁,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中飄過一團烏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而整個小樹林,溫度莫名在下降,讓人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
冷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在這樣的夜里極是可怕,總讓人感覺四周隱藏著什么一樣。
我目光掃視四周,密切的關注周圍的動靜,忽然眸光驟然收縮,邁步就要沖出去。
“你干嘛去。”陸穎雪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拽住。
“放手,有人。”我急忙擺脫,可她抓得很緊。
“你休想騙我,我才不會上當。”陸穎雪以為我又是在騙她。
“你看。”我指向前方,哪里有一道白色的人影一閃而沒,轉眼就消失不見。
我們兩人急忙追上去,可已經不見對方的蹤影,然后我們又在小樹林內仔細搜尋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那人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到底是人是鬼。”
陸穎雪一臉懼色的望著我。
“是個人影,散發(fā)著鬼氣。”我也不是看得很清楚,畢竟只是匆匆一瞥。
不過看那身影,應該是個女人。
這時我有些怪陸穎雪,若不是她拉住我,說不定我就能逮住那人,如今就讓兇手在我眼皮底下逃掉,真的讓人不甘心。
“會不會是苗雪茹?”陸穎雪問道。
“現在就去女生宿舍查看一下,可不就知道了嗎。”我連忙領著陸穎雪走向女生宿舍。